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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画要学两个小时,江迟就在旁边看着她,一点也不嫌烦,拿着铅笔偷偷在纸上画她的侧脸。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阮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江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嫌弃的看了一眼她的小皮鞋,把两人的书包挂到了自己胸前,对她扬了扬下巴,“上来,我背着你走!”
地上太滑了,她脚上的鞋除了好看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万一扭了脚就麻烦了!
阮棠看了看他的后背,往后退了一步,“不行,书包已经很重了,我再上去,你会不长个儿的!”
江迟干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娇弱,上来!”
阮棠没有动。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磨磨唧唧的,万一扭了脚怎么办?你再摔了我可不扶你!”他拍了拍书包,“就两本书,加上一个你,一点都不重好吗?你再不上来天就黑了!”
阮棠这才爬到了他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江迟比她高了一头多,背着她像是背着一颗白菜一样轻松,阮棠两条小细腿在他的身侧晃了晃,“迟迟哥哥,你对我真好!”
这话江迟爱听,巴不得她天天说,一辈子都忘不了才好!
“这不是废话吗,我不对你好,那我对谁好?”
他手臂往上一掂,有点不满意,“你怎么这么轻,没有好好吃饭吗?腿还没我胳膊粗!”
他一边嫌弃,一边走的稳稳当当。
如果可以这样一路走下去,那该有多好?江迟漫无边际的想着。
阮棠低头看了一眼,认真的比对了一下,“迟迟哥哥,你不能睁眼说瞎话。”
“我闭着眼呢!”
“你闭着眼不会摔跤吗?”阮棠提出质疑。
“放心吧,摔了我也不会摔了你。”江迟捏了捏她纤细的脚腕,“营养不良的小奶包。”
“才没有呢,我每天都吃很多,”阮棠不服气,“迟迟哥哥,我想给你画像,好不好?”
“不行,这叫肖像权。”
两个人一路拌着嘴,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阮棠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笑容像天使一样可人,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右脸上亲了一口。
江迟先是高兴,紧接着想起父亲的话,脸色严肃起来,一字一字的告诫着她——
“绵绵,你已经六岁了,不能随便亲别人了。”
“为什么?”阮棠无辜又疑惑的看着他,“除了爸爸妈妈,我只亲迟迟哥哥也不可以吗?”
江迟觉得可以。
可他爸觉得不行。
他认真的摇了摇头,“只亲我也不行,除了家里人,其他人谁都不行。”
“可是,为什么呀?”
“对你不太好,你就记住就行了,”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随便亲。”
“迟迟哥哥不是我最亲近的人吗?”阮棠有点不能理解,眼圈都红了。
小鹿一样的女孩子,眼睛对着他眨啊眨,头顶还有落下的雪。江迟拍了拍她的头,坚定的摇着头,“我不是。”
至少,现在还不是。
以后……
他还没反应过来,小泪包就钻进了他怀里,扬着头,红红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迟迟哥哥不喜欢我了吗?”
江迟的手一顿,“不许哭,小泪包,喜欢你,最喜欢你!”
也只喜欢你。
12。 第十二章 情歌
回到家里之后,阮棠和母亲说起了这件事,梅丽莎觉得有点惊讶。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件事她还没提,江迟就提出来了。
换句话说,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江迟会提起这件事。
果然是长大了。
梅丽莎拉着女儿的手,给她细细的解释了一遍,“他说的没错,这个习惯是要克制一下。”
阮棠乖巧的点点头,“那好吧。”
她记住了。
小学的课程并不紧张,课余时间很多,大多数时候阮棠都在练习绘画基本功,周末跟着母亲跳舞,其余的时间都在看书。
她练舞的时候,江迟很少来打扰她,一个人抱着足球在后院里踢,或者和其他人去疯跑,但是她去画画的时候,江迟永远都陪着。
用他的话说,那么远的路,万一妹妹栽个跟头怎么办?妹妹长得那么好看,万一被坏人骗走了怎么办?
阮棠无力反驳,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接送。
这一接就是好几年。
转眼到了五年级,阮棠终于长到了江迟的肩膀,一米四的身高在女生之中也算得上娇小,却一直跟着江迟坐最后一排。
全年级的同学性别意识都开始分明起来,有人带头画起了三八线,一刀两断,楚河汉界,谁也不准越过去。
班里的同学纷纷响应,谁也不甘落后,拿着彩笔或者修正带在桌子的正中间画了一道杠。
笔直笔直的,严肃又鲜明。
男生女生之间剑拔弩张,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被人嘲笑是“早恋”,无一例外。
不,还是有一个例外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江迟这一桌。
其他人看他“不合群”,心里着急,却又没有胆子去劝他,再说不画三八线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他们还真没办法去责怪他什么。
和他要好的林思远过来拍他的肩膀,“阿迟,你真不画啊?”
“我为什么要画?”江迟拧起眉头,“幼不幼稚啊!”
“也对,要是我同桌也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我也不画!”
江迟一巴掌呼了上去。
“不许调戏我妹妹!”
他声音很凶,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
阮棠在一边笑盈盈的,双眸弯成了浅浅的月牙,声音比棉花糖还要甜蜜,“林同学,你不要为难江迟了,他不会画的,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和他保持距离的,对不对?”
她对着江迟眨眼,鼻子却被捏了一下,“叫哥哥!”
不许喊名字,太生分了!
阮棠小脸皱了皱,因为鼻子被捏住,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在班里这么喊,会不会不太好?”
她已经听到他被调侃很多次了,她怕他会不开心。
“这有什么?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最多开开玩笑,我才不生气。”
相反,他高兴得很!
“你放心,三八线我才不会画!”他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有人敢来找你,你就说是我说的,看谁敢多嘴!”
三八线?什么鬼东西!
她凭什么和他生分?
她就是他的!
阮棠其实很想去捏捏他气鼓鼓的脸,自从上次有人在班里议论差点被打,不,其实还是被打了一拳,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多嘴多舌议论他们两人的事情了,最多背后八卦一下两人的关系,但是绝对没人敢当面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小小的风波很快过去,两人一路风平浪静的度过了这一年,阮棠终于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年级第二的位子上。
又考了第一的江大佬得意洋洋,“怎么样?需不需要哥哥给你补补课?”
阮棠做了个鬼脸,“没关系,迟迟哥哥比我厉害,可我比其他人厉害,这样就可以了呀。”
江迟忍不住想笑,又拼命把笑意憋了回去,努力保持着酷酷的形象,“卷子给我,我帮你看看。”
为了保住这个年级第一,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不过这些他才不会告诉她呢!
他就是要做比谁都厉害的迟迟哥哥!他就是要在她心里霸占着第一的宝座!
在她崇拜的眼神之下,为此付出的辛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
两人升上六年级的那个暑假,阮棠的老师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的男生。
江迟第一次感到危机感的降临。
“这是我儿子,初中刚毕业,来这边过暑假。”老师给两人简单介绍了一句,继续看阮棠作画。
十五岁的男孩子刚刚开始拔高,一米七五的身高绝对不算矮,清秀的像是一株小白杨,在娇小的阮棠面前就像个巨人。
他走到隔壁去练琴,阮棠第一次看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看到她“恋恋不舍”的眼神,江迟觉得好生气哦!
看什么看!比他还好看吗?!
“我以后长得肯定比他高,有什么好看的!”他在这里喃喃自语,阮棠低着头,假装听不到。
她不觉得这个陌生的男生有什么好看的,但她觉得迟迟哥哥的表情很好玩,所以又故意多看了两眼。
果然,江迟的脸色更黑了。
不就是会弹钢琴吗?了不起吗?
大不了他也学!
江家的条件已经远远超出了小富即安的标准,父亲的公司做得很大,母亲又是重点高中的骨干教师,对孩子的兴趣爱好完全属于放养的方式,买台钢琴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惜,江迟根本坐不住。
他耐着性子听了一节课,第二天就拎着书包从老师那儿回来了。
他觉得,他还是靠人格魅力来俘获她吧,实在不行,靠脸也成!
反正钢琴他是学不会了!
结果第二天,他的想法就变了。
他准备学吉他。
弹吉他总比弹钢琴简单多了吧,说不定他能学会呢!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阮棠,而是请了老师,她周末练舞的时候,他就偷偷练习,准备等下次表演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请来的老师经验丰富,只是有些严厉,让江迟一边憋屈,一边还得努力学,好在他脑子聪明,手指灵活,指法学得不算慢,只是识谱太费劲。
他暗暗下着苦功,卯足了劲儿要在半年之后的元旦晚会上表现一番。
半年多的时间,学会几支曲子,应该不成问题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更是干劲十足。
半年的时光匆匆而过,江迟又长高了不少,比同龄人高出了半头多,让江河常常感叹岁月催人老,孩子长大了,他们也就不再年轻了,可是这句感叹里却带着欣慰。
江迟的确长大了,不只是年龄,他为人处世都收敛了很多,不再动不动就和人起冲突,打架的次数也在减少,而且每次都事出有因。
他成绩也好,整整六年,次次都是年级第一,让老师对他又爱又恨,毫无办法。
到了元旦那天,江迟抱着吉他坐在讲台上,底下围成一圈的同学很给面子的鼓着掌,尤其是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友,手都拍红了。
没办法,谁敢不给大佬面子?
他现在脾气看起来好了不少,以后呢?万一秋后算账怎么办?
自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