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关于MK的。
沈睿办事儿从来都这么干净利落,MK从最开始的消极抵抗到最后声名狼藉也只是短短十几天的事情,业绩的致命压力和外界的打压,都让MK举步维艰。
于罗兰垂眸看了很久,更深切的明白了一些事——沈睿要做的,不仅仅是要打压,他是要毁掉一切。
毁掉伤害过那个人的一切,不惜任何代价,任何人也无法从这里获利,因为他要看的,就是一个站在城市金字塔上面的那群人,一点一点掉下来,摔到泥潭里的模样。
SUY的办公室里,一场临时会议在召开。
沈睿神色苍白的正在看笔记本,身后的大屏幕上一片辉煌的业绩,偶尔有人说出来什么建议,他点头,或者摇头。
萧流风正在做最后的计划报告,结果刚做到一半就被打断,盯着自己的手机,又转过头来看沈睿:“沈总,城北近安公司有意收购MK,问我们收购MK是不是在计划之内,如果有的话,他们不会插手。”
毕竟还没有人敢在沈睿的手底下抢东西,上来问一句都不知道要斟酌多久,还是辗转通过萧流风的嘴。
“不在计划内。”沈睿的声音很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几分刺骨的寒意:“也不再所有人的计划内。”
萧流风一下子明白了沈睿的意思。
沈睿是要让MK连最后的清盘和堆积如山的库存也没办法处理,如山的债务却没有任何一点资金去赔偿,那简直是要MK的人死。
“明白。”萧流风垂下眼眸,手指删除掉那条短信,整个办公室的人鸦雀无声,等萧流风又抛出来什么问题,才有人接话。
会议又慢慢的召开,只是有人将目光扫到眼前的男人的身上的时候,眼底里还会萦绕着丝丝畏惧的模样,他明明还是脸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模样,可是身上那股狠绝的风格,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绕在整个SUY。
会议结束之后,所有人从会议室离开,整个会议室安静的只剩下沈睿一个人的呼吸声,他一个人从座位上起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苍白了一下,又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切还都是原先的模样,连外面的天气都和他昏迷过去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只要闭上眼,就能想到那个小女人的模样,会从外面扑进来,撞到他的怀里,和他撒娇,见他沉了眉眼,就会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晃。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在他耳畔呢喃,问,沈睿,你是想要男孩,还是想要女孩?
他什么都想要,就现在,都想要,很想很想。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逐渐闭上眼,手指一点一点收拢,额头上有一些青筋毕露,他紧紧地抿着唇,不言语。
那些刻骨铭心的想念,他以为他不提,也许就不会这么熬人,但并不是。他每时每刻都被折磨得即将疯掉。
这些人,埋藏在心底里,动辄彻骨铭心。
过了很久,靠在沙发上的人才缓慢的睁开眼,手指缓慢的松开——他这些情绪,总要有人来承担才是。
沈家,一片灯火通明。
几个黑衣保镖挺直脊背站在门口,冷眼看着这几个人。
“沈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东西没带走吗?”
一身挺拔的保镖眉眼扫过四周,看着沈二叔身后的家眷提着的东西,微微蹙眉:“我们给您安排了车,可以送您离开。”
“不用你在这儿假好心!”二叔的儿子跳出来,气的眼眸都泛红:“我告诉你,我不会走的,这是我家!”
他也是刚回家,那知前脚刚回家后脚就看到自己家人在收拾东西,还没问明白呢,这群人就来了,简直就是强盗!
在他的身后,一群家眷们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日子,还有几个支系的人们也是一脸的愤怒,但是没有人敢说话。
唯独小伙子年轻气盛,脸上青筋都跟着爆出来,紧紧地咬着牙,看父母都是一副悲怆的样子,理所应当的站出来反驳。
“安生,别闹了。”小伙子还在喊,二婶就走上来,拉着自己儿子的的手,低低的说话:“总有一天,我们全家还会回来的。”
“你回什么啊!”小伙子气的狠狠地踩在地上:“这是我们家,这是我们家!他们都应该滚出去,凭什么是我们走?”
“够了!”二叔也压不住了,咆哮了一句:“还能有什么办法?爷爷留下来的公司都被我们开完了,在沈睿手里不堪一击,现在就算是把整个公司都赔上去人家都看不上!你还留下来做什么?等着被人家保镖丢出去自取其辱吗?”
小伙子被吼的傻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爷爷留下来的公司,都垮掉了吗?”
他知道沈睿这段时间是很针对沈家,沈家所有人都草木皆兵,只是他不是很在意,他觉得,沈睿不管怎么说,也会认为这是爷爷的产业,或者认为这是“遗产”,应该是沈睿自己的,他怎么会对自己的东西下手这么狠呢?
二叔冷笑,眼眸泛着猩红,很冷的吐出来一句:“你在自取其辱,他毁的就不止是那些企业了。”
他们在沈睿昏迷的时候对沈睿和那个女人做出来的事情,手段卑劣不说,都足够沈睿毁掉他们千百次了,现在,他们人还完好的在这里,不是吗?
结果正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保姆的一声尖叫:“小姐不见了!”
小姐?
二叔和二婶死水一样的眼眸终于迸发出惊慌来,两个人四处看,果然不见了原先那个一贯脾气暴躁,在人群里是焦点的安安。
有保姆连忙上楼去找,可他们刚刚就是从楼上下来的啊,连所有的细软都被收拾走了,又怎么会多出来个人呢?
正是人群慌乱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进来,二叔猛地察觉到什么,扭过头就看见一个人,背着光,身姿挺拔,眉眼俊朗而邪魅,嘴角勾着一点魅惑的气息,眼眸扫过来,微微的带着笑意。
只是这笑,有点太刺骨。
“沈先生,我不是给了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么?”孟偿抬手看了一眼手腕,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子里却冷的刺骨:“我友情提醒您一下,这间房子,是余薇的,也就是沈老爷子遗嘱上写的那个女人,您也认得的,对吗?”
二叔的脸色一下变得有些惨白,身后的一群家眷都聚在一起来,用一种很莫名的眼神打量着孟偿。
孟偿很坦然的和他们对视,只是身后又跟进来了个保镖,引人注目的是,保镖手里抱着一个小宝宝,一身墨色眉眼凌厉的保镖此刻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进来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先找了个沙发,把小宝宝放在里面,小心护着,这才抬起头,额头上都是冷汗。
宝宝的脸柔白娇嫩,不过才不到十个月的模样,但是竟然不怕生人,看见谁都咯咯地笑,肉呼呼的,小手偶尔扬起来抓着什么就不肯松手,眼眸跟个黑葡萄似得,保镖满头大汗的扶着她,没想到她自己爬着就坐起来,对周围的很多人似乎都没什么感觉,只是眼眸扫过的时候咯吱咯吱的笑。
那一抹天真和柔软,在哪一瞬间侵袭了所有人的心脏。
孟偿也跟着饶有兴致的多看了两眼,这孩子才一岁多的模样,可是那眼睛跟沈睿的一模一样,只是笑起来拍拍手可爱的要命,孟偿脑海里自动浮现沈睿这样拍拍手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又在想沈睿见到他该是什么样子。
一直等到楼上传来脚步声,他才咳嗽一声,收回视线,去看楼上。
沈睿身穿一身墨色的西装,显然也是刚到沈家老宅没多久,正往下走——刚刚孟偿联系过他,知道他最近在处理沈家的事情。电话里没说要做什么,只说了要过来。
沈睿下意识的以为他是来帮忙的,毕竟沈家这帮人也足够胡搅蛮缠。
清冽的眸光扫过众人,带着淡淡的冷意,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东西,他这次回沈家就是为了这个,眸光扫过沈家人的时候,那种排斥和天生的冷漠就弥漫出来,却突然听见一阵咯咯的笑声,沈睿眼眸扫过去,落到那一抹白嫩的时候,呼吸都跟着僵硬下来。
一整个屋子的人都在这一瞬间黯然了,他有一瞬间是被冲击的说不出话的,下了楼梯一脚踩在实地上,一股失重感突然到来,沈睿晕了一下,猛然清醒。
他一贯冷峻的眼眸瞬间放软,里面夹杂着柔情和温润,眼眸里的温柔一瞬间看得人心都跟着发慌。那种柔情看的孟偿咂舌。
他走过来。
一直小心翼翼扶着小宝宝的保镖终于缓缓的退开,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站到一边去——他也就抱了这孩子两个小时,小宝宝一直在笑,但是他一直都很怕,连捏一下衣服都是小心翼翼的。
沙发上的小东西没人扶着,又趴了回去,不得要领的在沙发上来回滚,眼眸滴溜溜的乱转,见沈睿过来就咯咯笑,也说不出什么话,只能简单的吐出来一点音节。
沈睿的手很缓慢的伸过去,悬在他的面前,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把他抱起来,结果这小家伙自己就爬过来,两只小手往沈睿的手掌心上摁,上半身都扑在沈睿的手上,低头把沈睿的手指头往嘴里送。
手指被他咬在嘴里,他的手摁在他的手心上。半个身子都匍匐过来的时候,沈睿的心仿佛在海上经历过一波滔天巨浪,整个人都跟着晕眩,仿佛被海洋包围,被头顶的阳光灼烧,整个人都要被烧掉一样。
这种感觉持续了好久,他才能弯下腰,把这人抱在怀里,轻轻小小的一团几乎没有重量,被他抱起来了觉得新鲜,就四处看看摸摸。
似乎是玩够了,小东西又安静下来了,窝在沈睿的怀里抓着他的领带,使劲儿的捏着,捏一会儿又松开,沈睿才发现他已经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睡着了。
是一个很好带的孩子呢,乖巧得要命,沈睿心里化成一滩水,轻轻地给他调整了一个姿势,眼眸转过四周:“保姆呢?”
孟偿眨眨眼:“那又保姆?余薇不过来,就是他带着的呢。”
孟偿的下巴指着的方向,就是五大三粗的保镖,连手心上都是茧。
沈睿的眼眸清冷的转了一圈,孟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就听见他问:“怎么过来的?”
“开车啊。”
“你让保镖带着他,开车过来?”沈睿没抬头,声线淡淡的问。
孟偿笑,举起手做求饶状:“我的车技你还不放心?一路上我都没敢超车走。”
沈睿不想再计较太多,抱着他就不想松手,偶尔还会低下去蹭他的脸,宝宝乖得要命,被蹭醒了也不哭,就是咯咯笑,抬手一副要抱抱的样子。
沈睿看的心里一阵软,低低的问了一句:“有名字吗?”他声线都有些哑。
“嗯。”孟偿点头,脸上也闪过几分柔情的光泽:“叫笑笑,余薇起的。”
笑笑。
这孩子还真配这个名字,一听人叫名字,立刻又笑起来,眼眸里跟含了光似得,沈睿眼眸里含着几分精光,很轻的叫了一声,结果这孩子就抬起头,张着小嘴跟沈睿对视了几秒钟,又“咯咯”的笑起来。
沈睿抿唇,抱的更小心了些,低低的看着他的眉眼,旁若无人的温存。
“孩子很特殊,据说出生的时候都是笑着的。”孟偿笑着凑过来,轻轻地说了一句:“只是余薇身子不太好,孩子是未足月就剖腹出来的。”
沈睿本来还在那一场轰轰烈烈几乎燃烧人的浩劫里荡漾着的,听到他说的话,才缓慢的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