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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却望尘莫及。
“那你知不知道,他……坐过牢。”为了振风,莫莫不得不把底细和盘托出,说完,她紧张地看着诗音。
“坐牢的人也不全是坏人。没做过牢的人也不见得都是好人。”
莫莫一惊,看着她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世俗的愁苦和束缚。
曾几何时,自己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什么时候,它就不见了呢?
是遇到那个人开始,抑或被他抛弃的那一刻?
“据我所知你的家境很好,你现在放弃出国留学,不怕将来后悔?”莫莫问。
“就算将来后悔那就交由将来处理好了。我们活在当下,要做的是,不让现在后悔!”
没想到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竟然有这样的领悟。
莫莫不得不承认,她被说服了。
诗音留在了店里帮忙。莫莫让她暂时和自己住在一起。
看着振风闷闷不乐,怕他以为是因为诗音自己才不搬过来而迁怒于诗音,莫莫把简海的事告诉了振风。
简海自那天起就没出过门,依然神经质一般擦洗着自己的嘴唇,肿得老高的唇瓣洗一次就流一次血。
“不要洗了。不要洗了。”苦口婆心地劝。
“我说了不要再洗了!”哪怕生气厉叱,也丝毫不起作用。
莫莫捂着他冰冷的手,无助又心痛。
“要洗。脏,很脏。”简海认真道,干裂的嘴唇渗着鲜红的血,刺痛了莫莫的眼睛。
她突然凑近,捧着他的脸颊就吻了上去。
嘴里腥甜,眼角滑下的眼泪却异常苦涩。
☆、124。124牢牢握紧那长久的相思哀愁
莫莫只是吻去简海唇瓣上的血,几秒后便离开。
而简海却如石化一般张大着眼睛杵在那,却没再擦洗嘴唇。
整个晚上他都神经兮兮的直盯着莫莫的嘴唇出神。
第二天早上,莫莫看见他仍然站在阳台的水槽里,掬着一捧水,看着镜子。
她气乎乎地走过去,一把打掉他手里的水,嚷道:“不用洗了!很干净!真的很干净!”
“真的干净?你不嫌它脏?”简海抓着莫莫的手。
“它哪里脏?它一直都很干净好不好?”重复着无数遍的话。
“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已经很干净了,真的不用再洗了……”莫莫都快崩溃了。
“我说昨天,像昨天那样,再来一次好不好?”晨光照过来,简海的脸亮得发光,语气却像个孩子想要多一颗糖似的。
莫莫一怔,想抽出自己的手,脑海里却浮现出心理师的话:他老觉得嘴唇脏,只有给他一次更强烈的美好的感觉,这种感觉覆盖掉原来那种,说不定,病就能不治而愈了。
孩子生病发烧,他半夜三更送去医院,跑前跑后地忙着;自己不舒服,他给孩子弄大小便洗澡喂奶,洗衣做饭;住的房子,孩子的住院费,都是他的……
而自己,从未为他做过什么。
如果这能帮助到他,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看莫莫不语,简海嗫嚅道:“昨天……太快了,我没来得及感觉。”
莫莫抬头,看着这个二十年不近女、色孤独而又困扰的男人,很是心疼。
她微笑着,拉过他冰冷红肿的手轻轻地按在自己腰的两侧,柔声道:“闭上眼睛。”
简海听话地阖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阳光里跳跃扑闪。
莫莫揽着他的脖子,深吸一口气,慢慢吻了上去。
与那个人的气息完全不同。
莫莫闭着眼睛,脑海里闪现的都是与王梓往日的种种。
她的初吻,他的深吻,他的强吻。
他们在深海里遨游,在花间徜徉,在林间追逐,无比欢乐,无止无休。
过往种种,仿如昨天,却不是此刻。
她心中一痛,想停止。
可是,又不能前功尽弃。
每深、入一分,她内心深藏着的那个人便清晰一倍。
她的唇用力缠上去,仿佛这样才能消去她打退堂鼓的决心,才能缓解她对那个人刻骨的思念和内心从未散去的痛苦。
王梓。
王梓。
你我今生从此陌路?
过往种种在你眼里都灰飞烟灭?
……
莫莫眼角的泪无声滑下,在晨光中晶莹剔透,垂落的双手在空中牢牢握紧那长久的相思哀愁。
简海揽紧莫莫,像沉睡百年的雄狮被唤醒,化被动为主动,化研究为探索,化小心为大胆,化浅尝则止为沉迷不休。
两个紧紧拥吻的身影沐浴在温暖的晨光中,久久不曾分离。
刚起床的诗音,蓬松着脑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久,羞涩转身。
楼下花园,提着早餐兴致勃勃的振风看着这一幕如坠严冬,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
☆、125。125你争我斗的面红耳赤
简海又恢复了往日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身上不见了忧郁,多了几分重获新生的神采。
而振风一连多日,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开口说的话都是与工作有关,别的,一个字都没有,还经常无故发脾气。
他去送货,诗音跟在后面给他打伞自己淋了个半湿,他不仅不领情,还把伞挡在地上;下了班,他一个人回二楼喝闷酒抽闷烟,诗音悄悄买了些花生瓜子饼干给他佐酒,他知道后直接扔到垃圾桶去;偷偷给他洗衣服洗袜子,他吼她多管闲事……
他甩脸色,诗音当时也会难过,可一会就忘了,照样屁颠屁颠地像尾巴一样跟着他。
有时,莫莫不得不佩服她的厚脸皮和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对于她的委屈,莫莫不劝振风也不安慰她。
感情,需要经得住考验。
爱,是细水长流的一日三餐,也是你争我斗的面红耳赤。
中午莫莫一般会在二楼做饭吃饭,然后带孩子午睡。振风一般会留在一楼看铺。
诗音用一个大碗把饭压得结结实实的,再在上面堆上满满的菜拿给振风,然后自己端着个小碗坐在旁边陪着他一起吃,讲些趣闻怪事。
有一次,诗音试探地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他,振风不看,也不语,仍然埋头吃饭。
看他不嫌弃,诗音痴痴地乐呵了半天。
振风感觉,自诗音来的那天起,莫莫就对他疏远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像是有心事似的。
这天,趁诗音招待顾客,振风端着空碗上了楼。
楼上静悄悄的。
他转身去了莫莫的房间。
莫莫闭着眼靠坐在床头睡着了,忘忘正依在怀里吮着nai水。
他看着莫莫困极的面容,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露在外面那雪白丰、满的乳fang,呼吸急促,身体紧绷,喉结上下滚动。
他红着脸,移开视线,关上门,悄悄退了出来。
诗音的妈妈一看就感觉很高贵也很强势。
莫莫进到店里时,母女二人正争执不下,诗音一边顶撞一边哭得稀哩哗拉。
“怎么了?”莫莫把手里的菜放下。
“莫莫姐!”诗音扑过来,拉着她的手,心痛不已:“我妈妈打振风哥。”
莫莫一愣,甩开诗音,奔进烘焙房。
振风正埋头揉面。
“把头抬起来。”
振风不理,继续揉面。
莫莫腾出一只手,掰起他的脸,右脸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莫莫看得眼睛都红了,把忘忘往他怀里一塞就要出去理论,却被振风一把拉住:“这事你别管了。让她妈把她带回去。”
“我不是管这,我是要问,她凭什么打你!”莫莫气急。
振风看了她好一会,终于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你傻了?”莫莫疑惑地看着他。
“被她打一下,值了。”
诗音被她妈妈拉进车里,一路又哭又叫:“我就爱他!我就爱他!他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莫莫深叹了口气。
为这个丫头对爱情的执著而动容,为振风下落不明的幸福而晦涩。
☆、126。126爱情也有过期不候的道
诗音一直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她这一走,莫莫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被软禁了,你真的不去看她?”莫莫问埋头做蛋糕的振风。
振风手一滞,马上又继续手上的活,不说话。
春末夏初,林城的雨不仅多,而且猛了起来。
晚上七点的时候,街上的人已经稀稀落落。振风也像别的门店一样关了门,回二楼吃饭。
忘忘长了牙,见什么啃什么,吃什么都生猛。
吃完饭,振风在客厅逗得孩子咯咯笑,莫莫在厨房洗碗,时不时抬头往客厅看上一眼。
有时和振风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都轻轻一笑。
任谁看了,都以为是和谐温馨的一家子。
穿着白色T恤,深色吊带牛仔裤的诗音站在漂泼大雨里。
“振风哥!”
“振风哥!是我,开门!”
“快开门呀!”
莫莫看了一眼表情瞬间僵硬的振风,转身欲下楼。
“别去。”他声音低哑沉重。
“你真忍心?”
“你没看见她身后那辆宝马吗?她喊累了自然就会回去。”振风离开窗口,把忘忘抱到沙发上,但却没了心思。
“你就这样漠视一个女孩子对你的情意?”
“那不是爱。”振风抬头,面容僵硬。
“怎么就不是爱了!”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对我一个三十多的大叔哪来的爱?顶多就是好奇!”
莫莫怔怔地看着他,唇角扯出一抹讥笑:“原来你当年就是这样看待我对你的感情的?”
振风一愣:“我现在清楚自己的感情。”
“你不清楚!你一直都搞不清楚!”莫莫吼道。
振风呆呆地看着她,不明她情绪为何如此激动。
“我喜欢你的时候比现在在外面站着的丫头还要小好几岁,我一直等你,等你有一天也会爱上我!”
“丫头,我现在……”振风站了起来。
“现在?现在迟了!”莫莫后退两步,苍白一笑:“我不仅爱上了别人!我还有了别人的孩子!我现在爱的是别人!不是你!”
振风面沉如水,眼神受伤。
“当别人爱着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难道你不懂得:爱情也有过期不候的道理!”
莫莫看着振风心痛不已,却仍然强迫自己说下去:“你要的感情,我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给你!哪怕现在和你在一起,我的心也缺了一角。但是,外面那个人可以!她就像当年的我!难道你又要再错过一次!如果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自己不给对方的话,我明天就不再过来了!”
莫莫咬着牙,手指死死攥紧,却没勇气再看他一眼,抱过孩子奔进了房间。
孩子坐在床上看着妈妈咧开小嘴,揪着小布熊的耳朵咯咯地笑。
莫莫跪在床前,咬着手背低声抽泣。
过了一会,莫莫听见了两个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我跟他们断绝关系离家出走了。”诗音的声音。
“我没办法对你负责!”
“我不用你负责!我自己能对自己负责!”
“我不爱你。我心里有人。”
“那是你的事。我爱你,却是我的事。”
☆、127。127那个,就是昨日的自己
那晚简海开车来接莫莫和忘忘时,诗音刚洗了澡,穿着振风宽大的白衬衫和运动裤,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乍看到莫莫时有些愣怔,随即坦然地看着她唤了一声。
“雨小了,简海来接我,我回去了。”莫莫淡淡笑了一下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