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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辰越想越觉得好笑,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笑声很轻,透过电话,古宗默默的松了口气。
这么多天了,自从周孜月走了之后少爷就一直不苟言笑的,过去他对人笑那都是虚情假意,用周孜月的话说只不过是面皮子抖了几下,算不上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的笑容变的真诚了,可是从周孜月跟季冠羽走的那天开始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他。
“难怪庞子七一点都不担心,确实,她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人,她不让别人吃亏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穆星辰感慨着,心里有些怀念周孜月在这时吵吵闹闹的日子,虽然她不着调,但却比蜥蜴有意思多了。
古宗问:“那还要不要那边的人往回传消息?”
“要,我要时刻知道周孜月的消息,还有,跟那边的人说一下,让她照顾着点。”
那边的人是他们在季家埋的最深的一颗棋子,现在就挖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古宗想劝,但知道根本劝不了。
周孜月在这的这段时间给他们留下了不少的印象,现在她走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论是少爷还是他们所有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小孩狼入虎口,想要不管她是不可能的,但他们现在唯一能知道她情况的方式就只有危险的调动他们的棋子。
穆星辰突然想到他刚才说的女人,问:“你说有关雷浩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
“我查过,是一个叫文静的女人,今年二十岁,父母都是平洲人,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之后父亲续弦,后来父亲也死了,继母又找了一个,季冠羽来的前两天雷浩亲自帮他选的人,她继母给她后找的继父就把她给卖了,您也知道季冠羽有一种癖好,所以用完之后就给了雷浩,不过奇怪的是在平洲这段时间一直相安无事,到了卞城的第一晚就出事了,听说是生生被刀割掉的。”
“刀?”
说到刀,穆星辰脑海里浮起一个画面,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见了,上一次,好像是周孜月……
穆星辰紧了一下眉头,应该不会吧,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况且季冠羽喜欢玩女人,他怎么会允许女人身上带刀?就算他把人给了雷浩,雷浩也不会傻到给她一把刀来伤害自己。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挂断电话,穆星辰转动轮椅,顺着桌沿摸索到抽屉,打开来摸了摸,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只原子笔,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叫来阿香,让阿香里里外外的全都找了一遍,桌子就这么大,抽屉就这么两个,里面的确什么都没有。
“少爷,您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阿香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过,这段时间他的房间都是她来打扫,她真的害怕少爷说丢了什么。
穆星辰眉心微拧,沉默许久,“推我去小月的房间看看。”
周孜月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动过,一切还跟她在的时候一样,虽然穆星辰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房间里的乱,尤其是阿香推他进来的时候轮椅轧到了什么颠了一下,他就知道这屋子没人收拾过。
“桌子上有什么?”
阿香走过去看了看说:“有宣纸、毛笔,还有一个磨刀石。”她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把说:“还有一些粉末,不像是灰尘。”
“还有吗?”
“桌上没有了。”阿香打开抽屉,“抽屉里有几颗珠子,还有……”
话说一半,阿香顿住了,穆星辰急切的问:“还有什么?”
阿香拿出一团捏皱的纸打开看了看,眼角一抖,“还有,还有一张被撕下来捏成团的家法。”
穆星辰:“……”
【117】 带你去玩
穆星辰要找的是那把军刀,可是找遍了两个房间都没有找到。
在这个家里能拿走军刀的人就只有她了,她走了,竟然带走了那把刀,她到底想干什么?
好端端的她自己回来说要跟季冠羽走,她连解释都是那么荒唐,现在卞城出了事,家里却少了一把刀,这让他怎么理解她离开的原因?
这丫头是存心找麻烦,就想让他不放心吗?!
想到古宗说的那些话,穆星辰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她本就不是那下手留情的人,教唆别人做出这样的事也算是附和她的风格。
只是,当初她要这把刀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是送给他的,现在倒好,居然成了阉人的工具,一次不够还要两次,以后最好别再让他碰这把刀,恶心!
*
季家。
周孜月无聊的坐在客厅的桌前,自从来了季家之后就没吃上一次可口的枇杷,不是太酸就是太涩,买的人不上心,她也不指望在这吃了,还是以后会穆家再吃吧。
白天季家没什么人,季南城和季浩昇不在家,李程美成天约着那些阔太太们去打牌,季冠羽夜生活充实,晚上去玩,白天在家睡觉,周孜月摆弄着桌上的一盘葡萄,可是这葡萄也不好吃,离开了穆家好像什么都不好吃了。
“周小姐,你要的枇杷。”
周孜月看了一眼盘子里水汪汪的枇杷,又看了一眼送枇杷过来的佣人,女佣看起来三十岁出头,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成分,很朴素。
自从她打破了季南城的花瓶,又把李程美的手划破了之后,这里的佣人就没几个敢搭理她了,周孜月看了看她说:“我没有说要吃枇杷。”
“娟姐。”另一个年轻的佣人过来把李娟叫走,眼角撇着周孜月,小声嘀咕着说:“娟姐,夫人说了,谁都不许理这个孩子。”
年轻的女佣是好意提醒,毕竟这个家里是女主人说了算,就连老爷都怕老婆,更别说他们这些命不由己的佣人了。
李娟在季家有些年头了,早就摸清了主人的脾性,她淡淡的笑了笑,说:“是二少爷让我给她准备吃的,没事的,只是个孩子,总不能饿着她吧。”
“可要是让夫人知道了……”
“夫人知道了还有二少爷顶着,你没瞧见不管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对这个孩子都很纵容吗。”
说起来好像也是,大少爷虽然很少在家,也很少管家里的事,但他每天回来都要问一下有关这个孩子的情况,他们还从没见过他这么关心谁呢。
周孜月又不聋,她们的嘀咕声她听得见,看了看桌上水汪汪的枇杷,她心里好奇,她确实没说要吃啊,那个季冠羽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准备?
拿起一个剥了皮咬了一口,周孜月轻轻提了下眉梢,随后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开的佣人。
好甜,就跟之前在穆家的时候吃的一样甜。
自从她拿酸的枇杷调戏过穆星辰一次之后,在穆家她就再也没有吃到过酸的枇杷,虽然每次穆星辰都说是乔叔买的,但是她知道肯定不是。
下午,季冠羽睡醒了,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准备出门,周孜月在楼下待了一天就为了堵他,见他要走,她捯饬着两条小腿急忙跑到他面前,“我也要去。”
季冠羽看了她一眼,“你要去哪?”
周孜月扬着脑袋说:“我要跟你一起出去玩。”
季浩昇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两个堵在门口,没理会,脱去外套交给佣人,他回头看了季冠羽一眼,“人是你带回来的,你哄好了,别让她总是在家闹。”
季冠羽倒也没觉得她闹腾,这几天他几乎都把她给忘了,他看着季浩昇问:“雷浩怎么样了?”
“想知道你怎么不自己去医院看看,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你最好把那个女的给我抓回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季冠羽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找不到他也没办法,不想再听他唠叨,季冠羽拍了拍周孜月的脑袋说:“走,带你出去玩。”
周孜月乐呵呵的拿起外套,脚跟脚的跑了出去。
*
去玩之前,季冠羽去了一个地方,没让周孜月下车。
这里是一栋比较偏的居民楼,看上去破旧不堪的,他进去大概十几分钟就出来了,周孜月大概记了一下门牌号,看到季冠羽从铁闸门下钻出来,她不动声色的多看了一眼。
看到季冠羽上车,周孜月摸着肚子说:“我饿了。”
季冠羽不耐烦的看她,“你怎么动不动就饿,人不大,吃的倒不少。”
“那人家在长身体嘛!”
看了看她这肉滚滚的身子,季冠羽只觉得她的身体是横着长的,对于竖向发展没有一点贡献,他嗤笑道:“行吧,你长身体你说了算,开车,去夜总会。”
【118】 外号苞爷
带一个小孩来这样的地方,这家伙心可真大。
周孜月还以为他每天晚上夜不归宿都干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原来只是出来消遣,她还真是高看他了。
夜总会这样的地方免不了吵吵嚷嚷,季冠羽把她安顿在一个包厢里面,叫了一大堆吃的给她,“在这待着,不许乱跑,吃的不够就自己点。”
周孜月抓了个鸡腿咬了一口,对着满桌的食物认真的点了点头。
季冠羽心想,小孩就是小孩,一点吃的就能让她乖乖听话,可比那些不听话的女人好对付多了。
看到季冠羽走了,周孜月小脸一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咬了一口的鸡腿扔回了盘子里,她靠着沙发椅背,无聊赖的抬起脚瞪着桌沿。
桌上的菜实在没什么值得吃的,毕竟不是正经吃饭的地方,这种东西也就是糊弄糊弄季冠羽这种喜欢到处乱价钱的傻子。
周孜月随便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拿出之前捡来的手机摆弄了一会,想起庞子七,给他发了个消息。
周孜月:【穆星辰的眼睛好点了没?】
庞子七等她的消息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一听到动静立马回复,【死丫头,你终于上线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们多着急?】
周孜月:【你们?你和穆星辰?】
庞子七:【废话,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你到底想干什么?少爷为了你走的事好几天都不吃不喝,人都瘦了一圈了,你还有没有良心?】
周孜月轻声笑了一下,【他那排骨身子再瘦就没人样了。】
庞子七:【你也知道!都这么多天才想起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季冠羽是什么人,你跟他走,你是不是疯了?】
周孜月:【你好烦啊,磨磨唧唧的,你能别唠叨了吗,我既然跟他走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然我吃饱了撑的?】
庞子七:【我看你就是撑的!】
周孜月发给他一个地址,【帮我查一下这个地方,查完了结果发给我,不要告诉穆星辰。】
庞子七:【你让我查?我又不是干这行的。】
周孜月:【你少来,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一天之内我要结果,还有,穆星辰的电话号码给我。】
庞子七把号码发过来,提醒道:【他因为你走的事心情一直不好,你要是打给他的话可小心点,当心他骂你。】
周孜月:【他才不会呢,他顶多就是让我滚,我现在已经滚这么远了,估计他连这个字也不会说了,行了,改天在找你,就这样。】
她下线的速度永远都让庞子七望尘莫及,电话里存下了穆星辰的号码,但却没有打给他,不能亲眼看到他想她的样子,那就让他多惦记几天好了,省的再见面他总是喜欢拿大。
周孜月美滋滋的把电话放好,走到门口看了看。
不知道季冠羽跑哪去了,夜总会这么大,怕是也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