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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点郁闷,呜呜了两声,盛锦城摸着她的脸,稍微放开了些,让她再次喘口气:“你看起来不像菜鸟啊?”
盛锦城冰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腻白嫩的侧颊,挑眉一笑:“当然,我有经验啊。”
花梵心里有点酸,果然国外那么多大·胸妹子,盛锦城怎么可能一直吃素。
她这么郁闷,醋意和嫉妒都写在脸上,盛锦城笑得更欢:“那年的平安夜,有人被我吻得手脚发软,站不稳,一直靠我撑着。”
“别说了,”花梵红着脸打断他,实在太羞耻了,继而心里愉快起来,他没乱搞啊,“我知道了。”
“我心念一人,十年不可得,得到了便终其一生相伴。”
盛锦城顺着她被江风吹乱的头发慢慢抚摸着,她还是不懂他们之间的渊源。
不只是十年,相识已经二十年,以后还要相依为命,直到终点。
她这一生都挣脱不了自己。
*
通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起来上班痛不欲生。
花梵和邱茗茗都踩着点打卡,坐在自己办公位上喝咖啡,揉太阳穴。
带减灾署那些人参观完蓉城,还要带他们参观整座创新大厦,办理入驻手续。
一想到盛锦城,花梵顿时来了精神,比邱茗茗脸色好了很多。
邱茗茗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疑惑:“你在傻乐什么?”
花梵哪肯告诉她,侧身坐好之后,整理了一下资料,晃了晃手上的文件夹:“走吧,下去替减灾署的人办手续。”
邱茗茗在她身后嘀咕:“这么积极?初恋的力量大过天。”
花梵下去的时候,没看到盛锦城,只听减灾组的人说他们BOSS亲自下去一楼办理手续去了。
她追着下去,却没想到自己会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忘了今天是苗呦呦搬进创新大厦的日子。
苗呦呦一大早就过来主持公司搬迁的事项。
她想做跨境电商,对创新大厦里面的公司和资源非常感兴趣。
却没想到自己会重遇当年的那个人。
苗呦呦停下自己忙碌的脚步,怔怔地看着和自己擦身而过的男人,高高瘦瘦,相貌英俊。
她穿着高跟鞋,都才到对方肩膀,应该有将近一米九了吧。
这在蓉城实在太显眼了。
他长得那么帅,一楼物业前台的妹子盯着他眼睛都直了,三个人悄悄看着他咬耳朵。
苗呦呦心砰砰跳着,好像回到了初见他的场景。
他手上拿着文件,目视前方,和自己擦肩而过,仿佛不认识一般。
苗呦呦心有不甘,忍不住叫道:“盛锦城!”
盛锦城停了下来,礼貌地转头,看了苗呦呦十多秒,才想起对方是谁。
本来礼貌绅士的态度顿时变了,眼神和动作都有了攻击性,暗藏着不屑:“苗呦呦?”
苗呦呦好无所觉,高兴地点头:“你还记得我?”
盛锦城哼了一声,不想和她多说,当年交给她的那封信却没到花梵手里,意味着那封信被眼前这女人私藏了。
实在太卑劣,以致于不想跟她多说。
她却毫无所觉,陷在重逢的欢天喜地之中:“你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吃饭聚聚?”
她悲哀地发现,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都为这个人心动。
十年前,他是品学兼优的校草,十年后,他是气质拔群的成功人士。
无一不符合她的审美。
见盛锦城面无表情,不感兴趣,她咬了咬牙,低声道:“我们把梵梵叫出来,一起吃个饭,不知道你和她见过面没?”
听她提到花梵,盛锦城眉间的褶子难以消解:“她还在跟你联系?”
苗呦呦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低头像个和男神说上话的羞涩少女:“她妈妈是我干妈,我们常常一起吃饭。”
盛锦城看了她一眼,莫名冷笑:“你连她妈都要抢?”
苗呦呦手足无措,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想到他话里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恶意。
“我没有抢,她在北京读了七年书,我陪着干妈,她自己不肯回来,还打算去日内瓦。”
听到花梵打算去日内瓦,盛锦城眉头一松,如冰雪消解一般,眉眼间不自觉带上笑意。
“算了,这是你和她们家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吃饭就算了,我没兴趣。”
他要走,苗呦呦却急了,她脑子一热,脱口而出:“盛锦城,我喜欢你,十年前就喜欢你。”
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她都想抱住这个人,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狠心。
当年,她自卑穷困,没资格向他那么优秀的人表白。
但如今不一样了,她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底气,终于能和花梵争一争。
盛锦城听了并不觉得荣幸,反而驻足皱眉:“所以,这就是你扔掉我给花梵那封信的理由?”
他们两个人因为对方不联系自己,堵了那么久的气,原来她就是罪魁祸首。
“我……”
“所以你也没告诉花梵,我那天去看她,难怪她一直跟我赌气。”
苗呦呦觉得自己已经身份不同了,可是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还是卑微到尘埃里。
“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觉得可笑,一个看起来老实认真的女孩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心思,而他和花梵都没察觉。
如果他们早点知道,也不会耽搁这么久才重逢。
“苗呦呦,不管是在想什么,我都不可能喜欢你,我和梵梵的缘分从她六岁就开始了,任何人都别想撼动。”
苗呦呦顿时面色涨红,眼泪滚了出来,但在大厅里哭实在太丢脸了,幸好他们说话的地方没有人来人往。
她实在太难堪了,让喜欢的人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当年的事儿掰扯不清楚。
盛锦城这样果断决绝地否认,比她公司破产倒闭还让她难过。
花梵站在那盆景观树后面听完全程,心底震动不已,倒不在乎苗呦呦背着自己干了那么多事儿。
而是为对方语气里的坚定和自己一模一样。
苗呦呦慌了,想要拽住他:“我现在不一样了,你看看我。”
她卑微的样子只会让盛锦城这个不喜欢她的人皱眉,让他觉得烦。
花梵走过来,握住苗呦呦的手,扯了下来:“别这样,不好看。”
她朝盛锦城点点头:“你去忙吧,我和她有话说。”
盛锦城当着苗呦呦的面,弯腰亲了一下花梵的脸颊,轻笑着:“好,中午一起吃饭。”
他走了,像是带走苗呦呦的心,她失魂落魄地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人生最可怕的是求不得,以她现在的条件,也能找个好男人。
但在她心里,少年的执念才是最美好的。
花梵放开她的手,笑了笑:“别看了,他是我的。”
第35章 往事
苗呦呦很难言明自己心里的嫉妒, 不管过多少年,她都在嫉妒羡慕着花梵。
她对章女士再孝顺,毕竟不是她的亲女儿, 章女士还是偏向花梵。
她千方百计阻挠她和盛锦城重逢, 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像两个命定的人终将相遇一样。
对花梵, 她只感觉到那种宿命一般的无可奈何。
“恭喜你们。”
花梵眼神淡漠地看着她:“我不会说谢谢, 因为你做的事儿太卑鄙无耻,枉费了我对你的信任和友情。”
苗呦呦混迹商场了这么多年, 向来利字当头,要说冲动,只有刚才那么一回。
她忍不住暗笑:“成年人说什么信任和友情?”
她还是嫉妒花梵的眼神纯净透亮,没有太多成年人的浑浊,花瓣唇, 有着一股暖暖的少女味道。
和她完全不同,她这张还算年轻的脸下面掩盖的是一颗苍老的心, 充满了算计和无力。
花梵第一次被她怼,有点气,又觉得有点新鲜:“你不在意就算了,不过苗呦呦, 有的人过得苦, 纯粹是自己作的。”
就像她知道花梵的弱点是那段难以磨灭的少年爱情,花梵也知道她的弱点是自己苦难的家庭。
她的家人重男轻女,没有人关心她,爱她, 把她当成提款机, 只有付出才能得到他们一些好话。
就连章女士也是别人的妈。
这一击正好打在她最痛的地方,饶是她见惯了商场的风风雨雨, 也没办法冷静:“打人不打脸,做人留一线。”
花梵觉得好笑:“我可没想要主动打你脸,你自己凑上来的,你这人,对你好,你加剧吸血盘剥,对你差的人,你反而把他们供起来,生怕他们对你更差。”
在章女士那里挑拨离间,泄露她的出国计划,逼着自己回来,和她抢章女士的关注,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
苗呦呦第一次遇到这样对她说话的人,心里恼怒得很。
两个人翻脸是早晚的事儿,当初她私藏信件就注定了。
这么多年了,花梵也不大把她放在心上了,知道这件事有点生气,却没到动怒的地步。
苗呦呦低着头笑了笑:“我能怎么办?你们都不爱我啊。”
花梵捏着手上的资料,正要转身,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讥讽:“你一个成年人要什么爱呢?”
苗呦呦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比任何人都需要爱,本来以为盛锦城是自己的救赎,谁知道对方根本不看她,花梵到现在也不愿意搭理她了。
花梵转身要走,终究不忍心,看着她:“如果想要幸福,先摆脱你那对吸血鬼父母和弟弟吧。”
苗呦呦愣住了,久久没说话,她太狼狈了,在盛锦城和花梵面前都丢了脸。
*
花梵回到自己办公位,就收到盛锦城的邮件:周末去文殊院吗?
盛锦城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虽然也有微信和秋秋号,但更习惯于和人邮件联系。
花梵想到自己把对方当成高冷的大姐姐就想笑,恐怕知道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才回复那么简短。
花梵心里一荡,连忙环视四周,怕自己傻笑出声,被同事发现自己摸鱼想要跟新来的减灾署BOSS谈恋爱。
在电脑邮件页面停了半天,斟酌掂量,想了上千字的回复,最后全部删掉,只回了一个字:好。
回完之后,花梵还想尖叫,啊啊啊,太不矜持了。
都怪盛锦城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没有早点回国,两个人错过了那么久,到现在已经二十六了。
谈恋爱的时间都不多了,即将被父母逼着进入婚姻的殿堂。
她好想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永生难忘的恋爱啊。
到了周六,不加班的两个人约在了文殊院。
花梵一大早起床就在挑衣服,挑得等她一起吃饭的父母都不耐烦了。
章女士和花老板直接走进来,花梵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女儿都二十多岁了,你们进来还不敲门?”
花老板嘻嘻笑着:“谁让你经常不回家,没给我养成这习惯的机会?”
花梵心情好,不跟他们扯,哼着歌挑衣服,挑来挑去都没选中。
章女士揉了揉她卷曲而仿佛日常不打理的浓密秀发:“谈恋爱了?”
花梵放下外套,看着章女士,认真地说:“我跟苗呦呦闹翻了,以后可能也不会往来,你要是想她,就在外面见她,或者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外面待着。”
章女士额头上的细纹抿了起来,有点生气:“你们两个都是我女儿,闹什么闹,如果是你们谁的错,道个歉就行了。”
花梵摇摇头,不想继续说下去,如果是少年时候,还有回转的余地。
可苗呦呦这么多年,心性已定,她做的那些事儿足够花梵疏远她。
章女士巴掌举起来,要打在花梵身上:“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花老板好说歹说拉住她:“女儿大了,别闹得太难看。”
“你看看她,一点都不懂事,呦呦那么优秀,她不把别人当成榜样,反而要疏远,说什么闹翻。”
花梵心里波动不大,她在外面待了七年,到底和自己妈妈有了隔阂。
况且从七年前自己就开始挣脱她的掌控。
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归宿,有了自己想共度一生的人。
说句对不起父母的话,她从现在开始,就要考虑离开他们,去和另一个人重新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