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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啊,”池清珩说,“我记得你高中有段时间老是起晚,每天早上我都得叫你起床,你还每天洗头,我就一边给你吹,你就一边在刷牙,我当时想一顶帽子给你塞头上算了,省得每天都要给你吹,你还不用浪费洗头的功夫。”
“说的是小时候,我高中哪算小时候呀,”景潇抓着睡衣的衣角好好站着,“就是我刚来你家的那会儿,你会搬一张凳子放在洗手台的前边,抱我站上来,然后给我把头发梳顺,扎辫子。”
池清珩笑,把吹风机关了放在身后的置物架上,再抓抓头发,景潇的头发发质是软的那种,他特别喜欢抓,“好了,还要不要哥哥我给你扎个辫子?”
景潇把头发都别到耳朵后面,“不用啦,睡觉不喜欢扎着头发,硌人。”
池清珩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耳根那儿,人往前倾,贴着她的脖侧深深吸了吸,“真香,什么味的?”
“橘子味。”景潇说。
池清珩笑着,“不,全是甜的。”
“你不是不喜欢甜的吗?”景潇犹疑。
“可我喜欢你呀,”池清珩从身后搂了搂她,轻声叹息,“睡觉吧,晚安。”
“晚安。”景潇说。
第二天早上,景潇睡醒,坐着发了好久的呆,才恍惚记得很早很早的时候,池清珩来她房间里,说了什么她记不太全了,只记得池清珩说要走,她那时正睡得迷糊,随口答应后就又睡了下去。
一看手机时间,都十点钟了,还有池清珩给她发的消息,说是已经归队,景潇再神游几分钟,才下床洗漱。
去楼下时,家里跟没人一样,阿公不在,平常的这个时候阿公都会坐在客厅看报纸,鸟儿也不在了。
张嫂外出丢垃圾回来,让景潇先坐会儿,她去厨房把留的早饭热一下,景潇确实有些饿,就跟着张嫂,把先热好的粥给端出来吃。
“张嫂,阿公去哪儿了呀?”景潇坐在饭桌旁,喝了两口热粥。
“你阿公呀一大早就提着鸟儿出门溜去了,”张嫂说,“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在凉亭那边跟人聊天,不知道聊的什么,你阿公好像挺生气,但我没仔细听就上楼了,不过好奇怪啊,平常也没见那么多人聚在凉亭那边,今天是怎么了?”
“可能大家都无聊吧。”景潇说。
“多吃点,那么瘦,我胳膊都跟你小腿一样大小了。”张嫂把蒸好的小笼包拿过来搁在桌上,还有豆浆。
景潇笑了笑,“谢谢张嫂。”
“客气啥啊这孩子,”张嫂站在饭桌旁边,想了想又接着说,“对了,我差点忘了个事,就是我提着一堆垃圾下楼的时候,听见住一楼的丁奶奶在跟她儿媳妇说什么阿珩哟,唉找来找去找了个家里的,昨晚老池肯定气昏头了,我都没听太明白,忙着丢垃圾,太重了,拎着手酸。”
景潇捡了个小笼包来吃,她也听得云里雾里的。
第63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1)
一早上; 景潇都搞不太懂大院里的那些叔叔伯伯婶婶爷爷奶奶为什么要用一种忧虑又庆幸的眼神看她; 她去凉亭那边叫阿公回家吃午饭,老远就听见有人叹气着对阿公说:“唉,阿潇这孩子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不找外边的也好; 就在这院儿里多热闹,年龄相差大点也没关系啊老池,你看方家姑娘不是跟那护卫队的队长好好的吗?你也就别气了; 我们做长辈的要让孩子们过得开心快乐; 小珩罚罚就当教训了,但你下手也忒重了点,淋着雨站军姿还不算,早上又罚小珩负重跑,你你你这次过了啊。”
“就是啊老池; 小珩好歹也是个队长; 这次被罚那么狠,带的兵要不服他怎么办?”
“你就倔吧,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也是缘分,小珩单了那么多年怎么就只瞧上阿潇,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老池; 你要棒打鸳鸯我就跟你急啊。”
几位战友你一句我一句的,都在安慰池盛。
池盛的神情很是沉重忧伤,“我也疼阿潇,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事儿; 不罚一下那小子我脸面往哪儿搁呀?!”
“你就是太注重面子情义,都六十出头的人了还这样,”有人说,“俩孩子的事就让俩孩子自个儿去处理,你插手干嘛呀,照我说啊你就别管了,让孩子们爱怎么怎么去,咱们每天就下下棋喝喝茶唠唠嗑就行。”
“老李说得对,你别管了,小珩受的罪也够多了,纵然他俩在一起有人闲言碎语,你罚小珩的那些大家都看在眼里,也能堵住悠悠众口,谁还敢再说池家半分不是,俩孩子过得幸福,别人都羡慕。”
“是啊是啊,缘分这事谁能说得清,俩孩子有缘分,再怎么折腾最终也会走到一块儿,咱们啊看着就好。”
经大家劝导,池盛算是看开了些,但又叹了几口气,“罢了罢了,我也不管了,随他们去,爱咋地咋地。”
“就是嘛,大半辈子过去,凡事都想开点。”
“对对对,别气了,啊?”
“老池,阿潇来叫你了!”
有人提醒,池盛便起身,提着鸟笼,脸上终是有了些笑意:“那我先回家了,下午咱们再聚一块儿喝个午茶。”
大家一致点头。
池盛心里乐呵着跟景潇回家,景潇却幽怨地盯着池盛问:“阿公,您是不是又罚池清珩了?我刚刚都听见了。”
池盛看看景潇,把景潇拉远了才开口道:“先回家,回家了我再跟你说。”
“看样子是真的又罚了,”景潇气恼,“阿公你太不讲情面了,池清珩还跟我说是归队,他都这么维护你,你还这样对他,我不吃午饭了,您自己吃,我去找他。”
话音一落,景潇就跑了。
“哎!阿潇你给我回来!”池盛站在原地高声吼道,但景潇头也没回,池盛逗了逗鸟儿,笑笑犹自言语,“也不知道跑慢点,鸟儿啊鸟儿,咱家孙女长大了不中留喽!”
——
“哈哈哈哈。。。。。。”
跑道上都是赵振落井下石的笑声。
池清珩上半身光着,帽子没带,阳光有些刺眼,他都没把眼睛完全睁开,背着背包在道上已经跑了好几圈了,还招来赵振这厮坐在阴凉地带放肆大笑,他今天出门可能没看黄历。
今早本来好好地在简报室呆着,阿公就一个电话拨过来,让他把衣服脱了去负重跑,他无奈遵从,想着过了今天就好了,但赵振在边儿上,他就想把背包脱掉砸死赵振。
从早上他归队开始,赵振就各种眼神暗示他已知晓一切,暗搓搓地笑他,还故意用手去拍他的背,太欠了,池清珩心烦,就把他赶去仓库擦枪,这厮擦了一会儿就又跑过来找他,追问昨晚上的细节,他当然不说,要说了,赵振肯定会比现在还嚣张。
按照平常,他不会这么容忍赵振撒野的,但今天实在特殊,为了保住阿公的脸面,他不得不光着上半身在太阳底下奔跑,连着昨晚的挨抽和站军姿,还有赵振的笑声轰炸,他觉得自己能忍到现在,简直神奇。
但是等着吧,过了今天,看赵振还敢不敢像现在这样。
这时候的跑道上没什么人,地表冒着热气,踩一下都感觉烫脚。
赵振还在笑个不停,池清珩忍不了了,就直接穿越中间草坪过来,站在赵振面前,踢了踢赵振的鞋,背包一脱就扔到赵振身上,“今早起来没吃药是吧?”
“没吃没吃,”赵振抱着背包摆摆手,扔了瓶水给他,“背还疼吗?”
“还好。”池清珩拧开水瓶盖,仰头往嘴里灌水。
“阿公真下得去手,是我呀还得多加两鞭子,打得你跪地求饶,”赵振说,“然后再棒打鸳鸯,送阿潇去国外生活,哈哈哈哈。。。。。。”
池清珩垂眼冷冷地瞪赵振,“去死。”
“早知道我昨晚回大院去,抱着个西瓜边啃边看你站哨,”赵振仍旧乐个不停,“你淋雨,我就打伞,那感觉肯定爽到不行。”
“还有完没完了?”池清珩把水瓶丢还给赵振。
赵振没接住,直接落在他膝盖上,水瓶滚下地,“完了完了,不过好久没见你站哨了,这感觉跟错过了一个亿似的,心痛到窒息。”
“哎,你今天是不是嘴欠啊,给我起来。”池清珩拽他。
赵振抱着背包站起来,眼前忽地一阵眩晕,半天才恢复过来,“让我起来干嘛呀?”
池清珩看了眼他,把背包强行塞到赵振身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赵振一脸困惑,池清珩说:“你今天没吃药就跟我一起跑吧,把体内的毒素都排出来,走。”
池清珩拍拍背包,推了赵振一把,赵振抓着背包带,没想什么,就稀里糊涂地跟着池清珩跑。
“阿珩,话说又不是我把阿潇拐走的,我为什么要跟着你跑?”赵振突然认真的询问。
“排毒,你不是没吃药吗。”池清珩说。
“是哦,跑步运动出汗能排毒,”赵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可是我为什么要给你背包啊?”
因为你刚刚笑傻了,脑子转不过来。
池清珩偏头冲他笑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后背有伤,你关心我。”
这话说得池清珩自己都想笑,但还是得保持认真的笑容。
“那肯定的啊,我是谁呀,”赵振骄傲自得地拍拍胸膛,“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中国好发小,你遇上我是你这辈子的福气。”
池清珩哼笑,不说话,表情却在说你就扯吧。
“晓天哥,队长跟副队在干嘛呀?一个光着身子,一个背包,大中午的在跑步,新出的训练方案?队长的后背怎么两道伤啊,外出的时候跟人抡棍子干架了?”
操场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王九一跟邱晓天他们蹲在一条直线上,人手一块西瓜,实在看不明白,王九一就问邱晓天。
但邱晓天也不知道,咬了一大口瓜,说:“不知道,吃瓜。”
“嗯,先吃瓜。”孙旭也说。
李聃看看王九一,“瓜挺甜,还要不要再来一块儿?”
王九一还没回答,四个人就被点了名。
“邱晓天李聃孙旭王九一!”赵振站在五十米开外的跑道上高声嘶吼,“你们四个没良心的给我过来,还一边悠哉地吃西瓜一边看我们跑,很好玩是吧,赶紧地拿两块过来,快渴死了。”
四个人连忙起立,王九一一向听话,忙捡了两块西瓜在手上,正要跑过去,景潇的声音传来。
“清珩!”
四个人同时往声源扭头。
池清珩愣了下。
“阿潇!”赵振高兴地挥手。
景潇微微一笑,跑到池清珩面前,有些喘气,一路从大院那边跑着来,路上搭了郑亮的车,然后又从政教楼跑到这里,见池清珩额上冒着含汗珠,衣服都没穿,她又气阿公的不讲情面,就对池清珩说:“不要跑了,阿公他乱罚人,你别听他的。”
池清珩双手扶在腰间,有点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拍拍赵振的胳膊,“回避一下。”
“OK,我滚了,”赵振识趣地翻白眼,可不想看两人秀恩爱,但没走几步他又想起那四个人还不知道呢,又后退折回来,“他们四个看着呢,你俩别做什么出格的事啊,虽然大院都传遍了,但在外边还是低调些。”
“这个好办,”池清珩勾勾唇,转头瞧邱晓天他们,清了清嗓子喊,“全体都有!稍息立正,向后转!还有你。”
池清珩挑眼瞧赵振,赵振越来越看不懂池清珩究竟要干嘛了,就稍微犹豫了一下,池清珩便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