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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这样啊。。。。。。”李佳仪赌气般把手机一丢,握紧了宋阮纤细的手,“到底是谁这么恨你?太过分了!”
刚要说什么,老旧的黑色手机响起了熟悉铃声,宋阮瞥过来电显示,一瞬间怔在了原地。
是秦鹤。
李佳仪见她神色难辨,再一看那个熟悉的名字,犹豫一瞬,也不知该不该提醒她接电话。
好在愣了几秒后,宋阮像是回过神般,终于拿起手机,轻轻按下接听。
“。。。。喂?”
“我刚刚看见新闻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一如往常,清冷中带着一丝关切。
宋阮垂下眸,长睫颤动着,一改方才毫不在意的模样,“那你相信那些报道吗?”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男人没有回答她,宋阮却猛地攥紧了手,有些固执地继续问道:“你相信吗?”
那语气,骄傲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脆弱,仿佛他说一声相信,她便会立马挂掉电话,然后选择独自承受这些伤害。
无奈地叹了口气,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闭上眼,轻声回答她:“我相信你,阮阮。”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相信你。所以,乖乖下来好吗?”
“楼下的记者已经清场,我很担心你。”
面前的女人微红着眼眶,软声应了句好,李佳仪看她这副模样,终于心头一松,放下心来。
“下去吧,阮阮。”
·
熟悉的黑色卡宴停靠在路边,宋阮出了楼道,眼眶一红,心中立刻被酸软的情绪涨得满满,就连呼吸也带上了哽咽。
仔细算算,他们其实也才两个星期没见而已。
可对宋阮来说,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她太想他了。
副驾驶的车门一开,宋阮弯腰上了车。她转身,对上身旁男人毫不掩饰的关切目光,喉咙中原本有千言万语,此刻却莫名地吐不出一个字。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秦鹤眉头微皱,低声问她:“没事吧?”
他没问时,宋阮还尚且能够强装平静,维持着面上的毫无表情;然而这话一出,宋阮心中无数难言的委屈,便立刻如同泄闸的洪水般,将她淹没,让她再无理智。
她呜咽几声,难以自抑地落下两行泪来。
察觉到脸庞上的凉意,她慌忙用手抹去,擦到一半,手腕却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包裹住——宋阮抬眸,男人清冽的气息近在咫尺,视线交错间,她能看见这人清黑瞳仁中清清楚楚显露出的温柔。
秦鹤低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哭?”
“我也。。。呜呜不知道。。。。”
哭得快要喘不上气来,宋阮自暴自弃地坐在副驾上,抽动着鼻子,任由泪水糊了自己满脸。
秦鹤叹息一声,捧起她的脸,半是无奈、半是温柔地为她擦去了泪痕。
日光下,这张苍白的小脸清透明艳,莹润的泪珠沾湿了细密眼睫——连哭泣都美得如此不可方物。
他丝毫没察觉,自己的眼神此刻有多么温柔。
宋阮愣愣地盯着他墨色的眼珠,周围被另一个人的味道包围,右手手腕传来另一个人偏低的体温。秦鹤没有松手,宋阮也鬼使神差地没有挣开。
“咔嚓——”
一片静谧中,细微的快门声响起,惊醒了两个同样警觉的人。宋阮快速挣开男人的桎梏,一双凤眸凌厉地看着不远处的墙角。
作者有话要说: 许妈妈:什么样的仙女能让你跟在屁股后面追?
秦鹤:当然是宇宙无敌漂亮可爱善良大方的阮阮小仙女惹!(骄傲
宋阮:。。。。。。嗯,是我。(脸红
…
第22章 嫂子
鬼鬼祟祟的身影满意地看了眼相机,正要弯腰溜走,七八个黑衣人却已前前后后地朝他走去,半包围住男子。
宋阮见状,心落回原地,她回过头,身侧的男人正垂着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
清黑的眼底神色难辨。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大力捏紧了袖口,胸膛左侧有什么在不停狂跳。
那细白的手腕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男人虚握的大手里。
秦鹤被她难得的主动一激,猛地抬起头,黑沉幽深的视线在女孩红透的耳朵定格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收紧力道,将宋阮彻底攥在了手心。
“这次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拇指顺着白皙柔软的手腕缓缓摩挲,秦鹤像是丝毫没觉得这行为过于暧昧似的,仍一本正经地开口:“天星娱乐的官博也会跟着澄清,你先别发声,我们还不知道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好。”宋阮红着脸低声应道,一点也没挣扎地任由他动作。秦鹤见状,不由得轻勾起嘴角,认真承诺道:“这件事绝不会不了了之。”
“嗯,我。。。也相信你。”
同样认真地点点头,宋阮带着笑意与秦鹤对视,阳光下,她哭过后的凤眸清亮无比,在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辉。
秦鹤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无论是哭泣还是微笑,都格外让人心动的女孩,突然开口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宋阮回忆几秒,略显迷茫地摇摇头,疑惑地看向男人。
秦鹤无奈地点点她的头,左手抹去她残存的泪痕,叹息道:“算了,等这些事过去再说吧。”
他侧过头,从宋阮的角度看过去,年轻的男人整个都陷在了逆光晕影中,他朦胧的轮廓如同古希腊时期落拓的白色雕塑,下颌处的形状是最最浪漫无比的线条。
宋阮沉迷地看着秦鹤,感受着胸膛处习以为常的剧烈心跳——不管看多少次,她依旧会为这个男人心动不已。
男人的手机蓦地震动,宋阮回过神来,耳朵发烫地移开了视线。
秦鹤不露痕迹地勾起嘴角,接通电话,江郝熟悉的轻佻声线在耳边响起:“鹤哥,中午出来吃个饭呗。”
“带上那位宋小姐一起。”
秦鹤挑了挑眉,淡淡道:“李佳仪和你说了?”
宋阮听见熟悉的名字,略带讶异地侧身看他,江郝在那头调笑一声,承认道:“可不是吗?我听佳仪说,宋小姐一出事,你立马就出现在她家楼下,等着安慰她了。”
“万年难见你这么着急,啧,看来是真的上心了。”
秦鹤沉默两秒,没有否认。江郝坐在劳斯莱斯的驾驶座上,俊美匪气的脸笑得更欢了:“霸道秦总,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饭?”
他瞥过副驾座上沾着鲜血的西装外套,草草包扎的腹部处,白色绷带隐约能看出几分血迹——几分钟前,他刚刚躲过一次来自亲生父亲的暗杀。
目光阴鸷的男人点燃手指间的细烟,吐出一口白雾。想起方才那些人中熟悉的一张脸,他咧开了嘴,一对犬牙亮得渗人。
“顺便,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把江呈那几只臭苍蝇彻底拍死。”
…
越州酒店,三楼区。
嘈杂的包厢内,蓄满胡须的中年男人眼带醉意,将手里满满的酒杯一碰,高声道:“这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囫囵说罢,他仰起头,果真无比豪迈地一饮而尽。酒桌上的众人见状,连忙响起一片掌声喝彩,气氛因为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热闹。
那中年男人转过头,眼睛瞥过坐在正中央的孙怜,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大声笑道:“来,孙小姐,我敬你一杯!”
眉眼温柔的女孩抬起眸,她一身杏色圆领毛衣,外罩烟灰色风衣,笑容大方而得体:“白叔叔,您少喝一点。”
她举起手里的香槟,高脚杯在水晶灯的折射下透出金色的光泽,孙怜与男人碰了碰杯,这才轻声道:“应该是我敬您才对。我干了,您随意。”
她仰起头,侧面的脖颈曲线流畅优美。白景看她仪态大方地喝完手里的香槟,不由得笑得满脸皱纹,万分满意地点头,“小怜啊,原本这杯应该是我来喝,不过你白叔叔年纪大了,有些不胜酒力。”
他转过头,右手大力拍了拍身侧青年的肩膀,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这是我家犬子——白子涵,他来代替你白叔跟你喝这一杯,你不会生气吧?”
孙怜美目一转,对面眉宇潇洒的青年已经站起了身,骨节分明的右手举着酒杯,声音清朗而低磁:“孙小姐,这杯我敬你。”
轻笑一声,孙怜左手托着小巧的下巴,水盈盈的眸子回视白子涵,柔声道:“那就多谢白先生赏脸了。”
灯光投射下,她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因为酒精,浮现出几分让人联想翩翩的潮红。白景在旁看见这副预想中的情景,不由得笑着转过头,放心地与其他人周旋去了。
透明的指甲轻划几下,眼看青年将手里酒杯一饮而尽,孙怜心中微动,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那看似含情脉脉的目光深处,闪过了一丝难以窥见的趣味。
·
秦鹤等人到房间时,江郝已经抽完了半包烟。
原本缩在最后的李佳仪闻见这一室烟味,登时便瞪大了杏眼,蓦地冲上前,大力将男人指间夹着的烟夺去。
江郝长眉一皱,阴鸷目光看着那根烧到一半的烟头,语气不虞:“让你别去拿,小心烫着手。”
李佳仪眼眶一红,视线定格在他黑色毛衣下的腹部,语气委屈中带着一丝心疼:“烫死我算了!受了伤还要抽烟,你还嫌你伤口不够痛吗?”
俊美的男人啧了一声,狭长双眼不满地看向不远处的秦鹤。
“鹤哥,不是让你别说吗?”
没等一身清冷的男人答话,李佳仪细长手指便轻拧了一下他结实的手臂,愤然道:“你还打算瞒着我?!”
“祖宗,疼,真的疼。”
江郝嘶了一声,佯装不适地皱起眉,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拙劣的演技,偏偏李佳仪急得冷汗直冒,慌忙去看他的伤口。
待瞥见江郝嘴角暗藏的笑意,她瞬间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用力捶打江郝,下一秒却被男人结实的臂膀一揽,牢牢地锁在了这个充满烟草味的怀抱里。
“。。。你别闹,有人在呢!”
江郝闻言,漫不经心地眯起眼,仍抱着怀里的身体不松手:“哪儿有人呢?看不见。”
秦鹤和宋阮:“。。。。。。”
待他们闹罢,四人这才分别入座。
江郝左手拿出手机,还是那副懒懒的模样,对身侧气质清冷的秦鹤道:“听说嫂子最近碰到了麻烦?”
宋阮一愣,眉目淡漠的年轻男人一脸不置可否,慢悠悠地承认:“是有点小麻烦。让钟叔去查了,今天之内应该能找到人。”
江郝略一挑眉,语气好奇中参杂着厌恶:“谁这么见不得人呐,非得躲后头儿玩这些阴测测的把戏。”
他转头看向宋阮,目光中难得带上了一丝善意:“不过嫂子,你放一百个心,有鹤哥在,就肯定没事。”
宋阮怔愣一瞬,这才明白,江郝口中的“嫂子”说的便是自己。
清冷绝艳的脸瞬间红透,热意顺着耳垂往下蔓延,她害羞地侧过脸,却被身边男人在桌底下悄悄握住了手腕。
宋阮一顿,感受到他如同雪落松枝般轻柔的力道,笑着垂下了头,没有挣扎。
李佳仪见她这副与以往大相径庭的模样,也不由得捂着嘴偷偷一笑,惹来江郝乱揉一通她的刘海,二人便又闹到了一块儿。
包厢内,两对容貌出色的人儿各自笑得开心,配上头顶暖色的吊灯,气氛看上去竟也异常和谐温暖。
·
吃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