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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外面太黑,不用你送我,”陆青森低头看着她发顶的发旋,“回去吧,晚上别熬夜。”
郝恬这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路上小心,晚安。”
陆青森又笑了。
跟郝恬待在一起这几个小时,比过去七天笑的次数还多。
真开心,打心底里开心。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转身走了。
郝恬站在那看了一会儿,等到他消失在楼宇之间,这才回了家。
王素芬晚上的精神头比小年轻足,这会儿还没睡,正在客厅里摆弄那一瓶子百合花。
郝恬一看那花,脸上就又热起来。
王素芬别看六七十岁的小老太太了,可是眼睛还挺好用,一眼就看到孙女红彤彤的脸蛋,忍着没笑出声。
“这花还挺好看的,又很香,森森真会送东西。”王素芬说道。
郝恬逃也似地回了卧室,坐在床边回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
陆青森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
郝恬躺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毛绒兔子玩偶里。
怎么就这么烦呢!?
王素芬过来悄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回房间了。
“早点睡。”她叫了一声,也不管郝恬听没听见。
这一夜郝恬压根就没睡好,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早晨醒来坐在那,又死活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
王素芬起的早,已经热好了包子和粥,叫她吃:“十点有课吧?快别发呆了。”
郝恬蔫了吧唧起床,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旁,看了一眼王素芬的腿:“奶奶,腿好点了吗?”
刚开始几天王素芬腿疼,郝恬跑了一趟校医院问情况,人家说是正常现象,让她不要太担心。
王素芬动了动膝盖,看起来还挺精神:“好多了,这个月拆掉夹板,就能轻松些。”
郝恬松了口气,匆匆用过早饭,拎起包就要回学校。
这个时候王素芬突然问她:“晚上森森几点钟过来?”
郝恬回过头,疑惑地看向她:“昨天不是来过了,他今天不来了,得回学校上课的。”
王素芬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有点错愕,好半天才说:“哦,我睡迷糊了,记岔了。”
郝恬顿了顿,看着她花白的头发,有点不放心:“我回学校了,周六才回来,你自己乖乖的,有事情找隔壁李阿姨,或者给我打电话啊。”
王素芬轰她:“快走快走,管家婆。”
郝恬笑笑,跑过来抱了抱她,这才匆匆跑走。
王素芬坐在屋里,盯着房门看了好一会儿,许久之后才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会记错呢?她的记忆一直很好的。
郝恬回了学校,中午陆青森找郝恬吃饭,在一食堂碰面的时候,还把江耀城带来了。
而郝恬这边,自然有沈秋水作陪。
四个人在食堂一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陆青森瞥了一眼沈秋水,这才琢磨过来江耀城今天为何要跟他一起过来吃饭。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郝恬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青森就过来说:“恬恬,我请你去楼上小食堂,走吧。”
郝恬看了看低着头的沈秋水,下意识想拒绝,却不料陆青森又凑了过来。
他凑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烫红了郝恬软软的小耳垂。
“恬恬,咱们不当电灯泡。”
: 沈秋水:仿佛我们才是电灯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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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郝恬瞪了他一眼,看沈秋水没说话默认了,只好扯着陆青森离开。
一边往二楼去,一边念叨他:“你也不看看江哥家里是什么情况,他们俩不合适的。”
陆青森好脾气被她拉着走,特别有耐心,低声解释:“耀城是真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再说,八字还没撇呢。”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哦……听你的意思,沈秋水是不是?”
郝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漏了风声,一把捂住他的嘴,紧张说:“可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陆青森被她捂着脸,一双眼眸却紧紧盯着她看,根本不知道“反抗”。
郝恬收回手,捏了捏发烫的掌心。
“不许说,听到没。”
陆青森点点头:“知道了,我同耀城说这些做什么?”
郝恬松了口气,两个人打了饭,坐在一起吃。
等到半碗米饭下去,郝恬才反应过来,陆青森这是炸她呢。
要不然他为什么要用“电灯泡”这个词?无论谁听了都会想歪吧?
陆青森见她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起来。
郝恬看他在那耸肩,低头捂着脸,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说你平时也不这样,微博都说你是高冷男神,怎么这会儿这么皮。”
陆青森笑够了才说:“因为跟你在一起啊。”
只有对你,才不一样。
郝恬立即低下头,也不怪他哄骗自己套话。
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陆青森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蛋花汤,很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之前比赛这一周,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陆青森转换话题。
郝恬三言两语说完,最后总结:“难得看秋水那么小女生,我都不忍心劝了,江哥家里那个情况,真的……”
再说了,江耀城看起来平易近人温文尔雅,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绝非善人。
陆青森拍了拍她的头:“吃你的饭,不用操心他们俩,耀城也没别的意思。”
郝恬叹了口气,只得继续吃饭了。
吃完饭就各自回宿舍午休去了,郝恬看沈秋水没有要说的意思,犹豫半天,也没继续追问。
有些事,沈秋水不愿意说,就连她问都是没用的。
一晃就到了晚上,她们不用上晚自习,郝恬跟陆青森就找了学校围棋社的活动室,复盘打谱。
这一局棋郝恬的缺点暴露无遗,开头的计算太过缜密,到了收尾又有点马虎,导致官子阶段不仅没有稳住优势,反而因为对手的屠龙而崩盘,不得不投子认负。
陆青森刚跟郝恬从开头说起,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直接挂了丢在一边。
郝恬看了看他,他就说:“广告。”
“嗯,这里你看我处理的是不是不太好?”郝恬指了指边角位置,“不应该用跳,用小飞更合适?”
陆青森刚要说话,手机又响了。
因为手机正好仍在桌子上,被郝恬看了个正着,来电显示写着:陆总。
郝恬顿了顿,抬头扫了陆青森一眼。
陆青森:“……”
他低头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在小姑娘的注视下,不情不愿接通了电话。
反正活动室里也没有其他人,他直接点了公放。
就听对面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怎么,长大了,都开始挂老子电话了?”
郝恬同情地看向陆青森,陆青森低着头,微微勾起唇角。
傻丫头,这可是你让我接的。
陆锦书听陆青森不说话,也不催他,自己倒豆子一样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
“下周日你爷爷八十大寿,无论如何你得给我回家,到时候要来好多人,可不能给家里丢脸,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你听到没有?”陆锦书说。
陆青森想了想,还真要到他爷爷生日,不过这次他父亲非让他回去,也不知存的是什么心思。
他皱起眉头,私心里不太想去。
因为下棋的事,这些年父子两个很生份,陆青森一两个月才回家一趟,也就看望一下爷爷和母亲,基本上都选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才去。
即便是这样,当爹的对儿子的行踪也是了如指掌。
他根本不给陆青森拒绝的机会,直接说:“你爷爷年纪大了,又是八十大寿,你还不让他开心一天?”
陆青森心里头摇摆不定,心想全家唯一支持他的就是爷爷,爷爷一定不会逼迫自己,可……毕竟是老爷子的大寿,他不回去实在太过不孝。
这个时候一双软软的小手伸过来,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
陆青森抬起头,看到郝恬对他比口型:“回去吧,好好谈谈。”
“好吧,”陆青森目光闪闪,认真看着郝恬说,“我回去。”
大概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电话那一边,陆锦书良久没有说话。
陆青森以为他要挂了,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继续说:“你……家里给你安排一个女伴吧,这种场合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听到女伴这个词,陆青森一下子就知道他爹这次为啥这么客气了。
原来等在这里啊。
陆青森复又看向郝恬,冲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自带。”
郝恬含在喉咙里的那口水,差点没喷出来,瞪着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埋怨地看着陆青森。
陆青森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手绢,递给她,这边跟陆锦书继续说:“你不用管我。”
说完电话,他也不等对面咆哮,干脆利落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继续吧?”陆青森抬起头,跟没事人一样说道。
郝恬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人家……也没说要带的是她啊,这话就不好问了。
陆青森挑了挑眉,绝口不提寿宴的事,只拉着她点评:“好了,专心些,别走神。”
郝恬:“……”
怎么办,想捶死他!
不过当她摸起棋子,所有理智回笼,自然而然忘记了刚才的插曲,一门心思放在棋盘上。
两个人复盘完,陆青森最后点评:“你的棋力是比以前涨了,看来定段是有好处的,过几天还有晚报杯职业赛,跟我一起去参加吧。”
陆青森是非常热衷参加比赛的,下的棋越多,手感越能保持,对于自己的事业,他从来都不懈怠。
郝恬说:“知道了,不过我得从预选赛开始。”
陆青森难得笑了:“预选赛挺好的,比赛多是好事。”
说到这里,陆青森又说:“你的棋风还是太急了,你看看这里,如果再晚两手,结局肯定不一样,你说你平时一点脾气都没有,怎么下棋就这么急躁呢?”
郝恬顺了顺蘑菇头:“唉,我也不知道呀。”
就跟有的人一样,平时油瓶子倒了都不着急扶一把的主,开起车来就跟有火在屁股后面撵似的,那车开得跟过山车一样,恨不得前面一辆车都没有。
郝恬也是这样的。
只要不下棋,那是最乖巧可爱的,但一下棋,就跟喷火龙没两样了。
若是成绩好,陆青森也不会经常说她,问题是她的大局观不太周全,到了收官的时候老出错,很容易丢失掉早先几个小时打下的赢面,最后遗憾告负。
老这么下去是不行的。
做职业棋手,参加竞技比赛,所有人的目标都只有那一个。
就是要当世界冠军,让国旗在世界各国冉冉升起。
所有人日以继夜地训练,一日都不曾懈怠,也正是因为心中有理想。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别看郝恬平时不言不语,笑眯眯一团和气,她才是最想赢棋的那一个。
从小跟陆青森一起学棋,一起拜师,又前后脚定段,当定段之后的成绩却是天壤之别。
人家排等级分第一,她排七十多,就算她心再大,也到底无法淡然处之。
毕竟,天分这个东西,在竞技项目里太重要了。
天分不如人,这是横在每一个人心中的大石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