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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
“什么时候啊,都得指望自己孩子,你是不知道,最近大宝出息了。”
祁母的脸上笑出一个花来,这是只有提及自己孩子的时候,她脸上才会露出的欣喜笑容。
——
当赵茹听说祁父祁母不再出面时,气得几乎七窍生烟。
事已将成,最怕什么?
猪队友啊!
她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你们怕他什么,难不成他能告你?他难道自己不想要事业了?一千万你们不想要了?”
祁父在电话那头冷硬道:“你别说了,这事咱家不干了。”
那些钱别说祁臣拿不出来,就算给了,到最后鱼死网破闹得他们进监‘狱,最后是赵茹白得了钱怎么办,真当他们祁家是冤大头。
赵茹最看不上祁父的大男子主义,明明什么都不懂,还不听人劝,按自己的方法一条路走到黑,偏偏还不能和他硬碰硬。
她低声劝道:“姐夫,你听我说……”
“别说了,你干的事够没良心的了,我劝你趁早收手,免得惹火烧身,咱家可不跟着你一起倒霉。”
砰地一声他挂了电话,赵茹的脸皮一抖一抖的。
他是说把祁臣送出去那事吧,说她丧良心,他偷别人家的孩子就不丧尽天良了?
都一样的人,谁高谁一截?
赵茹冷哼,他们不干就不干,反正她有照片在手,不怕祁臣不低头。
——
只是没料到祁臣比她预想中联系她要快的多,当她喷上魔爱之吻的香水,装扮精致的走近酒店的房间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叶朝。
她心头一惊。
这世上有哪个女人看到那张照片的内容会不起遐想?
她以为两个人一定已经分手,祁臣失去感情心中害怕再紧接着失去自己的事业一定会转过来向她低头求饶。
结果,怎么可能她还在?
赵茹毕竟经历过世面的人,脸上不动风轻,姿态优雅地脱下风衣,面对二人始终表露出轻松的表情。
相对于他们的严肃冷然,赵茹更像一个胜利者,毕竟她握着最大的命门。
“叶小姐竟然来了,真是有失远迎。”赵茹微微一笑,细白的手指翻过菜单,“这酒店我来过几次,想点什么随意,不必客气。”
她掌控一切的态度令人非常不舒服,但今天的主场并非叶朝,她只是来欣赏自家男人怎么收拾人的。
于是她双臂一叠靠向椅子,递给祁臣一个眼神。
祁臣看向赵茹,从前每一次见她,都觉得浑身冰凉彻骨,这一次却不同了,有了叶朝在身边,他仿佛不再站立于阴冷地狱。
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的小女孩儿。
至于从前的一切,他要赵茹一笔一笔的还回来。
“你的脸色不太好,”祁臣冷不丁开口,开场白令人诧异,状似关心一般。
赵茹跟着他玩,她喜欢这一套。
玉白的手拂起鬓间的碎发,嘴角有淡淡的纹路,轻启嘴角一笑看起来颇为从容,“没想到阿臣还关心小姨,我以为你知道了你父母的事会不认我了呢。你放心,小姨只是空调吹的有点多,当然,如果家里的房子大一点,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阿臣是不是要帮小姨呀。”
看,她说的话多漂亮,勒索威胁都不算,只一个帮字,道穿了全部。
祁臣眉峰一扬,“你喜欢哪里的房子?不如去搬到秦哥旁边住,老友叙旧更好。”
赵茹心脏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哥。
祁臣刚刚说的是秦哥吧。
是不是巧合?
她强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房子不如钱呢,小姨还是习惯在国外住。”
祁臣一针见血道:“是因为国外的医疗条件好?或者是在国内待不长?”
赵茹眯眼,装傻道:“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呀。”
祁臣甩出来一样东西扔在桌子上,赵茹一眼瞥过去,知道这是她给叶朝的照片,她下意识的看向叶朝,发现她的表情依然如进门时冷然。
他们……真的没分手?
看来她是知道那件事了,她竟能忍了?
叶朝是都市里的职业女郎,竟然能忍这种事,难不成有什么把柄落在祁臣手里?
她阴暗的想着,这时候祁臣来了一句堪比晴天霹雳的话:“你想不想再见见秦哥?”
赵茹知道不是巧合,一定是祁臣知道了些什么,她按兵不动反问道:“什么秦哥呀。”
祁臣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照片里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这个啊,当初你把我卖的人不就是他?”
那件事印在他脑子里这么多年没有忘却,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深刻,怎么会不记得这个男人。
当初他为了自保失手刺了这位秦哥,事情闹得很大,因为场所隐秘,此事不可能张扬,再加上他年纪小,没人想到会是祁臣自己所为,因此所有的罪过都由赵茹一人承担。
她把他送回家中之后,没多久便卷走钱财移居国外,怕的就是秦哥一行人的报复。
赵茹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秦哥怎么能放过她,可她真的是幸运,东躲西藏,又和家人不联系,这么多年竟然真的没被抓到,直到她如今回到国内。
祁臣知道赵茹最怕秦哥,也许多年之后对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疯找她,但像秦哥这类人,是最记仇的。
尤其是当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为了面子也必须拿赵茹杀鸡儆猴!
如果他给出一个信儿,秦哥一定会带人过来扣住赵茹。
“现在不比从前,买火车票都要实名认证,想找一个人容易得多。”祁臣望着唇色苍白的赵茹,心头涌起报复性的快感。
原来她也会怕的,她并非想象中恐怖,势力滔天。
她也有怕的东西,会像如今,被自己狠狠钳制住,无法翻身。
如果可以,他很像彻底让赵茹消失,然而不行,他要光明正大的和叶朝在一起,干干净净的和她生活一辈子。
赵茹的心紧缩了下,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个强笑来,事到如今,她还在伪装,毕竟在她的记忆力,祁臣是很惧怕自己的:“阿臣,你应该知道,吓唬小姨是没用的。”
在外头漂泊了这么久,祁臣已不再是从前无知的孩子,对赵茹失去了从前的恐惧感。如今理智复苏,一眼辨出了赵茹的色厉内荏,“你不信,可以试试。”
赵茹一口气堵在胸口里憋得要死,末了吐出一句:“何必呢,阿臣,这不是损人不利己,秦哥看到你能轻易饶了你?当初刀子可是你刺的。”
祁臣声音淡淡:“是你让我刺的。”
赵茹厉声:“你胡说!”
“我说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秦哥会信。”祁臣睇出一个冷凝的目光,“何况,我顶多是事业受挫,娱乐圈里哪怕是流露出情·色视频,过上一年,我一样可以出现在荧幕上,你以为观众真的会在乎那些吗?他们要的是我制造的一场梦,只要我给得了,他们永远会为我疯狂。”
“一年时间而已,我等的了,你却耗不起。”祁臣一句话抓住了赵茹的命门,对着她青白的脸色,他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不说秦哥,单单就是化疗都要不少钱吧。”
赵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这些日子以来,祁臣并非一直坐以待毙,在知道赵茹来永兴时,他便开始找私家侦探着手调查,没多久查出她进出医院的消息,通过一番消息,知道了赵茹竟然患了肝癌。
怪不得她会突然出现并勒索七千万以上。
以国外的治疗环境,没有这些钱,她根本没有多少时日可活,正因如此,她才会铤而走险的回到国内,用照片勒索自己!
他曾经最怕那段黑暗的日子,之后是恐惧叶朝在知道这件事后的离他而去,不过现在这一切已经过去。
他拥有最强的后盾和力量,不会再惧怕任何黑暗。
赵茹想要打破他的生活,他就直接撕碎给她看,拼狠的话,尽管来试试。
——
“如果你真的把照片放出去,也是你进牢狱之时。”叶朝幽幽开口,“既然事情已经被公众知晓,我们不怕撕破脸,亲自将你送上法庭,这张照片是最好的证据,再加上你的勒索罪,恐怕你的余生就要在监‘狱与病痛中度过了,当然,事情一旦闹大,这位秦哥是一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也许没一个月,你会在里面“意外”身亡。”
赵茹的脸皮细细的抖,简直要将脸上的粉底抖落下来,放在桌上的手指不断的颤,“你们,你们……”
没人比她更清楚秦哥的手段,这么多年东躲西藏,怎么会不了解,叶朝说的事,秦哥做得出来!
这两个人竟然这么毒,拼死也不肯放过她!
立场瞬间改变,原本刀俎成了鱼肉,赵茹不想进监‘狱,更不想见到秦哥,她咬牙问:“你们想要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照片的底片,和你印好的所有照片,不要想着私藏,只要我们在外面看到一张照片,所有的后果由你承担。”
那照片本来是赵茹留有的后手,当初她是想搭上秦哥这条路发财,怕他事后不认账才偷拍了照片,结果事后多年意外成为祁臣的命脉,可如今让她白白送出去,她是不愿的。
“阿臣,你就这么白要小姨的东西?”
叶朝挑眉,在桌下点点手机。
没多久赵茹的电话响起,对面竟然是祁母。
她不帮着就算了,竟然还劝她把东西给祁臣。
赵茹憋不住火气,回道:“这事你少管!”
祁母当然不乐意赵茹从祁臣那里得到钱,阴测测的来了句:“你不把东西给他,他就没完没了,赶紧了事吧。”她可不希望祁臣的事搅了她家的发财路,万一走漏了风声就糟糕了。
赵茹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我的事,我自己处理。”
他们不要钱是他们的事,凭什么管她!
祁母阴测测的来了句:“妹子,我劝你趁早收手,免得祁臣再查出些什么,他连自己的身世都知道了,你以为你的事能瞒多久。”
赵茹脸色骤变,避开叶朝的视线,小声说:“你什么意思?”
“你丈夫车祸的事,不必我多说吧。”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运,赵茹的富商亡夫一家车祸,偏偏她没在车上,占据了所有遗产,整日风光,酒醉沉迷。
祁母早知道这里面的隐秘,当初旁敲侧击从她那里要来了县里的房子,否则送一个没有血缘的祁臣,赵茹能那么痛快给她们一套房子?
赵茹气得牙痒,祁母却说:“这事我没和祁臣说,不过难保他查出来,你有病的事已经瞒不住了吧?”
她不愿再听,啪的挂掉电话,再看向叶朝与祁臣时,凶恶的面目如同看向杀父仇人。
“祁臣,你够绝!”
父母亲情全不要,绝情至此,他以为从此以后他真能顺风顺水!
再心不甘情不愿,为了自保,赵茹只能去家里拿了照片的底片与洗出来的两张照片,交给祁臣时,脸上再不是那种伪装优雅的神情,如同写了面具的女鬼,恶狠狠地绿光在眼眸里射出。
祁臣面无表情的接过照片,对于他而言,这才是他认识的赵茹。
——
事情告一段落,这段时间已经蹉跎太久,祁臣的新专辑发布在即,两人收拾行李要离开此地。
临走前,祁臣带叶朝去他以前长大的村子见了一个人,苗奶奶。
祁臣说,从前遭受父母殴打时,很多次都是苗奶奶暗中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