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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此次黑料中几乎起了顶梁柱的作用,亨通水军屡次碰上这话都无法反驳,相互吐槽说这姑娘也真够傻的,自己给人家送话柄。
这话当然也传到了秦晚爸爸的耳朵里,他在外面被人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和话语给刺了,大为光火,给了秦晚好一通责骂。
秦部长此人严苛的好似西伯利亚的冷风,常年脸上没有笑容,对任何人事都采取挑剔态度,在社会关系里头由于各种牵绊,有时候他还会拉个笑容满面的面具来伪装一下,但到了家里头,对着女儿,其内里性情就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秦晚内心城墙有八米厚,听她爸的话听到耳朵起茧,把手机按了免提扔到茶几上,自己往餐桌边坐下,冲封楚楚招手,小声道:“吃。”
秦部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现在正讲她该如何谨言慎行给弟弟妹妹做榜样。
秦晚比了个二的手势。
封楚楚赞同,压着嗓子说:“你爸是挺二的。”
秦晚摇头,小小声道:“不是,我妈怀了两个,一对,做试管的,牛不牛。”
封楚楚震惊了,一把年纪试管做俩,这简直是为了人类繁衍而抛弃自己生命利益的行为啊。
那边亲爹发现秦晚半天不回话,嚷嚷起来。
秦晚赶紧扯着嗓子说:“对对对,您说的有道理。”
亲爹长冷哼一声,继续给她开批/斗会,直到他要去给下属开正式会议了,才转移了目标,肯挂掉这个电话。
秦晚面色如常,招呼封楚楚晚餐,“来来来,其中有一道是我做的,你猜猜。”
封楚楚咬了两口肉,愣是吃不下,放了筷子道:“你爸是个什么思想情况,这事他就光顾着骂你,一点儿没帮过,现在还来骂?”
“他说要让我长长记性,”秦晚说,“别问了,是亲爹没错。好歹没让我去和亲,我知足了。”
“和亲是不可能和亲的,”封楚楚笑起来,“你爸可是还想让你读博,听见他说的没,替你联系了导师,真周全。”
秦晚就吐了俩字:“做梦。”
她放下酒杯,一拍桌子,宣誓道:“我去他的读博教书,老娘要唱歌。”
封楚楚充当迷妹给她鼓掌,吹她是未来歌后。
两人吃了晚饭,家政来收拾,她们俩嬉笑打闹一阵,重新坐下来,肩并肩的看新锐开幕影片。
嗯,封楚楚这是第十遍了。
秦晚看到自己在酒馆里头唱歌,忽然按了暂停键,歪着脑袋看封楚楚,“你和李叔叔是有意把我引到这儿来的,是吗?”
封楚楚心里很高兴,笑着看着她点头,果然体会到了女儿长大了的感觉。
秦晚亲爹对她的人生规划是让她念博士,当一个智慧清高的知识女性。
而她背道而驰的天天在网上教人怎么画睫毛膏眼线液和高光,后来还离开了家,开启了迟来的叛逆期。
但秦晚自己并不仅仅满足于此,秦晚不止一次和她说,觉得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的理想和路径,而她还惶惶然的停在原地,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在校的时候她一直是遥遥领先的。
她不明白,封楚楚倒是清楚,这孩子的人生似乎就一直在顺着亲爹的意思、忤逆亲爹的意思这两个方向上跑,形成了现在的轨道。
她还清楚,这些年来,秦晚也就是对唱歌这件事是毫无缘由的喜爱。
所以,李临空在酒馆里装醉推她上舞台,而封楚楚疏通各种关节让她出道发歌,用心的把她从茫然惶惑里引出来。
如今她试探的往外面走了一步,从原生家庭的舒适区走出来,今后或许磨难重重,但有人陪伴,总归会海阔天空。
第70章
天边滚起闷雷; 台风按时按季的来; 在溽暑间消融了些燥热; 添了潮意。
保安替访客推开门,恭敬的送她出去。
封楚楚向景园的保安大叔点了点头,朝外走去; 天气潮湿闷热的仿佛捂住了人的口鼻,让人发闷。
她的车就停在外边,掏出车钥匙,只听见嘟的一声微弱长音; 车门被遥控打开。
某人一直没给她回电话; 她也没好意思打扰这位肩负保卫公共安全职责的大忙人; 所以决定还是早点回家洗洗睡好了。
封楚楚刚要走过去; 忽然有辆银色跑车风驰电掣的飙了过来; 即使进了小区道路仍未减速。
群雷在天际翻滚; 隐隐作响; 不知怎么的,她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眼见跑车直直的冲过来; 她生怕自己小命完结在醉驾的纨绔手上,连忙两步退回大楼里,把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那车提速快、刹车也快,几乎没有缓冲,唰的一声停在她车旁的停车位上,后视镜几乎要亲密接触。
封楚楚下意识锁了车——
银色跑车车门升起,从上面下来一个青春洋溢的年轻大男孩; 急急忙忙的往大楼里跑。
封楚楚嘴角一抽。
她刚才太过敏了。
迟彦星推开门跑进来,一只属于年轻女士的手从伸出,拉住了他胳膊。
“你慌什么?”
迟彦星回头一看,愣了,“楚楚!你,你也来找秦晚吗?她怎么不接电话。”
“我刚从她那下来,”封楚楚道,“没接就没接嘛,没听见呀,你急什么?”
迟彦星舒了口气,就有点不好意思,摇着头笑了笑,“我想太多了。”
封楚楚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迟彦星放松下来,也觉得自己太鲁莽,抬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大厅,道:“没事了,不好意思,你别和她说我来过……你现在要走吗?我送你。”
封楚楚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看向外面的车,“的确需要你挪一下车。”
迟彦星这才明白自己停在她车旁边了,连忙抱歉。
夜色已深,橙色预警来到,人们早早的归巢,路上车辆很少,尤其是回鎏金河畔这条路,几乎只有住在那儿的居民才会往这儿走。
封楚楚降下车窗,从后视镜看后边跟着的银色跑车。
迟彦星不想让秦晚觉得自己一惊一乍,所以又和封楚楚一起走了。
其实迟彦星年纪也不算小,二十一了,带队沉稳果决,家教良好,人格健全,据说偷偷瞄秦晚很久了。
封楚楚在心里批准了二人的婚事,脑补了半天,觉得自己和邵亦确实就是亲兄妹,对身边亲近的人保持着莫名的家长心态,这要是以后自己真有小孩了,她可能也要化身老妈了。
她想起就发笑,单手握着方向盘,给魏沉刀打了电话。
这回打通了。
魏沉刀从密集的指令声和询问声中走出来,向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反手阖上门。
他听见那头封楚楚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向他炫耀道:“女婿比你孝顺多了,正跟着我后边跟着回家呢。”
魏沉刀不解,“嗯?”
封楚楚就把刚才的事和他说了一遍,并感慨道:“我肯定是和邵亦学的,有点老妈子心态,他后边还接着一个肉嘟嘟,我看他挺操心的,我以后还是不要养女儿的好。”
“我管,我喜欢女孩儿,”魏沉刀靠着墙,低头笑着说,“不过还是晚几年,一个电灯泡已经很多了,后边的晚点儿吧。”
“你想的美,”封楚楚道,“你喜欢关我什么事。”
魏沉刀忍不住笑起来。
他嘴角微翘,从兜里掏了打火机和烟出来,点燃了,又想到什么,仅仅夹在了指缝,看烟雾袅袅上升。
深深的长廊尽头,细碎火光若隐若现的闪烁着。
两人聊了没一会儿,同事出来叫他,他便只好挂了这通电话,回办公室了。
车里,封楚楚讲完电话,放下,看前边大路空旷,于是分神偏头去找自己的蓝牙耳机。
因此她没注意到车外两侧飞快从而往前靠近的黑影。
一阵短促急切的鸣笛声响起来,几乎刺破人的耳膜,促使她猛地抬起头来,往窗外一看——
一辆黑色轿车正不要命的往她这靠,她下意识把方向盘往右边猛打,却发现右边是同样的情况,也有一辆车开了过来。
封楚楚一惊:这什么情况!
来不及思考,两车同时向内挤压,似乎要把她变成个夹心饼干。
她拼命回盘,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滋啦声,紧接着踩下油门,车嗖的一声往前驶去,像条鱼似的挣开了夹击。
两辆车的驾车人或许恼火的骂了一句,然而并不影响他们迅速的分离、前进,朝封楚楚这辆神二奔来。
他们是谁?要做什么?
封楚楚无从得知,她牢牢把着方向盘,飞快按下安保求助键。
而后思考自己该往哪开——如果引向繁华街道,很可能造成连环事故,但她车的体积也堵死了往小巷子钻的可能。
眼见后边车提速很快,向她冲来,甚至长长鸣笛,仿佛在傲慢的说“你个小姑娘跑不了的。”
封楚楚眸中泛过冷光,从后视镜瞥了眼两辆车,用烂透了的数学估算了车吨位和冲击力,而后手牢牢握住变速杆,心想:你们惹我的。
与此同时,迟彦星神情紧张的看着前方的追逐竞驶,暗暗咬了咬牙。
他猛踩油门,如同银色利箭般飙了出去,在宽阔的大路上开出了二环十三郎的气势。
他买车集邮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还能开着这车去玩碰碰车。
跑车轰的一声穿风而过,风驰电掣的超过黑色轿车,迅速调转方向往车头怼去。
轿车司机贯来刀尖舔血,目露凶光,竟然也不减速,一脚踩到了底——
轿车直袭超跑门面的前一秒,迟彦星心里闪过哥们被撞车时骂的一句话:操他妈的,八百万的车,五菱宏光我都怼不过。
此时变化陡生,前方的神二突然飞速倒退,这车比其他几辆车的体积还要大些,哐当的一声,车尾抢先撞到黑色轿车。
那本该是一团纠结的碰撞,然而神二仿佛外挂加持,防御值满点,哐哐哐撞了一辆车之后,并不减速,直接将对方怼上了路边的大树上,整个车身凹进去一块,车盖下的引擎应当是就此光荣了。
轿车司机被安全气囊挤成个大饼脸,满脸不可置信。
而神二安然无恙,引擎嗡嗡作响,调转车头,仿佛一头养精蓄锐的猛兽,朝向另一辆车张开了血盆大口。
迟彦星瞠目结舌,旁观一场转危为安、情势陡转的车战,仿佛物理课都白上了。
这时候他脑子里莫名其妙继续回想那哥们,想起他讲过的一个传说:月前,有个战斗机级别的傻帽买了辆停产的垃圾车,并按军用级装甲进行改装了,估计也是被怼车怼疯了。
尽管当时对方只是以此为例,试图说明他继续集棒棒糖似的买跑车是经济理智的选择,而二者其实都挺缺根筋的。
封楚楚胸口剧烈起伏,背上渗出冷汗,车载智能系统滴了一声,亮起了绿灯。
她瞥一眼,而后从车上跳下来,哐的一声关上车门,大步走到被撞翻在树干前的轿车前。
砰——砰——砰——
她恶狠狠的往车门上踹了几脚,撒了气。
轿车司机被撞得晕乎乎,两眼冒星星看着眼前的‘孤身一人的小姑娘’,明白自己有多失策。
而另一辆车上的同伙显然冷静很多,他那双豺狼似的狭长眼睛里泛着寒光,打量着眼前情形,桀桀怪笑起来:小姑娘下了车。
他按了按太阳穴,摸了摸腰间凸起的冰冷金属,感到了一丝成竹在胸,而后伸手去拉车门。
迟彦星飞快跳下车,拉住她,“不安全,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