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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本身听着余远堔的话，思考着事情的因果。
赫启默想说，‘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封成瑾……既然已经下手了，我们最好再等等，周筱她……’
就突然怔住了。
僵直，全身实话，赫启默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每一个刺痛耳膜的字眼。
“梓……梓璇怀孕了？”
他口气平静，余远堔却在愣了愣后，蹙眉，“你不知道？”
他以为顾梓璇已经到了这种被保护的地步，估计月份也有了，赫启默怎么都该知道，却没想到……
赫启默没说话。
余远堔似乎也意识到说错了什么。
加上看出来赫启默的心思完全没有谈正事，吐露情况的状态，道了句，“也只是我猜测的，你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
就挂了电话。
……
盲音传来，赫启默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响。
心从平静，到颤抖，再到狂风暴雨，一步步的递进着。
苦笑，惨笑，凄凉而笑。
疼痛，恍如从脊梁骨顺着血液逆流上来。
每流过一寸肌肤，都在上面刺下一种无可名状的疼。
怀孕了……
他跟余远堔身份毕竟不一样，有些事情没办法听到会坦然，接受。
顾梓璇跟他在一起十年，他们都没做到的事情，再次遇到封成瑾后，短短一段时间……
不在乎吗？怎么可能，他跟梓璇都很喜欢小孩，只是那些她心底爱着别人的曾经，让他跨不出那一步，八年，有些折磨他的记忆，直至此时此刻都还是如此的清晰。
在乎吗？又怎么可能，他已经不可能跟梓璇有什么关系了，这辈子，断了，也散了。
他知道了，又能做什么？
讽刺而笑，笑出哽咽。
这一瞬间，对于赫启默来说。
让他觉得崩溃的现实……
老天居然连一口气都不给他缓一缓。就算让他忘掉，也半分时间也不给施舍的针扎。
痛到他全身的血筋都在抽。搐……
赫启默冰冷着身子，僵直握着电话，没说话。
身后，听到那聊天经过的沈嘉妮就不确定的看了看赫启默全身滴水，已经不再去擦的生硬身形，“你……”
“出去。”赫启默开口了，声音很淡，很冷。
沈嘉妮看了眼，知道这个时候出去是最好的行为。
但是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就让她迟疑的又道了句，“赫启默，其实……”
“出去！”赫启默回身爆吼。
那样的冷冽，那样通红的双眸，瞬间将沈嘉妮吓的三魂去了七魄。
想要立刻出去，但是腿软了。
于是，看着不出去的沈嘉妮，赫启默上前了一步，“出不出去？”
“出，出，只是……”沈嘉妮点着头，有些结巴。
下一瞬间，看着依然脚步未动的沈嘉妮。
赫启默冷笑的更上前一步，“你也在笑话我，对吗？”
“不，没有……”沈嘉妮摇头，看着身形高大，站到她面前，近乎将她全部阴影笼罩的赫启默，什么后脊梁骨在发寒，腿更软的移不走。
然而，眼眶通红湿润，含着颤抖的赫启默神思在一瞬间就爆炸了。
“沈嘉妮！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每一件存在的人和事都要跟我作对！我都已经放弃了，还不够吗！”
刹那，下一瞬。
赫启默抓过沈嘉妮的胳膊，将她身上的浴巾一扯，扔在地上，整个人就被甩上了床……
V249：啊啊啊啊，赫启默，你个天杀的要死的坟蛋！
重重跌落床垫时，沈嘉妮怔大了双眸。
简直心底倒吸气比海浪还高。
开玩笑，她只是吓的走不动，不是不想走，这不是打算朝“和谐”发展吧？
他妈的，他睡了她一次，还想睡第二次？
然而，事实就如沈嘉妮猜的那样。
赫启默将她推倒后，整个人就倾身上来。
沈嘉妮眸如牛铃，大急，“喂，赫启默……”
但赫启默哪听？
将她按到床内后，就将她湿哒哒紧贴身上的冰丝睡衣全推了上去。
凉凉的冷风从空气中传来，沈嘉妮看着自己雪白露出的身子，心底大喊一句，你妹！
差点一脚踹出废了赫启默的命根子。
更快的，赫启默就已经单膝跪到床上开始解皮带了。
这动作更是刺激的沈嘉妮心底羊驼一圈圈的跑。
挣扎着身子，她决定不跟这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疯子耽搁。
可身子还没离开床沿，就已经被赫启默拦腰抱回。
这样的臂力，与身材比例悬殊，沈嘉妮再加两条大腿都拧不过。
于是乎，再度落入床垫，这一次，离她远去的，不光是重新被推上去的睡衣，还有下面一条湿哒哒的雪纺纱白色内。裤……
沈嘉妮这一下真的是想干了赫氏十八代祖宗。
顺道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弄喷水，以至于现在两人都湿哒哒的，衣服本身都解的差不多不说了，连这种接触的感觉……
洁白的腿这么露着，两人都周身是水，画面她自己看到脸红！
“赫启默！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什么真不真的？”赫启默似乎已经无法控制，指尖近乎粗鲁的将沈嘉妮不断下拽的睡衣拉起，再到后来，似乎两个人一来一扯的怒了。
只听“撕拉”一声，睡衣裂开……
“沈嘉妮！不准动！”赫启默的声音带着愤怒。
沈嘉妮也是真气火了，特妹的，顾梓璇怀孕了，关她什么事？怎么她就得替其受过啊？
当下，拼劲一切的挣扎着。
于是，领教过沈嘉妮泥鳅般功夫的赫启默就一只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拉到了头顶。
另一只手更快的扣过她的下巴，贴上了唇。
落吻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微微怔愣。
沈嘉妮是从不知道赫启默的唇亲起来是这种感觉，凉凉的，薄薄的。
他的唇不算很丰润舒服的那种，但是冷冽的线条有型到刚刚好，而且戒烟中的赫启默似乎在没事含薄荷糖，唇里一股淡淡的薄荷清新。
眨巴着杏眼。
这应该是他们第二次亲吻吧？
上次赫启默睡她的时候，她昏迷着不知道，车上意外还碰过一次。
可他不是很嫌弃跟她接吻吗？
上次就那么轻轻碰了一下，就厌恶的拿指腹去抹，而此刻……
沈嘉妮突然被赫启默的这个动作，弄的有些心悸。
脑海里飘飘荡荡都是这种陌生又麻麻的触感……乱的她从未体会过。
赫启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已然已经在愤怒的拉扯中，做过了什么……
睫毛的颤颤中，他停顿，凝视。
可是，心底的那份疼痛，让他已经无暇顾及那么多。
一双幽深如墨的眸光在怔愣两秒后，落寞垂了垂，他闭眼，更深探入进去。
除了拍戏跟人意图性的碰碰唇，从未接过吻的沈嘉妮迷乱了。
赫启默吻的太蛊惑人，让她满脑子都是一种被煮沸了水的慌张，那样的深吻……
她知道，赫启默这一刻肯定是将她当顾梓璇。
可是该不该继续挣扎推开呢？
沈嘉妮在凌乱，下一瞬，她就不再想这些。
因为，赫启默沉下了身子。
撕。裂传来，她瞬间疼的想要骂娘！
也坚实了自己的心态，当你妹的替身！老娘是沈嘉妮！啊啊啊啊，赫启默，你个天杀的要死的坟蛋！
……
等一切结束后。
赫启默已经背身在床上如死尸般侧卧。
另一边，沈嘉妮满脑子一火车皮骂人的词汇都在往外崩，什么你奶奶的椒盐海带，你爷爷的红星二锅头……
沈嘉妮真的是要被气炸了。
不气也不可能，被当成顾梓璇就算了，反正都被搞一次了，被搞第二次就第二次吧。
上次她晕着，没感觉，这次就当是享受赫启默该补上的服务了！
嗯嗯，一定是这样，她才不是被强的那一个。
可特妹的，怎么会这么疼！
上一次醒来都觉得疼，这次更是在赫启默巨大的愤怒下，她近乎腰都断了。
谁特么告诉小朋友，这事很舒服很美好的？
沈嘉妮在怔眼，满脑子“麻蛋！电视剧剧本都是骗人的，作者都更是在瞎编乱造！”的思想在乱跳。
旁边，休息了一会儿的赫启默淡淡的声音就飘了过来，“以后你睡床上吧……”
什么？
沈嘉妮飞快偏头，看着只留给她背影，肌肉线条还惑人好看的男人，一时间没明白他的话。
他是说，她以后能睡床上？
可没等两秒，赫启默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话的含义，起身，就赤身沿着地毯，也不惧怕给她留下一个想让人扑倒的男色背影，走进了洗手间去冲澡。
沈嘉妮一瞬间呆滞了。
如果前一秒，她还在心疼自己的小腰。
下一秒，她就开始心疼自己这火树银花般的人生了。
特么的！别人勾搭老板，潜规则，那是给自己铺康庄大道，骗财骗房骗车子。
她这被潜规则了，最后就是混了个能睡一亩三分地床的待遇？
哎哟喂，沈嘉妮一口气喷出来，捂着额头。
赫启默，你奶奶还活着没？快来让我曰一曰！
V250：除了顾梓璇，一切都不重要
洗手间内。
赫启默用洒花大量的水冲击着脸与身子。
心情的低落，什么发。泄，回归现实后，更痛苦的折磨着他。
想着那夜顾梓璇哭着说不要的声音，他再垂眸看看自己的身子。
苦涩的勾唇笑了笑。
嘲讽，他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拿水使劲冲了下脸，又拿指尖将眉心的水全部抹去后。
他想起了先前余远堔的电话。
对于余远堔电话的含义，已经刚刚曝光的新闻，他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事会是周筱做的吗？
隐约间，他觉得周筱的性格，以及如果现在出手的时机……
直到又一阵水冲击到脸颊，他恍惚间想起了大学时候，顾梓璇第一次亲他脸颊时的情景。
再想起先前听筒里冰凉他血骨的声音，‘梓璇怀孕了。’
刹那，赫启默眉睫颤了颤，含着一抹令人狐疑的水泽，将头转回了洒花下。
清澈的水在脸上狠狠击打。
赫启默无暇再顾忌其他。
因为所有新闻，除了顾梓璇，一切都不重要。
更何况，即便要保护，也已经有人。
心隐隐抽痛，眼眶也因进了水，开始变得通红。
他们断了，能护着她一生的人已经有了，有些人从来都不是他……
……
GIO投行内。
伴随着挂电话，余远堔狠狠蹙着眉头。
赫启默这种性格，他并不是第一天打交道。
太过的隐忍，又低沉缄默。
若说无情，恐怕用情至深谁也比不上。
若说是有情，做事的无情程度以及随性而为的冷然，也真的是令人汗颜。
所以……一时间什么都没问出来的余远堔坐在老板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