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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杠,点点头:“不吵了。”
新的高中生活,花梵有其他朋友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
这个想法只持续到回教室的那一刻。
他们回去的时候,晚自习差不多结束了,大家都在收拾书包,嘻嘻哈哈打闹。
他们一回教室,盛锦城就走过来,递给花梵书包:“我帮你把摊在桌上的数学卷子收在书包里。”
明天就要月考了,所有书都搬到储物柜里面,估计花梵想带回家的只有这张试卷。
花梵从他手中接过书包,动作一大,头上的包就有点痛,她“嘶”一声,郑溪然立刻紧张地问:
“还痛吗?”
盛锦城英挺的眉一皱:“怎么了?”
郑溪然心虚,在盛锦城面前尤其心虚,扯着嗓子:“没怎么,不关你的事,管那么多干啥。”
花梵揉揉脑袋,想摇头,有点头晕恶心,抿了抿唇:“没事,被足球砸了下。”
盛锦城立即满脸怒火,瞪着郑溪然:“你砸的?”
眼见着两个人乌眼鸡一样要掐起来了,花梵连忙背好书包:“我要回去了。”
差点和郑溪然打一架的盛锦城连忙拦住她:“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反正也不远。”
花梵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万一晕倒,有个人在旁边还能救一下:“好吧。”
她转身跟郑溪然说:“我们先走了,你也收拾收拾东西,早点回家休息,拜拜啦。”
眼见着两个人并肩走远,留下郑溪然一个人原地跳脚。
盛锦城这丫的太奸诈了,竟然知道提前帮忙收拾书包,顺便把人拐走了。
他再不甘,也没硬挤上去,说好不要干涉花梵的自由,然哥是爷们,不能说话不算话。
****
花梵回到家的时候,揉了揉脑袋上的包,心想不能让自己爸妈看见,否则又要大惊小怪。
章女士还要怼她一顿,实在影响心情。
她一直不肯和章女士上下学,所以先回来了。
花自在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瞅着自己女儿进门,连忙站起来:“梵梵回来啦,复习得怎么样,紧张不?”
他给花梵倒了一杯饮料,花梵有点警惕:“冰的?”
她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花自在大笑出声:“瞧你那小样,常温的。”
花梵这才放心接过去,喝了一口,花自在一定要拽着她看电视,一起等章女士回来。
章女士进门的时候,瞧着爷俩正对着电视,乐得哈哈大笑,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花梵梵,你明天要考试,不去睡觉,在这里看什么电视,有没有点自觉性?”
花梵跟她吵过一次之后,虽然和好了,但心里总有根刺。
她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吼人。
花梵也不想跟她吵,站起来,往自己房间走,砰地一下甩上门。
章雪莱气得要死,她在学校操心那群小崽子就够累了,回家连女儿都要给她脸色。
花自在叹口气:“是我拉着梵梵看电视,等你回家,你能不能别对咱们女儿这么苛刻?你给她那么大压力,是想把她逼疯吗?”
苛刻?
章雪莱不认,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花梵能安安分分毕业,考上名牌大学。
花自在瞧着她脸色,知道她那股犟劲儿,不知道这娘俩什么时候能够相互理解。
花梵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内辗转反侧,一想到明天要月考,就浑身发抖。
自读书以来,她从来没想过考试会这么可怕,有这么大的压力。
甚至会决定她今后高中生活的走向。
次日,四中高一月考第16考场外。
花梵一早就来了,紧张得脚有点抖,生怕自己撞见什么意外。
一路上走过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蹿出来一个小摩托车,把自己撞进医院。
昨天脑袋被足球砸了,还没消肿,有点牵扯痛。
她大概是最早来16考场的人。
因为9月月考是按照分班考试的成绩来分派考场,和她一个考场的估计都是学校垫底,准备出国读野鸡大学的那拨人,不把月考当回事儿。
郑溪然突然蹿出来,拍了拍她肩膀:“你吃早饭没?”
花梵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吓死我了。”
他挠挠头:“我这是关心你,没吃早饭饿晕了怎么办?”
花梵翻了个白眼:“早就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了,”他挠挠头,“那啥,你也别紧张,你可是我们联华的学霸,以前可没见过你把月考当回事。”
月考当然没啥大不了,又不是高考。
问题是现在她需要轻松愉快的学习环境,不想整天看人白眼,被人鄙视。
郑溪然陪她站了一会儿,广播响了,可以进考场了。
他在另一个考室,转身走的时候,潇洒地朝花梵挥手:“加油!”
花梵进考场之后,没有一张熟悉的脸,就连监考老师都没见过。
她紧张兮兮地听着广播,开始答卷,写着写着,心情终于平静下来,进入状态。
集中注意力做题使人放松。
沙沙沙的笔尖划过试卷白纸的声音莫名让人觉得安详。
一百五十分钟过了一大半,考场内偶尔有些响动,大多数人都抓头挠耳,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花梵抬头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舒了口气,转头看自己身边的人。
她这目光一瞟,可不得了,左前方一个男生趴在课桌上,左手垂着,手腕上汩汩流着红色的血。
鲜血刺激着眼球,没想到考试的时候竟然会有人自杀!!
花梵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惊叫:“老师,老师。”
监考老师被她喊过来,不悦问道:“怎么了?”
花梵指着那人手臂:“他手腕流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节快乐,打滚求收藏,求花花喔。
第12章 心动了
监考老师们也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要是考试的时候发生学生自杀事件,那他们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教室里开始乱哄哄,所有人都仰着脖子往这边看。
还有人要站起来走动,交头接耳,一时之间考室像鸡鸭鱼市场一样热闹,各种怪声此起彼伏。
有人疑惑,有人高兴,有人吓得捂眼睛。
胖一点的那个老师满头大汗,掏出白手绢擦了擦汗,一双被脸上肥肉挤得快看不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却强撑着维持考试秩序:
“都坐好,坐好。”
瘦点的监考老师眼明目利,疾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那个考生的胳膊,一拧,那人就痛得跳起来。
瘦老师冷哼一声:“用红墨水假装自杀?哼,不知道老师们以前改卷子用过多少红墨水吗?”
花梵惊魂未定,一听这话,抬头一看,果然在那考生的课桌上放着一瓶红墨水。
胖老师擦擦汗,看了一眼花梵:“你认识他?”
花梵摇头:“不认识,我三班的。”
三班的?
他的眼睛里虽然有疑惑实验班的学生怎么在这个考场,却没有追问下去。
他点点头:“继续考试。”
恶作剧没成功。
那个学生被胖乎乎的监考老师揪了出去,往教导处送。
边走边抽他后脑勺,竟敢在月考的时候搞这么大一个乌龙。
真是欠教训。
瘦瘦的监考老师拍了拍手掌:“时间不多了,大家快写!”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大家低声咕哝抱怨,没有好戏看了,这才重新开始答题。
花梵一定神,赶紧完成作文的最后一段。
边写,心里边流泪,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些汩汩流了一课桌的红墨水真的把她吓得心跳如鼓,差点蹦起来。
幸好作文已经写了一大半,否则后面心绪不宁,又耽误她考试。
下午考完数学的时候,流言传遍了整个学校。
所有学生都在讨论,第16考室有个学生因为做不出题自杀了。
郑溪然还跟花梵开玩笑:“中午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你呢。”
花梵扬起头,挑了挑眉:“我有那么脆弱吗?”
不知道昨晚在校医室哭得跟天塌下来一样的人是谁?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真以为自杀的是花梵,吓得腿发颤,站都站不稳。
花梵心里却想着,这月考真是一波三折!
又是被足球砸到。
考语文的时候又遇到别人恶作剧,简直是水逆。
哪天要到寺庙去拜拜了。
她正胡思乱想着,背后传来喊声:“花梵,花梵。”
郑溪然和她一起转身,原来是盛锦城疾步走了过来,一路引起不少女生的围观,握住她双臂:“你没事吧?”
他长得比郑溪然还高一些,像一棵大树一样,阴影笼罩着她,身上又有一股清新的荷尔蒙。
花梵被他抓着,脑袋有点懵,随即反应过来,他在说16考室有人恶作剧自杀的事儿,摇摇头:
“没事。”
“没事就好。”
郑溪然看不下去,打开他的手:“干什么,干什么?动手动脚!”
盛锦城一向不屑理他,托起她雪白的手腕,淡冽的目光审视了一下,确认她没,才收敛锋芒:
“一起走吧。”
花梵被他握着脉搏,觉得自己有点呼吸不畅,一阵奇异的心动过速。
他专注的眼神像是能把她的手臂肌肤灼穿一般,热烫得很。
她还注意到他额头上都是细汗,呼吸也有点急促,心里有点异样,他说不定是听到消息跑过来的。
可是他那么着急干什么,又不是她自杀,要他急着来救命。
她心里隐隐有了点感觉,又有点痒,像是被洁白的羽毛轻轻搔过,不知道哪里难受,却知道那种痒痒的感觉一直都在。
从来没有过的奇异感觉总让她有点放不下,好似盛锦城整个人都变了。
花梵像是重新认识他了。
忍不住在心里想,他为什么那么紧张呢?
他到底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应该找林琳商量一下。
****
花梵和林琳差不多一个月没见面了,都忙着适应新鲜的高中生活。
十一假期,两个人约在蓉城百货大楼。
一见面,林琳就揉花梵的脸:“嗯?不用参加军训的人皮肤白得都能掉渣了。”
花梵仔细一看,林琳锁骨和脸是两个颜色啊,忍不住想笑。
林琳跟她那么熟,她一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好啊,花梵梵,竟敢笑你琳姐。”
花梵连忙求饶:“放过我吧,琳姐。”
林琳敲了敲她脑袋,她愣住了,觉得这动作很熟,盛锦城好像也经常这样。
这一会儿走神的功夫,竟然就想起盛锦城。
挠挠有点痒的头,花梵挽着林琳的手:“琳琳,你说如果有个人总是帮你,总是替你着想,还不求回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林琳心一跳,莫非这铁树终于开花,终于看出郑溪然的心意了。
“喜欢你呗。”
花梵像是被烫到一样甩开林琳的手,有点害羞:“别胡说八道。”
林琳有些不忍,他们这一票朋友都看得出郑溪然的心意,偏偏两个当事人跟榆木疙瘩一样,非觉得朋友之间,两肋插刀,都是寻常。
就这样唤醒这两个人青春萌动的小嫩芽,感觉好罪恶啊。
章女士对花梵管得很严,这都中考完了,林琳送了她一箱自己看完的小说,才接触到这种懵懂的感情。
花梵绕绕纤细的手指,磨来磨去:“可是这时间也太短了。”
林琳夸张地捂住嘴:“这还算短?”
两个人认识都一年多了。
她戳了戳花梵的细腰:“是不是春心萌动啦?”
花梵细腻白皙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不知道啊,就是觉得他有点特别。”
自从认识之后,对方就强势付出,也没问过她意见。
她那时候也被班上同学冷暴力搞得焦头烂额,没仔细想过,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呢?
既不算朋友,也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
林琳捏了捏她洁白的耳垂:“他肯定喜欢你。”
他们在花都一起野外烧烤的时候,花梵没来,郑溪然整个人阴云密布,谁都不敢去惹他。
“真的?”
花梵想起那天他得知十六考室有人自杀时候,也顾不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