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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闺女,季芙蓉脸色莫名出现了一丝苦涩,她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
隔天,周孜月去了庞子七那一趟,大摇大摆的在他的药柜子里乱翻。
“我说姑奶奶,你又想干什么?”
看着药柜子被翻的乱七八糟,庞子七着急有阻止不了,上次她来一趟就翻了个底朝天,这还没过几天,她居然又来了。
周孜月一边翻一边说:“我居然不知道我祸祸出来的那些药这么好使,你知道吗,我就给那个人放了一点点,他就七孔流血了,吓死我了。”
庞子七冷哼,“吓死你?您老人家鬼神不吝的,什么东西能吓着你?”
“我就是那么个意思,你听听就得了,跟我计较什么,我还小呢。”
庞子七一脸嫌弃,柜子里已经乱的没眼看了,他也懒得管她,让她随便翻。
周孜月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随后从凳子上跳下来,“我走了。”
庞子七一愣,“这就走?”
周孜月扛起书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不走干嘛,你还想让我给你收拾啊?反正你也闲着没事干,你就再收拾一遍吧。”
“死丫头,你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庞子七嚷嚷着,奈何人已经跑了。
周孜月从庞子七这离开之后,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穆长江家。
这个时间穆长江还在厂子里,家里只有王海兰一个人,看着不请自来的小孩,王海兰僵硬的牵动嘴角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周孜月眯着一双杏眼,笑的和蔼可亲,“我来看看小二婶。”
之前看到她,王海兰还能当她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可是自从她弄来一个中医拆穿了她的身份之后,王海兰就觉得这孩子对她来说有点危险。
再加上前几天的宴会上,朱德跟她说这个孩子在车祸的时候见过他,之后朱德就失踪了,王海兰不得不提高警惕。
“小二婶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渴了。”
王海兰犹豫了一下,侧了侧身子,“进来吧。”
王海兰倒了两杯水,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等着的周孜月,放了一颗安眠药在水里化开,这才回到客厅。
“小月,你怎么会自己过来,你哥哥呢?”
“哥哥在家呢,我是翘课过来的。”
闻言,王海兰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把那杯放了安眠药的水放在了她面前。
周孜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眸子一低一抬间,看到王海兰的手紧紧的握起,她放下水杯问:“小二婶,我想喝饮料。”
“饮料?好,你等一下。”
饮料是没有打开过的,想要下药是一件并不可能的事,王海兰因为刚刚那本水里放了药有些紧张,拿了饮料过来随后喝了口水。
周孜月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嘴角,问:“小二婶这段时间过的可还好?”
“挺好的。”
“好就成,你过得好了也就不枉费二婶带着穆子城走了。”
闻言,王海兰脸色僵了僵,“你想说什么?”
周孜月歪着头笑了笑,“没想说什么呀,就是随便聊聊,对了,不知道小二婶知不知道,那个开车撞了二婶的人是你舅舅。”
王海兰蓦地站起来,“你别胡说。”
周孜月可怜兮兮的缩了缩身子看着她,“小二婶,你好凶,我害怕。”
王海兰隐隐皱眉,“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到底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我知道你们全家都不喜欢我嫁给阿江,但是他就是想娶我,我也没办法。”
这种没皮没脸的话她都说得出来,作为小孩,周孜月都忍不住要笑了,“你也知道我们全家都不喜欢啊,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喜欢你嫁给二叔?”
王海兰看着她,没说话。
周孜月说:“你是男的也就算了,二叔说你现在是个女人,他都不介意,别人自然也管不着,可是,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家伯父心里也清楚,至于为什么,就不用我说了是不是?”
王海兰心虚的握紧了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呢?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你设计都设计了,怎么会听不懂呢,难道是因为我说的不够清楚?”
王海兰一激动,蓦地扯住周孜月的胳膊,“你……”
周孜月笑眯眯的打断她的话说:“我今天虽然是自己来的,但是我已经跟哥哥、伯父、伯母、甚至我的同学都说过我要来看我的新二婶,你尽管对我动粗,只要我出了什么事,你就逃不出Z国。”
王海兰拉着她的手一抖,慢慢松开,“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孜月拎着书包站起来,“不干什么,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再见,新二婶。”
周孜月走后王海兰呆呆的在客厅坐了一个下午,晚上穆长江回来觉得她有点不对劲,问她,她又说没什么事。
毕竟心虚,王海兰不敢说周孜月下午来过,看她的样子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吃定她,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让穆长江去找那个孩子。
*
“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小嘛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
从周孜月回家到现在嘴里面一直哼哼着这么一句,调倒是对了,只是这重复不断的一句唱久了实在是闹心。
穆星辰被她哼哼的脑瓜子疼,合上手里的书,看着她问:“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周孜月趴在床上,两条腿像尾巴似的甩来甩去,“我没有高兴啊。”
“你都唱了一个晚上了,还不高兴?”
周孜月一个翻身坐起来,缠着穆星辰的胳膊说:“哥哥,我要是做成了一件大事,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大事?”穆星辰晲着她那胖嘟嘟的小脸,觉得她口中的大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对啊,大事,就比如帮你解决了难题,再比如我做了一件让咱们全家都高兴的事。”
穆星辰看她半晌,问:“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
周孜月摇头,“当然没有。”
穆星辰半信半疑,推开她的手说:“你只要别添乱就算做好事了,一边玩去。”
“哥哥你这么小看我,你会后悔的。”
穆星辰再次拿起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他看了一眼趴在身边拿着本子乱写乱画的周孜月,半天都没有移开视线。
他虽然没有问她到底干了什么,但他大概也能猜到,无非就是王家那几个人的事,只是不知道她到底又对谁下了手。
周孜月突然回头,看到穆星辰在看她,“你看着我干什么?”
穆星辰收回视线,淡淡的说:“你好像又胖了。”
周孜月翻了个白眼,“胖就胖呗,吃那么多还不胖点,对得起阿香姐姐做的菜吗?”
好好的心情被他给破坏了,周孜月怪烦他的,爬起来准备下床,穆星辰看了她一眼问:“去哪?”
周孜月故意的说:“去找东西吃,阿香姐姐说给我准备了夜宵,哼!”
*
两天后,一个包装精致的箱子送到了M国南宫晖的面前,作为M国的王,任何外面送进来的东西他都不会亲自动手去拆,然而,当佣人把包裹拆开之后,佣人当场吓的尖叫。
南宫晖看了一眼,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一对手臂,血淋淋的。
没有身体和头颅,光是两条胳膊根本看不出来是谁的,南宫晖却觉得是平洲那边出了事。
他平静了一下心绪,挥手道:“拿出去,埋了。”
【212】 你别过来
“少爷,您让我寄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穆星辰坐在轮椅上,淡淡的垂着眸子,听着电话里古宗的话,他没有半点动容。
“剩下的尸体要不要分批送M国?”古宗问。
“不用,找个地方处理了吧。”
“好。”
挂断电话,穆星辰眸光微抬,看着窗外。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贼心不死,送给他一双没有人头的手臂,想来他能猜到死的人是谁。
穆星辰要的就是他不确定却又不得不担心,因为只有这样,才更好玩。
深邃的眸微垂,洋溢的嘴角发出一声轻笑,他笑自己跟那丫头越来越像了,这不务正业光想着玩,怕是被她给带歪了。
手机嗡的一声响了一下,穆星辰拿起来看了一眼,竟然是周孜月发来的。
周孜月:【哥哥,家里有没有来客人?】
穆星辰动了动眉心,不知道她无缘无故的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星辰:【不知道。】
学校里,正在上课,周孜月看到穆星辰的回复小眉头皱了皱。
不应该啊,已经两天了,应该有动静才对。
难道是她的药放少了?
*
王海兰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有点不太对劲,事实上昨天她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凸起的喉结,下巴上长满了胡茬,她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是她自己。
好在穆长江早出晚归,并没有被他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王海兰用穆长江的刮胡刀刮着胡子,心里却隐隐不安。
防止雄性激素的药一把一把的吃,可这并没有妨碍喉结的凸起和男性特征渐强。
穆长江晚上回到家,没有看到王海兰,想去房间看看她,她却把房门反锁了。
“海兰,你没事吧?”
“没事……”王海兰一开口,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发出的不再是娇柔的女声,而是男人的声音,她连忙捂住嘴,惊恐的坐在昏暗的房间里。
穆长江隐约听见男人的声音,皱了皱眉头,“海兰,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快点出来。”
王海兰咳嗽了几声,捏着嗓子说:“我,我有点感冒,先睡了,你回房去睡吧,我怕传染给你。”
“感冒?不严重要,有没有吃点药?”
“吃了。”
穆长江觉得她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她才行。
他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轻手轻脚的打开了王海兰房间的门,刚推开门,王海兰突然用被子遮住自己吼道:“你出去!”
情急之下她没来得及掩饰,粗狂的男生吼的穆长江一愣。
穆长江连忙把灯打开,看着王海兰,“刚,刚刚谁在说话?”
听着逐渐走近的脚步声,王海兰已经慌了,“别过来,别看我,你出去,出去。”
穆长江怎么可能出去,他走到床边,用力拉开被子,看着那满脸胡茬的人,穆长江直接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
人人都说王海兰不是女人,穆长江跟所有人据理力争,为了她,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他相信她的话,相信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正常的女人,相信她是爱他的,可是现在,真相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知道,所谓的爱,那是建立在她的女性特征之上的。
他当初知道她是男人的时候可以放下心中芥蒂来接受她,但这并不表示他真的会去爱一个男人。
“阿江……”
看着穆长江惊悚的样子,王海兰害怕他会不要她,想要下去扶他,穆长江却蓦地向后躲了一下,“你别过来。”
穆长江现在知道韩丽当初说的恶心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胃里在翻腾,穆长江又点想吐。
“你,你是谁?”
王海兰现在的样子比白天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时候更加男性化,甚至连脸部的轮廓都变的粗矿了。
穆长江摇着头,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