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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是十一岁的孩子。
他不只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他甚至不只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不只是你的魔药学徒。
你试图了解他,西弗勒斯。
你试图了解他,在获得他给你的许许多多感情之后——你想了解他,他的过去,他的现在。乃至……
乃至,未来。
“……N,No。”哈利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个句子给吐出来的:他浑浑噩噩的,脑海一时连续浮现过去的场面,一时又接连出现现在的情景,他已经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守护自己的秘密还是试图把自己的秘密展现给众人看——是的,当然,没有错,尽管怯弱,但他无法否认,他确实想要那些人——以前的那些人——能够知道他的身份,知道曾经发生的事情,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期望得到他们的喜爱,一直期望着。
然而正是基于同样的感情,他不得不思考,在这个没有伏地魔的世界里,如果他们都知道了他的过去——那些显然不太美妙的过去——会怎么认为……哦,当然,他的父母、邓布利多……是啊,还有西里斯,会伤心难过,会怜悯同情,不是吗?
他们名义上的孩子,一个小可怜儿。
是的,是的,哈利·波特,一个倒霉蛋,一个小可怜,一个因为某些意外而不得不对上黑魔头并最终同那个生命力媲美蟑螂的更倒霉的魔王同归于尽的……的什么呢?
这一刻,自心底油然而生的悲伤将哈利淹没。
他再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的认识到: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他们还是他们,邓布利多,詹姆莉莉,西里斯,斯内普……
然而他,却早已不是哈利·波特了。
他早已不是他们的孩子了。
“那么……”斯内普的声音惊醒了沉浸痛苦的哈利。
哈利明白斯内普想说什么,他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甚至没来得及收拾经由眼底流露出来的难过:“够了,教授,真的够了——到此为止了!”他飞快而坚定地说道,“到此为止了——这确实不是我的第一个十一岁,我曾经和你们——你们很多人相处过,我之所以能够回来是因为某些意外,西里……布莱克教授和我的关系也很好,曾经。”他歇了一口气,“至于其他……我想,那就只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哈利再顾不得应有的礼貌,他对斯内普丢下一句“我去布莱克教授那里接受禁闭”,就仓惶离开这间属于斯内普的魔药办公室,狼狈得甚至连门都忘记关了。
斯内普没有尝试起身去把那个狼狈得简直像一只受惊兔子一样跳走的小鬼抓回来。
那小鬼总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接受。斯内普如此对自己说道。
何况,他想着,然后心情复杂地叹了一口气。
何况,他也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
就算那还不够完整。
这一夜的不同寻常显然不止针对斯内普和哈利,事实上,在黑魔法防御术的办公室里头,伊尔正对着自己的教父发火。
“教父,我想我说过了,我希望能够自己——”他加重这两个字,“解决!”
西里斯有点不耐烦:“我本来没打算做什么,伊尔。”
“可是你已经做了,西里斯!”伊尔提高了声音。
“我想准确地说,是他先做了什么。”西里斯冷冷说着,“然后,我针对他的行为给出反应罢了。”
伊尔先是气短,旋即记起什么来,反驳道:“西里斯,谁都知道博格特会直观反映出心中的真实恐惧,这显然不能怪哈利!”
“得了,别傻了,伊尔宝贝。”西里斯皱起他好看的眉头,说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的恐惧是我——姑且不说那样的画面到底是不是我的死亡情景,他的恐惧是我——一个他第一次见面的教授,这本身就叫人难以理解吧?再联系你所说的……”他停住,抱着手臂思索起来。
伊尔张了张嘴巴:“隆巴顿恐惧的也是一个教授……”他没有再说下去,显然自己也觉得这个类比来得荒谬。
“你心心念念喜欢的小朋友可不是一个胆小鬼呢。”西里斯评价说,“至少最后那一连串魔咒不同寻常……伊尔,”他突然出声,“这一段时间别靠近那个雷文斯了。”
“什么?不行!”伊尔想也不想,断然回绝。
西里斯板着脸说:“为什么?这不是你最近一直在做的事情吗?”
“我……”他张合一下嘴巴,“总之——不行,教父!”
“如果你不想让我告诉詹姆的话,”西里斯严厉地看了伊尔一眼,“你别无选择!”
“教父,我信任你!”伊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西里斯飞快接上话:“所以我需要为你的安全负责任。”
“喂,”伊尔气笑了,“教父,我打赌你当年和我爸爸可不是这样认为的。当年的劫道四人组,逛禁林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的西里斯和詹姆,嗯?”
“……”西里斯头一次觉得和自己教子关系太好也是个问题,“禁林可没有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更危险,伊尔。”
“你是在说小矮星·彼得吗?教父。”伊尔问。
“你知道就好。”西里斯说,“他几乎要了詹姆的命。”
“可是禁林里的八眼巨蛛同样几乎要了我的命。”伊尔飞快接口,然后他醒悟不好——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西里斯惊怒的神情和几乎泛红的眼睛:
“八眼巨蛛?禁林?伊尔,你居然敢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进入禁林!你知不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小命!”
“这不是关键,”既然说都说了,伊尔也就不怕死地继续往下,“关键是哈利在最后关头救了我——他挡在我面前,将八眼巨蛛引开了。”
“……你是说他救了你的命。”西里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不是从游走球下,而是从八眼巨蛛下?”
“没错。”伊尔干咳了一声。
“我希望你之前告诉我的,关于你和你小朋友的其他小故事不要再出现什么不应该出现的问题!”西里斯恶狠狠地说道。
伊尔低下头,假作忏悔,实则悄悄撇嘴。
西里斯没有发现,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一圈:“现在看来,我无法说服你远离你的小朋友了?就算之前,你已经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和他交往下去?”
伊尔确实在犹豫,因为活点地图上的名字,因为哈利一直以来的态度。但是也正是因为哈利一直以来的态度,让这个格兰芬多的小狮子就算一直闹着别扭,也从来没有升起过一丝一毫地同对方彻底分开的念头——至少在他弄明白一切之前,这个念头不会出现。
因而伊尔不怎么迟疑的点了头:“教父,我已经大了,我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都曾经以为自己大了。”西里斯淡淡说道,他看着伊尔张开嘴巴反驳,竖起一只手制止对方,说道,“好了,如果你非得要这样的话,我也不可能拉着你不让你去找他,不过我倒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伊尔对自己教父的突然转变颇为狐疑。
事实证明伊尔对自己的教父确实有足够的了解,因为西里斯接下去说道:“尝试着弄清楚困扰你的事情,你的小朋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直接询问他,也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吐真剂?摄神取念?”伊尔下意识地说道。
西里斯:“……你从哪里知道这个的,伊尔宝贝?”
“是你教我的,教父。”伊尔干巴巴说道,“另外,别再叫我‘宝贝’了。”
“哦,得了,莉莉和詹姆都这样叫你。”西里斯耸耸肩膀,“上面的那两样当然不行,那都是有严格规定并且难以达成的,你需要用别的方法,伊尔。至于用什么方法,则需要你自己考虑。”
“另外,”西里斯说,“容我提醒你,伊尔。如果不想重复你爸爸和小矮星之间的事情的话。你至少确信自己了解他。”
“然后,再选择接近,又或者疏远。”
交谈的最后,伊尔带着满心烦闷离开了西里斯的办公室——尽管主动了解是一种解决他烦恼的办法,但是感觉为什么那么奇怪呢?简直就像是他在用手段套取哈利的秘密一样……
可是这个秘密又有关于他——为什么哈利会姓波特?他到底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波特!”洋洋得意的声音止住了伊尔前进的脚步。
伊尔循声看去,就见德拉科站在走廊旁边,转着手里的什么东西,满是得意地看着自己。他心头厌烦:“哦,马尔福。”
“波特你这是要去哪里?”德拉科说,“是去做什么坏事吧?”
伊尔冷笑道:“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儿?至于坏事——我还以为那是你的专利呢马尔福。”
马尔福脸色一变,旋即笑起来:“哦,波特,你何必这样说呢?就算我做过一些事情,可也从来没有试过一边和人做朋友,一边算计着朋友的秘密啊。”
“你说什么?”伊尔的脸色难看了。
“我说什么……”德拉科抛了抛手里水晶球一样的东西,“或者波特你可以自己听一听?”他微笑起来,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恶毒的光芒:
“听一听你刚才说过什么,波特。”
《 ……教父,我已经大了,我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
《 我们都曾经以为自己大了。好了,如果你非得要这样的话,我也不可能拉着你不让你去找他,不过我倒有一个想法。》
《 什么想法?》
《 尝试着弄清楚困扰你的事情,你的小朋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直接询问他,也可以用另一种方法——》
《 吐真剂?摄神取念?》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伊尔脸上的表情已经由震惊转为愤怒了,他用力握住自己的拳头:“……接下去呢?马尔福?我接下去说的话呢?”
“接下去?”德拉科狡猾地笑起来,“哦,我以为这样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伊尔用尽自己的力气才保持住冷静,“你想挑拨离间吗?”
“这是事实啊,波特。”德拉科惊奇地说道,“我只是站着朋友的角度,告诉哈利事实罢了。”
“马尔福,”伊尔突然厌倦了和对方打口水仗,他飞快拔出魔杖指着不远处铂金头发的斯莱特林,“放下你偷听得来的东西,立刻!”
德拉科啧啧有声:“我只是把东西落在某个教授办公室的门前罢了,就算校规也不能蛮横地不让我拿回自己的东西吧?当然啦,在拿回的时候,我还意外地获得了某些——某些要不得的证据。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某个外表完美的格兰芬多事实上是个低级的、卑鄙的小人,是个——”
伊尔脑袋里的某根神经断了,他毫不犹豫地冲着德拉科挥舞魔杖:“腿立僵停死!”
可是德拉科早有准备,他一闪身躲过了:“腿立僵停死!波特你敢说我保存下来的话是捏造的吗?”
“咧嘴呼啦啦!”伊尔紧跟着丢上第二个魔咒。
德拉科再次躲过,回了一个“门牙赛大棒”后,嘴上还是不闲着:“波特我实在很好奇,哈利知道自己保护过、当成朋友的人居然这样算计他,他会有什么感觉?我恐怕他再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了吧!——”
伊尔使出第三个魔咒。这个魔咒终于击中因说话而分神的德拉科了。
德拉科踉跄一下,跌倒在地。但他随之施展的“腿立僵停死”也歪歪斜斜地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