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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是的,请帮我查一下。”
她这通电话打了没半个小时,那边就给她回电了。她捏着手机在那边翻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脸上的表情看不大清楚,特别地专注。
徐珮昀小心地走到她身边:“瞿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瞿步青收起手机,放入了包中,转头对她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不能招待你了,回见。”
徐珮昀也觉得她状态不大对,听她如此说,不由松了口气,忙和她摇手道别。
俞庭君洗完澡,换上件白T…shirt,正用毛巾擦头发,就有人敲门。
他过去打开。
瞿步青站在门口,脸色有些憔悴,看到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对不起啊,这么晚了打扰你。我有点儿事儿找你,能进去说吗?”她指指屋内。
俞庭君把她让进屋里,给她倒了一杯水:“你不舒服吗?”
瞿步青捧着杯子搁到膝盖上,沉默了好久。过了半晌,她才抬起头,语气认真:“庭君,你是不是喜欢嘉言?”
俞庭君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她苦笑了一下,“我喜欢你是一回事,我当你是兄弟也是一回事,我们从小的交情了,我当然希望你好。如果你喜欢的是别人,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绝对不会干涉。只是,白嘉言不一样,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
瞿步青郑重地望着他:“我的意思很简单。她是你妹妹,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她不是。”他转身往洗手间走。
“她是!”瞿步青豁然站起,几步上去挡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难道,你要逼着你小姨和你姨夫离婚?从小到大,你小姨虽然在外面,但是她心里是挂着你的。她对你多好你不知道?她是你姥姥最喜欢的小女儿了。你真的要逼着她离婚?这种事情,你做得出来吗?”
俞庭君闭口不答,眼神有些沉默。
瞿步青说:“我没有逼你。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提醒你,我不想你做什么后悔的事情。”他思考的时候,她忽然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甫一触及,她仿佛久旱遇到甘霖,狠狠吻住他,甚至撕咬,直至咬破他的唇角。
俞庭君猛地推开她,抬手按住流血的唇角:“你疯了!”
她被他推得摔到地上,后背嗑在玄关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但是,她仍在笑,把散落额前的碎发慢条斯理地拨到脑后,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壁站起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又没少一块肉。几年没见,你在部队里呆成太监了,送上门的都不要?难道我很丑吗?还是你嫌我老了,喜欢那样年轻的姑娘?”
“神经病!”俞庭君走过去把门打开,“出去。”
瞿步青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俞庭君,你会后悔的。”冷笑,抬脚踏出了门。
嘉言没料到第二天还能接到钱多多的电话。她在那边说了一大堆也说不清,后来两个人约在“梦”二楼见面,各自点了杯饮料。
嘉言说:“你怎么在沈阳啊?不是去你爸公司干活了吗?”
“别提了,早掰了。”钱多多咬着吸管,满不在乎地说,“我就干了半年,我就去了一个花店卖花,后来跟个极品男吵了一架,丢了工作,然后就去旅游了,混日子混到现在。你那时候不是也知道吗?你读研的时候,我就是无业游民了呀。”
“我怎么会知道啊?你那时候才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语焉不详的。说说你现在怎么在沈阳吧,工作?”
钱多多说:“别提了,我爸一个朋友介绍的,在一个他朋友公司做会计,月薪5000,惨兮兮的。老头子现在说我该独立了,给我断粮,这日子根本没法过。我每个礼拜六就在这吧里打工,赚点血汗钱。”
“有地方住不?”
“住我叔叔家。”
“那就是有房子住了,5000块还嫌少?”嘉言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混吃等死了。而且,你一个Z大工程毕业的,干嘛去做会计啊?”
“轻松嘛。”钱多多有些不好意思,“干五天休两天,朝九晚五,嘿嘿。”
“那你还嚷嚷个啥,给我滚远点!”
钱多多不耍宝了,犹豫会儿,说:“……前些天我看见沈裴瑄了。”
嘉言神色如常,搅拌杯里的果汁:“怎么,叙旧了?”
“呸呸呸,谁跟他叙旧,死渣男!”钱多多握住她的手,担忧地说,“嘉言,你可千万要冷静啊。那样的人渣,不值得。他就是个傻逼,居然看上梁梦乔那个白莲花还劈腿你,你可千万别放心上。跟这种人渣犯不着啊……”
嘉言实在忍不了了,把手抽出来:“这些小道消息你都听谁说的?”
“后来我回过杭州,都是以前同学说的啊。”
嘉言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有无奈。
她和沈裴瑄是在和俞庭君分手的一年后认识的。那会儿她因为流产的事情伤了身体,休学休养,耽误了时间,一年后才继续读研。正值九月份,开学的日子,沈裴瑄随从护卫一个领导南下审查,在杭州呆了不短的时间。
当时,嘉言和梁梦乔是室友,同住的还有两个南方本地的姑娘,关系挺不错的。梁梦乔是从北方来的,但是性子更像南方姑娘,家境似乎不怎么样好,骨子里总有那么几分自卑。
不过,谁还没点缺点?大家相处了一个月还比较融洽。一次,学院组织到隔壁的商学院聆听一个讲座,据说市长回来,还有北边来的神秘领导。嘉言和梁梦乔三人吃好午饭就去了。
到了那边大楼,嘉言大老远就看到有辆军卡扎门口,一个挺年轻的军官从车上一跃而下,利落地下了地,拍拍裤腿,单手提了提帽檐。
就那么不经意的,他转过头来时和嘉言对了一眼。
很英俊清冷的一张脸,是那种很传统的美男子,剑眉星目,唇色很淡,眼睛是很通透的琥珀色,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总像含着一点笑意。但是走近了看,那张板正端丽的面孔似乎一点也没有笑。
莫名的,擦肩而过时,嘉言又多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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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炮灰,推动一下剧情,再虐最后一把就能快快乐乐地HE了,_(:зゝ∠)_
☆、第77章
“极品啊。”耳边传来室友潘玲玲的惊叹声。
嘉言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了。然后,另一个舍友杨媛客观的评价:“是个尤物。看着挺一板一眼的,但是,这种男人老娘见得多了,眼神就透着股风骚劲。”
“你怎么就知道?”梁梦乔笑着说。
嘉言回头看了她一眼。那时候,她就觉得这姑娘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意思,但是当时没明白,后来才知道,那叫“志在必得”。
讲座过后,潘玲玲发挥她包打听的本能,不到半天时间就把这美男的身家背景都打听清楚了,晚上就寝前绘声绘色地讲给她们听:“北边来的,在沈阳军区上岗,听说是武警队的,临时抽掉来保护首长,应该会在这呆不短的时间。”
“有女朋友不?”杨媛问。她感兴趣的是这个。
潘玲玲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约他试试。”
杨媛后来试没试嘉言不知道,她和梁梦乔在学校附近一家奶茶吧打工,有一次,梁梦乔拉了肚子,她一个人顶上,都晚上九点了,她正准备打样,有个客人走到柜台前说:“原味奶茶,大杯。”
嘉言低头整理东西,头都没抬,问他:“甜度?”
“无糖。”
“要加什么不?”
“不加。”
“冷的?”
“不,热的。”
神经病吧,这大热天的。嘉言抬起头来,年轻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微微地笑。彼时他穿了件短袖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下摆一丝不苟地拴在裤带里,衬得身姿更加挺拔如松。他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表情有点儿似笑非笑的。
嘉言站起身来,也没多说什么,回头给他做好一杯又问他:“打包吗?”
“不,我现在喝。”
嘉言直接把习惯插里面,推到他面前。
“谢谢。”他伸手来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在她掌心刮了一下。嘉言怔了怔,抬头看他。还是那张挺板正挺俊朗的脸,带着那么点得体的浅笑,但是,嘉言不知怎么就有种怪异的感觉。她这人也是不怕生的,忍不住就笑了一下:“你干嘛你?”
他笑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她,反而说:“你叫什么?”
嘉言回答地很爽快:“白嘉言。”
“沈裴瑄。”他伸出修长干净的手,“认识一下呗。”
嘉言想了想,和他握了一下。这双手漂亮,但远不是看到的那样,手指关节的地方和掌心都有老茧,厚厚的一层,碰在一起的时候有些粗糙、燥热。她感觉到的时候,下意识快速地抽回了手。这个人,让她有点儿不安,心里生出了几分防备心。
沈裴瑄看了看空空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她,有点儿诧异,不过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梁梦乔从厕所过来,奇怪地四处张望:“你和谁说话呢,这么晚了?”
“没,我自言自语呢。”
那天之后,她很久没见沈裴瑄,直到有一次,几个朋友一起出海,租了辆游轮。难得出来一趟,嘉言也想放松一下,换了件金色的紧身鱼尾裙,后背镂空,露出一大片肌肤。
她靠着栏杆微微弯着腰往下面望,海水在夜色下像浓稠的墨汁。她有些百无聊赖地想,如果一个人跳下海,屏着呼吸,会不会往下沉?往下沉时能不能沉住气不扑腾?
有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过很自然的只搭了一下,并不惹人反感。
嘉言回头。
穿着白衬衫的帅哥也弯腰靠到栏杆上,对她微笑:“一个人啊?怎么不进仓玩呢?里面在举行舞会。”
嘉言笑了笑:“你怎么在这?”
他把盛着香槟的高脚杯递给她。嘉言也给面子地抿了口,他才笑着说:“以前,我和徐方寒是战友。”
“徐方寒也当过兵?”
他有些讶异,修眉微挑:“怎么他没和你说吗,他当过两年兵。不过他这人脾气差,入伍第一天就和排长吵架,后来死活都不干了。”
嘉言微笑:“他这人脾气是不怎么样。”
沈裴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语气倒平和,带着那么点好奇和玩味:“你跟他很熟啊?”
“他是我师兄。”
“仅此而已?”
嘉言略微站直了些:“这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沈裴瑄眼神玩味,说:“他刚才给我介绍女朋友,对象就是你。”
嘉言就差满头黑线了:“他这人有时候不着调儿,您别放心上。”
谁知,他清声说:“我要说,我放心上了呢?”嘉言顺势回头,他在夜色里对她微笑,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深邃的夜晚,那似乎满不在乎又带着点挑衅的表情,让她有些微微动容。
嘉言就那么望着他。
过了半晌,他走过来抱住她,低下头,试探着吻住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关。有时候,亲吻和M/L一样,进和不进是两码事,前戏再迷离再迷惑再诱人,真到了那一刻就有些变味了。嘉言清醒过来,把他推开,转过身,抱着肩膀继续看海。
神情漠然。
沈裴瑄看着她的侧脸很久吗,把手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