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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终有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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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却把刀子送了进去。
  顿时难受的心疼。
  叶朝转身走回去,主动抓住祁臣一旁的手,他的手被冻得冰凉,修长的手指间一点热意都没有,不像自己,她的手已经被热汤温的很暖了。
  “走吧。”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外面太冷了,手都僵了。”
  祁臣垂眸,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没有开口,没有拒绝,任由叶朝拉着他往前走,两人上了雷飞的车一同开往旅店。
  到了车上,叶朝并没有放开两人牵着的手,他指尖泛凉,她手心温暖。
  温温热热的捂着他的手,慢慢的,有水汽的汗珠在相贴处化开,微微有点不适应,祁臣不舍得放开。
  ——
  到了旅店,叶朝直接带祁臣进了她的房间,她这一天又困又累,几乎一躺倒在床上就睡过去了。
  雷飞收拾好东西来叫两人吃饭的时候,一推开门,正看到祁臣给叶朝盖被子,那姿态动作,真是够体贴的。
  他心理嘀咕了下,老大能在这小子面前那么哭,可见是动了真感情。
  他得先试试这小子,这回可不能再看走眼,毕竟这次关于老大父母的事牵扯挺大,万一这小子知道后害怕跑了,简直是给他老大火上浇油!
  不行,他必须得试试!
  “哎,”雷飞喊了一声,对祁臣招招手,“让老大睡吧,今天她够折腾了,咱俩出去,让她好好睡。”
  祁臣犹豫了下,点头答应。
  “走吧,一起喝两盅去,这操蛋的事也就喝酒能化解了。”当然,也能把人心口敞开,一顿酒下去,再问话就轻松多了!
  雷飞心存了灌醉祁臣试探他的心思,到最后,喝到断片被扛着回来的人,没想到是他!
  事后雷飞郁闷的捶胸顿足:谁他妈知道这小子在酒吧干过啊!他能喝过吗!
  ——
  叶朝醒了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十点了。
  她住的旅店是地方普通的小店,单人标间,一张床,洗的发白的床单,一间空间狭小的浴室,隔音很差,几乎是一醒来,叶朝就听到明显的水声。
  她心中猜出里面是谁,只听门声咔哒一响。
  头发湿润,穿着白T恤的祁臣出来了。
  热水蒸腾的他白皙的脸庞微红,漆黑如墨的眉眼英俊,深邃的脸上神情莫测,带着一股摄人般的凌厉动人。
  叶朝一直知道祁臣出众的帅气,只是似乎过了这半年,他的脸型有些微的变化,线条硬朗许多,那种柔和的少年感去了大半,精致帅气中男人味十足。
  起码现在的他,不会再被称为少年了。
  他已经是男人了。
  叶朝从前总认为他太小,实际上如今回过来再想,祁臣自小那样的家庭中长大,又曾经休学欠债,又经历直播赚钱,重回校园种种,再加上他对感情的坚持认真,实际上,他比同龄人已经成熟不少。
  自己不应该拿社会上的标准去衡量他,尤其是有些地方,自己并不如他。
  ——
  “祁臣,之前的事,我要道歉,”叶朝舔了舔下唇,握紧拳头,深深地吸一口气,“不过我想先说另一件事,你愿意听听吗?”
  祁臣感受到叶朝内心的变化与震动,一瞬间紧张心跳,似乎终于能够碰触到她内心隐蔽的那一角。
  他坐到床上,不靠她身边太近,这时候,她需要绝对的安全感,“你说,我听着。”
  叶朝咽了一口唾沫,静谧的室内,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可是她的耳边似乎又响起她爸的怒吼,与鞭打时空气中尖利的声响,还有许许多多的低声议论,如芒在背的视线。
  没事的!
  祁臣不一样的,他不一样的。
  “你记得我的背上有条疤吗?”她的声音有点抖。
  祁臣压抑住上前抱住她的冲动,低声回:“记得。”
  叶朝沉默了下,感觉心口因为曾经的情绪在急促跳动,她用手在胸前用力按了一下,深呼吸后开口:“我来跟你说说,那条疤是怎么来的吧。”


第60章 
  “如果你在我爸家附近打听一下; 一定会很快知道我是谁; 而且和你认识的我是完全两个形象。”
  在家乡; 她是个臭名昭著、没心没肺的不孝女。
  在她高三转学离家彻底与她爸决裂之后,她爸以及所有亲戚都在当地宣扬她的冷血、不孝; 是个彻彻底底的白眼狼。
  甚至于爸妈离婚的原因都安在她身上; 说她成心在中间挑拨离间,导致他们夫妻感情破裂。
  大部分的人相信传言,他们的大脑似乎能够自动筛选删除记忆; 将叶父家暴、出轨、逼迫前妻离婚、虐待子女的罪行通通忘记,只记得印象最深的那场轰动事迹。
  于是所有的错; 似乎都归结于她的身上。
  “我父母在我上学时候离婚了,我爸脾气很不好; 在我念完高二的时候; 他逼我去找我妈,要我把她劝回家里跟他复婚,我没答应,结果等到高三开学时,他撕掉我所有的书本和练习册; 不给我交学费; 让我念不成书。”
  叶朝的手死死的攥着白床单; 艰难的说出自己的曾经,她极快的瞥了祁臣一眼,他脸色沉静,没有惊讶或新奇。
  他的反应令叶朝稍微放了放心; 她不想从祁臣的眼中看到那种探寻的目光,然后再追问细节,那并不是关心,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的私欲,哪怕是可怜,她都不想要这种注视,还好,祁臣并没有。
  “祁臣,我之前一直要你念书,其实也是身有所感,如果我不念书,不上大学,我根本脱离不了那个家,所以当时在他不给我交学费的时候,我不得已去找了我妈。”
  她当然不会如她爸所愿去劝妈妈回家,她只是想找妈妈求助。当时叶母已经和邓叔结婚住在一起了,可当叶朝用光自己所有的钱,坐了几小时的车来到母亲所住的地方,远远望到妈妈的背影满心欢喜时,在敲门时被邓叔告知:你妈不在家呢。
  怎么可能不在家!
  她亲眼看到她妈进去了!
  可是少年人的自尊心令她忍下情绪,背过身走了,直到现在这件事依旧烙在她心头上挥之不去。
  她的妈妈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躲开了,其中的淬血心痛堪比生挖皮肉。
  从那以后,叶朝下定决心再不求助任何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永远在她身边,她要独立,要坚强,要靠自己拼出一条路!
  她一定要念书!
  可是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少女,该怎么去弄一大笔学费钱?
  叶朝心里明白,她爸是不会给她交学费的。
  ————
  “后来,是雷飞帮了我,他听说我没钱交学费,拿了他从小到大的过年攒的红包钱给我,还怕我不要,硬说是借我。”
  开学那天,叶朝交了学费,那一周每天早上照常上学,晚上十点多坐车回家,刚开始的时候心中是得意的,还想给她爸笑话看。
  你不是威胁我念不了书吗,让你看看没了你我能不能上学!
  可是年少的她低估了成年人的险恶心理。
  ————
  在知道她正常上学之后,叶父先是给她的班主任打了电话,得知交过学费的情况,立刻联系叶母。
  当时的叶母接到电话依旧胆颤心寒:“没、没有啊,叶叶没来我这儿,我也没给她交学费。”
  当天下午,叶朝接到老师的话,说是她家出事要她马上回家一趟。
  回去之后,她面对的是脸上阴云满布的叶父。
  他粗暴的拽着她的胳膊从家里拖到楼下,逼着她跪在地上,抽出自己腰间的腰带,一鞭子抽到她背上,叶朝单薄的身子被打的狠狠一抖。
  叶父怒吼着:“你学费的钱哪来的!我问你妈了不是她给的!”
  “你是不是偷钱了,还是出去卖了?”
  “还不说是不是,老子今天打死你!”
  他的愤怒行为很快惹来周围的邻居,开始的三三两两化作几十个人,以叶朝为中心围成一个大圈,所有人都在围观叶父鞭打叶朝,像是在打一条狗。
  从始至终,叶朝咬牙不哭,低声辩解:“我没偷钱!是我借的!”
  “谁能借你那么多钱!”叶父的脸通红,狰狞的几乎扭曲,一皮带轮下来,空中发出鞭打的空响,随即是啪的一声清脆,是皮带抽打肉体的声音。
  然而这声音抵不过周围的议论声,周围所有的人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叶父。
  叶朝头昏眼花,似乎世界都混沌了,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背上火辣辣的痛,整张背像是被活扒了皮,疼的像皮肤都不存在了。
  中间,叶朝似乎听到有人喊老大,声音熟悉,但很快她就听不到了,因为叶父又抽过来一鞭子。
  他手一松,皮带甩了出去,没了打人的工具,叶父仍旧不依不饶,指着叶朝狠狠威胁:“从今以后,你不是我老叶家的人,不准去学校给我丢人!”
  他又想摆布自己的命运了么,不想让她念书,逼她去厂子打工,赚钱好给他卖酒喝!
  一瞬间,叶朝脑皮一热,回头冷视叶父,声音尖锐,“我丢人?丢人的明明是你!除了打老婆孩子你还会干什么!”
  叶父的脸瞬间变得难看极了,怒气冲冲的回身找东西,在旁边小卖店拎起一个木板凳向叶朝用力扔了过去!
  巨大沉重的力道击垮了跪在地上的叶朝,她不得不斜躺了下去,心口被震得发麻,背上疼的麻木,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这时候,她睁眼开时看到的是邻居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好奇的、兴奋的、冷漠的脸,嘴里议论纷纷。
  “倒了倒了!”
  “会不会出事啊?”
  “那是她亲爸,咱能怎么办。”
  “也是,家务事不好管啊,她妈呢?”
  “你不知道吧,我跟你说……”
  周围好吵,叶朝闭了闭眼,不想再听下去,更不想再待在这里,所有人都在看她,用视线把她的衣服一层层扒光,抬到绞刑架上供人戏耍。
  她快受不了了。
  有冰凉的触感滴到脸上,大雨来的比想象中要快。
  叶父大吼:“你在这给我跪着反省!”
  他气冲冲的走上楼,很快,因为渐大的雨势所有人都散开,到最后只留下叶朝。
  她艰难的从地上做起来,手一撑地,指甲缝里全是肮脏的湿泥,哗啦啦的雨点打在她身上,冷风一吹,叶朝感觉身上的热气全被吹散了,浑身哆嗦着,难过的快要死了。
  她没有地方可去。
  不能上楼,更去不了妈妈那里,她只能蜷缩在楼道的垃圾堆旁,忍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要认输!
  当时阴风大雨,叶朝冻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后背上突兀的暖热,她一直以为是背上抽打红肿了的原因,直到感觉到一股湿泞的腻滑感,自上而下慢慢滑了下来。
  ————
  叶朝的声音很冷静,甚至提了下嘴角,很轻松的样子对祁臣说:“你知道吗,木头是可以割伤人的,就像学校里刚发下来的新书,稍不留意,翻页的时候会把指腹割出小口。”
  叶父扔过来的那张凳子是新做的,棱角锋利如刀,横着割破了她的背脊,细长的一条伤口,血液流到脚下时她才注意到,看到的时候还纳闷的想:这是什么?
  “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么大一摊血汇成小流到自己脚边,恍惚间一摸后背,再一看,手上湿润的红通通一片,视野里全是刺目的红,伴有犯呕的腥气,混合垃圾的臭味,叶朝当时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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