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安柔痛心疾首,双眼盯着木清竹直冒火。
自从前几天电视的新闻播出来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阮瀚宇,就算是在公司见到他,他也是形色匆匆,敷衍着应付她。
昨天晚上给他电话,竟然被他生硬的拒绝了,这股怒气实在让她难以下咽,大清早就以青山香樟别墅群为缘由,跑到了阮氏公馆,旁敲侧击,恩威并施,又再三挑拨,使本就讨厌木清竹的季旋怒火上升,急冲冲带着她赶了过来。
乔安柔的用意凭着女人的直觉木清竹也能感觉到,可她实在不愿与这种庸俗的女人费口舌。
“妈,不是我容不下她,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可恶,手段太了得了,您瞧爸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乔安柔故作大方,却又句句直中要害。
她故意把‘爸爸躺在医院里”这句话说得语气很重,果然,一下就触动了季旋那根弦,那根深埋在心中带刺的弦,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怒气要冲天。
而木清楚听到这句话神经也瞬间绷紧了,脑海中突的就闪过昨晚在走廊散步时看到的那间高级豪华病房,浑身打了个激灵。
“难道那个病房住着的人会是阮伯父吗?”她心中暗暗思忖,脸色益加发白,整个人都惊呆了。
三年前木清竹亲眼看到阮沐天在自己面前晕倒,当时的她吓傻了。
尔后便是阮瀚宇铁青着脸,满目盛怒的出现在她面前,季旋疯了般抓着她。
她当时已经吓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从那以后,三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见到过阮沐天,一直不知道他住在哪家医院里,也不敢去问,那天的可怕情景已被她有意忘记了,再也不愿触及。
直到昨天在医院走廊散步时遇到那间病房,听到护士们的话,那种惶恐的感觉才又回来了。
现在听到乔安柔的话,她才明白过来,那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怒火中烧的季旋被乔安柔的话直煽得头嗡嗡作响,想到自己依赖的丈夫因为这个女人而躺在病床上,而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也被这个女人缠上了,那个气啊,没法控制,她失去了理智,扬起手来,就要朝着呆呆坐着的木清竹的脸狠狠扇去。
木清竹的眼光迷糊,神情恍惚。
“妈,你干什么?”就在季旋的巴掌快要打到木清竹的脸上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迅速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阮瀚宇正满脸难看地及时拉住了她的手,愠怒出声。
“瀚宇,你来了。”乔安柔满脸惊喜,待看清阮瀚宇一手提着早点,一手拦住了季旋打向木清竹脸的手,满心欢喜顿时化作了水,她脸如死灰。
果然,阮瀚宇不仅在亲自照顾着这个女人,而且还公然袒护她。
这个女人故意替他挡了一刀,真的成功地打动他了,他亲自照顾了她几天几夜,而自己打电话给他时,他却是很不耐烦。
阮瀚宇何时会亲自去照顾女人了?
她傻了,妒火中烧,双眼剜了眼坐在床上柔柔弱弱的女人,不甘心地说道:“瀚宇,这个女人心机深重,她特意设了个局,假装救了你,你可不要被她骗了。”
“住口。”阮瀚宇脸上的愠怒更加明显了,怒喝一声,朝着乔安柔问道:“你说她故意设的局,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却在这里乱嚼舌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女人了?”
乔安柔脑中轰的一响,差点站立不稳!
“瀚宇,你被猪油蒙了心了,现在,你竟然会帮着这个女人说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季旋挣脱被阮瀚宇拿着的手,痛心疾首地叫道,一脸的恨铁不成刚。
“妈,你怎么会到这儿来?”阮瀚宇已经很不耐烦了,“妈,您是名门闺秀,怎么会一点道理都不讲,那天您也在电视上看到了,当时就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就是我,而且还要更严重,她救了我,我来照顾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你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阮家人是如此无情无义吗?”
季旋惊了片刻后,也慢慢清醒过来,脸色缓和了,觉得自己刚才确是太过冲动了。
可她就是不相信木清竹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的儿子,正如乔安柔说的那样,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他们发现而已。
她冷冷哼了一声,斥道:“瀚宇,我今天来不光是为了她,也是为了看你爸来的,这个女人总归不是好的,你现在就要与安柔结婚了,妈希望你能分别开来,不要惹人闲话,再者说了,就算她救了你,你可以给她钱,也可以请人来照顾她,完全没必要你亲自来照顾吧!”
“就是啊,瀚宇,既然她救了你,就给她钱,她不是爱钱么,又或者你让我来照顾她就行了,一个能救我丈夫的人,我会对她好的。”乔安柔听到季旋的话,心中会意,忙在一旁帮着答腔。
“行了,你们不来给我添乱就好了,我的事不需要你们来搭手,现在这里没事了,你们赶紧回去吧。”阮瀚宇头大如牛,烦不胜烦。
“还有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把我妈请来,你若有闲心就多在公司做点事。”阮瀚宇再次把脸扭向了乔安柔,“上次,你不是说要去娱乐圈发展吗?那你就去吧,我等下给周导打电话,他会尽全力让你大红大紫的。”
阮瀚宇说到这儿,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季旋始终不敢相信儿子对木清竹的态度会有这么明显的转变,明明还在前些日子只要提到木清竹,他就满脸嫌恶,不耐烦的样子,现在却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但看不到丝豪嫌恶,眼底里愣是还能看到一丝怜惜。
难道这一切都要变了么?
她不知怎么走出医院的,心里非常不爽。
司机丘师傅早就等在楼下了。
乔安柔更是满心怒火,阮瀚宇说同意她去娱乐圈发展了,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她偶尔在阮瀚宇面前提到过,从小她就酷爱表演,但她爸爸不愿意她在娱乐圈抛头露面,只希望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本来找到阮瀚宇后,她也死了这个心的,只是有次在阮瀚宇面前提了下,当时的阮瀚宇也没有表态,只说好好想想。
可他今天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把它郑重说了出来。
那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表示他是对她的宠爱还是对她的放手?
乔安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忐忑不安极了,总觉得一切都有点不同了,尤其是那个女人出现后。
一想到会要失去阮瀚宇,失去这个A城最好的结婚对象,她的心就烦闷不已。
就算在娱乐圈混得大红大紫那又怎样?最后不也是希望能找个像阮瀚宇这样帅气又多金的男人嫁了吗?
若失去了他,她再红透半边天又能怎样?
不,绝不能失去阮瀚宇!
这些多年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而那个女人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轻易抢走他吗?
没有可能的事。
乔安柔开着车,牙齿咬得咯咯响,她做了这么多,他还是把注意力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岂会善罢甘休?
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我妈这个人就在太在乎我爸了,你也不要太在意,今天她确实过于冲动了。”阮瀚宇审视着木清竹苍白的小脸,有点内疚地解释着,好在他及时回来了,阻止了妈妈对她的伤害,否则他真的会心怀不安的,毕竟木清竹是为了他受伤的。几年前妈妈就曾打过她一耳光,那时的他就站在一旁,却来不及阻止,实际现在只要想到那天的情景,他的心里都带点内疚的,今天他怎么可能容忍再出现这样的事。
木清竹双眼空洞,摇了摇头,“瀚宇,我没事。”
“没事就好,先吃点早餐吧,我要回公司了,还要忙着新闻发布会的事呢,医生说你要住多二天观察下,你就先在医院里呆着休息,要是烦闷就下去走走,我有时间就会过来的。”阮瀚宇温言体贴地说着,说完就匆匆走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再见阮沐天
第 四十四章再见阮沐天
木清竹呆坐在床前,阮瀚宇的话没听进去多少,眼前却不断闪过阮沐天的脸,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想去看看他,却没有这个勇气。
今天他就近在眼前,这是个机会,她应该去看看的。
一定要去看看。
她站了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前面走去。
越靠近病房,她的步子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心也跳得急促起来。
青色的纱窗把房间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木清竹觉得那里面的空间,似乎像个铁桶,会把人匝得透不过气来。
站在房门前犹豫了会儿,她轻轻扭开了房门。
宽敞洁净的病房里,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没有想象中的沉闷,南边的窗户全部开着,房里空气很是新鲜,舒适,这间病房确实很适合病人的休养。
一张大大的白色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六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瘦削,脸色苍白如纸,闭着双眼,平静地躺着,像是睡过去了,如果不是仔细观看,谁也看不出来他就是曾经叱詫商场的风云人物阮沐天。
如今的他静静地躺着,再也看不到当年的点点雄风,只是那端正的五官依稀能看出他当年的风彩。
这一切都怪她吗?
木清竹的心像被铁桶匝紧,心沉重得直往下掉,呼吸,如丝绕圈一般,一圈圈的把咽喉绕紧,勒得她透不过气。
“爸……阮伯父,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那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木清竹忽然躬下腰去,握着阮沐天冰凉的手,痛哭流涕。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在阮家唯一感到内疚的事,尽管于她无关,但一切也是因她而起,在内心深处她一直不能放下这个包裹。
为什么?明明是天下美事,却变成了这样一个惨剧。
她不该嫁进阮家吗?
如果她不嫁进阮家,所有的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因此,他们恨她是对的,她是个罪人!
就是因为爱着阮瀚宇,她没有弄清楚状况就嫁进来了,都是她的错吗?
她握着阮沐天的手,哽咽不成声:“阮伯伯,我已经跟瀚宇离婚了,再也不会打扰到您了,也不会让阮家蒙羞了,求求您,快点好起来吧。”
她痛哭出声,不止是为了他哭,也想到了自己可怜的爸爸。
爸爸的惨死,病床上昏迷的阮伯父,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真是她想象中那样,那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一刻,她的心忽然沉静下来了,真的什么恨都没了!
如果真的就算是阮瀚宇设计了那场车祸,她现在也不怪他了!毕竟他也一样的承受着这种痛苦,而且他的痛苦比她还要痛,他要每天面对着这病床上最亲最尊敬的人,他的爸爸,这种煎熬该有多么蚀心痛骨?
她也不怪季旋了,痛失心爱的丈夫,一个女人该有多少的恨。
这一刻天地宁静了,心也沉寂了。
万事万物都回到了起点。
她想,她是不是应该就此离开,然后带着妈妈,去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安度余生。
不管她与阮瀚宇之间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他们已经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