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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捂着嘴,断断续续地说:“……好,很好。”
“……你哭了?”
嘉言还没应答呢,他愤怒的声音就吼起来:“哪个龟孙子敢欺负你?嘉言,你等着,哥哥马上从老毛子的鬼地方飞回来,放心,也就几天的时间了。放心,谁敢欺负你,我让他后悔自己从娘胎里蹦出来!”
“我没事。”嘉言捂住嘴巴,深吸口气,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东子,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
嘉言当初考上z大的时候,贺东尧已经在南京军区的部队里当兵了,不过,每次逢年过节只要一有空闲他就来看她。她和俞庭君认识,也是在她大三时候的一个暑假。
那次贺东尧生日,带着一帮圈里人去了梁绕一家很有名的酒吧high。嘉言虽然家境不好,但是贺东尧罩着她,加上这圈里人有不少知道她是北京那位的亲闺女,她人长得漂亮,又长袖善舞,性格大度,所以大家也不排斥她。
她的酒量不好,所以就喝了一杯。一堆人在底下起哄,喊着她再来一杯,嘉言把杯子往桌上一掼,说:“我这人不拿乔,但是也不喜欢逞强,我的酒量是真的不好。喝是不能再喝了,两杯是底线。不过,我也不能扫了大家兴,给大家来一段即兴舞蹈吧。”
下面人一阵欢呼,喊着“嘉言上哪”、“美女看过来”、“要脱衣舞”!
嘉言利落地跳上了台,踩着机械的步子缓缓扭动,一转身背对众人,手臂微张,随着乐声高涨,又是一个旋身,飞跃到舞台边缘,抓着根钢管飞快旋转起来,一头半长不长的短发乱舞。音乐一变,她又回到中央,随着舒缓的节奏做出抚摸身体的动作,凌乱的发丝间,一双媚眼带着笑意扫遍全场。
气氛顿时high到极点。
有人喊着让她脱。
她看着台下人笑,食指竖在唇上微微摇头。下面一阵嘘声,谁知她一个转身背对众人,利落地解了开衫,直接往台下扔去。
一阵尖叫。
这季节,人本就穿的少,不过是夜晚她才传了两件,里面是条无袖紧身汗衫。贺东尧在台下瞪着她,脸都绿了。嘉言笑,也不敢太过,吐了吐舌头,以一个飞跃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自己的舞姿。
她下台的时候,一帮人给她递水拿毛巾,她一一道谢,目光扫过人群,掠过一张张殷切的脸,不知怎么就看见了角落里那个人。
那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身材也很好,似乎是贺东尧的发小,北边来的。虽然光线很昏暗,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一直在看着她。从进门开始,他似乎就在那里没有动过。场地里越来越热烈了,一帮人在那玩得不亦乐乎,就他臭着张脸坐角落里独个儿玩手机。有人过去和他攀谈,他也爱答不理的,姿态很高。久而久之,大家就不愿意搭理他了。
虽然长得好看,但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是有傲气的,谁乐意对着个摆着臭脸对自己的人?再帅也得阳痿啊。有个女生私下还拉着贺东尧抱怨,鄙视的眼神,说,装逼的带来干嘛?
贺东尧当时那个窘迫啊,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但是没法,谁让这是他兄弟呢?只好舔着脸解释,没有的事,说美女你和他多接触就知道了,没装,他从小到大就这死样子,不喜欢热闹,烦人多。
但要说俞庭君内向怕生呗?他得糊那人一脸屎。他俩光着屁股长大的,很小的时候,逢年过节一帮长辈来,他们那一辈都有些拘束,就俞庭君面不改色心不跳,敢上去和一个个领导长辈挨个握手交谈。那不卑不亢的,小眼神儿都不躲闪一个。他二爷爷脾气大不?年轻时候就肩上几颗星的,身边哪个小辈没被他骂过?就俞庭君敢和老爷子下棋,一下就几个小时。老爷子看这帮小辈谁都不顺眼,唯独对俞庭君赞不绝口。
老一辈说起他们两人,一溜儿先赞的都是俞庭君,说这小子有大将风度,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那美女听他一通解释,还是不信,或是不甘心:“那也太过了吧,咱是不配和他说话呢还是不配和他说话啊?”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说:“人家是京城来的,正儿八经的太子爷,哪里瞧得上咱们啊?”
贺东尧皱着眉望去。
是个梁绕本地的子弟,好像叫什么秦书豪来着的,父辈还算有点儿影响力,以前是他爸底下的一个厅级的,不过不怎么熟,平日就是个混吃混喝玩女人的二世祖,除了一张脸人模狗样就没点可取之处。他和这人不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大家都在梁绕,明着也给双方留点脸,所以就请了这人。如今他倒是有点儿后悔了,当下也冷笑起来,拿着烟的手指微微翘起,斜他一眼:“还别说,他在北方还就是号人物。”
秦书豪一脸不信。
贺东尧微微笑:“他姓俞。”
秦书豪的脸色果然变了变,惊疑不定的样子。
贺东尧又说:“不过,那也不算什么,他不怎么乐意别人谈论他家里的事儿。他这人最让人佩服的,是他自己的本事。你知道他在科大几岁考研,几岁进部队的吗?他刚刚毕业在兰州维和那会儿就立了两个一等功。他爷爷是个科学家,科学院里正儿八经排名前几的院士,他还跟着他学呢,技术机械层面的也玩得精,他会八门外语还会开直升机……这些啊这些,都不算什么的。你还真别计较,人家就是看不上你,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呗,有着那些个关系疏通,还能进个三流大学,这智商,啧啧。”他这嘴也是真毒,说得秦书豪的脸色黑地像锅底似的,最后拂袖而去。
周眠和江玦一左一右过来,搭住他肩膀:“东子,你这嘴越发贱了啊。”这二人在北京时候就是和贺东尧、俞庭君一起长大的,这次陪着俞庭君一起来南京,算是能和这位公子哥说得上话的为数不多的人。
“得饶人处且饶人呐。”
贺东尧说:“嗳,别废话了,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嘉言谢绝了几人的好意,自己拿着空着的酒杯到了吧台上,让调酒师给调一杯。那调酒师不知道是不是失恋的缘故,心情一直不大好,根本就不在状态,调了两次的酒都不合她心意。
她正心烦意乱呢,身边不知道怎么就多了个人。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敲大理石吧台面。
嘉言转过头去。
然后,她就那么愣了两秒。居然是这个人……贺东尧进门时给他介绍自己的时候,他就是点了一下头,都没拿正眼瞧她。嘉言觉得有些可乐,拿空了的酒杯碰碰他满载的酒杯:“分我一半呗?”
“可以。”他微微倾斜杯身。
这么嘈杂的环境,这酒液入杯的声音却格外清晰。嘉言望着他,目光落在他俊极无俦的面孔上,微微含笑的眼睛里,还有那漂亮的手、手臂上均匀饱满的肌肉,以及敞开的衬衫领口里露出的那半截锁骨。
她那时候想,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性感呢?
大少爷进门开始就没搭理个把人,这会儿主动过来和她攀谈,是不是代表她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呢?她该不该受宠若惊啊?
☆、第010章 初遇
第010章初遇
“我叫俞庭君,你呢?”倒完了酒,他撩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那么点儿玩味的笑意,但是点到即止,并不让人反感。
这一下把嘉言撩地那个口干舌燥啊。好不容易才镇定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我叫白嘉言。”
他点点头:“东子和我说过,闻名不如见面。”
嘉言哈哈笑:“我当你夸我了啊。”
他也笑起来。
从进门开始,他笑一下的次数都没这时候多。但是,他的笑容很自然,一点没有僵硬的感觉。嘉言伸出手,望着他黑漆漆的深邃眼睛:“很高兴认识你。”
他也伸手和她握了一下,乌黑深邃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嘉言总觉得他的眼神带着那么几分让她说不出来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引人遐思。
“嗳,你们怎么在这呀?”贺东尧发现了这边的境况,冲过来搂住俞庭君的脖子,“怎么样,我跟你说的,不错吧?她可是我的女神。”
嘉言说:“你恶不恶心。”
贺东尧无辜的表情:“我说的是实话啊,你就是我心里的白月光,我胸口的一粒朱砂痣。”
嘉言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端起自己的杯子就朝远处走了,摆摆手示意他们大老爷们别跟来,她要清净。
贺东尧笑道:“少喝点,晚点儿我送你回去。”回头兴奋地对俞庭君说:“怎么样,怎么样啊?”
俞庭君都没抬头,浅尝着那剩余的半杯鸡尾酒。半晌,才说:“不错。”
贺东尧那个得意啊,比自己被人夸还开心。能被俞庭君说“不错”的,那可是屈指可数的。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和他讲这些年和嘉言的种种,然后抛下一个重磅炸弹:“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总喜欢扎着两条冲天辫的姑娘不?被你欺负过的那个姑娘?”
俞庭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露出思索的神色:“冲天辫?那个……”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弯,“那个‘西瓜妞妞’?”
贺东尧拍着桌子大笑起来:“没错没错,就是她啊。那时候多傲气啊,多傲娇啊,人家都剃平头,或者扎马尾,就她要搞独立独行,扎着那么两个翘起来的小辫子。说实话,我那时候也挺想捏她那俩辫子的,但是,你知道,我怂啊,我在她面前就是个怂蛋哪。而且,她那时候多彪悍哪,在大院里都是横着走的,谁敢惹啊?就你,就你敢上课的时候揪她辫子,还叫她‘西瓜妞妞’,把她那个气的呀。你们小时候还打过架,你记得不?为了一块香瓜,笑死我了。我跟你讲,她可是第一个从你手里抢过东西的妞啊,而且抢完以后她就扔了。我那时候问她为什么啊。她说她不喜欢吃香瓜。我那个不理解啊,她就跟看白痴似的瞪了我一眼,说她就喜欢这种掠夺的过程,然后撅着小屁股得意洋洋地走了。”
俞庭君听他绘声绘色地讲着那一段尘封的往事,那些他以为他已经忘却的记忆,忽然像电影放映般出现在他面前。那时候毫不服输的骄傲小姑娘,和如今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孩重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
贺东尧说要送人回去的,结果自己却喝醉了。嘉言很无语,但也不好麻烦其他人,毕竟她和这帮人实在算不得太熟悉。
她在路口打车,等了好久也不见车过来,正心灰意冷呢,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到她面前。车窗摇下,俞庭君在里面对她微笑,稍稍抬了抬下巴:“这个点没车的,去哪儿?送你一程呗。”
嘉言报了个地名:“三里屯。”
俞庭君微微蹙眉。
这一听就是个乡下地名,他初来乍到的,还真不认识。不过,这年代都有导航,他也没在意,说:“上来吧。”
嘉言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座上来,从一旁瞪他一眼。载她这么个大美女也不出来给开车门,丫丫的,姿态还真高。
谁知,这人像是有意识似的回过头,对着她龇牙咧嘴的脸气定神闲地笑了笑。
这下轮到嘉言窘迫,脸都红到耳根了,连忙转回脸。
俞庭君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红透了的半张脸,朗声说:“保险带系好了,我一向开快车。”
嘉言伸手往底下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