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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黎绍承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弹了弹她身上的衬衫领口,嘴角隐匿着些许笑意,“你这样会让我前功尽弃的。”
那眼神……又出现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了,不想洗了。”
许嫣想要挣脱,却反而被某人环住腰,身子一轻,她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便已经被他死死环在洗手池边。唯一的出路,门也已经被关严。
虽然已经退无可退,但许嫣还是尽可能将上半身向后靠,多一厘米距离,就多一分安全。
当然,这一切其实都是无用功。
见黎绍承那种捕猎的神情,许嫣指着他的脸,满脸惊恐,“我警告你啊,请离我远一点!”
黎绍承不觉间浅笑出声,“刚刚不是还说我流|忙?怎么现在怕了?”
“我那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许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可她不知,她所谓的遮拦,她的求饶,她至今为止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神一般的作死。
黎绍承将她拥紧,两双唇近在咫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知道流|忙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许嫣忙捂上自己的嘴,“我,不太想知道。”
下一刻,双手却被他扯开,随后被他一只手固定在身后。
“不想知道?似乎有点晚了。”黎绍承在她唇上轻掠了一下,嘴角划过一丝邪|魅的笑,“流|忙最擅长耍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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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屋内,黎绍承缓缓睁开双眼。如往常般想要起身,才发觉胳膊上有些沉。
侧眸间,便看到许嫣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很沉。
他侧过身子,轻揽过她的腰身。睡梦中的某人似乎接收到了温柔的信号,朝他怀里蹭了蹭。
昨晚,从他的卧室到洗手间,再到她的卧室。光是战|场,就换了三个。
她一定累坏了。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却不想他的万里城墙只需看她一眼,便瞬间崩塌,溃不成军。
抬手怜爱地拂去她额角的碎发,他捧着她的脸颊轻吻过她的额头,眉眼,鼻尖,最后在那双柔嫩的唇上轻嘬了一下。
随后,他缓缓抬起她的头,挪开手臂。将她安稳好,又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套上居家服,忽然听得有震动声从房间某个角落传来。
他循着声音搜寻了半天,最后在衣柜角找到了手机。
昨晚的战|事是有多激烈?他竟不知何时把本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摔到了这里。
刚接起来,听筒便传来某人的咆哮声。
黎绍承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默默把手机举得很远。
“你昨晚他|妈干嘛去了?!老子给你打了一宿电话,都没听到吗?你不是号称睡眠最轻的吗?!”
直到手机那头安静下来,黎绍承才将手机置于耳边。淡然问道,“有事?”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问你,郁紫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还有你那个叔叔,你到底有没有去找他?”欧宇气得直扇风,却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
大好的时光,难道不该放在解决重要问题上,他居然还闹失踪!
欧宇当然不知道,黎绍承确实是把大好的时光用在解决最重要的问题上了。
“这件事,还要和许嫣商量下。”黎绍承眉心微蹙。
“那你就快去问啊,这种事越早解决越好,趁着记者招待会的劲,彻底解决了,永绝后患!”
黎绍承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卧室门上,“恩,有结果我再给你打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欧宇对着手机吼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待许嫣醒来,已是下午。像是被吊了一整晚的威亚,周身酸痛难忍,骨头架子都散了。
门忽地被推开,许嫣瞬间启动了防护系统,速度极快地拽过被把自己包成了蝉蛹。
见黎绍承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却并没有因此放开紧拽着的被子。
“你醒了?”
黎绍承刚走近一步,便被许嫣勒|令禁止。
“你有什么话,站那说就好了。”许嫣指了指黎绍承脚下的位置,“就站在那!”
黎绍承浅笑出声,“难道我会吃了你?”
明明已经吃过了,别和我说你不记得,我不信?!
见许嫣并不准备退让,他也便停下了脚步。
“我确实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见她在思考,黎绍承便趁她迟疑间,默默走近了几步。
“你说吧,什么事?”许嫣目光凌厉地瞪着某人还在缓缓挪动的脚。
黎绍承刚迈出去的脚不得不又放了回来,“郁紫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提及郁紫,许嫣眸光微沉,“走法律途径,是非让法官去裁决才公正。也免得别人说闲话。”
肩膀一沉,不知何时黎绍承竟然已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而且还揽住了她的肩膀。
这人!怎么能这样!?
“我支持你。还有件事,我认为你有权利知晓。”
见黎绍承眸光中透露出认真,许嫣一颗提防的心才算是落下了些。
经历了昨晚,她也确实累趴了,便靠在他肩膀上歇歇,“你说。”
“郁紫背后的金主,是我的熟人。”黎绍承眸光落得很远,嘴角一勾竟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一个公认的好父亲,好丈夫。”
认识一个人不难,看透他的心却犹如登天。表里不一的人,看上去越是精致,真相浮出水面后,便越是令人心生凄凉。
但毕竟是黎绍承的熟人,她也不好说什么。
许嫣咬了咬下唇,“那,你准备怎么办?”
“自己作的孽,当然要他自己处理。”黎绍承轻叹了口气,“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警醒。”
“诶,你说的我都不相信爱情了。”许嫣的双眸变得空洞无神。
“不需要相信爱情,你信我就够了。”黎绍承捻起她的下巴,嘴角微勾,“乖,来个早安吻。”
许嫣一把将他的脸推开,“我要起床了。”
黎绍承并没有强人所难,而是坐在那若有所思般,眸光中似乎还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怎么了,你?”许嫣被他的反应吓到了。
“你是不是嫌弃我?”黎绍承抬眸看过去,眸光中似有清泉流转。
许嫣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可怜”二字。
“没,没有啊。”许嫣被他的一句话给问蒙了。
她自认为没做什么伤他自尊心的事,难道他是受了早安吻的刺激?
想到这,许嫣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当时一巴掌拍过去,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却戳到他心里去了。
毕竟自己有错在先,怎么也该拿出她的态度。
由是便揽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然后……
“唔……”许嫣的双眼忽地瞪得很大。
彼时,某人双眸微阖,像是在接受她的吻。却已经按住了她的头,另一只手还揉上了某处柔软。
靠,又上当了!
她许嫣对天发誓,如果她再信他一次,她就是猪!
☆、Chapter …34
翠绿饶清湖,绵延起伏的草坪,一望无际。
黎绍承双眸紧盯着球洞,微调整了下姿势,握紧的球杆挥起落下,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进洞。
掌声从身后响起,他闻声转回身。
彼时林伯成就站在距离他不远处。虽已年过半百,但身姿依旧挺拔,魅力不减当年。
“好一个老鹰球。”林伯成走近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没想到多年未见,你的球技大有长进啊。”
黎绍承一侧嘴角微勾,眸光却在无意间瞥到不远处有说有笑的孙娇和林逸辰,眉心渐渐蹙紧。
“怎么把逸辰他们也带来了?”
“你婶子她成天在家也怪无聊的,刚好逸辰今天放假,就一起带过来了。”林伯成见黎绍承神色不对,眸光微敛,嘴角却还噙着笑意,“绍承啊,你该不会是介意我带了家人吧?”
“不介意。”黎绍承笑笑,目光落在孙娇身上后,变得有些复杂。
孙娇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三十五岁那年冒死取下心脏起搏器,刨腹生下这个儿子。若是知道林伯成早就背叛了她,也不知作何感想。
彼时,孙娇始终垂头和林逸辰说着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黎绍承的目光。
而林逸辰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黎绍承身上,在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后,笑容在他的嘴角延展开来,随后他起身猛地扑向黎绍承。
黎绍承笑着揉上林逸辰的头发,抬眸看向林伯成,嘴角微扬笑意未明,“逸辰应该很懂事吧?”
林伯成拉过林逸辰的胳膊,大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恩,学习成绩倒是一直不错。等他再长大些,我准备送他出国发展。”
“黎叔叔现在是大明星啦,我们班的同学都喜欢听你的歌。”
小孩子总是烂漫天真,喜好厌恶都写在脸上。尽管还在换牙期,门牙都已不在,见到喜欢的人,遇见开心的事,还是会毫不避讳地笑开来。
“逸辰喜欢听叔叔的歌吗?”黎绍承微俯下身,嘴角微扬。
“喜欢!逸辰不仅喜欢叔叔的歌,还喜欢叔叔!以后叔叔能多来看看逸辰吗?”林逸辰拽过黎绍承的手,用力晃着。
“好,叔叔答应你。”黎绍承拍了拍他的肩膀,“逸辰乖,妈妈一个人很孤单,去陪陪妈妈好不好?”
“好!”林逸辰笑着朝孙娇跑过去。
黎绍承的目光长久地落在林逸辰身上。
“你今天找我出来,不仅仅是为了打球吧?”林伯成接过球童手中的球杆。
“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我确有一事不明,想要向您请教。”黎绍承眸光微敛。
林伯成眸光一顿,随后放下手中的球杆,“哦?说来听听。”
“一名成功男士,拥有和睦富裕的家庭,爱他的结发之妻,听话懂事的孩子。那么,他为什么——”黎绍承的目光凌冽,“还会选择出|轨?”
彼时林伯成的球杆已经对准了球,听到“出|轨”二字,手上一抖,杆头碰到了球座上的球,球掉在了球座下。站直身体时,他眉心紧蹙,揉着自己的后腰,深深叹了口气。
“这你可问错了人,林叔叔老了,没那个心力,自然不懂他们那些人的想法。”
“这人五十刚出头,和您的状况极为吻合。所以,我才想问问您的见解。”黎绍承的目光紧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在您看来,一个公认的好丈夫,好父亲,为什么会选择出|轨?”
“绍承,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林伯成眉心渐渐拧成了疙瘩,“不管你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黎绍承瞥向不远处坐着的孙娇和林逸辰,随后又看向林伯成,眸光复杂,“从前知晓,现在反倒看不清了。”
“看来你是认定了,才会来找我。”林伯成双眼微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不置可否。
“我从不做冒险的事,也曾一度以为您不会做冒险的事。”黎绍承轻笑一声,“现在看来,并不是。但我还是想劝您一句,回头是岸。”
态度决定一切,他若不肯承认,也便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希望你们一家人能玩得开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黎绍承转身便要走,身后却传来林伯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