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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派是个硬骨头，哪有这么好啃的？
就算不是，顾依凡也没有妄想着打昆仑派的主意。好歹她的便宜师傅，也昆仑派的长老。且在进入这里之前，还特意让司白带话来，就冲着这一点，顾依凡就不想动手。
显然，对于顾依凡的想法，玄虚这个老狐狸虽不说心知肚明，但也能猜到一两点。
只是对于青宁这个二愣子来说，这种比较复杂的事情，他还是心存疑惑，这不，他也开口问出了疑惑，“长老，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不好！
可问题是眼下都已经杀了两派的人了，再来讨论好不好，又有何用？
玄虚差点没吹胡子瞪眼，不过他并没有胡子，所以只能瞪了一眼青宁，不做言语。很多事情，他倒是想和青宁解释清楚，奈何现在根本不是时机。
就算是传音，还有一个顾依凡在。她虽然听不到，但这样做，难保不会引起顾依凡的怀疑。所以，玄虚也懒得解释了。
倒是青阳，似乎领会了玄虚的为难，他走到青宁身边，“青宁师兄，你不用多想，这件事情相信师傅是知道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再好理解不过。
也是这一句话，让青宁瞬间展眉，在他看来，师傅既然知道了，就肯定不是大事了。凭借着对师傅的信任，这事很快的在青宁心底翻了篇。
不过，却给顾依凡提了个醒。
各派中是存在着命牌的，这些人死了，各派掌门当然知晓。就是不知道，外界的璇颐到底是怎么说的。如果能撑到一月之期还好，如果不能……到时候再说吧。
顾依凡沉下眼帘，默默的收回了黑蚁，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第714章 那一战
见此，其余人都不再说什么，各自找了一处地方，坐下休息。就算是有心想要说什么，看见顾依凡这种态度，他们也找不到开口的话语。
头顶的太阳，虽然大。可峡谷之中，却因为陡峭的崖壁，鲜少有阳关照射进来。以至于那种阴森之感，不减反增。也可能是因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所以人在休息之余，那种感觉才会强烈。
不出意外，顾依凡开启天眼，就见到那些怨灵，一个个用那眼睛仇视着他们。似乎比起刚才，这片黑云更加黑了。
偶尔的风拂过，在峡谷口刮出一道道鬼吼狼叫声，别说，衬着现在这个情景，还真有那么一点进入鬼城的感觉。
休息了片刻，一行人再次准备上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何况，顾依凡的目的是要到峡谷的尽头，去看看那头银蛟。解决这条银蛟，让妖界还归于平静，这是她和青鸾达成的协议。
因为这个协议，所以包括青鸾在内，所有她信得过的手下，都暂时寄居在顾依凡的空间内。这会儿，这群妖应该是在争分夺秒的修炼着。
毕竟，空间内的灵气太充裕了。
这个峡谷，很长，很大，却也很狭窄。
道路的两方，是一层不变的崖壁和零散的一些杂草，便是不知种类的动物尸体。这些尸体，看它们的骸骨，就知道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
一路走来，除了青阳几人偶尔会说说话，顾依凡都没有开口。此时她的内心是有些怜悯的，替头顶那那些怨灵怜悯。他们明明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活，也可以慢慢修成正果，奈何却被毁在了银蛟手中。不仅失去了生命，被夺取了修为，连带着灵智也一并被夺取了。
“像这种独门功法，虽然被冠上了独门二字，其实也不尽然。有些上古传承下来的种族，就有这样的本领。只是，并没有多少人会愿意用这样残暴的方式，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会这样做的人，都是一些比较邪恶黑暗的人。
顾依凡能明白九渊的意思，像蛟龙这样的存在，的确是龙族一脉的分支，仗着这一点，他们比起一般的种族来说，的确要强横很多。这不仅是身体的强横，连带着一些本领都比其他种族强横。
这东方这个世界中，只是说起蛟龙，大多数人的想法，都不是好东西。毕竟，蛟龙真的代表了邪恶一方。
“九渊，你有些什么法术？”顾依凡颇为好奇的问道，也到现在才明白，当初九渊说他修习的功法，不适合顾依凡修炼，其实不是不适合她修炼，而是不适合人类修炼。
到现在为止，对于九渊是妖王，还是一条龙这件事情，顾依凡都还有些觉得不可置信。
“呵呵，我只是一条紫龙。”言下之意，他并不是真正的龙族，而传说中真正的龙，那些翻天覆地的本领，他没有。
可别说上古时期有没有紫龙存在，九渊本身的存在，就是一个疑点。
这里，真不是玄幻啊！
传说中的龙，不都是金龙么？什么时候，有着紫龙了？顾依凡倒是看过这样的玄幻，里面的紫龙，被称为太虚紫龙，乃是主角的本名神兽。
话题扯远了，顾依凡摸着下巴，问，“九渊，你到底是怎么出生的？”
“呵。”九渊嗤了一声，顾依凡刚才的想法，他当然感知到了，这才会感觉好笑，“小凡凡，这里可不是玄幻。至于我怎么出生的？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我的祖先。我们紫龙一族，都是靠着血脉传承，一脉传一脉。”
这种传承，和黑凤一族是相似的。
也是因为这种传承，他们紫龙一族，生来便是妖界的王者，不仅如此，他们还是万兽之王。
人类流传的白虎乃是万兽之王，这其实也是正确的。只不过，那是相对于陆地上而言。他们紫龙一族，不仅是陆地，即便是海里，天上，他们都是王者。
这一点，倒是和传说中的五爪金龙是一个概念。
“小凡凡，既然你有缘到了妖界，原本我想着等你进入了化神期再告知你这些事情，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经过短暂的沉寂，九渊再次开了口，只是这一次开口，语气格外沉重。
这抹沉重，让顾依凡也认真起来，她抖了抖肩膀，困惑在她心中的疑团，似乎要在九渊的口中，被揭开了。
这种感觉，有些兴奋，更多的则是凝重和无奈。
“这个世界上，分为三界。神话故事中流传的三界是存在的，只是没有天界罢了。这三界分为人界，妖界，冥界。”
“我还是妖王的时候，妖界虽然和人界共处，表面和睦融洽，其实人界中的统治者，早就有了想隔离其他两界的念头。所以，那一战，冥界，乃至妖界，皆被打败，封印起来。”
“以至于，整个世间只有人类。而我们这些异与人类的种族，就彻底的远离了人类的世界。那一战中，我损落了，冥界的冥王也魂飞魄散了。”
“我虽然损落，灵魂体却被封印在了这个空间内。其实，这个空间的主人，乃是人界的统治者，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却统一的尊称他为黎明。”
“就像是太阳升起来的第一道曙光，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总是守护着人类。他的做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我不得不说一句，其实他是对的。”
“把妖界和冥界从人界分离，让人界步入正轨，蒸蒸日上，繁荣昌盛。”
“可惜的是，就算他再厉害，也终究是一个人。冥王和我合力对抗，也只是让他打散了冥王的魂魄，以至于冥王彻底消散在天地间，而我，他已经没有了足够的力量，所以只是将我打成了重伤，毁掉了我的肉身，一直将我封印。”
所以……这和她所猜想的，没有多大出入。她原本就猜测过，九渊或许是被封印在了里面。只是，这真实的事实摆在面前之时，顾依凡突然感觉到了丝丝无力。
像冥王这样的存在，都能被打得魂飞魄散，九渊也只能保持微弱的灵魂体苟且存活在空间。那个黎明，究竟有多强？
第715章 命运
“他很强。至今，我都没有弄明白他的封印手法，一开始我以为是将我和空间绑定，除非我的灵魂体彻底消散，空间才会回归与他。可是过了这么久，我不但能自行修复，还能用神识感应到外界的所有。”这一点，连身为妖王的九渊都不能想通。
不仅能感应，甚至一旦修复肉身，他能感应到他能走出脱离空间。这个认知，让九渊欣喜又忧虑。他也怀疑过，是否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封印逐渐消散。可这种情况，虽然有可能，但他的感觉不会错。所以，这也是他一直没想明白的原因。
对于九渊的不隐瞒，顾依凡自然乐意见到。原本她就有些怀疑，如今听到九渊这么说，虽然还有一些疑惑没有解开，但心里至少有了谱。
“那黎明，最后怎样了？”顾依凡不由得问道，九渊和冥王的下场，显而易见，而黎明，九渊却没有多提。
“他啊，我也想知道他在哪里。有没有死，还是已经转生。或者，早就消匿在世间了。”说道这时，九渊的声音满是沧桑。同期的人物中，消匿的消匿，转生的转生，时代变迁，早就没有了那个时代的激情。
“明明将你封印了，你却不知道他在哪里？”顾依凡挑眉，很是不解。
“我是真的不知道，都过了这么久，当初他将我封印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说实话，那时候我也算虚弱的，怎么会还有精力去留意这些。”九渊长长一叹，就在顾依凡以为得不到重要线索的时候，九渊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小凡凡，话说回来，我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应到属于黎明的气息。”
“什么人？”顾依凡迫不及待的问道。
“呵呵，小凡凡，估计这也算是命运吧。想当初，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救下封小子，没想到这一世，他居然获得了黎明的传承。”
“什么？你是说，封逸寒是黎明的传承人。”这个消息当真是震撼，顾依凡根本就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不过，这样倒是能说通，封逸寒为什么也能回来。看来，九渊在空间中救了她重生，而黎明，却是救下了封逸寒，让他也重活了。
这……怎么想，都有些骇人，且违背常理。
当所有真相都摆在面前时，顾依凡才发现，没了那种得知真相的了然和兴奋。有的，只是无奈，感叹命运所带来的滑稽。
人说，命运是指事物由定数与变数组合进行的一种模式，命与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命为定数，指某个特定对象，运为变数，指时空转化。命与运组合在一起，即是某个特定对象于时空转化的过程。而不能改变的过去以及无法掌控的未来叫做命运。
能不滑稽么！
前一世，封逸寒是第一个去顾依凡坟前上香的人。而这一世，两人不仅重生了，却是被各自的敌人所救活重生的。也因为这诸多的关联，两人现在已经是未婚夫妻，未来还会是幸福一家。
也难怪，封逸寒先重生回来，还能有时间去关注她的一切。如此说来，黎明只怕是凶多吉少。要么，是像九渊这样的以灵魂体存在，要么是早已经消亡了。
“有这种可能，当然，到底是不是，还需要验证，但八九不离十。封小子身上，不仅有黎明的气息，连他的功法，都和黎明极其相似。”
听到九渊这么说，顾依凡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封逸寒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他的功法能看透别人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