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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侧身去提醒了下,“别多喝哦,胃一会不舒服的。”他前阵子还胃出血。
“云深别担心啦,难得都在自己家,怕什么…一会小七不行了,上楼就好了嘛…”裴之晟的其中一个堂哥看来是喝上了兴头,干脆离了座,跑过来搂着裴之晟肩膀又碰了一杯。
聂云深纠结地又看了裴之晟一眼,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么担心我。”他浅浅笑了笑,因为酒意,眼神有些朦胧。
“真腻歪,我们去客厅聊呗,这里留着让男人们喝。”坐席间的三四个女眷相继站了起来,笑着拉着聂云深走了。
“男人么,管是要管的,给点空间。”蒋凌晓主动走在了云深身边轻轻叮嘱,“别担心,都是家里人。”
“诶,今天老爷子为什么叫那个韩桢过来?云深啊,你跟你姐夫熟么?”走在她旁边的沈琼问道。
“我也才…刚回到傅家,有些事情我不太清楚…”她心里惦记着裴之晟,又担心韩桢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哦。”沈琼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会是爷爷外头又来一个儿子吧?”秦明子走在后面,突然说了一句,聂云深认出是裴之遇的老婆秦明子。
沈琼惊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媳妇,“明子,别乱说啊…”
秦明子是秦家的五小姐,开朗大方,红唇贝齿,她倒是不怕直接道破了其他人憋在心中的话,“不然今天干嘛叫他过来啊…多稀奇。”
聂云深走在她们前面,听见了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心沉甸甸。
…………………………………………。
在客厅聊了会,她借故去洗手间,走到了偏厅外的走廊。
外头的空气凉凉的,雨小了不少。
“你不觉得我们很多时候更有缘分么?我,比其他任何人,与你更有缘分,对不对,深深?”
“演够了没有”她转头,抬头看他,正视他的眼睛。平和的,带着缱绻而哀伤,那里面装着全部的她,tmd的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样!
“每天都能见到你,我突然发现真好,感觉又回到了从前。”
“觉得很好玩?”
她的背后,是一片朦胧的雨雾,细细密密的,她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儿,秀眉轻皱着,有些空灵的虚无感。
韩桢突然走近她一步,强硬地单手扯开了她旗袍上的盘扣。
暧昧的痕迹,星星点点,已经成了暗紫色,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昨天晚上的酒宴缺席,今天穿旗袍,原来是昨晚太激烈了,用来遮得,我的深深越来越厉害了。”
聂云深猛得推开了他,急急地低头扣好,退了几步,警戒地看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他今天会来这里!她终于脱口而出,她想知道,所有人都想知道!
“他知道我们?”韩桢转过头,望向远处那被雨雾染得灰蒙蒙的人工湖。
她沉默,默认。
“我以为你这么有本事把他哄得团团转,没想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摇摇头,轻笑了一声,“他倒是挺大方。”
“他不像你这么狭隘。”
“他知道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像是不相信,韩桢又问了句。
“你不要发疯了,你现在拥有的还不够么?你什么都有了…”从心到喉咙涌上了一抹酸涩,她的声音沉沉,静静看着他,“这不就是你当初想要的么?”曾经那样决绝的背叛、设计和残忍,不就是他所想要的么?现在却时不时地来找她说些有的没的。她不会傻得觉得他仍对她有任何感情,那只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
韩桢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昨天,我突然觉得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阿桢,你不正常了!”
曾经的昵称脱口而出,两个人都一怔。
韩桢怔了一怔,她还叫着自己阿桢。
刚才裴海天当着那么多人叫了他一声,他只感觉厌恶,而她,有多久没叫了。
“我想我是不正常了。”韩桢点着了手里的烟。
暗红色的火星在他指尖闪耀,映着那张熟悉的脸,聂云深的心里,一片寂寥。
有些事情明明是上一辈的纠缠。
“你觉他知不知道我?我八月,他十一月…你觉得我不正常,那他呢?他如果知道这些后,会不会跟我一样…也发了疯?”指间夹着烟,也不抽,只是笑笑地望着她,盯得她心里发毛。
“或者,他本来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只是他跟他的母亲一样的恶毒,想要抢掉我所有的东西…”
“你住口!我跟你,从来不是别人的问题…是你…背叛了我!是你…不要的我。”她提醒他,有些发生过的事情并不是不存在。
“所以你现在也不要我了?”
“对。”她回答的毫不犹豫。
韩桢抓住她的手臂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眼里都是一片阴暗,“那晚的男人,是不是他?”
“你…”聂云深知道韩桢一直很忌讳当年的那件事情,甚至就是这件事情让他们两个人互相折磨,可他扯到裴之晟就有点荒谬了。她现在可以开口去说,那有些误会是否会消失?那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的,所以她不想再提起,也不会想再解释。
“真的是他。”韩桢的眼神似乎愈加地黯淡。,
“请你放手…”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怪怪的,甚至有些无理取闹。她皱眉挣了挣,他却抓得更紧了些,这里是裴家,他是傅家的女婿,她是她的小姨子,还想上演一出丑闻么?
“上一辈的事情不要扯到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莫名的疼痛煎熬着她的心,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而疼。
“他的出生是对的,而我就不应该存在…”手腕上的力量开始加大,韩桢还是在喃喃自语,“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再苦,你也没想过倚靠傅家。现在跟他在一起,倒是尽心尽力地充当着傅家的二小姐,去迎合那群人…怎么办,深深,我真是嫉妒呢…可惜呢,某些人都迫不及待地来找到了这个不应该存在的我…老头子有些等不及了…他甚至拉着我去改了遗嘱,你猜他分了我多少?”
……………………………。
她用力一把推开他,眼中突然多了分厌恶,“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
“我也觉得自己恶心…从我知道我身体里流着谁的血开始,我就恶心得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韩桢,你若是动他,那我们同归于尽好了!”
聂云深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回走,脑中回想着刚才韩桢有些扭曲的脸和话,脚步有些不稳。
这条走廊上很长,每阁几米便有一道墙壁,上面有着精致典雅的壁灯,拐了几个弯,才发现她刚才原来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好在转转回回,终于回到了偏厅。
她停下整了整头发抬头才看见,有一个身影坐在那儿,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薄唇紧抿着,眉目安静,表情淡漠得让人捉摸不定,看着她这边。
蓦然间,她便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袭来,这里的视野刚刚好可以看见某个角度。
他们离得不远,只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第54章
“二伯母说你去洗手间了,怎么这么久。过来。”
他的皮肤很白,致使那双修长的黑眸愈加深不见底,就像此刻这样直直地望着她,让聂云深无形之中感到压力。
她没有立即走过去。
他轻微地动了动,闭上了眼。
见他一直闭着眼睛,她轻轻走了过去,没有坐下,而是缓缓蹲在了他腿前。旗袍因为蹲下而变得微紧,并不舒服。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膝盖上,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裴之晟睁开了眼睛低头看她,脸因为喝酒有些微红,深邃幽黑的眼眸里是冷冽的沉静。
“在外头透透气。”她也不睁眼,眼皮底下,那乌黑浓密的长睫毛低垂,如扇子一般铺展开来,安逸乖巧。
“喝了多少啊,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你呢,累不累?”
聂云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累。”
裴之晟抬头看向不远处,那里的人已经离开了。
刚才两个人纠缠的那幕很清晰地就在脑中,他很早就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在好些年前,比她知道的久的多。
“刚才她们都问你什么了。”
他在跟她闲聊。
“挺多的,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和你的事。”聂云深觉得她的回答像是没答似的,自己忍不住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歪了歪头。
“那你怎么答的。”
“能怎么答啊…就那样答啊…”
“噢,这样。”他将她拉了起来,抱在了怀里,姿势并不舒服。
他的气息,离得那么近,软软的呼吸,就拍在自己的耳边,她的心底有些虚软,那样心慌与安逸交织着的感觉,是她二十几年的人生从未有过的。
她稍稍调整了下姿势,鼻子有一瞬间微酸,把头埋进他的脖颈,双手环着他的肩胛骨,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并不平稳。
“刚才大伯母说,你小时候欺负过我?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聂云深见裴之晟迟迟不回声,她抬头想说话,他却突然弯下头。
熟悉的男性味道袭来,他一手扣着聂云深的后脑勺不让她躲开。
“嗯?…”这个位置离偏厅很近,人走过就会看见,刚才顾琴的话她只是突然想到就随便找个话题打趣而已,怎么他就这么大的反应?她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开。
她挣扎了下,结果惹得他更为强势地压着她,顺利地撬开她的牙关,探入的舌与她纠缠在了一起。
一阵咳嗽声在旁边响起。
聂云深眼尾余光瞟见了裴彦同,立刻推开了裴之晟。
裴彦同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聂云深嫣红的脸颊,而裴之晟面不改色的顺势松开了怀里的人。
“管家已经安排好房间了…今晚你们都住家里吧。云深啊,你上楼去看看还需不需要添置些别的东西。”
聂云深了然,她站起了身,“那我去看看。”
待聂云深走远,裴彦同回头看着裴之晟神色复杂,拧着眉头,“我听说这位聂小姐之前接受的是换心的手术,那个心脏是白宁的?”
裴之晟没出声,算是默认。
“我刚才看到那个韩桢和她搂搂抱抱的,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裴彦同跟裴彦舟年龄差距不大,感情比其他两个兄弟好。自从裴彦舟去世之后,他几乎把裴之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只是后来他携全家去了京城后便也与乔清妍母子疏远了些。
“你几年前突然将手里的一点股份转赠给秦靖扬就是为了保那个韩桢?”
“是。”裴之晟直接打断了裴彦同的话,他知道裴彦同要问什么。
裴彦同很少会干涉裴之晟的私事,但有些事已经在他的大脑里逐渐清晰,令他感到惊讶之余又觉得无奈。
“你一手扶起了那个人,现在你看看…他现在…”裴彦同有些恨铁不成钢转过身,一手敲在了身边的柱子上,“三十年了,你母亲心里是有怨有恨的…其实不能怪她。”
裴之晟站起身:“三伯,没什么事我先回房休息了。”
裴彦同皱眉,“如果那个聂云深和那个人有什么牵扯的,尽早断了吧。这两个人不简单…或许你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她。就据我所知,韩桢为了达到目的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