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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把我的脸转过去,而是自己换了一个方位跟我对视。
脑袋里突然闪现几个言情小说的片段,她在生气,男主角总是喜欢把她的头强迫地转过来,让她看着他。我琢磨了很久,这个行为不会显得很粗暴更加惹人生气吗?后来我又想明白了,因为他有一股霸道的自信,明白她就是喜欢他,不管怎么闹怎么生气还是喜欢他。
而我现在好像不是在生气,而是在讲道理。沈千姿可能没有自信我很喜欢他,他露出哀伤的表情,仿佛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表示他很难过,效果太好太逼真,搞得我不懂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心。
他说:“安安,你说我不甘心我也认了,可是我对你一直是真心,以非常认真的态度。不要因为莫展宏拒绝我好吗?就算你想要的,他都能给你,我一样也能给你,或者你想要十倍,我也努力找来给你。我从来没有这么沮丧过,在你面前总是这样沮丧。我想跟你走下去,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少年情谊最珍贵,我很珍惜,可惜你总是不肯向我走近一步。拍卖会上我答应了帮赵艾雯炒作,她手上有我想要的一样东西,这是交易。”
“那些女明星都可以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想怎么交易我也管不着。少年情谊太久远了,我们都变了。”
如果当年我爸爸还活着,沈千姿约我去听音乐会,然后跟我告白,我肯定愿意接受他。
一开始学钢琴,我总是弹不好。一首曲子学了很久,也不能完整地弹下来,还经常被我爸骂。我知道爸爸对我的期望很大,两个女儿终于有一个愿意传承他的衣钵,在美好的幻想里,我应该一学就会,天赋终于被挖掘出来,让我成为一个音乐天才。然而现实总是残酷,我简直是我爸爸收过最差的一个学生。
如果要当众弹奏钢琴交作业,我总是让我爸丢脸。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有好看的少年会陪我练琴,如果我有哪个细节不会处理,他还会亲手教我。
在我的印象里,沈千姿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他也经常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像一个能把岁月温柔了的少年。
他偶尔也会抽风把我带坏,我们本来在屋檐下逗黑猫玩耍,黑猫不晓得发什么神经跑到正在下雨的院子中,还站在草地上瞄瞄叫了两声。
沈千姿跑出去捉黑猫,它还很乖地站在原地等沈千姿。
我目瞪口呆地喊:“外面在下雨,你回来啦。”
他突然不管脚下的猫了,站在雨里展开双臂,朝我眨眼睛,说:“安安,来。”
我也跟着抽风了,跑到雨里拉他回头,还骂他:“你发神经啊,在下雨!猫发神经你也跟着它,你几岁了!”
他依然在笑,抱住我说:“安安,你也跑过来了。我今年17岁,再过十年我就是27岁,到时候你还愿意冲出来拉我吗?”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着他耳朵喊:“沈千姿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十年以后我就嫁人了,谁还有功夫来拉你!”
他凑过来蹭我的额头,说:“别嫁走就是了。我今天可能有点疯了,我不想要被安排的人生,可是有时候家族责任又必须去担当。”
“家族联姻啊?”
“不是,这个我可不干。”
我还想说他几句今天太抽风之类,黑猫正用爪子扒拉我的裤脚,我接着打了个喷嚏,沈千姿脱了外套挡住我的脑袋,把我半抱半推回屋檐下。
从静撑着伞从远处走来,头疼地喊:“姐!你们在干嘛?”
我在不停打喷嚏,沈千姿内疚了:“安安,我面壁,刚才不应该引诱你一起淋雨。”
从静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爱玩啊!千姿哥哥你要成熟稳重点啊,还带着我姐一起玩闹。我姐的目标是将来嫁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千姿哥哥你将来不成熟稳重娶不到我姐的好吗!”
我又打了个喷嚏,断断续续地说:“他没说要娶我。不行了,鼻涕要流了,我去擦鼻涕。”
年少时的玩笑说过就忘了,我们猜不到将来会怎样。我对少年的沈千姿的确有好感,只是命运弄人,我没有跟他走在一起。
如果上天垂怜,让我爸爸再多活几年,我跟沈千姿能一起学琴玩闹的时间再延长,就算之后出了意外,我和他都长大了一些,在处理事情上更加理智,我就不会跟他分开。
可能我现在还会跟他在一起,就如同他说的,他会陪着我渡过最艰难的岁月,然后我已经嫁给他。
现实是从静不能接受我跟他在一起,他的圈子他的事情以及他这个人,我不够了解不敢信任,还有我不敢爱他。
☆、第十九章
“姐?”
虽然路灯光线昏暗,但是要分辨两个人还是很容易。我跟沈千姿只是在角落说话,从静认出了我们,我也看到了她,她伏在易君良的背上看着我和沈千姿。
易君良背着她走近了,我看见她眼里淡淡的怨恨,仿佛怨恨命运将她摧残成这个模样,连走路也成了奢侈。
我想起她在拍卖会场里说过的话,沈千姿总是让她想起不好的过往。我们已经搬家,也开始了新的生活,对从静来说,跟那段残酷过往有所关联的,应该就是我这个人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沈千姿。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考虑,让从静能够开始真正崭新的生活。
可能我也常常让从静痛苦,我就像带着过往的印记一般时刻提醒着她,如果当初不是因为给我送伞,她不会出车祸。可是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地可以让她紧紧抓住。可能她一边在忘记痛苦的记忆,一边又要被我这个亲姐姐时常唤起。
这样矛盾又悲伤的感情。
我们是最亲的姐妹,也是彼此的唯一,却又有着无法离开彼此的牵绊和矛盾。
我说:“我还以为你们要多逛一会儿才回来。”
从静歪着头望过来,冷笑:“如果不早点回来,就不能看一出这么精彩的戏了。千姿哥哥好久不见啊,之前在拍卖会上你的出手可真大方呢。你不是说在追我姐吗?你就是这样追的?也是,千姿哥哥是个明星了,跟我们这种人不是活在一个世界的。”
从静在替我不满?她不希望我跟沈千姿在一起,可她也在维护着我。
沈千姿淡淡一笑,说:“好久不见。”
现在的沈千姿又仿佛将完美无缺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他的表情转换实在太快太完美,上一刻还跟我露出哀伤的可怜模样,这一刻就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地从容自然。
这是成年以后的沈千姿,这样恣意自然的姿态想必可以让他在娱乐圈或者音乐圈里如鱼得水。
灯光照着从静美丽的脸庞,她轻柔一笑,说:“千姿哥哥要不要去我们家喝杯茶?”
我说:“不用了吧,他很忙等下就走了。”
以前从静替我接过沈千姿的电话,我不知道他们聊过什么,我琢磨不透从静的心思,她有时候很温柔,有时候却又容易暴躁发怒,如果从静等会儿又要闹起来,就不好收拾了。
可是沈千姿没有拒绝从静的提议,他望了我一眼,带着不易察觉的多情温柔,说:“好,我还没有去看过安安住的地方。”
我的本意是想给易君良使个眼色,阻止沈千姿去参观我们家,可惜易君良跟我没有默契,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沈千姿含笑道:“安安,你眼睛在抽筋?”
从静疑惑地望向我,我无力道:“没……”
抽筋你个头啊!你眼睛抽个筋我看看!沈千姿绝对是故意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参观的,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不大。院子里的墙壁上长着爬山虎,空气里偶尔会有从别处飘来的花香。这栋房子是两层楼,因为从静腿不方便,所以她和易君良住在一楼,我住在二楼。从静喜欢上画画后,一楼的一间杂货房改成了画室。
沈千姿被安置在这间画室,易君良背着从静去拿轮椅。
架着的画板上有从静的素描练习,其中一张是易君良的侧脸画像。沈千姿好像对这些画很感兴趣,他看着这张易君良的画像,说:“安安,他是从静的未婚夫?”
“应该还不算未婚夫吧,他叫易君良,是个律师。”
他们好像还没有谈婚论嫁,一直是易君良照顾从静,他们的关系应该已经算是默认的夫妻了,不过从静的年龄还不能够领结婚证。
“他看着挺可靠的。从静也在开始学画画,也许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离不开你。是不是你想得太多了?”
我说:“就当我想得太多吧。”
这时从静已经自己推着轮椅出来,她笑道:“你们在聊什么?千姿哥哥,我们家比较小,也没有什么招待你的,君良去楼上泡茶了。”
沈千姿微笑:“没有关系。”
从静推着轮椅停在桌子旁边,从抽屉里抽出几张成品,她一张一张地举起来,带着一点向往的神色,说:“这是我跟我姐以前的家,千姿哥哥还记不记得?这张是琴房,这张是院子,这张是我们家圆弧形的大厅,自从我们父亲去世,姐就把房子卖掉了,钱拿来给我治腿。当年即使我姐要赶你走,你怎么就走掉了?这些年,我姐一个人很辛苦地让我们两个活下来,你怎么现在才出现?会不会太晚了呢?现在的你根本不适合我姐,你今天能在拍卖会上讨好女星,说不准明天还能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你要让我姐天天忍受你的绯闻?”
沈千姿看向她,认真而冷静的口吻道:“当年我还太年轻,现在也时常后悔当初没有陪你们渡过最艰难的日子。关于绯闻,我有分寸,今晚的事情下次不会再有。从静,你姐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生活,我会好好照顾安安。”
这两人当我是透明的空气吗?!当着我的面谈我的未来,也要问问我的意见好吗?
我说:“你们两个适可而止,不管你们觉得怎样才是对我好,都没有用,重点是我的意愿。”
反正不管有没有我,沈千姿都可以过得很恣意潇洒,很多千金名模都愿意倒贴上来,他不缺女人。真正因为没有我就过得不好的,可能只有从静,我只需要考虑她的感受就对了。
只要不谈论敏感话题,沈千姿在我们家的气氛还算融洽。
送沈千姿走到大铁门,他突然转身把我推到铁门上,他的身子倾侧过来,脸也凑到了我眼前。他闭着眼睛要亲下来,好在我反应快,高跟鞋一踩他就“嘶”地抽了一口气。
“安安,你太狠了。”他好像有一点咬牙切齿。
我朝他的下身瞄了一眼,说:“这哪里叫狠,下次再想吃我豆腐,我就踢你下面。”
头顶上有淡淡的光晕洒下来,沈千姿还禁锢着我,大铁门上没有尖锐的物什,我的背紧紧抵着铁门倒也觉得挺踏实。
沈千姿挑了一下眉,嘴角挂着坏坏的笑,我觉得他这个笑很不正常,正准备挣脱,一只手被他握住,然后强迫我在他的腰腹摸了一把……
“嗯?你要踢我下面,下面是哪里?”
“……”
眼看他抓着我的手要顺着他的腰腹往下,我结结巴巴地喊:“你你你你你……停下……你不要这么下流好吗……”
太绝望了,这个世界太让人绝望了。
他又是一阵短暂的坏笑,抓着我的手让我搂住他的腰,说:“安安,是你先引诱我的,不过我这个人很正经很老实。”说完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