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带给她的温暖,那是从心里能感受到的,芸芸众生中,能有这么一个男人呵护她,她真的是幸运的。
“在想什么呢?”景成瑞凝视着她,面上挂着笑,这几年他经常跟木清竹一起吃饭,虽她表面上从来都是淡淡的微笑,但他知道她不是一般肤浅的女人,心中藏着事,只是不跟他说。
有次,他问他,你为什么会设计出这么令男人心动的汽车?他真的很好奇,一个女人怎么能有这种巧妙的思维呢,他黑瞳如漆,直望到了她的心里。
她没有瞒他,说出了心里话:她是为心爱的男人设计的。
当时的他心中很失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认识她在后。
后来追随她的身影来到A城,这几天才知道了她的惨况,她过得很苦,但从不在他面前流露难过,
包括现在,也是这样!
如果她能大声,趾高气昂的说说话,或许能舒坦一点,但她绝不会这样。
。
牛排上来了。
木清竹握着叉子,看着景成瑞望着她探究的眼神,叹了一声,浅笑着问道:“瑞哥,你会在A城呆多久?。”
景成瑞握着刀叉熟练的割着牛排,优雅绅士,慢慢割下一小块,放进口中品尝着,点头微笑,露出了赞赏的笑容。
“不错,这家牛排像那么回事,七成熟,鲜嫩可口。”他放下刀叉,倒进法国红酒,举杯,杯中腥红色的液体微微倾斜,激起人的食欲,“来,我们喝一杯。”
似空灵般“当”的一响,伴着瓮瓮的清脆回音,木清竹唇角向上勾起,“瑞哥,这一杯我敬你,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先饮了这一杯,后面便不能喝多了,下午还要上班。”
“好,”景成瑞很爽快,仰头一口气喝下。
木清竹也一口气喝下去。
“小竹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来到阮氏集团工作吗?”几杯红酒落肚,景成瑞的眼圈有点红,他注视着木清竹认真问道。
“我……”木清竹心中难受,却不知如何开口,很久后,吃下一块牛排,亦是认真地说道:“景总,我确实是有点事才回到阮氏集团的,与商业无关,请相信我,我在阮氏集团上班不会很久的,虽然我身在阮氏,但我懂得商业规则,知道怎样做人,公私会分得很清楚的。”
她语气很轻,却很诚恳,晶亮的眸子望着他,眼神清澈,带着点哀伤,那哀伤仿佛会随时流出来般。
景成瑞心中一紧,忙着点头,“我相信你,在决定回美国前,我暂时不会离开A城,正好也要在A城考察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我放心不下你。”说到这儿,从怀中取出一张金卡来,推送到木清竹桌前:
“小竹子,这是你的奖金,你设计的豪车已经红遍全球了,按公司规定这是你应得的报酬。”景成瑞面色郑重。
木清竹有点发呆,望着面前的金卡,那里有一千万,根据公司的协议,她能得到这么多钱!
可惜这钱有点迟了,为了给母亲治病,她不顾阮瀚宇鄙夷的眼光,卖身给了他,并且也答应了他的离婚请求。
一切都来得迟了!
可这就是命运!
她的手指轻抚着金卡,微微发抖。
心中异常难受,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一抬头却敝见阮瀚宇挽着乔安柔的手正从门外走来。
他俊颜如画,神彩飞扬,乔安柔性感妩媚,温柔可人,好一对金童玉女。
一瞬间,木清竹神志有些恍惚,慌忙低下了头,用手叉着牛排,却乱了章法。
“阮总。”服务生见到阮瀚宇进来,慌忙弯腰行礼,很快经理也跟着过来了,满脸笑容,点头哈腰。
“给我们随便上点东西,要快,下午还要有个会议。”阮瀚宇简短地吩咐道。
“好的,阮总,稍等。”经理赶紧点头,又略微给他汇报了些餐厅情况。
至此,木清竹才知道这家名叫“红茵河”的西餐厅原来是阮氏集团名下的,她真的应该想到在A城,无论哪行热门行业都离不开阮氏集团的影子,阮氏集团已经是无处不在了。
她站了起来想要离开。
景成瑞握住了她受伤的手,笑着朝她摇摇头。
阮瀚宇和乔安柔刚巧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真是太巧了,但木清竹却相信,他并不是故意的,因为乔安柔一直挽着她,站在右边,拦住了他的视线。
他们刚落坐,阮瀚宇的眼睛一下就瞅到了正低头吃着牛排的木清竹,她的头很低,似乎在故意躲着他。
正文 第二十二章棋输一盘
第 二十二章棋输一盘
阮瀚宇身子一僵,眸色暗沉,锐利的双眼朝着他们望来。
木清竹立即感到如盲刺在背,似坐针毡,浑身难受。
“宇,我要杯芦荟汁,美容解毒,你要吗?”乔安柔顺着阮瀚宇的眼睛瞧了眼木清竹与景成瑞,脸上闪过丝不易察觉的阴笑,她嗲声嗲气地问着,身子却靠紧了他。
“来一瓶上好的红酒。”阮瀚宇答非所问,眼里的光一圈圈收紧。
服务生以最快的速度上好了红酒和牛排。
阮瀚宇挥挥手,服务生退了下去。
他熟练的拧开瓶盖,倒下了一杯猩红的液体。
站了起来。
“景总,全球知名的财团人物能驾临敝小店,真是令敝店蓬毕生辉啊。”阮瀚宇握紧了红酒杯,风度翩翩的走来。
景成瑞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很绅士地说道:“阮总,过奖了,不敢当,请坐。”
“来,这一杯,我敬你,先干为敬。”阮瀚宇自信却又不显张扬的一飞俊眉,仰头一口气饮下,大方地在木清竹身侧的坐位上坐了下来。
“……”景成瑞稍微愣怔,像阮瀚宇这样的竞争对手,他极少遇到,拍他马屁的人天天都有,可阮瀚宇此时笑意盈盈地向他敬酒,还真就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无形中给他一种压力,他的气势实在太过强势。
景成瑞本是天生的强者,当下亦是很有礼貌的一笑,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大方地说道:“实在不知这里就是阮总的地盘,早知如此,就该提前邀请阮总共进午餐了。”
阮瀚宇脸上的笑容极美,眉宇间的英气并不张狂放肆,却是沉甸甸的自信,这自信并不是随意装来的,也不是莫名其妙就能有的,甚至这样的自信让景成瑞心里瞬间生出一丝很不祥瑞的预感。
景成瑞自认是商场老手,见过的各式各样的人物,也算是心腹深沉的人,却想不明白阮瀚宇为何在他面前会有这样的底气,此时的他不露声色,脸上笑意更浓。
酒杯相撞的清脆声音在木清竹听来分外刺耳。
杯中酒液溜进各自的嘴里,阮瀚宇眼圈缩了下,目光含笑,景成瑞亦是大气的一饮而尽。
此时的他们祥和友好,好似是千年的好友重逢,
可木清竹却不这么想,甚至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逼得她呼吸都有点困难。
含枪夹棒,刀光剑影!
她感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很想站起来溜走。
阮瀚宇却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般,伸出一条腿来横在了她的面前,像是故意的,眼睛却自始至终望都没望她一眼。
木清竹再次呼吸变浅,这家伙,他想要干什么?
他们不过是吃了一餐饭,朋友间吃饭都不行吗?她虽然是在阮氏旗下工作,可她并没有卖身,他可管得真宽。
当然木清竹也知道自己工作的敏感性,毕竟她是在同一个行业,颇具竟争对手的二个公司都上过班,这样会让人心生警惕,浮想联翩的。
果然,放下酒杯后从不主动给别人倒酒的阮瀚宇竟然破天荒的给景成瑞倒起了酒来,完全忽略了木清竹,也好像忘了昨晚二人的对峙!
他面不红心不跳,好一番客套。
景成瑞的涵养很深,既然阮瀚宇与他客气,他也礼貌的应承,二人酒来酒往,气氛似乎很融洽。
木清竹从没有见过在公开场合应酬的阮瀚宇,见他们聊着平常的话题,偶尔还会客气的笑笑,心不由放了下来。
乔安柔坐在对面望着他们,冷冷的表情。
大庭广众之下,有他心爱的人在,总要顾及颜面吧,更何况这是他自家开的店,总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
“景总,听说你快要办喜事了?”阮瀚宇在连着喝下几杯红酒后,睫毛微垂,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正在低头割着牛排的木清竹,猛然间身子一震,“咣啷”一声,手中的铁叉跌落盘中!
景成瑞快要结婚了?她怎么不知道。
阮瀚宇看似随意的话语落在木清竹耳中,非常刺耳!
自认识景成瑞起,她从没有问过他的私事,也不想去问他的私事,二人之间一直都是相处融洽的。
可今日被阮瀚宇这该死的家伙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心中仍然十分惊讶!虽然她从没有爱过景成瑞,但,凭着女性天生的敏感,还是感到突然,甚至带着稍许的失望。
毕竟他们之间无话不谈,他竟连将要结婚这样的终身大事也不告诉她吗?而且她并不愿与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有着过多的交往,毕竟她不想引起太多绯闻。
“景兄,到时别忘了请我喝喜酒哟。”木清竹跌落刀叉,心慌失落的模样全部落入了阮瀚宇的眼中,心里是讥冷的笑,脸上却浮起‘诚挚’的笑容,调侃带笑地说着,表情非常自然,甚至连木清竹铁叉跌落到盘中的声音都好似没有听见。
景成瑞的脸色却变了!
听到木清竹手中跌落的铁叉声,他眸色中一痛,脸上闪过丝慌乱,带点愧意望着她。
木清竹自知失态。
“对不起。”她慌忙捡起铁叉,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朝着坐在身侧的阮瀚宇瞧去,正遇上阮瀚宇瞥向她的余光,二目相撞,木清竹脸上发烫,慌忙收回了她的眼光。
阮瀚宇那厮满脸的笑意更浓了,在木清竹看来那就是轻视讥讽的笑,似乎在嘲笑她不自量力,找个有妇之夫般。
懊恼,不悦,各种感觉涌上来,木清竹难受的同时也感到浑身发毛,恍若全身都被他扒光了般,毫无任何隐私可言。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肯定把他们想成什么关系了,不过,关他毛事呢,用得着这么冷嘲热讽吗?
“小竹子,你怎么啦?”木清竹满脸通红,难受的样子,使得景成瑞心中一紧,体贴地问道,“牛排已经冷了,再换一盘吧?”
此时的阮瀚宇听到景成瑞的问话,也扭过了头来,似乎才看到木清竹坐在身边般。
黑亮的眼睛带着“友好”的笑意,笑里夹着讥讽与得意,他笑容灿烂,木清竹咬了咬牙,恨不得一拳打瞎了他的眼。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她迅速垂眸,底气不足的低声说着,眼角的余光落在身侧阮瀚宇握着红酒杯的修长白哲的五指上,好看的食指尖随意轻敲着杯身,怎么看都显得得意张扬。
她真的坐不下去了。
阮瀚宇不动声色的笑着,望着面前情绪变幻多端的景成瑞,这个外界一直都传颂着温文儒雅,富有的绅士,年轻,有为,帅气,手段雷霆,神龙不见首尾。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在木清竹面前有慌,有乱,有痛,有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