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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婚,他们便真的再无关系。
简宁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就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直至嗓音沙哑,也不放弃。
简宁深吸一口气,伸手打按下旁边的开关,打开了包厢里所有的灯,语气漠然:“放开我吧!我们谈谈。”
一时间,空旷的包厢里亮如白昼。
刺眼的灯光,似乎将容少言的那些卑微的害怕的全都照了出来,让他无处可藏。
他抬起头看向简宁的眼睛,不停地摇头:“宁宁,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说完,他又急着补充道:“只要不离婚,你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他输了,只要能留住她,让他做出怎样的让步都可以。他不要和她,毫无关系。
简宁蓦然笑了,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反问:“真的什么都可以?”
“真的!”听见她的话,容少言眸光亮了起来,看着她急切出声:“真的什么都可以,你喜欢顾笙歌还是周彦?都可以的,我都能接受。”
只是心痛,可那又怎样,他可以忍着,但他怎样也忍受不了和她再无瓜葛的痛楚。
简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等她说话,他又道:“宁宁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没事的,我可以向他们解释,以后不会有人骂你的。”
他一字一句充满着焦灼,明明看着简宁,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欺骗自己。
骗自己,只要能接受,宁宁就不会离婚。骗自己,宁宁一定是因为这些原因,而不是自己想和他离婚。
他的话,让简宁愕然地看着他,满脸不可思议,这个男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皱眉看着容少言:“容少言,你不该是这样的?”
此刻,那个骄矜自信,温柔从容的少年仿佛只存在于她的记忆中,跟面前这个卑微低声下气的男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容少言呆呆地望着简宁,眸底有着掩饰不住的绝望:“那我该是怎样的?你告诉我啊!宁宁告诉我。”
一个男人在你面前露出这副神色,简宁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移开目光,淡淡道:“你我离婚,很简单,我们怎么结的就怎么离,容氏的东西我一分不要,当初结婚时爷爷送给我的股份也会还给你。”
她有些累了,没有意义了,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不可以。”容少言仓皇失措,抬手捧着简宁的脸,止不住地颤抖:“宁宁,你看看我,看着我啊!”
“我爱你,我们不要离婚。”他不受控制的,眼角划下一滴眼泪,声音也带上看哽咽。
听见他带着哭腔的嗓音,简宁惊愕地回头看向他。这是第一次看他哭成这样,以前和他父亲斗时,再哭也没有哭过。
她看着他此时的样子,缓缓的,目光变得平静。
她抬眼对上容少言近乎乞怜的视线:“容少言,你知道我过去最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容少言的目光中陡然带上了一丝希翼。
简宁抬手碰了碰他的脸,看着他那双格外好看的眼睛,似在回忆:“我最喜欢你自信从容地站在全校师生面前发言的模样,最喜欢你看着我的温柔目光,喜欢你的骄矜却不张扬,你是天之骄子啊。”
她从来就知道,他是优秀的。从小到大,一直听着爸爸把他和哥哥做比较,每次都是让哥哥学习他。
有这么一个未婚夫,她曾经也是骄傲的,在喜欢他之前。
无关喜欢,紧紧出于一起长大的陪伴亲情,她也不想看到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收回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那才是你啊,别失去了自我。”
闻言,容少言安静下来,他低下头,额头抵上简宁的额头,这么近的距离望着她的眼眸,就好像要望进她的心里一样。
他一字一句地出声:“我不会和你离婚,永远不会。”
简宁呼出一口气,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和人对话有这么累过,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容少言手掌固着简宁的脸,闭上眼眸微微侧头轻吻了一下简宁的嘴角,轻声道:“宁宁,我爱你。”
他突然清醒过来,才知道,无论自己怎样让步,怎样低声下气地求她讨好她,都不能让她再爱上自己。
她都不会回到自己身边。
但他不会放手。
他这如轻鸿的一个吻,让简宁心底一颤,总觉得这其中含着一点决绝,让她有些害怕。
就好像这一生,他都不会放过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先回去冷静一下我们再继续谈,我现在回去找陈晓娜。”
自己这么久没回去,她早该担心了。
他这样子,明显状态不正常,今天也谈不了。
容少言抱着她不松手,眼角还湿润着,弯了弯唇:“她现在应该没有空,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歇斯底里了这么久,他的嗓音也早已沙哑不堪,听起来有些可怜。
闻言,简宁皱了皱眉,迟疑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容少言笑容不减,温柔道:“我们回去吧,不要去打扰别人。”
简宁算是反应过来了,冷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他:“还挺有战术的啊。”
不用说,也知道是这人通知了温寒。
这两人怎么跟个地下工作者似的,还互相打报告。
这样了,她也不好再回去找陈晓娜了,而且那两人直接肯定还有什么。不然陈晓娜被截了项目,也不至于像这样只是炸毛暴躁,雷声大雨小。
此时的陈晓娜,正被某人困在车里,她瞪着面前的男人:“喂!你到底想干嘛?”
就在不久前,这人居然直接闯进包厢,不由分说地就将她带了出去,在一干小姐妹儿面前,丢脸死了!
温寒将她塞进车里,便双膝跪在她两边,抬手扯着领带,撩眼看她:“我就是想告诉你,有些生意,可没那么好做。”
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领带折起来,塞进陈晓娜的衣领里。
“靠!”陈晓娜瞬间炸毛了,爆红着脸:“温寒,你不要脸!”
温寒冷哼一声:“女人都跑了,还要什么脸。”还敢去和小鲜肉玩儿,想到刚刚进门看到的那一幕,他都要气炸了。
她依偎在那个小男孩子身上,黏黏糊糊。
话落,他便制住她的双手,倾身狠狠吻住她。
两人对彼此都无比地熟悉,他知道如何叫她就范。
*
从会所出来,简宁和容少言就一起回家。她喝酒了不能开车,赵晖又不在,就坐他的车回去。
到了门口,简宁看向容少言:“你好好想想,我想爸爸这段时间可能要找我们谈话,到时候就将离婚的事情摊开说清楚。”
容少言开了开口,望着她,好像失声了一样。
本以为她只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气不过想要和他离婚。他不能接受,这好像是她慎重考虑过的事情。
她已经想好告诉家人,也已经想好怎样和家人说。
准备开门的简宁想到什么,又突然顿住,回头看向他:“对了,你放心,我爸也不会要想要占容氏便宜的,除了合作,我想他不会提出要容氏的分毫。”
她的话,让容少言心脏一阵刺痛,他回想过去自己的愚蠢,为什么会觉得她和她的家人是想窥视容氏。
“对不起。”他摇摇头,固执地看着她,牵强地弯起唇角:“我的就是宁宁的,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提这些。”
他知道她强调这些,是因为过去自己对她的伤害已留下痕迹。
见他还是这么自欺欺人,简宁微微一笑,也不再劝他。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了的。
她相信他爱自己,也相信他过去也是喜欢自己的。可越是相信,过去他那么对自己,越是在她心里始终有什么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好像没什么可以抵消。
容少言安静地看她,像是要将她的每一个地方都刻入脑海中医院。突然,他疾步跨到她面前,抱住她说道:“宁宁,我爱你。”
他今天一直在强调这句话,仿佛是想让她相信,又好像只是单单说给她听。
“嗯。”简宁淡淡应声,不推开他,也不回应他。
这种平静的反应,才更让人心慌。
容少言匆匆松开她:“宁宁,今天早点休息,晚安。”
他回身的脚步慌乱有仓皇。
简宁呼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么多。
对于离婚这件事,她只是通知容少言,最好是能好好商量。倒也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接下来,她正常工作,周彦专辑快发行了,公司事情很多。
早上去公司,正好碰到来公司的陈晓娜。
她从一辆黑色的SUV上开门走下来,气呼呼地摔上门,还瞪了一眼车里的人。
里面的温寒探出头,朝她招招手,难得脸上有了愉悦的笑。
简宁等着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凑过去:“看来昨晚过得挺不错啊。”
今天来就一身高定,平时身着火辣的女人,今天遮得严严实实,一看就不是她的审美。
陈晓娜脸色不自在了一瞬,瞪着眼睛道:“你呢?上个洗手间人都上失踪了。”
害得她被碾压了一个晚上,该死的狗男人,还说她亏欠他的,要一点一点在她身上讨回来。呸!
简宁耸耸肩,伸手勾住她肩膀,笑眯眯道:“好了,看你这一脸满足,也不像真生气嘛。”
闻言,陈晓娜差点没憋住,整了整神色,没好气道:“谁满足了。”
不过好在他将她的项目还回来了,还给了她一个大的案子,的确让她满足不少。狗男人的身子哪有人民币香。
“啧。”简宁斜乜了她一眼,看这没心没肺的,温寒的路还长着呢。
简宁这几天都在忙专辑的发行,以及发售后的活动准备。
因为她几乎是相当于挂在陈晓娜公司的,她不收自己艺人的提层,尽管是好闺蜜,自己也不好意思动用太多公司的资源。
她都是用自己的人脉在处理这些事,所以比公司里其他经纪人要忙得多。
惊讶的是,最近容少言也像是消失了一样,没再出现在她眼前,也没联系她。
就在专辑发行的前一天,她将赵晖叫进来:“周彦呢?他准备好了吗?”
赵晖看向她,回答:“刚刚去练习室看了,没在公司,上午还在的。”
简宁微微皱起眉,对周彦这时不时消失的行为有些不满,马上就要发行了,一点不让人省心。
她脸色微冷下来:“去联系他,让他来公司。”
“是。”
赵晖刚出去,简宁的手机便震动了。她打开看了眼,是周彦发来的消息:
——“姐姐,姐夫也在呢。”
这条消息过后,又发来了一个定位。
简宁面色一凝,容少言去找周彦了?
他找周彦做什么?
她沉下脸,将赵晖叫来:“开车,我们出去。”
“好。”见她明显生气的表情,赵晖也不问,拿过钥匙就下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容总追到老婆了吗?
没有,并且好惨!
最近是转折过度章,好卡好卡好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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