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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钱了,给自家外甥包一个红包,挺好的。”
能挣钱,有能力包红包,何必在乎那点钱呢?
这种包红包的份子钱,亏不了,迟早会还回来的。
“那好,我也包一个红包。”赵爱华有点小兴奋的笑着说。
这意味着,爸妈承认他长大了。
能当家做主了。
刘兰秀最喜欢在兴头上给孩子泼冷水,她故意挑眉笑着问:“你有钱吗?包红包?”
木匠刚出师,能挣几个钱?
“有啊,今天发工钱了,在刚换洗的那套衣服的兜里。”木匠这一行,有一点对身体很不好,那就是灰尘多。
“姆妈你没看到吗?你瞧,我一听大姐生了小外甥,高兴坏了,忘记跟你说了。”赵爱华着急懊悔的猛拍后脑勺,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对视。
莫名的,赵爱华就是心虚的很。
虽然,他是真的忘记了,不是故意隐瞒不说的。
“呵呵”刘兰秀瞬间转变脸上,有点不阴不阳的冷笑。
才多大?刚挣钱就学会藏私房钱了?瞒得够深的?
想到这里,刘兰秀斜着眼睛瞄了眼心虚低头不自在的赵爱华,忽然间,她内心充满惆怅,不知不觉间,大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上次她还惦记着相看儿媳妇呢,被赵国生一打岔,忽悠过去了。
也许,以后儿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娶了媳妇忘了娘,管不到了。
几个熊孩子见气氛不对劲,一个个低头不语的乖乖吃饭,谁也不吭声。
“噢,你瞧我这记性,人老了,记忆力退化了,都忘记告诉你了,爱华跟我说过今天发了工钱的事,我这心里光想着添外孙的事,忙糊涂了。”有眼见力的赵国生连忙拍打着脑袋,化解着空气中凝聚成形的尴尬。
不是瞎编的,是真的。
只是运用了下说话的艺术。
让话变得更好听,对赵爱华更有利罢了。
昨天,他们父子谈心聊天时,赵爱华是提过一嘴工钱的事,不过,粗枝大叶的赵国生没当回事。
心想着让他自己留着零用把,毕竟十七八岁的男人了,手里没钱,怎么能行?
“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木匠师傅的工钱很客观,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刘兰秀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赵爱华一没娶妻,二没生子,留那么多钱放身边干嘛?又没地方花。
果真是她的好儿子,不会欺瞒着藏私房钱的。
都怪她想歪了,错怪儿子了。
“不说了,忙糊涂了吗?”赵国生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看不习惯她那副嗜钱如命的嘴脸。
又不是不上交,急什么?
赵爱华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不清楚吗?
孩子主动提出上交工钱和父母逼着孩子上交工钱,那效果是一样的吗?
“嘻嘻,这次工钱是多少啊?这是你出师后,第一次拿工钱呢?”刘兰秀一想到白白交了三年学费,辛苦打了三年杂工,不爽的很。
硬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啊,三年任劳任怨的学徒生涯,终于换来成果了。
“没多少,十五块钱。”赵爱华腼腆的有点不好意思。
十天工夫,十五块钱,工资是不算高。
要知道这十天,赵爱华诚诚恳恳,辛辛苦苦的早出晚归,用技术和汗水换来的。
主要还是他刚出师,没名气,不好谈价钱。
“很好了,十五块钱不少了,你在木匠这一行,还是一个新手,慢慢的会更好的。”刘兰秀笑着安慰道。
于此同时,精明的刘兰秀已经偷偷在底下暗算赵爱华一个月大概能挣多少钱了。
完全忽略实际问题,那就是有没有活干。
“大哥,你挣钱了,要给我们买好吃的。”一见危机解除,吃货赵爱强马上跳出来刷存在感。
“就是,大哥,我想喝麦乳精。”赵爱文也加入其中起哄。
赵美丽紧跟随后,立马说:“大哥,送我一本英语词典吧。”很羡慕老师手里的那本英语词典,每次去借,次数多了,有点不好意思。
“问姆妈去要,我的钱全部上交给姆妈管着。”很有自知之明的赵爱华忙祸水东引的推给刘兰秀。
赵爱华内心深处有一丝丝小遗憾,更多是能挣钱的高兴,可以帮家里减轻负担了。
“好了,都别起哄,你们几个熊孩子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跟爸说就是,爸给你们买,还有爱华你的工钱,只要上交三分二就可以了,你都十七八岁男人了,兜里比脸还要干净,出去多没面子。”赵国生一言九鼎,当场拍板决定,不给刘兰秀继续发挥的余地。
“哼,就你会做好人。”刘兰秀装着生气,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又憋不住的笑了起来。
上交三分之二,就三分之二吧,这钱全是他自个挣的。
过几年,就连这三分之二也收不到了。
娶了媳妇,成了家,刘兰秀不想把他们那个小家的经济大权抓的死死的。
容易造成婆媳不和。
自己受过的苦,不想再让自己儿子媳妇经历一遍。
她又没想过当个恶婆婆。
晚饭后。
“国生,你明天和我一起去镇上看美艳和小外甥,你说我带这些东西够了吗?你看还缺不缺点什么?”刘兰秀反复查看明天要带的东西,这一小包,那一大包,东翻翻,西翻翻,总觉得准备的不够。
几身早早亲手缝纫的纯棉柔软贴身小里衣和肚兜,基本上是红色的,还是那种喜庆的大红色。
零零散散还有不少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小纯棉帽,袜子,鞋子。
“这一大包是什么?”无语的赵国生突然拎起一大包软软的,看起来全部是布料的东西,好奇的问。
实在的那一包太大了,稍稍打开一看,不像衣服裤子,也不是帽子和鞋子。
倒是有点像抹布,可一块一块又摆列的干净整齐,怪异的很。
“那一袋子是尿布,怎么你还打开了?”刘兰秀皱着眉头,不高兴的走过来打掉他继续深究下去的手,迅速的又绑好。
“尿布?”赵国生惊呆了。
这尿布是他理解的那个,后世的尿不湿吗?
整整一大包,里面全部是尿布?
真的不是抹布?
那色泽黯淡褪色,洗的有点发白的颜色是尿布?
那陈旧破烂的布块是尿布?
上面还有补丁啊,真的是尿布?
确定是尿布,不是抹布?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家里存着这么多尿布?
不会是多年前,赵爱华他们用过留下的吧?
尿布这个词,只在上一辈的口中听说过,赵国生没有这么亲眼所见的亲密接触过。
“你为什么要拿尿布过去?还是这么破旧的?你不怕王家嫌弃吗?”拿什么不好,一定要拿尿布?赵国生想不通。
以王家的经济条件,说不定会嫌弃呢?
“今天亲家公过来除了报喜,还特意让我明天把这些带过去啊,你不是也在吗?没有听到吗?”刘兰秀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
尿布,多多益善。
而且,不是所有穿剩下不要的衣服都可以用来做尿布的,必须是那些柔软舒适的棉质纱布料才行。
赵国生:“……”那时候,他一直都在啊,他怎么没听到有这一茬?
应该那时候有认真在听吧?大概吧?
好吧,赵国生全当这是习俗吧,勉强能够接受吧。
“好了,国生,你现在陪我去抓鸡,明天一起送过去。”坐月子,吃鸡是最补的了,不枉费刘兰秀大半年前养了那么多鸡。
“噢”还惊讶在尿布中无法理解的赵国生有气无力的答道。
对养鸡好手的刘兰秀来说,家鸡很好抓,尤其是夜晚,那就更好抓了。
打着手电筒,刘兰秀一抓一个准,一下抓一只,每次出手,从不落空。
赵国生:“……”噢,他是来打手电筒,照亮的。
“六只,够了。”六只鸡,来回折腾的飞窜,需要一定的体力,刘兰秀微微有点喘气的说。
不是够了,是绝对够了,好吗?
不要再随意欺骗赵国生不懂,他现在对这个年代认识的很清晰了。
很多坐月子的人,整个月子坐完也不一定能吃到六只鸡。
头一次去看女儿,就送六只鸡?
刘兰秀时不时偶尔变得格外大方,让赵国生总适应不了。
每每这个时候,赵国生纠结的在内心翻腾的想着刘兰秀到底是什么性格的人?
好像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会不会太多了?先送两只鸡过去?”赵国生轻声提议道。
又不是只去这一次,赵美艳坐月子这一个月,保守估计,以刘兰秀的性格,起码得去八到十次。
这就是女儿嫁的近的好处了。
“哪里多了?给我女儿坐月子吃的,永远不嫌多。”娘家的人在她生完孩子第一次去看望,多拿点东西很正常,哪里多了?
以后每次空着手前去也没有关系。
凡是讲第一次,头一回。
就像明天第一次见外孙,他们当外公外婆的,必须得包一个红包,图吉利。
然后就等摆酒席,满月酒或者百日宴,两者选一的时候,再包一个大红包。
其他时间,没那么多讲究。
“好吧,你决定就好。”不懂还是不要装懂了,问这种傻乎乎的问题,又一次遭受到鄙视的赵国生汗颜的低头闭嘴。
这一夜,睡眠质量极好,好久不做梦的赵国生忽然轮回般循环的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面,刘兰秀鬼畜着一张可怕的笑脸,像个有特殊癖好的‘怪蜀黍’一样,追赶着要给赵国生垫尿布。
在梦里,他一个劲的跑,刘兰秀一个劲的在身后追。
突变,整个梦里的世界,全部飘满了尿布,还有刘兰秀那恐怖古怪的笑声。
猛地,赵国生惊恐的吓醒了。
醒过来的满身大汗,身上黏黏的,汗水侵湿了衣服。
这副模样,没法闭上眼睛继续睡下去。
□□着上半身,穿着裤衩,毫无形象可言,不情愿的起身到屋外去冲凉水澡。
好在是夜里四点,村里没什么人起床,除了蛙鸣鸡叫声,很寂静,夏天的这个点是睡眠的最佳时间。
舒服又凉快。
赵国生没有开灯,借着明亮的月光,从水缸里舀满一木桶水,拎到屋外后院,没有进洗澡房,直接在屋后院子里干净利索的粗粗冲洗。
然后,回房,打算继续眯一会。
“国生,你起来了?你干嘛去了?”被惊醒的刘兰秀嘶哑着嗓子,随口问道。
“太热了,起来洗了个澡。”屋里太暗,赵国生脸上的尴尬没有被刘兰秀窥视到,他总不能把那个可笑的梦说她听吧?
刘兰秀平躺的身子,翻转过来正对着赵国生,过了一会说:“你是不是想那个了,你可跟我说啊,你有必要大半夜去冲凉水澡吗?男人憋着对身体不好。”
赵国生:“……”
现在说那个可笑的梦,刘兰秀会相信吗?
如果不以梦为借口,他如何解释?
该死的天气,太热了,凉白冲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伙伴问牛屎鬼是什么鬼,传闻山里有一种鬼把人捉进山里,天天喂你吃牛屎,不会有生命危险,一般半个月到一个月,等你吃够了牛屎,牛屎鬼又放人回去,小时候听说好些老一辈经历过,都是传闻,不知道真假。
还有农药鬼,就是农村种田杀虫用的那种农药,(例如敌敌畏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