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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胤几乎是无奈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会,以后跟别人说你,都是’我老婆’,还有那么多年的日子要过,我怎么会不记得?”
……
向丁晖妻子确认了丁晖与景深并不认识之后,俞然带着小胡改道去了凤大。
小胡感到疑惑:“俞队,为什么你对这个景深这么执着?除了是同一个行业的,他看起来跟丁晖没什么联系啊。”
俞然:“纪臻霓告诉我薛灿以前很崇拜汤胤,可我看薛灿的态度,不像是完全认可汤胤这个人,他对汤胤的才华是完全肯定的,那么应该是因为点别的。薛灿才进单位没几天,和汤胤没什么接触,你觉得会有人平白无故地跟他说汤胤的不是么?”
“那如果是他自己发现的呢?”
俞然摇摇头,“像汤胤这种人,如果不深交,在为人处世上不会留下什么彻底的破绽。”
“彻底的破绽?”
“比如,一个人不爱卫生,丢三落四,或者总是迟到,这些都是小缺点,不至于改观你对这个人的看法,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彻底改观,那只能是从人格上根本的问题,”俞然顿了顿,继续说,“能知道这种问题的,必然是跟他认识了很久的人。”
小胡抓到了重点:“俞队,咱们这是又回到汤胤身上了?”
俞然没有作答。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蜘蛛,吐着丝匍匐前进,来来去去,往往返返,几根丝线尚不成形,只有耐心等所有的丝线连结成点,最终的那张网才能被呈现出来。
他始终坚信有这样的一张网存在。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形状。
俞然到达凤大的时候,景深正在实验室里。他找了个学生进去通传,之后景深很快出来,穿着件夹克,个子不高不矮,身板结实,俞然摆出证件后,他露出讶然。
景深把两位警官请到了自己办公室里,给他们倒上水。
俞然先扫了遍他的办公室,没什么特别。然后发问:“景教授平时看新闻吗?”
景深笑了笑,“工作忙,小新闻看得少,大新闻还是看的。”
“咱们本地的算小新闻还是大新闻?”
“政府的法律法规算大的,平常老百姓的算小吧。”
“那景教授应该不知道上周终南山死了个人的事了。”
“这个,听说过,说是不小心失足坠崖了,”景深而后又说,“你们因为这个来的?”
俞然扯了扯唇,并无笑意,“景教授有个学生叫薛灿,刚进航天院实习?”
“对,怎么了?跟他有牵扯?”
俞然还是没回答,“每年都有学生进那里工作吗?”
“对,航天院和学校合作很多,我也认识不少那里的人。”
“都有什么人?”
“他们周院长,赵所长,汤胤汤主任,还有……”景深一连说了许多名字,没有丁晖。
俞然:“丁晖不认识吗?也是一个主任。”
“不认识。”
“那跟谁最熟?”
“当然是汤胤了,大学同学,认识很久了。”
“大学同学?关系怎样?”
景深一笑,“算很熟了,他之前在美国留学,回国后是我提议让他来凤城上班的,不过平时工作都忙,偶尔聚聚,喝个酒。”
“那就是朋友了,你应该知道汤胤辞职的事了吧?”
景深很惊讶:“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没告诉你?”
“没有。”
俞然:“景教授,我们需要知道你在10月12日晚上都去了哪里。”
“12日?”景深想了片刻,似乎并不觉得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那就是上周三,下午没有课,李教授的讲座是周三还是周四……应该是周四,那我应该是在四点左右就回家了。后来朋友约我出去喝酒,喝完酒再去了我女朋友店里,之后由她开车,我们一起回了家。”
小胡:“能说一下具体时间吗?”
“从家里出来应该是7点左右,”说着,景深掏出手机翻了翻,再回答,“去女朋友店里应该是11点左右。”
“你记着?”
“噢不是,翻了翻通话记录,朋友在18:43分给我打过电话,我给女朋友打电话是在22:46。”景深主动将手机屏幕转过去。
景深的女友江晓媛开一家美容微整形店,在某个商业区地铁口路边。之后俞然再问了与他喝酒的朋友姓甚名谁,喝酒的店在哪,以及那家美容店的具体地址。
小胡做记录时,俞然起身转了转,在一边的书桌上看到一打叠放的《凤城日报》,问:“景教授不是不看新闻吗?”
景深看过去:“噢,那个是学院硬性定的,每天早上都放在我桌上,我也不看,顺手就拿到那边。”
俞然翻开来看,报纸果然很新,按日期倒叙叠放,包括案发次日报道了的那张。
……
从景深办公室出来,俞然和小胡开车回了局里。
俞然从内侧口袋抽出几张报纸递给他,是他刚才从景深那顺走的:“回到局里测一下这上面的指纹。”
小胡:“这报纸很新啊,俞队,你看出什么了?”
“做完就知道了。”
小胡:“看景深的反应,感觉没什么异常。”
俞然抿唇考虑了阵,开口问他:“小胡,缉毒科的你都认识哪些人?“
“郭伟、小田、曹莹莹……”小胡说了五六个名字。
“跟谁最熟?”
“郭伟啊,跟我同一届毕业的,一块考上的地方公安。”
俞然扯了扯嘴角。
“俞队,怎么了?”
一个人提起一群人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必然是跟自己最熟悉要好的那一个。
可刚才景深提起航天院时,第一个说的,可不是汤胤。
……
花了点时间走访证明景深于12日行踪的两个证人,他那位朋友和女友江晓媛,证词与景深所说的没有出入。也就是说,他拥有了不在场证明。
但从那打《凤城日报》检测出来的指纹却有疑问。俞然一共拿走了四份,其它三份的指纹深浅度一致,只有刊登了终南山案件的那一份指纹过深。
这说明,有人拿着这份报纸看了许久。
联系起景深所说的自己并不看新闻的说辞,小胡反问:“有可能是他一时兴起多看了几眼,或者看的别的内容,再或者他偶尔也看其他报纸,我们正好没拿过来检测?”
俞然:“当然,有这个可能。”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
有人疑问:“景深对丁晖下手?他图什么呀?这两个人并没有利益牵扯,也没什么前女友之类的感情纠葛……难道是为了灭口?”
“灭口意味着丁晖知道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明这两个人之间有某种特殊的关系。”
“会不会是丁晖知道了什么,以此勒索对方?”
“不会,之前我们推测过,凶手是丁晖认识的人,丁晖对他没有戒心,如果丁晖本身抱着恶意,怎么会对对方没点防范?”
俞然听完,做了个结论:“总之,首先要找出景深和丁晖认识并联系的证明。”
“丁晖的手机还在吗?”
有人去将手机取来,作为物证,它一直完好地密封在塑料袋里。
之前警方问丁晖妻子要过解锁密码,并没在手机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俞然把丁晖的通讯录以及微信等社交应用的列表翻了一遍,没有景深。
他们再将之前调出的丁晖的通话记录检查了一遍,结果依旧。
俞然一动不动地坐着,小胡给他打了杯水。
怎么证明两个人联系过?
杨珊妮的容颜飘进他脑海。曾有一天,她抓着他的手机,挨个翻看他微信里女孩的朋友圈,他问她在干什么,她含媚笑答:“点开她们的照片如果不用加载,说明你点进去过啊。”
俞然立即抓起丁晖的手机,保险起见,他先随意点开别人的照片,以证明网速不至于快到一点开无需加载。
他在搜索栏输入景深的号码。所幸,他的朋友圈显示陌生人可见十条。
他屏住呼吸,点进去,郑重地点开景深的第一张照片——
俞然重重沉了口气。
……
纪臻霓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散落了一地的垃圾,汤胤正在训斥公主,公主耷拉着脑袋,耳朵都立不直了,小眼神委屈得能拧出水来。
臻霓哭笑不得:“你在家也不看着她。”
“我刚在屋里睡觉,一起来……”他气得说不下去,扭过脸继续骂公主,“你知道错了没有?知道错了汪一声,不知道错汪两声!”
公主“哈赤”了口气。
这是汤胤第一次发这么大火,还为的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臻霓快被他逗笑了:“好啦,你不是最疼公主嘛,怎么这么较真啊,起床气啊?”
汤胤叹了口闷气,弯下腰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他真是越来越像个居家男人了。
臻霓不自觉微笑起来,转身走向厨房的同时告诉他:“今天做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汤胤抬头看向她,她正将头发扎起,然后往身上套了个围裙,挽起袖子开始忙活。
他以前一直觉得,无所事事的每分每秒都是浪费,只有为科学为国家,为社会发展奉献自己,人才活得有价值。
现在他觉得,这样一天天的无所事事,也很好。
汤胤忽然想起什么。
距离他小女友的生日,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光的专栏,又瘦又美又善良的你一定收藏了对不对?
☆、第44章 Chapter 44
用丁晖手机点开景深的朋友圈照片; 无需加载。
虽然这并不能作为什么有效证据,反驳说法众多,譬如网速问题; 或称这只是丁晖单方面之举,关他景深什么事; 再或者,这只是警方捏造出来的现象。
但是; 至少他们明确了,景深在说谎。知道了他在说谎,就一定会有其他破绽; 为圆谎而继续说谎,漏洞就会越来越多。
这一天是周六,景深家的门铃响起时是上午,是江晓媛开的门; 见到两个陌生男子,她问:“你们是……”
俞然举起证件:“警察。”
景深正在吃早饭; 对于二人的到访显得非常意外。
江晓媛陪景深坐在沙发上; 小胡坐在对面做记录,俞然慢步徘徊; 边观察四周边问问题; 似乎对景深的回答听得并不那么仔细。不仅听得漫不经心,问的问题也与之前重复,再加了些不着边际、无关痛痒的问题。
直到他的目光定在饮水机旁的一瓶药物上。
俞然走近,拿起药瓶; 转身询问景深:“这药是你的,还是江女士的?”
景深细看了看,答:“我的。”
“景教授最近身体不舒服?”
景深笑了笑,“工作压力大,有些焦虑,睡不好,去开了些药。”
“是吗,感觉效果如何?”
“作用还是挺大的。”
“我最近也睡不好,景教授去的哪家医院,挂的哪个医生,能不能给我推荐一下?”
“好,我去给你拿名片。”说着他起身进屋,很快拿着张名片出来,递给了俞然。俞然道过谢,收进口袋。
在景深家待得不久,出门前,俞然往眼鞋柜边上瞥了一眼。
一下楼,小胡主动说:“俞队,景深嫌疑很大啊,说谎不认识丁晖,现在又发现他有安眠药,那他的不在场证明……”
俞然没回答他,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应用,往里头输了个地名。结果出来了,就在景深家小区出门不远。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