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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样,导演在圈子里的知名度也相对一般,可比起木崊这些小透明,话语权还是大很多。
一进包厢,果不其然就看见了余声,木崊和陈白岐默契地对视一眼。
除了导演和余声,包厢里还坐着两三个相对比较出名的演员。
两人刚落座,其中导演向陈白岐举了举杯,“陈主播,昨天多有得罪,这杯酒我先干,咱们一口泯恩仇。”
只要他不难为自家媳妇儿,陈白岐是没有心思记仇的,他端起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余声全程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可偏偏就有些人不懂得“见风使舵”,仍旧直咧咧地向着木崊举杯,“怎么来的这么晚?大家伙可在这等了好久,今天你不自罚三杯可说不过去啊?”
导演心里跳了一下,这些玩意儿,难怪一辈子都大红不起来。
没看到他和陈白岐都握手言和了,现在还出来找事儿干嘛?
木崊也不是矫情的主儿,主要不想给陈白岐掉面儿。
她挑了下眉,就去拿她面前的酒杯,可还没端起来,就被人摁住了。
陈白岐手暗自捏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乱动。
紧接着他唇角勾勒一抹笑,朝着说话的那位举杯,“她醉酒后闹人得很,可不敢随意给她喝酒,这杯我替她喝了。”
说着他一饮而尽。
木崊手偷偷伸到陈白岐的腰处,要去掐他的肉。
可他身材极好,没有多余的赘肉,木崊落了个空。
陈白岐察觉到她的动作,眸子里闪过笑意,主动在桌子下面拉着她的手。
然后轻轻侧身,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安抚她,“乖,别闹。”
表面上每个人都是笑意点点,可真实气氛却是风波暗涌。
导演去看余声,她不知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只见她在桌子上磕了两下,抽出一根,用纤长的细指夹住,递到唇边,打火,点燃,吞云吐雾。
她本来就美,这串动作又行云流水,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向她看去。
隔着缭绕的烟雾,木崊却能感受到她周身气息带着死寂的颓废。
可能这种美,她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有。
“陈主播不是爱替人喝酒吗?那今天可就得多喝几杯了。”余声吐了个烟圈出来,声音里透着淡漠。
她侧头看了一眼服务生,“再去拿几瓶好酒上来。”
说着,她就亲自倒了一杯,手拨了下玻璃桌,恰好转到陈白岐的面前,“今天可得喝畅快了才行。”
陈白岐淡笑一声,一只手抓着木崊,另外一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既然余声开了这个头,接下来众人都知道该怎么办事了。
将近一个多小时,陈白岐不知被他们找寻了多少理由灌了多少酒。
等到这场“鸿门宴”结束的时候,一出门,陈白岐原本看起来还冷静自持的表情一下子垮了。
他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幸好木崊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她将他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腰跌跌撞撞往对面酒店走。
陈白岐一路上很安生,依靠着木崊不说话。
可即使他很乖,木崊扶着他走仍旧有些吃力。
进了酒店大门,有服务生看到这一幕,走上前来想帮忙。
陈白岐突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可能因为醉酒恍惚,他还特意眯了眯。
看清是服务生的时候,薄唇微启,特别冷淡地吐出三个字,“别动我。”
然后眼睛重新闭了回去,往木崊怀里靠了靠,喃喃自语,“你不是我媳妇儿。”
让木崊又好气又好笑。
也没让服务生帮忙,她自己架着他回房间。
一路上陈白岐都是嘟嘟囔囔地呓语,“咦?我媳妇儿呢?”
“媳妇儿怎么不亲亲我?”
“媳妇儿,我好难受。”
“媳妇儿今天早上没有给我早安吻,好气。”
“嘤嘤嘤。”
看着他一米八几的个子杵在她身上,自言自语地撒着娇喊她,木崊心都要化了。
把他放到床上,他也拽着她的手不肯放。
“你长得好像……我媳妇儿哦。”
陈白岐甩甩头,“你有两个鼻子?你不是我媳妇儿,我媳妇儿长得最好看了。”
木崊捧着他的脸好笑地吧唧一口,“是我。”
陈白岐听到熟悉的声音,咧着唇傻笑,“老婆,我最乖啦,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木崊顺着他说话。
“媳妇儿,你爱不爱我?”
没等木崊开口,陈白岐皱了下鼻子,嘟着嘴撒娇,“我不管,反正我最爱你了。”
直到成功把他哄睡着,木崊才叹了口气。
还说她喝醉酒闹人,他才是撒娇粘人的一把手。
看着他沉睡的侧脸,木崊低头在他眉心落了一个吻。
还是睡着的他,最乖。
把被子给他盖好,木崊正想去洗澡,就听见门铃隐隐约约被人按响了。
她眉头拧了拧,往门口走,“这么晚了,谁呀?”
木崊一开门,看到那天在医院病房撞上的刀疤男站在门口。
那个被陈白岐称呼为“小猪”的男人。
“木小姐,余小姐想请您喝杯咖啡。”
第26章
26
木崊站在门后; 只探了个头出去。
她歪着脑袋; 似乎在思考,“我和余小姐的交情好像还没有好到一起喝咖啡的份上吧?”
樊勇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喝茶也行。”
木崊唇角抽搐。
陈白岐骂得挺对的; 他就是一头小猪。
看得出来木崊在迟疑,樊勇想了想; “就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店。”
他盯着地板看了几秒,猛地抬头; “她不会伤害到你人身安全的,我保证。”
木崊淡淡扫他一眼,“你们是一伙儿的,你的保证能作数吗?”
樊勇重重点了下头; “我发誓。”
他顿了顿,“我用我喜欢的人发誓。”
他的模样很认真; 语气也很严肃。
木崊突然感觉他脸上的刀疤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真的; 木小姐; 我是从牢里出来的人; 我不想再害人了。”
樊勇说这话的时候; 眼睛一直盯着木崊,他眸子很干净。
干净到木崊愿意相信他一次。
两人一同乘电梯下去,樊勇站在她旁边沉默着。
他整个人都很静,不说话几乎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木崊侧头看他一眼; 逗他; “你刚才说; 余声她不会伤害到我的人身安全,那精神呢?”
樊勇失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她的问题时,嘴唇动了动,说不出个所以然。
电梯门开的时候,木崊率先走出去,丢给樊勇一句话,“所以,你用发誓喊我下来,就是让我站在那里挨她骂的。”
*****
木崊走进咖啡厅里,一眼就看到了余声。
她坐在露天那里,偶尔有风吹乱她的头发,她也不在意。
木崊在她对面落座,两人视线对上。
“美式咖啡?”余声先开口。
“有蜂蜜柚子茶吗?”木崊看了眼菜单。
“小女生的口味。”余声淡笑出声,只是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木崊笑了一下,招呼一旁的服务生,“热的蜂蜜柚子茶,等会我走的时候带走。”
余声上下睨了一眼唇角带笑的木崊。
木崊将菜单合上,递给服务生,然后才看着余声开口,“听说蜂蜜柚子茶解酒比较管用。”
至于谁现在需要解酒,不言而喻。
“我以为你不会来。”
木崊挑了下眉,“我不喜欢一直躲在别人的身后。”
余声嗤了一声,“你们这些小女生都喜欢装独立自由?”
木崊转头,视线搜寻一周,定位到樊勇身上,下巴对着他努了努,“因为他,我才下来的。”
余声随着木崊的方向望过去,和樊勇目光对上,他正专心地看着这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淡淡将目光收回来,重新放在木崊身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陈白岐吗?”余声开口,语气里透着恍惚。
木崊低头垂眸,“余小姐,这并不关我什么事。”
余声没理会她的话,径自沉浸在她自己的回忆里。
“估计他也和你讲了黑窑厂的事了。”
“我进去卧底的头天,就觉得这男人和窑子里其他人都不一样。”
“即使他装疯卖傻,都挡不住他那股俊朗。怎么说呢,有些人这辈子无论怎么伪装,根植于他身上的那股主气息是变不了的。”
余声笑了一声,这次笑容真切。
“他正气,崇高,善良;可也狡诈得很,对自己也够狠。”
“矛盾得诱人,”余声叹了口气,“这样的他,很难让人不爱上吧?”
木崊没接话。
她知道余声说的这些是陈白岐的特质,可在她面前的他却又不是这样。
男人向你撒娇或者展现他幼稚的一面时,就代表他爱上你了。
木崊很明了陈白岐的心意。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他?要钱还是要资源?”
余声问这话时,像是已经从回忆里脱离出来了,神志看起来清醒得很。
木崊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觉得他值多少钱?什么等级的资源?不妨说出来让我看看买卖划不划算。”
“两千万。”
木崊摇头。
“五千万。”余声淡定加码。
木崊摇着头,笑了出来,“没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真会发生在我身上。余小姐也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离开他的。”
“多少钱都不会。”
“多么优厚的资源都换不走我的金毛。”
她是很想拥有很多的钱,也很想在喜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可这些她不想去靠交易换取,尤其是她最在乎的人。
余声看着木崊低头,目光落到她的锁骨,一排排紫色的吻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眯了眯眼,“你们做了?”
木崊最初没反应过来,可察觉到她的目光时,才明白过来。
她随手拆掉发带,让长发挡住对面窥探的视线。
余声笑了一声,抬眼看向木崊的脸,“怎么样?和他做一定很爽吧?”
木崊脸色变了变,皱着眉头开口,“你他·妈是有病吧?”
余声不置可否,“没关系,以后我自己会知道的。”
木崊的脾气和耐性在这一刻完全被磨光,她冷呵一声,“余小姐,我今晚之所以下来,就是想当面把一些话和你说清楚。”
“首先,觊觎别人的男朋友,这已经触及了道德底线;其次,我不知道你一直觊觎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是什么心态,找虐吗?”
“下次,如果你再当我的面,去撩骚我的男朋友,就别骂我年纪小不懂事上去护犊子了。”
“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别欺人太甚。”
余声面无表情,“说完了吗?我得纠正下你的错误,我不介意陈白岐喜不喜欢我,结果只要是他待在我身边,周围没别的女人就行了。”
说到最后,她沉沉地挑了下眉,“我只要他的人。”
木崊完全理解不了这女人的三观。
她这不是喜欢,是丧心病狂地占有欲。
不想再多说,木崊起身就走。
余声在后面幽幽喊她,“知道我在商场上为什么总是无往不利吗?就是因为我很擅长去碾碎敌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抓得越紧,我砍下去,看她跌入深渊时流露的那种绝望的表情,快。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