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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不乐意了,“我怎么能算客人呢?我要去找绵绵!”
对,你可不算客人,你都快长在人家墙上了!
江爷爷脸上赔着笑,“小宸啊,小孩子打打闹闹的,没什么坏心……”
阮宸一摆手,“您老也别为这小子求情,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培养流氓都要从娃娃抓起,我今天可算是领教了!”
江爷爷脸上的褶子里都写着尴尬。
“您啊,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小时候可没掀过女娃娃的裙子吧?我也没半夜爬墙头吧?您还是好好教育孙子吧,别天天爬墙上树不干好事!我们棠棠可是好孩子!”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您快带着不省心的大孙子回家玩去吧!别赖在我们家门口碍眼了!
再直白一点就是:您的好孙子我们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江迟一个劲儿的想要越过他,往门里钻,“绵绵呢?她不想理我了吗?”
多大点儿事啊!她怎么能生气呢?!
翻脸不认人可不是好习惯,她前几天还亲他来着!
阮宸皮笑肉不笑,“棠棠不想理你,你还是跟着你爷爷回家吧!”
再不走,他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咣当”一声关上了院门,把祖孙两个拦在了门外。
江迟没反应过来,“啪啪”的拍着门,“阮叔叔,让我进去呀!”
“我、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儿了?”里面透出一个绵软的女声,一听就是他的小奶包。
“你说我错哪儿了我就错哪儿了,放我进去好不好?”他很少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时候,头上的黑发都软趴趴的服帖下来。
“你认真一点!”阮棠跺了跺脚,他这么说就太耍赖了呀!
“那……我不该撩你裙子?”
“等等,为什么是个问句?”阮宸听到声音,把女儿带了回去,“你连错哪儿了都不知道,来道什么歉?回去回去!以后别来了!”
生气!
生气的阮宸直接把人赶回了家。
江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对着光秃秃的墙面生着闷气。
她怎么能不理他呢?
她为什么不理他了?
不就是、不就是看了一下裙底吗,怎么能这么小气!
他越想越难受,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喘不过气来,飞起一脚踹在了门上,拳头也抬了起来,恨不得和冷冰冰的墙打上一架!
他人小,力气倒不小,和自己较了一会儿劲,手上就红肿了一大片。
他甩了甩手,这才安分了下来。
爷爷听着屋里头没了动静,这才推门进来,拿着一本不知道几手的旧书,开始给他普及什么叫男女之别,什么叫性别意识。
发泄完怒气的江迟听得很认真。他人聪明,一点就透,很快就明白过来。
“我知道了,我去给妹妹道歉!”
他一向说风就是雨,没等人回神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爷爷在他身后叹气:傻小子,大晚上的跑过去,可别让人再给扔出来!
正在桌前画画的阮棠低着头,耳朵一动,听见窗外传来了几声漏洞百出的猫叫。
她没有理会,直接关上了窗户。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迟没有气馁,反而重新燃起了热情,没办法,妹妹年纪小,又是因为他做了错事才会生气,他就有耐心一点好了!
他跳下墙头,窜到了她的窗子底下,“啪啪啪”的拍着窗框,“绵绵,我来道歉啦!”
阮棠不说话。
“绵绵,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原谅我啦!”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你、你这人怎么耍无赖呢!”阮棠气呼呼的拉开了窗户,“我不要和你一起玩了!”
江迟老气横秋的皱起了眉头,“那你要和谁一起玩?”
其他人和他比起来差远了好吗!
“反正不要和你一起玩,我妈妈说你这是耍流氓!”阮棠下巴一扬,娇气的皱了皱鼻子,“你快走吧,不要打扰我画画。”
说着,她就想要关窗户。
江迟挡住了她的手,狗腿的笑着,“哎哎哎,别走啊,我只对你耍流氓,也不行吗?”
阮棠听不太懂,对她耍流氓和只对她耍流氓,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江迟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压低了声音,“那我也给你看下面,好不好?”
阮棠瞪他一眼,包子脸气鼓鼓的,很有气势的叉着腰,一字一顿,“我!不!看!”
“那我们一笔勾销,怎么样?”
阮棠犹豫了一下,“那你要保证,以后不许掀我裙子。”
这一点父母给她灌输过很多次,如果有人敢这么欺负她,她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可是,迟迟哥哥是不一样的。
他还不懂事,年纪又小,既然认了错,那她就大方的原谅他这一次的过失吧!
“我们拉钩,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啦!”
如果你再欺负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这句话,江迟记了很多年。
可他最后还是食言了,因为他欺负她欺负得比谁都狠,比谁都难忘,虽然是在床上。
他总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弄哭她,哭唧唧的小奶包比任何时候都动人,让他看了就食指大动,情不自禁的想要让她哭得更狠一点。
哭吧,大声一点也没关系,反正,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她,不是吗?
——
江迟六岁生日那天,阮棠说服了依然耿耿于怀的父亲,一家三口加上爷爷奶奶一起去了江家。
她身上穿的是奶奶亲手做的小旗袍,头发扎成两个花苞,顶在头上,就像是冰雪堆砌出来的瓷娃娃,又萌又美,玉雪可爱。
江迟看着一群眼熟的乡里乡亲和爷爷说着话,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翘脚嗑着瓜子,他正不耐烦,就看见瓷娃娃向着他走了过来,他眼睛一亮,丢下瓜子,兴高采烈的大步跑了过去。
“绵绵,你来给我过生日吗?我太高兴了!真的,我太高兴了!”
他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江迟一连说了两句“高兴”,脸上堆满了喜悦,江爷爷抽空瞄了他一眼,摇摇头,“没出息的臭小子,见了人家丫头就走不动路!”
他感觉自己的大孙子离哭着喊着跪求入赘不远了,心碎!
想起同样不省心的儿子,光棍了半辈子的江河,快三十了才好不容易找上了老婆,想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这个臭小子怎么就和他爹一点也不像呢!
小小年纪就一头栽进了温柔乡里,以后可怎么出得来哟!
江迟对爷爷的心思毫不关心,他正拉着阮棠细白的小手说话,琢磨着怎么开口让人留下来和他睡一宿。
嘿,他可是看过电视的,只要睡了觉,这名分可就定下来了,天王老子也抢不走他的小媳妇儿了!
阮棠送的礼物是一对小金铃,是母亲以前买来送她的,她很喜欢,在身上戴了很长时间。
迟迟哥哥过生日,而且是她认识他以来的第一个生日,当然是要送她最宝贵最喜欢的东西了!
江迟拿过那一对可爱的铃铛,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有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奶香,好闻的不得了!
他以前总是嘲笑她是没长大的奶娃娃,身上一股子奶香味,脸上嫌弃的要命,心里却是很喜欢的,宝贝似的把一对铃铛装进了口袋里,准备等人都离开了就放进自己的小盒子里。
对,就枕头底下那个,里面还有她刚学写字的时候写给他的小纸条,想一想都觉得美滋滋!
“迟迟哥哥,这个是要戴到脖子上的,要不要我帮你挂上?”阮棠抬头看着他,好心的问道。
“不要,我又不是小姑娘,怎么能在脖子上栓铃铛呢!”
这不是有损他领袖的形象嘛!
阮棠歪头想了想,“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就换一个礼物送你好了。”
江迟连忙往后一躲,把铃铛牢牢的护在怀里,“哎哎哎,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道理啊?”
“可是,你不喜欢呀。”人小鬼大的阮棠还是很会看人脸色的,既然江迟不喜欢,那她拿回去不就好了。
“谁说我不喜欢了?我、我挺喜欢的。”他别开了头,耳朵后头的红一点点蔓延开来,声音也越来越小,要不是阮棠耳朵好,压根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绵绵,不,棠棠,”看着不远处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二人组,江迟认真的清了清嗓子,决定在阮叔叔心里树立起一个严肃可靠的形象,“今天我生日,你答应我一个生日愿望好不好?”
阮棠刚要点头,就被父亲拉到了身后,“你让他先说!”
臭小子,心里指不定转悠什么坏念头呢!
他已经看透他了!
江迟不甘心的看着阮叔叔背后一脸好奇的女孩,深沉的叹了一口气:电视剧里说得对啊,所有家长都喜欢棒打鸳鸯!
7。 第七章 故事
“绵绵,今天你陪我睡好不好?”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什么不合理的,就算有那么一丁点,他也假装不知道。
阮棠怯生生的看着他,又抬头看了一眼淡定的母亲和撸起袖子准备干仗的父亲,犹豫了一下,“不太好吧?”
“没错,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怎么能随便和女孩子一起睡觉!”阮宸在一边帮腔,神清气爽。
“这怎么能叫随便呢?我只和绵绵一起睡!而且我才六岁!”今天刚刚六岁的男子汉江迟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阮棠动了动嘴巴,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可我看电视上面演的,男孩子和女孩子一起睡觉,是会生宝宝的吧?”
听了女儿的话,阮宸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现在的小朋友,一个个知道的太多了!
“生了宝宝你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了呀!多好!”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江迟察觉到几道锐利如刀的视线向他“噌噌”的飞了过来,他眨眨眼,挺直了腰板。
嗯,不能怂!
“可我不能在外面睡,我认床呀。”
“娇气包!”江迟皱了皱鼻子,勉为其难的说道,“那我去和你一起睡好了!”
阮宸还没来得及呵呵,就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一只小小的手抓住,“爸爸,就答应迟迟哥哥吧,只住一天就好。”
她有点舍不得看迟迟哥哥不高兴呢!
而且今天是他的生日呀,提出什么要求都该答应的吧!
阮宸考虑了片刻,“好,就一天,睡完就得走,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江迟忙不迭的点着头,“阮叔叔你真啰嗦!”
“嗯?”
“不不不,阮叔叔你真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