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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竹拉开窗帘,一双秀目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若从外表看,他们是那么的般配,一个娇小玲珑,一个高大魁悟,俊男美女,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张宛心良善,而阮家俊呢?他能珍惜这段姻缘吗?
木清竹唏嘘。
凭她的直觉,阮家俊找张宛心绝对不是单纯的谈情说爱,既然不是,那会是什么呢?
张宛心单纯没有心机,而阮家俊城俯则很深,如果阮家俊想要打什么主意,张宛心那是毫无招架能力的。
想到这儿,心中不安起来。
一会儿后,张宛心走了过来,阮家俊已经走了。
她二腮上还泛着少女的红晕,娇羞无限,脸上挂着清水出芙蓉般的浅笑。
“宛心,刚才是谁过来了吗?”木清竹眼睛看着帐本,看似随意的问道。
“姐姐,是家俊哥过来了。”张宛心贝齿浅露,唇角间淡淡的柔情溢了出来。
“原来是家俊,也对,他是应该过来看看你了。“木清竹神色平常地淡然说道:“你来阮氏公馆都这么多天了,应该还没有见过他吧。”
“是的,家俊哥很忙的。”张宛心体谅地说道:“不过,家俊哥说了这几天会抽时间带我去看演出的。”
“那好啊。”木清竹笑了笑,抬起了头:“这是他刚刚跟你说过的话吗?”
“嗯。”张宛心点头。
“敢情好啊,原来他是专程过来约你的,看来他还真是有心了,我们的宛心就是有福气呢,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木清竹眼睛瞧着她的羞涩样,故意打趣着。
“也不是啦,他只是过来问我爸爸的情况,想要跟我爸爸联系呢!”张宛心受激,脸上更红了,忙忙辩解道。
找张将军?木清竹的心跳了下。
果然阮家俊来这里并不是诚心找张宛心的,而是为了张宛心的爸爸。
那他找张将军会有什么事?
只那么一会儿,木清竹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可她迟疑了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笑笑:“家俊也真是的,平时不去看你们,现在看到你来了,才想起要讨好老丈人了,可见他也是马大哈一个,到时你可要好好治治他,不能让他轻视了你。”
张宛心脸上有丝轻微的失意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被甜蜜的笑容覆盖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些年,阮家俊对她家可以称得上冷淡,除了逢年过节会应阮奶奶的要求去看望下她爸爸外,平时几乎都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但,她从来都没有多想过什么。
毕竟大家都忙嘛!
一望无际的青绿色高尔夫球场上。
身着运动衫的阮瀚宇深呼一口气,胳膊伸直,腿稍微弯曲,握着球杆,对准目标,抬手,挥杆,“砰”的一声闷想,球快速飞了出去正中进入洞内。
姿势漂亮优美极了。
“不错,棒极了!”暮辰风站在一边望着阮瀚宇完美无缺的身姿与进球的准确度,赞叹不已,他最喜欢打高尔夫球,却永远也打不出阮瀚宇那么完美的球,无论是姿势还是精准率都不及他。
这简直成了他的心头之痛,若论练功,他花的时间可比他要多。
阮瀚宇这家伙简直就是天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完美,这是暮辰风自叹不如的,也正是因为有这许多方面的天赋,这个家伙的性格也不是一般的自负与不羁。
不过这次过来,暮辰风竟意外的发现这个自傲的家伙好似低调了不少,性格也沉稳了许多,至少眼里的那抹光不再那么咄咄逼人,脸上的笑也不再那么不正经与洒脱了,有时甚至会从他的眼眸里发现那么一抹淡淡柔情与伤感,这可是很难得的。
由此暮辰风认定:这个家伙肯定情场失意!或者受到了什么打击。
暮辰风挥起了杆,凝神打出去,不错,也是进了。
“辰风,这次来A市不会只是要我陪着打高尔夫的吧?”阮瀚宇洋洋洒洒地又打出去一个球后,淡淡问道。
暮辰风握着球杆,眼睛微眯,等球稳稳打出去后,才吸了口气,笑了笑:“据说清竹要为阮氏公馆举办一个特别的年宴,这么难得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因此我就要陪着你过年了喽。”
过年?阮瀚宇看了他一眼,挖苦道:“得了吧,我们阮氏公馆庙小哪能容得了你这尊神,少跟我瞎扯,快说吧,打算与计划,我可忙着呢。”
他这话确实不假。
自从木清竹辞职后,所有的事都堆到了他的身上,这几天更是每晚都加班到了凌晨,有时干脆睡在了办公室里。
能抽出时间来陪他,那可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阮沐天睁开了眼
第 二百二十四章阮沐天睁开了眼
“你果然还是这样一付德性,难怪嫂子对你爱理不理了。”暮辰风拿起球杆,语不惊人不罢休。
“你这是什么意思?”正中阮瀚宇的心事,他咋然变色,拿住了球杆,满脸的恼羞成怒,似乎那球杆就要朝他打来。
“哈哈。”暮辰风大笑起来,真担心这个混球一受激会把那球杆打到他头上来,这样他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欣赏着他受伤的模样,还是一脸的嘲讽,“瀚宇,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激动,看来在感情上你还是太幼稚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小子,胆敢奚落我!”阮瀚宇的脸有些发红,真的举起了手中的杆子,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嘲讽他的家伙给敲破了上头。
要不是为了配合他,他早就行动了,也早就抓到了那个该死的莫彪,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乔安柔怀孕的事了。
“好,我投降。”暮辰风知道他的性子,立即举起了双手。
“快说,别惹我心情不好。”阮瀚宇放下了球杆,烦燥地打出去一个球。
那球一下就直直冲进了洞里。
看得暮辰风一愣一愣的。
看来这家伙还真的心情不好呢。
他嘿嘿一笑,昨晚在阮氏公馆里住了一晚,就听到佣人们说现在的少奶奶当权,把阮瀚宇收拾得一愣一愣的,不仅把他与乔安柔赶出了房间,还把他的衣服用品丢了一地,可他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呢。
没想到这小子也真能遇到克星。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让一个女人怀孕,还住进了家里,这确实不叫暖昧,而是奸情无限了。
瞅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摇了摇头。
“瀚宇,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暮辰风呵呵笑着。
阮瀚宇不听则已,乍一听竟满脸泛红,伸手抓过暮辰风的衣领,恨恨地问道:“说,到底有什么计划,别再让我等下去了,否则我就只能自己去捉拿莫彪了。”
“哎,别急嘛。”暮辰风掰下阮瀚宇的手笑笑:“我这不是来了吗,凡事好商量,放心,这事很快就会圆满的。”
暮辰风拉着阮瀚宇的手,往外面走去:“这样吧,这球我也没兴趣打了,走,我们喝酒去。”
暖意融融的包厢里。
猩红的液体在红酒杯里轻轻漾着,带着令人沉醉的酒香。
“瀚宇,这次端掉了这一个制毒窝点,顺滕摸瓜,已经发现了好几处,我几乎组织了所有警力连夜突击,但要彻底清除还需要一些时间,但这个过程绝不会很久的,你大可以放心,只是莫彪现在可能已经知道风声了,早就隐匿了起来,不要急,到时我还需要你的协助呢。”暮辰风给阮瀚宇倒满了酒,殷勤地劝说道。
阮瀚宇从鼻孔里哼了声,不无嘲讽的说道:“我就知道暮厅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要知道这个制毒黑点还是我手下的人给你通风报信的呢,光这一点你就应该感谢我了。”
暮辰风轻摇着酒杯,优雅地递到阮瀚宇面前,呵呵笑着:“来,兄弟,我敬你,感谢你的鼎力相助。”
说完碰杯,端起酒杯,递到唇边,薄唇一抿,豪气的一饮而尽。
阮瀚宇望着杯中的酒,眸里的光暗沉幽深,慢慢放进嘴边,滑进了咽喉,冷声开口:“暮厅长,你要政绩,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木锦慈案子必须要破,而且要快,否则清竹对我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暮辰风沉吟了下;认真地说道:“瀚宇,你知道阮家俊为什么能被保释出来吗?又是谁要保释他呢?有些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不妨再多想想,现在上头有意要清除贪腐,这或许会是一个机会,说不定到时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呢。”
暮辰风高深莫测地说道,深吸了口烟,烟圈笼罩在他的脸上,阮瀚宇愕然抬起了迷惑的眼,望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向来知道他们这些官场上的人讲话藏头露尾的,但阮瀚宇还是不得不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暮辰风从餐桌前夹起一块乳鸽放进嘴里咀嚼了下,吐出来,望着那块面目全非的乳鸽,摇摇头说道:“瀚宇,暂时我还真不知道些什么,但是却感觉出了这件事背后似乎还有隐情,因此,你现在莫要急在一时,就像这块乳鸽,其实本来就很简单,但被我咀嚼后就已经面目全非了,同理,这件事或许本来就是一个小事,但因为有人操纵后,就全部都不一样了,因此我们要有耐心,这样吧,我现在留下来,给你保证,不把这件事情查出来,我就不回京城了,怎么样?”
阮瀚宇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半响,脸上挤出一丝干笑:“你这小子,是想给自己建功立业吧,我不管你,反正你若再耽搁了我的事,会让你死得好看的。”
暮辰风‘咳咳’了二下,满脸的苦笑,拿着酒杯碰了碰说道:“瀚宇,什么都瞒不过你,但你也要相信我,我们二家都是世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绝无二话,来,我们干杯,不醉不休。”
阮瀚宇沉默着,架不住暮辰风不停地劝酒,几杯酒下来,头就有点晕了。
二人开始称兄道弟,杯躬交筹起来。
一会儿后,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了。
再过一会儿后,互相开始叫“爹”,喊“娘”了,再有一会儿,二人又开始拿着酒杯碰杯,互相搂着哈哈大笑。
阮沐天的病房里。
木清竹拿着按摩器,细心地给阮沐天按摩着已经能动的手臂,温言细语地说道:“阮伯伯,我给您讲话,您能听到吗?阮奶奶已经让我当家了,但您放心,我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您好了,我就会把当家的权利交出来,今年我准备办一场盛大的年会,其实也是为了庆祝您能康复,能尽快回到阮氏公馆的,很期望到时能看到您参加呢。”
木清竹轻言细语地说着,如同温泉一样的话语在病房里缓缓流动着,带着淡淡的馨香。
阮沐天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抬起手臂。
“阮伯伯,您想要说什么吗?”她拉着他干瘦的手,凑近了他的脸。
阮沐天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一定是想喝水。”木清竹轻轻一笑,站了走来,拿过桌上的水杯,拿过吸管对准了阮沐天的嘴。
阮沐天的嘴唇微动,倒真的喝了不少水。
木清竹笑了笑。
“阮伯伯,别急,您这病已经根除了病灶,迟早都能好起来的,只是因为您卧床太久了,这恢复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