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amy继续断断续续的说着:“她是故意耍他的,我们都知道他肯定不会去的。但他真的去了……”
陈晚晚没有说话。
“就这样了……”
☆、第38章 舞台
陈晚晚挽下amy的手,正儿八经说:“你还真担心他走火入魔啦?我告诉你,他就那样的人,兴致来了的时候,追个女孩子都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一旦没有兴趣了,就和垃圾一样随手丢到一边。 首发哦亲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少段乱七八糟的关系。”
amy干干一笑:“话是这样说啦。哎呀,好啦,我们别说他了,怪无聊的。你累了的话就去休息吧,我给你收拾房间。”
陈晚晚被amy重新拉上了楼。
陈晚晚睡的房间里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外头有霓虹光不停的闪烁,天花板上偶尔还有车前远光灯扫过的痕迹。喧嚣的声音,风的声音,随着散去的思绪坠入到梦境里。一整个夜晚,陈晚晚都睡的很不安稳。似乎梦里面总有车来来回回的穿隧道而过,穿过光与风,穿过时间,穿过她的回忆。
早上起来,睡在她旁边的索比早已不见了,连餐厅都是一番狼藉,看来大家都已饱餐回家。陈晚晚看了看时间,天啊。十一点。她今天晚上有第一场演出,十二点要去小剧场化妆……
amy可能也没有想到,这辈子,她会把她的吉普赛车当跑车开。在不能违章,等红绿灯,避让行人以及各种小动物的条件下,她在11:58的时候,将车毫不犹豫的摆到了小剧院外的最后一个停车位上。
陈晚晚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枉她一路上拼命的为amy加油打气。amy生无可恋的把头从刚才的刹车震荡中抬起来,环顾周遭的环境,她大骂了一声:“卧槽!终于到了。”
陈晚晚二话没说,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她还有两分钟的时间可以从这里跑到小剧院的后台。而她,已经浪费了三十秒。
amy刚回头,旁边车座上的人已经空空如也。
一个人在绝境的时候,就会发挥出最大的潜力。陈晚晚此刻以短跑运动员的速度往二楼小剧院冲刺。最后一秒截至的时候,她的一只脚踏进了后台,此刻,所有镜前的带妆演员纷纷回过头看着这个奇怪的人。
陈晚晚踯躅的“额”了一声,辛西娅拖着中世纪的大摆裙从陈晚晚身边挤过,末了留下一句不客气的——“让开,谢谢。”
陈晚晚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尴尬的从门口让开。
后台里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的在过廊来回涌动,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这显得惊慌失措的陈晚晚更加格格不入。威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后台,看见匆匆忙忙的陈晚晚,拉住她到一边角落里:“你怎么现在才来?”
陈晚晚知道虽然她可能没迟到,但一般人都会提前半小时到的。她低下头对着威廉认错:“抱歉……昨天喝酒了。”
威廉摇摇头。陈晚晚知道,他肯定有很多话想说,而且分分钟就能让她跪在地上唱“征服”。可是威廉收了自己毒舌,长话短说:“赶紧去化妆,一点我们要带妆彩排。”
陈晚晚点点头。威廉的身影又忙碌的消失了。
“哎~”她不由得对自己有点小失望。也许这几天,是她最后能和威廉“亲密接触”的时刻了。她上次去问了科瑞恩。科瑞恩一般教英国文学,年纪四十,是年级里的boss,威廉也是她聘用的。科瑞恩说,下个学期,他们没有威廉的课了……
这个事对陈晚晚来说,无非是晴天霹雳。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学生。
艾玛(emma)是社团请来的化妆师,她帮陈晚晚画了一个隆重的舞台妆。陈晚晚觉得她画的一般般,技术没有艾娃好。陈晚晚实在忍不了,反问道:“你不觉得这个妆……不太适合我吗?”
艾玛奇怪的忘了陈晚晚一眼:“这样不是很好的吗?”
陈晚晚真是一股难言之隐含在胸口,她问:“那为什么你给我化的妆,和她们不太一样?”
“谁?”
陈晚晚指了指坐在旁边的洁西:“她们的都好看一点。”
艾玛更是奇怪了:“我明明觉得我给你画的更好看呀。她们的轮廓和你的不一样,你就适合这种,那种不好看的。”
这下陈晚晚是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艾玛没什么恶意。她拿下艾玛手里的笔,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自己画眼睛这里吧。那边还有多人等着化妆呢,你赶紧帮她们吧。”
艾玛反问:“你确定?”
陈晚晚点点头。
艾玛丢下一句“好吧”,就干脆的转身离开了。对于陈晚晚来说,与其让她乱七八糟折腾她的脸,她还不如自己来。她还是比这位化妆师更了解自己的。
晚上,陈晚晚去接amy她们进来。一路走来,满满都是人,她从来没有在学校哪个地方见过这么大的人流,想到她就要上台表演,不禁紧张的手里沁出一层冷汗。amy几个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了,不停的对着陈晚晚加油鼓劲。连一向冷淡的都扯扯自己的鸭舌帽,对陈晚晚说:“嘿!不要紧张。”
陈晚晚双手捂着自己已经开始沸腾的脸,深吸一口气,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好!谢谢你们。”
现在的后台已经乱成一团糟,几个主要人物已经在备场了。弗兰克在调控室里最后检查一遍该用的音效,几个工作人员都在剧社里帮忙迎宾,辛西娅抱着自己夸张华丽的搭裙摆步伐慌忙的回后台拿道具。一切紧张又有序的进行着。
陈晚晚抓着自己松松垮垮的裙子着急的跑进后台,刚好就撞见了正在催人的威廉,他低头看了一眼陈晚晚,反问:“sophia,你是第一场的戏,要去备场了,你还在后台做什么?”
陈晚晚着急的向威廉展示自己裙子,她转过身,一条坏掉的拉链赫然出现在裙子上,威廉的脸上微微失色,二话没说,阴郁的拉着陈晚晚就往试衣间跑。
陈晚晚第一次看见威廉生气,试衣间现在已经没有人了,该去备场的都去备场了,只有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威廉对着站在那的小伙生气的说:“你们服装组是怎么回事?!说好了要检查每一件衣服的呢?!这件戏服坏了,你们不知道的吗?”
这小伙子可吓坏了,这不是小事,而且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场了。他慌慌张张的从一排一排的衣架子上翻找着:“我……我们还有几件前年用的戏服,不知道合不合她的尺寸,要不先换上吧?”
威廉不置可否走进一排排的衣架子里,一起翻找起来:“先把能用的都挑出来。”
陈晚晚见时刻危急,她也走进去帮忙挑衣服。大家行动迅速的挑出了几件旧裙子,款式和陈晚晚身上的这件差不多。
威廉从其中随便拿了一件不是尺寸特别大的,递给了陈晚晚:“快换上。”
陈晚晚抓起裙子就冲进了旁边的小试衣间。没多久,陈晚晚拖着裙子,苦着脸从试衣间里出来,她转过身向威廉示意后面的束带,声音有些哭腔:“这些带子我系不到,怎么办。”
这件裙子的带子要从盘腰一直系到将近脖子下面。威廉也有些慌了,虽然他的神色之中只有凝重和冷静,可陈晚晚从他蹙着的眉头里抓到了他甚少的情绪波动。他抓住陈晚晚的肩膀,把她翻转过来,语速比平常有些快,平常沉稳的英音在此刻显得更加急迫:“不要动,我会解决的。”
陈晚晚背对着威廉,刚才他的力道有些大,翻转过来的时候,她的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此时,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帮她快速的穿带子,不时还会碰到她背,陈晚晚一下子耳朵红了起来,她捏紧了自己的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镇定……镇定……
威廉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陈晚晚裙子后面的障碍,陈晚晚回过身感激的说:“谢谢。”
威廉欲启唇说些什么,他手里的对讲机此刻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找到sophia,sophia,要上台了,我们这里就差她了!”
威廉对着对讲机语气平淡的回道:“这我这里,我马上送她过去。”
威廉偏头对陈晚晚说:“快跟我来。”
陈晚晚抱着身上的不方便的裙子,跟着威廉一路小跑。她的心情此时有点复杂,万一等下她上场了出差错了怎么办?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
陈晚晚的神色不同于这里的人的兴奋。她站在幕后,头微微垂下,看起来有些无措。前面的人已经陆续进场了。前厅的灯也暗了下来,陈晚晚手里已是冷汗潺潺。
突然,她感觉到有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抬起头看见威廉的蓝眼睛。
“不要紧张,你做的很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威廉又出现在她的身边,聪明的他似乎早看穿了她妆容下的失措。他的手掌很暖,温度直穿过衣服到她的心头。
陈晚晚扯了一个笑容出来:“谢谢。”
“快去吧。”此刻她前面的邦妮也已上场了,陈晚晚慌慌忙忙的跟着前面的身影一起跑上舞台。踏上舞台之前,她回头望了一眼威廉,威廉就站在原地看着她,她觉得莫名的心安。回过头,她冲进了此时如同黑夜的舞台上。
☆、第39章 夜色
这三天,大家都累坏了。 最后一场落幕的时候,辛西娅在舞台上哭了。这可能是她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次演出。旁边的弗朗西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大部分观众都在座位上给他们鼓掌,另外一群随着人潮缓缓的从出口退出去。陈晚晚的心一下子空掉了,在极度忙碌之后,突然的松懈会让人茫然失措。
弗兰克和威廉站在台子下面微笑的看着台上的演员,还有朋友冲上来给喜欢的演员送玫瑰的,弗兰克给他们鼓掌:“做得好!伙计们!”
舞台上的人也积极回应弗兰克,大吼大叫的挥舞着手臂,说到底,他们才是成就这部剧的人,所以最高兴的应该是他们。陈晚晚躲在人群后头静静的看着在一旁微笑的威廉。她没台子上的这群青年这么激动。只见他们全部冲到台子下去抱住弗兰克和威廉,大卫还紧紧攀住威廉亲了一口。
威廉嫌弃的把脸上的口水擦了干净。还吐槽了一句:“我不要口水当奖励。”
大卫嘻嘻哈哈的在一边笑着。陈晚晚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作为一个亚洲人,她对于感情表达是非常羞涩的,等大家热潮散了之后,陈晚晚才上前对威廉说:“我想……谢谢你。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威廉回道:“不需要谢谢我,sophia,你做的很好。是我应该谢谢你。”
陈晚晚愣了愣,默默的把喉咙里的话吞了下去。陈晚晚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又觉得自己说出来了,未免太多愁善感了。于是安静的把自己的感情埋在了心里。
演出成功之后,谢功宴必不可免。大家在酒吧里喝得醉醺醺的。甚至比看球赛的人更吵。一堆一堆的簇拥在一起,桌子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小吃。也难怪威廉要一个人坐在吧台上,避开这群中二病青年。
陈晚晚走到吧台陪他。威廉要开车,因此只喝了一点果汁,陈晚晚心疼的看着吧台上的橙子汁,乐呵呵的开启嘲笑模式。
“噢,乖乖男孩?”
威廉听到这个称呼,嘴上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他挑了挑眉毛,回道:“嗯……可能吧。做一个叛逆的人太久了,想要返璞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