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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往后靠,跟着他一样的姿势。他看着笑了笑,支着侧脸,就这样看着她。周沫呼了一口气,说:“我们现在不一样了对吗?”
谢栈点头:“是。”
他看清楚了很多事情,也很开心有了记忆。更开心,她还在。两个人能重新开始。
周沫点了下桌子,道:“既然都不一样了,我想重新开始,如今,我有父有母有事业,有家”
“我跟你的那笔烂账,就让它翻页吧,现在,遗憾的痛苦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好聚好散,你们谢家的财产,我也一分都不要,绝对不会跟之前那样,惦记着。如何?”
她越说,谢栈眼眸越来越冷。他冷笑:“如何?”
“如何?”
“你不懂啊?”他身子往前倾,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揣着,“你歇斯底里的时候我都没跟你离婚,如今,会跟你离婚吗?你是不是当影后当傻了?”
男人离得近,他眼眸里带着冷意,还有戾气。周沫咬牙,“你才傻。”
谢栈勾唇,偏头笑了笑,后低了低头,又抬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吻,说:“很多误会,我会跟你解释清楚,让你误会,是我的不对,你不知道那会儿我”
那会儿。
你走了。
我也疯了。
那个时候,爷爷也不在了。
周全吃掉了他名下所有的财产,他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周全进来。那个时候的周全,两鬓白发,气势汹汹。两个人就着一面玻璃对视,周全眼里全是恨意。他拿着钢笔,签下了所有财产的让渡书。
“你什么?”周沫想着听下去,但服务员来送餐了。
四个餐食,全是甜食。
谢栈支着下巴,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焦糖布丁给她。
周沫说:“你自己吃,你该学会吃甜食了。”
爷爷那么爱吃甜食,我那么爱吃甜食。曾经为了迁就你,都不敢吃。
谢栈:“不吃。”
他放下勺子。周沫自己低头吃,她看着黄通通的布丁,好久,又抬头,问道:“你要怎么才会答应离婚?”
谢栈拧眉,脸沉了沉,“怎么?还惦记着?我说不离。”
“我出轨呢?”
“你敢!”谢栈冷着脸,如若不是在外面,真的弄死她。
其实周沫也是说说而已。她放下勺子,往后靠,看着窗外,她的手边放着那个天价的包包。
黑色的,称她的裙子。
她伸手,压着那包包,说:“我今晚去参加了名媛聚会。”
“嗯。”他应。
周沫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觉得没什么意思,不如我当影后的时候爽。”
这会儿,谢栈没应。他只看着她。
如若当初是这个她。两个人绝对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周沫说:“其实,秦茴也就长那样,没什么特别的。”
谢栈嗤笑了一声,“她一直都很丑。”
周沫:“”
过了会儿,周沫说:“如果能回精彩。”
谢栈冷笑:“那不行,那里没有我。”
周沫:“就是因为没有你,才想要回。”
谢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200个红包。后续慢慢地会开始甜。还有很多细节后续铺开,等周沫再想清楚一些,她就会发现现在她真的什么都有了。她会更珍惜现在的生活。一家人,圆圆满满最重要。自然就不会那么去执着于爱一个男人。因为之前两种经历,所以现在周沫并不会真的沉溺于这个名媛生活。但是如果她没有精彩那本书的经历,她直接从许你过来,那么突然之间给了她这些身份,那么她一定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沉溺奢华,更加迷失自我。我写的不好,只能从作话里表达。不好意思,哎。
第75章
当有了记忆;周沫才知道当影后的自己有多潇洒,最重要能把控自己的人生;每一天都是为自己而活。她在短暂地经历过那个富二代的动心后;却能立即抽身离开爱情这个旋涡。
全都赖于她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勇于对会为自己找麻烦的爱情说不。
但是,在《许你》里面;她无能为力,爱谢栈爱得完全没有自我,她不单不能独立;还用糟糕的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比如谢老爷子,比如谢栈毁掉谢栈的仕途。
后期又因为偏执,让大家都不愉快。那种深陷旋涡,一颗心挂在别人身上;没法自己把控的无力感。
周沫现在一想起来就怕。因为她潇洒过,自信过;深知潇洒;自信,独立有多么漂亮。
而如今,记忆回来;性格融合。她还是向往影后那样的生活,而多少有些怕自己再变成《许你》的自己。
歇斯底里,疯狂偏执,无法控制内心。
所以;她才会自私地想着离婚。
桌子上的甜点有些发凉,周沫收回了看着窗外的视线,拿着勺子,低头吃了口焦糖布丁。
她拿起手机,问谢栈:“想吃什么?我请你。”
谢栈一直看着她,懒洋洋地凑近,说:“想吃你。”
周沫勺子想怼他脸上,她偏头,在上面点了好几个他喜欢的菜,放下手机,问了他一句:“你不怕吗?”
谢栈指尖点着桌子,嗓音低沉,“怕什么?”
“我还跟许你一样,歇斯底里,偏执,疯狂。”让大家都不好过,谢栈眯眼,看着服务员送上来他爱吃的两样,他挑眉,散漫地说:“我怕什么?没怕过,再差你我都经历过了。”
他勾了下唇,“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周沫不想说话了。她说:“随便点。”
“是么?”他拿起筷子,低头吃。
周沫勺子搅动着布丁,说:“我还有很多没想起来。”
很多细节,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谢栈没应,他心想,想不起来才好,他才能慢慢地跟她解释。
他们从来没有一次真正有效的沟通。
他们永远都在歇斯底里,都在折磨对方。
周沫的手机一直响,来电是周全,陈素缘,轮流响着。响得谢栈不耐烦,他筷子放下,往后靠,抬着下巴:“接,让我跟岳父好好聊几句。”
周沫瞪他一眼,找到陈素缘的电话拨打过去。
陈素缘那头很小心:“沫沫?”
“妈,我准备回去了。”周沫听到陈素缘的声音,语气更软了些,她笑着道。陈素缘迟疑了下,说:“我跟你爸就在餐厅楼下,你下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周沫立即扭头看向窗户看楼下。可惜楼层太高,什么都看不到。谢栈偏头跟着看了眼楼下。
周沫低声道:“你们上来吃吗?这里的东西还不错。”
“不了,沫沫,下来吧。”陈素缘小声地说,还有点儿哀求。周沫听得出陈素缘的害怕。
她心想,幸好母亲没有记起什么。否则按陈素缘这个性格,可能会直接疯掉。
周沫知道自己走了后,陈素缘的身体一况日下,十分不好。她拿起小包,手机,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谢栈脸色微沉,“周全在楼下?”
周沫嗯了声,“你什么表情?”
谢栈呵一声,起身,“我哪儿敢有什么表情,他是我岳父。”
说完,他上前揽住周沫的腰,周沫拧了下眉,倒是没挣,因为挣了他会变本加厉,还是没有记忆的那个谢栈比较可爱一点儿
电梯一路下楼。餐厅门口本不能停车的,但是周全的黑色奔驰就停在门口,黑色奔驰安静地停着。车窗摇下,周全看了过来,周沫的腰被谢栈勒了一下,高跟鞋悬了下。
勐地站定在原地。
寒风吹过,气氛似是冻结了似。
她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谢栈狭长的眼眸深黑一片,漫不经心中带着几许的戾气。跟周全正对视,周沫动了下腰,正想说话。
谢栈突地勾唇一笑,喊了声:“岳父,辛苦了。”
一口水往回呛,周沫咳了起来。周全一句话不吭,推开车门下来,只说:“沫沫,回家了。”
他开了后座的车门。
副驾驶上,陈素缘扭着衣摆,转头看着。
周沫快步下台阶,谢栈倒是没跟着,他松开手,戴着腕表的手虚虚地插入口袋。站在台阶上,看着周全护着周沫上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周全回头看他一眼。
谢栈勾着唇,笑不达眼底:“岳父慢走。”
周全收回视线,坐进驾驶位。
车窗摇上。
窗户镜面印着谢栈修长的身影,慢慢滑开。车子疾驰而去,进入大路。车里有一瞬间的安静。
周全似是有些生气。他一声不吭。陈素缘扭着手,迟疑了下,问周沫:“沫沫,今晚聚会好玩吗?”
聚会两个字,让周全抬起头,从内视镜里看她一眼。
周沫冲周全微笑,周全眼眸隐忍了些,似不忍苛责她,后挪开了视线,车子四平八稳地开着。
周沫靠前,手扒在椅背上,说:“妈,我觉得还行吧,但也没那么好玩。”
一聚会下来,没发现哪个人值得交的,全都带着目的刺探,应付得很累。陈素缘顿了顿,想说点儿什么。
周全却说:“都是年轻人,你放开心跟她们玩,能玩得好的,缺钱缺包缺衣服就说,在外你就是周家的门面,明天我让老师给你加课”
周沫震了下:“不我不用了。”
腿还疼呢。“爸”
周全却还是坚持,“年尾有一个寿宴,我到时带你去。”
周沫:“不用了,我很快要拍戏了。”
“我问过了,你们剧组放假到初三,你的进度很快,不急。”周全一句话挡了回来。
周沫:“”
进度快也错????
*
黑色奔驰一路到达家里,周全没有再说别的,更没有提起谢栈这事儿。周沫挽着陈素缘的手臂,进了屋里,屋里保姆还在,给他们准备了鹿茸汤。周沫咬着勺子,看着周全整理袖口。
她说:“爸”
周全站在衣架旁,那边带着一点灯光。身后的餐桌上,陈素缘正在舀鹿茸汤给周全。
保姆在厨房里收拾。寒冬天,这里却透出了一股温暖的气氛。一家三口,有爸有妈有女儿有保姆阿姨,有人气。
周沫叫出了这一声后,突然一股幸福的感觉袭击上来。
真的。
真的。
感觉好幸福啊。
周全拧眉,嗓音平稳:“什么事?”
周沫扬着唇角,说:“我能不能不参加那些聚会了?”
“我觉得那些聚会不怎么样”
“不行。”周全两个字扔了过来,不容置疑。
周沫:“”
好。她很无奈,但是这种被父亲管着的感觉很爽。餐桌上,陈素缘肩膀跟着一抖,迟疑了一下,说:“沫沫,你听你爸的话。”
多参加聚会。
坚持跟谢栈离婚。
*
喝过鹿茸汤,回到房间,已经零点了。陈素缘没能跑来跟周沫睡,所以只剩下周沫一个人了。
周沫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给成英发微信。
周沫:“成姐,能帮我多接一些工作吗?”
成英:“呃?这么晚还没睡?嗯不能啊,你最近争议太大。有点难。”
周沫这身份,上上下下浮动,就像股票一样。一会儿飘红一会儿飘绿,那些还没谈准备谈的工作就跟着不稳定了。大家都在观望,看看周沫能走到哪儿
即使一些红火的艺人一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丑闻。也会一时间被换角,被撤代言。并不会因为之前你多火就留着你,风向代表了一切。更何况是周沫这种
周沫:“好的吧。”
成英打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