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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孜月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参加跳高?”
“因为我看到你上次逃课是从学校的墙上翻出去的,你跳的很高,一下子就蹦上去了。”
周孜月:“……”这小子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她眉眼弯弯的朝他笑了笑,食指抵在粉嫩的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别说,不然田可该抓我去比赛了。”
徐子齐:难道她不知道他是班长吗,选人参加运动会的也是他的事儿。
*
周孜月这几天都被穆星辰赶出去睡,每天早上都是阿香叫她起床,今天阿香叫了她一会后,反过来敲穆星辰的门,说什么小少奶奶生病了。
她这段时间是没少嘚瑟,但是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她那个房间穆星辰也让乔叔多放了一个暖气进去,根本不会冻着她。
不知道她又闹什么幺蛾子,穆星辰说:“不去就不去吧,估计又想偷懒了。”
阿香也是这么觉得的,她点了点头,“我去准备的点吃的,等一会少爷跟小少奶奶一起吃吧。”
“嗯。”
古宗打来电话,说是庞子七今天可以过来给他治眼睛,穆星辰闭上眸子轻声叹了口气,“知道了。”
周孜月装病要装的像一点,早饭阿香去叫她,她说自己头疼,死活没下来吃。
吃完饭没过多久庞子七来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穆家了,阿香只是把他迎进门就让他自己上楼了。
庞子七走到二楼,突然看到周孜月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庞子七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
周孜月理所当然的说:“我住在这,当然在这了。”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没去上学。”
周孜月捶着胸口咳嗽了几声说:“咳咳,我生病了,在家养病呢。”
“胡扯!”庞子七看了一眼穆星辰房间的门,“我看你是不放心吧,老五做实验那会儿你倒是铁石心肠的,怎么,现在担心你的药效太大了?”
被说中了心事,周孜月不耐烦的龇了龇牙,“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吵死了,赶紧进去,别磨磨唧唧的。”
庞子七抬手准备敲门,手落下一半,他再次看了周孜月一眼,假装严肃的问:“你不是说少爷能承受吗,你就没想过万一他承受不了怎么办?”
周孜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白眼珠差点翻出来。
庞子七摇头笑了笑,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
周孜月跟在庞子七身后一起进来,蹑手蹑脚的并没弄出太多的动静。
穆星辰突然说:“你不是生病了吗?”
闻言,庞子七一愣,反应到这话可能不是对他说的,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周孜月。
周孜月假装咳嗽了两声,走到他面前,“咳咳,是生病了,不过睡了一觉已经好多了。”
穆星辰听说庞子七要来就猜到周孜月为什么要留在家不去上学了,平时她总往庞子七那跑,今天恐怕早就知道他要来,故意在这等他的。
庞子七说:“少爷,我带了一种新药,需要扎进头部皮层,可能会很疼,你尽可能忍着点。”
周孜月默默的走到穆星辰面前,握住他的手,穆星辰推开周孜月的手说:“你不是害怕打针吗,出去吧,阿香给你准备了枇杷。”
现在陪着他可比吃枇杷重要多了,周孜月再次拉住他的手说:“我一会再吃,哥哥要是疼了就拉着我的手。”
穆星辰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疼了说不定会咬你。”
上次她那一口,牙印一直都在,要是不用点祛疤的药,怕是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周孜月手一抬,说:“那你咬吧。”
【163】 小肚鸡肠
“那你咬吧。”周孜月举着自己肉乎乎的手,视死如归的看着穆星辰。
她真的没有把握,之前庞子七说她她总是嘴硬,现在真的要在穆星辰的身上用这个药,她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穆星辰按下她的手,轻轻的握着。
庞子七拿着针剂,犹豫着看向周孜月,给老五扎针的时候他可从没手软过,可是现在他却有点哆嗦。
“我来?”周孜月见他半天不动,唇形动了动,问他。
庞子七看了一眼被穆星辰拉住的小手,摇了下头,“少爷,您忍着点。”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他忍着点了,这样的话过去他从没说过。
针扎下去的那一瞬,周孜月不由得拧紧了眉,看着针筒里的药一点一点的推进去,周孜月握紧了穆星辰的手问:“疼吗?”
穆星辰眉心抖动,咽了咽口水,嘴角轻启淡淡的说:“还好。”
他没有像周孜月想象中那么大的反应,周孜月偷偷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肯定是那个老五太夸张了,根本不会那么疼。
穆星辰靠着床头坐着,一直手在周孜月的手里,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着床单。
周孜月的身高看不到也另一只手的状况,但是庞子七却可以看见,当初老五疼的都要死了,就算少爷的眼睛没有老五那么严重,也不会一点都不疼,他在忍,他不想让这丫头看到他疼的样子。
看着周孜月没心没肺的还在笑,庞子七看不下去了,刚想说让她出去,穆星辰突然开口说:“看来你是实验成功了,你从卞城带回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好了?”
闻言,庞子七一愣,“少爷……”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穆星辰淡淡的语气,连喘息都没有加重一分,回想当初老五疼的直打滚,庞子七不得不在心里默默的敬佩这位老板。
庞子七被问的说不出话,不过他的行踪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古宗一查他们就会知道他前段时间去了哪,做了什么。
周孜月见情况不对,趁着炮火还没有打在她的身上,她突然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哥哥,我感冒还没好,我就不在这陪你们了,万一把你们传染了可不好,咳咳咳,我先出去了,我得找阿香姐姐拿点药吃。”
她有没有感冒穆星辰最清楚了,他松开她的手,没有阻止她去“吃药”。
庞子七见她就这么撂挑子跑了,狠狠的抽了两下嘴角。
死丫头每次都坑他,自己捅了娄子总让他一个人收拾!
周孜月跑出去,门重重的一关,穆星辰突然发出一声轻哼,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庞子七一怔,连忙站起来扶他,“少爷。”
穆星辰抖动着嘴角,语不成调的问:“你确定这药有用?”
庞子七忍不住皱眉,他果然是装给那丫头看的。
庞子七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药的来源,只好用老五来跟他说明情况,“那个人的眼睛已经复明了,我知道会很疼,但我只能说这是唯一的方法。”
“谁……研究的方法?”
庞子七一噎,说:“是,是我。”
房间外,周孜月靠着墙,仰着头站在门口,她自己研究出来的药怎么会不知道药效,他不疼那才是见鬼了,她以为自己在那能安慰到他,谁知道反而成了拖累,疼成那个鬼样子了还想着用话刺激她,他可真不嫌累。
小手贴在身后的墙上,指尖在墙上打着圈,从庞子七进去到他出来,周孜月感觉仿佛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庞子七出来是一个小时后,看到她站在这,庞子七愣了愣,关上门问:“你一直在这?”
周孜月提起眼皮看他,“不然呢?”
庞子七吐了口气,“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他怕你担心故意在你面前假装撑得住,你却老早就看穿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听到他说起老五被吓跑的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的了解都比不上他了?”
庞子七嘴角微微一僵,这话有点戳心,他皱起眉头说:“是啊,比不了,毕竟我们都分开十年了。”
一个从来都不知道伤感是何物的人居然被她的一句话说伤感了,周孜月觉得自己捅了个大篓子,赶紧腆着脸搂住他笑了笑说:“诶呦,人家只是瞎说的,哪有那么夸张,我每年都有去看你的好不好。”
“嗯,十年加起来还没有这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多。”
周孜月心虚的笑着,任他说什么都不顶嘴,庞子七发泄完了,叹了口气,推开她,“少跟我来这套,我可不是少爷。”
周孜月龇牙嫌弃道:“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庞子七临走前让周孜月明天不要在家守着了,她在这一点忙都帮不上,还得让少爷想法子把她支走,周孜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回到房间,穆星辰疼痛的感觉渐缓,他躺在那一动不动。
周孜月不敢吵他也不敢闹他,她爬上床,乖巧的趴在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穆星辰开口问:“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活着。”
周孜月不想让他这种时候还费力去跟她斗智慧,嘴里说着实话,小手塞进了他的手里静静的放着。
“他见到你了?”穆星辰又问。
“嗯。”
穆星辰沉默半晌,“你知道什么是危险吗?”
“知道,所以他怎么来的就是怎么回去的,他看见了,又看不见了。”
“并不安全。”
周孜月偎了偎身子,下巴搁在他肩头,“是啊,不安全,所以哥哥要快点好起来保护我。”
穆星辰能想到的不安全周孜月也能想到,她把人带来,不管最后是活着送回去还是弄死了送回去都没有安全可言,可是她别无选择,为了他的眼睛,她只能用老五来做实验,不然他就只能在去找个无辜的人用同样的方法打瞎他的眼睛了。
“哥哥,下个月我们学校开运动会,你来不来?”
“你有参加?”
“没有。”
“那我去干什么?”
“去凑凑热闹呗,穆子城参加了接力赛跑。”
“没兴趣。”
见他说话恢复正常,问题也对答如流,周孜月知道他那股子疼劲已经过去了。
她笑了笑说:“哥哥知道吗,老五最开始扎针的时候庞子七说他都疼昏过去了,你居然能挺过来,真厉害。”
“你是夸我?”
周孜月没说话,突然爬起来,跨坐在他身上。
穆星辰皱眉想要把她推开,两只微凉的小手抚向他的眉心,从眉头到眉尾轻轻的按压着,“别动,那个老五扎针的时候可没这待遇。”
她的手法很熟练,小手软软的,按在他的眉心周围很舒服,穆星辰慢慢的放松了身子,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说:“如果不是你年纪小,我真的要把你认成另外一个人了。”
周孜月无声的勾起嘴角,手上的动作不停,看着他问:“你想把我认成谁?”
“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或许这个人你也认识,她是庞子七的妹妹,红狐。”
“不认识,听都没听过。”
穆星辰想要试探,可他却不知道周孜月早就做好的准备,就等着他哪天说出这样的话来试探她,那毫无破绽的语气让穆星辰找不到一丁点纰漏。
晚上季芙蓉和穆长河回来,听阿香说周孜月生病了,少爷陪着她一天都没有吃饭,周孜月的食量他们都是清楚的,一天都不吃饭,看来病的不轻。
季芙蓉敲了敲门,房间里没有回应,她推开门看了一眼,就见屋里的两个人睡的香甜,难得见到穆星辰有这样的一面,搂着那小丫头就像抱着玩具似的。
季芙蓉轻声笑了一下,没有打扰他们,关上门朝着穆长河使了使眼色。
两人走远了些,季芙蓉笑道:“星辰这孩子到底是变了,这个小月可比我有办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