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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的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芽”
“谁能够代替你呢/趁年轻尽情地爱吧/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最后一个音符还没落下; 他舔舔唇,笑了出来,音调一转,换成了《美人》。
“对你的爱让我变得单纯/你看我的心越来越真/雨后窗外羞涩的花蕾/像你那样迷人……”
他目光灼灼,唇角带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阮棠对着他甜蜜一笑,解开了束起的长发,摘下他的帽子倒扣到自己头上,伴着吉他的拍子跳起舞来。
她从小跟着母亲跳爵士,基本功也是扎扎实实,此时即兴舞动起来很有几分动感鲜活的韵律。明明是娇美清甜如玫瑰一般的天使面容,此刻却带了几分叛逆和自由,把江迟平日里的表情学了个十足十!
她围着江迟自由自在的舒展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和他的节拍完美契合,热情奔放,酣畅淋漓,甚至还俏皮的对他眨着眼睛。
江迟的眼神紧紧跟随着她,看着她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眼光,却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对他扬唇一笑,挑眉眨眼,像是暗夜里的小精灵。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阮棠穿得很少,长长的白衬衫在腰上打了个结,袖子高高挽起,露出莹白细腻的手臂,牛仔短裤底下是笔直的双腿,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江迟看着他们的目光,心里有点不痛快,想把这些目光都隔离在屏障之外。
阮棠跳得兴起,在他歌声落定的前一秒,她打了个响指,挑起了他的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江迟垂下眼,手指的动作一顿,忽然有些不敢看她。
她刚刚跳舞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一截腰,绸缎一样的白。
他心跳如雷,身体滚烫,手心在冒汗,他在裤子上随便蹭了蹭,把吉他递还给街头艺人,道了句谢。
当天晚上,江迟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阮棠戴着他的帽子,穿着他的衬衫,歪着头看他,眼睛眨啊眨,眨得他心都化了。
她皮肤雪白,笑容甜美,咬着唇装无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欺负她。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趴在他身上声声唤唤,现实和梦境交织在一起,她的声音一如初见,奶声奶气的,像是下一秒就化在人的耳朵里。
“小哥哥,你没事吧?”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在他的梦境中反复闪现,那声音像是烙在他的脑海中,再也挥之不去。
醒来的时候还不到五点钟,江迟压抑着急促的喘息,抱着被单去了卫生间。
阮棠起床的时候,他已经拎着早餐回来了。
江迟神态自然,只是悄悄地红了耳根。
阮棠吃东西的时候两颊鼓鼓的,两只手抱着巨大的酸奶瓶,咬着吸管对他笑。
江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舔舔唇,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轻声问道,“绵绵,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
“对,毕业之后。”
阮棠托着下巴认真思考,“大概会选择做个画家吧,然后开一家画廊,办几场画展,这样就够了。”
说完,她转过头,正好看到凝望她的江迟。
“阿迟哥哥呢?”
“我?”他舔了舔唇,脸上化开一抹柔色,“我最大的梦想,是给喜欢的人一个家。”
“我愿意做她的后盾,自始至终,无论她想要做什么,去哪里,我都会陪着她。”
我爱着一个人,从五岁到十七岁,当然,未来还会持续很多很多年。
从遇到她开始,我的眼里,我的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我的初恋,我的妹妹,我未来的妻子,我一生的伴侣,就只剩下一个唯一的答案。
当然,也是最好的答案。
我希望牵着她的手,从老婆,到老婆婆。
说好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谁也不准食言。
——
高二开学之后,因为重新分班,22班换了一个英语老师,姓安,是个刚毕业的年轻人,戴着黑框眼镜,要求大家用英文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轮到阮棠的时候,安老师推了推眼镜,笑着调侃了一句,“这位女同学的英文口音很法式啊!”
阮棠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在巴黎待了近一个月,她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适应回来。
最后一个才轮到江迟,他耸耸肩,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整个人斜靠在墙上,手里还在转着笔,唇边带笑,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My name is Jiang Chi。Jiang means river,chi means late。所以我以后上课迟到,还请老师多担待啊!”
底下传来哄堂大笑,江迟毫不在意,只是把目光落到了正抿着嘴偷笑的阮棠身上,“个人爱好啊,让我想想,我like什么呢……嗯,I like dy!”
说完,他剥开一块糖,潇洒的扔进了嘴里,笑得一脸张扬。
安老师也被他逗得笑了出来,直接问他为什么。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爱吃糖的可不多!
浓郁的生姜味在江迟嘴里化开,他觉得自己味觉出了障碍,明明是辛辣的滋味,却让他一路甜到了心里。
他把目光从阮棠身上移开,清了清嗓子,声音响亮,“Because dy makes my heart peng peng peng!”
阮棠实在是没忍住,瞬间笑倒在桌子上。
林思远兴奋的敲着桌子,给江老大加油鼓劲,蒋黎直接一口水喷了出来。
劲爆!这个答案实在是太劲爆了!完全炸开了所有人的笑点!
“迟哥帅炸了boom boom boom!”
“给大佬磕头duang duang duang!”
江迟淡定的坐了下来,对着笑得最欢的林思远飞起一脚,“不许笑,严肃!”
下课的时候,阮棠噔噔噔的跑了过来,一边让他讲题,一边在他腰上戳了两下,小声嘟囔,“我才不叫dy。”
江迟愣了一下,左手勾着她的脖子,轻声嘲笑,“谁说喜欢你了?不知羞!”
阮棠对他扮了个鬼脸,“你除了喜欢我,还能喜欢谁?”
反正阿迟哥哥每天都在嘴硬,她已经习惯了!
“谁说dy一定是人名了?万一我说的是糖呢?”说着,他的手伸进了阮棠的口袋,掏出一颗奶糖,嫌弃的看了一眼,算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可信度,他就将就一下吧!
甜就甜吧,反正再甜也没她甜!
既然喜欢上了她,那他勉强也算是半个甜党了!
“是吗?”阮棠眨巴眨巴眼睛,表示不信,“吃糖会让你心跳加速吗?”
说着,她的手掌就贴在了他的胸口,隔着校服,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不、不行吗?”江迟继续死鸭子嘴硬,只是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少。
她的手就放在他的胸口,只隔着一层布料,天啊,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咦,居然真的心跳加速了!”阮棠一脸奇异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胳膊,“不会是过敏吧?”
不,他就是有点兴奋过度!
可惜,事实的真相不能告诉她。
“你看,我跟你说了,吃糖会让我的心跳砰砰砰,我没骗你吧?”江迟抬了抬下巴,一脸正经的说道。
他就是喜欢dy,因为她就是他的小软糖!
不过,她说她不叫dy,那……
江迟咳了一声,捅了捅她的胳膊,“那、那你叫什么?”
“伊莎,我外公给我取的法语名,”阮棠耸耸肩,“和英文的写法一样,在我出生之前就取好了,意思是对上帝的承诺。”
江迟来回的念了几遍,默默地记了下来。
阮棠已经开始给他读题,江迟看着她侧脸的轮廓,有点心不在焉。
“绵绵……”
“嗯?”
“没什么。”
江迟抿了抿唇,在心里说道:你不要对上帝承诺,上帝太远了,你只要对我承诺就好了。
——
开学十天之后就是江迟的生日,阮棠送了一把吉他。
日落色的Gibson Hummingbird,锡特卡云杉面板,指板是玫瑰木,音色均衡。江迟爱不释手的抱了好几天,非要磨着阮棠给他在上头签个名。
她每年送的礼物他都好好的留着,时不时拿出来翻开一番,从来不展示给别人看。
绵绵是他的,绵绵送的礼物也是他的,其他人谁也不能碰!
看一眼他都老大不高兴,觉得自己吃了好大的亏!
很快到了秋季运动会,因为实验班的人数少,每个人都要报上至少一个项目。
竞技类的项目阮棠大多不擅长,于是报了长跑。
三千米的距离不算太长,她觉得自己可以坚持下来。
江迟跟着她报了长跑,林思远看着报名表,叹了口气。
“迟哥,你真是栽在她身上了!”
他拍了拍江迟的肩膀,感觉自己的心情复杂的像是看着儿子出嫁的老父亲。
“栽在她身上不好吗?老子就喜欢往她身上栽!”江迟得意一笑,“你倒是想栽呢,没人给你栽!”
“迟哥,你每天这样说话一定会挨揍的我跟你讲!”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嗷!”
第三十二章
到了运动会那天; 天气倒是不错,晴空万里。
因为要走方阵,实验班的女生不多; 长得好看的更是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体委只能找到了阮棠。
“阮棠,帮个忙吧!”
原本男女生的数量很接近; 但是学文走了一批之后; 男生的数量就有点多了。
总不能让男生举着牌子做领队吧?
人家班里可都是女孩子穿着小裙子在前头走呢!
阮棠拒绝不了; 换上了体委借来的水手服,短裙底下是白晃晃的大长腿,看得江迟眼晕。
“不冷吗?”他皱着眉头; 低头看着她的腿。
阮棠扁了扁嘴; “有点冷!”
江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看了一眼排在前面的队伍; 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头。
他们班排在最后,时间还很充足。
江迟转头就往学校外面跑; 在两条街外的服装店里拿回了两条长筒袜,印着她喜欢的卡通猫咪图案。
阮棠换上袜子出来之后,江迟的眉头才松开了不少。
他不满的瞪了一眼借衣服的体委: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能穿短裙?
体委无辜,别的班都是这么穿啊!
可惜; 江迟才不管别人怎么穿,他只怕绵绵会感冒。
三千米长跑被安排在最后,江迟搬着凳子往最后一坐; 开始给阮棠讲笑话。
原本还有点紧张的阮棠很给面子的笑个不停,原本的紧张也去了七八分。
在一边偷听的时逑茫然的看着林思远,“迟哥的冷笑话这么好笑的吗?”
林思远舔了舔牙龈,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你不懂,这就是情趣。”
情趣这个词,对于单细胞吃货来说还是太艰涩了,时逑顿时无话可说,继续往嘴里塞零食。
快到中午的时候才轮到了男生的三千米,江迟皱着眉头看向体委,“不是一起跑吗?”
体委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