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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说在南屏山上,可南屏山并非一座山,而是一群山,天知道那个变态在哪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尉迟访的府邸里西湖不远,天黑前一行人已经抵达南屏山脚。
冷血陆小凤心急,但摸黑上山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们的爱人生死未卜,但就算担忧到极点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找了块较为宽阔的林地安营扎寨。
——三天!只有三天!
南屏山,小竹屋。
屋内甚是空旷,只有一张竹床,一把木椅,当中一根顶梁柱。
此刻,木椅上的红衣人手撑在扶手上抵着下巴,嘴角翘起,凤目满是冰冷阴狠。
他盯着被绑在床上的女子,玩味地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个遍。
——居然在我面前叫那个死人的名字?!
花杜鹃恶狠狠地想,他恨这女子。
——那人已经死了!从他被恶龙带走的那天起。
花杜鹃眼光扫向柱子上昏迷中的厉南星。
要不是这个人将他救回来,说不定他早就死了。他要是死了,也就不用受到那药的摧残。
他还记得一个月前,恶龙将浑身穴道被封的尉迟访带回涅槃本部后,那些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模糊地看见恶龙对他笑得悲凉无奈,之后的事,他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那些老不死的给他喂了药,接着全身筋骨血肉神经开始毫无规律地抽搐扭曲,痛得他满身冷汗。
那是无边无际的痛楚。
一天一夜,甚至不能让他觉得麻木。
他在无人 的石室中咬着牙关忍耐,细碎的呻吟在他自己耳畔回响。
他无法晕过去,但是连自戕的力气都没有。
空荡的石室将他的呻吟放大再放大,于是他咬碎了牙不发出声响。
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狐狸我考试回来了 那叫一个悲惨。。。第一题不会 第二题不会 第三题讲得是神马啊。。。总之今天过的很悲惨 相信明天会更惨。。。
奸
后来?
后来他不痛了,全身上下仿佛重生般。
他闭上眼,感觉自己的内息浑厚,轻轻一掌便将石壁震了个粉碎。
之后他被人带出了门,辗转各地狙杀与他毫无瓜葛恩怨的人。
为什么?
他问过自己。
但是,没有答案。
只是一种本能,寻求鲜血的本能。
他的脾性乖戾,至亲的人被他一剑穿心。
痛快,无法自拔的快感。
他记不清以前的事。
尉迟访?
这是我?
他回忆着仅凭的记忆。
——这么窝囊的人,居然是我?
他不信,抬手震碎了红木的桌子。
尉迟访,他不认!
自此后,花杜鹃,便成了他的名字。
他记得那个原本是他的目标的顾惜朝,还有他的杜鹃醉。
想起来就牙痒痒,满腔的仇恨无处发泄。
奇怪,明明只是试了一次药,怎会有如此深的血海之仇?
花杜鹃不知道,他也懒的想,任凭那恨在内心滋长。
他恨。
他恨尉迟访接触的所有人。
印象中那么久的接触只是让他徒增恨意。
四大名捕、顾惜朝、戚少商、习玫红,不久前又出了个厉南星。
厉南星?
他记得厉南星有个感情很好的情人,叫陆小凤?
别问他这是从哪儿知道的。
陆小凤,江西神探。
——哼!
他此生最恨的便是神探名捕。
花杜鹃继续杀人,以不可能的速度辗转两地,杀人,下毒。同时在心里暗自筹划。
他要让这些所谓的正义彻底瓦解!
上头找到了无名小派的掌门孤雨安,拉拢有意复组的天魔教,筹划了那次所谓的武林正派。
他知道上头本想让他趁机除掉戚少商、四大名捕,还有所有妨碍到他们计划的人。
可他偏不。
花杜鹃忘不了那些人对他下狠手的丑恶嘴脸。
他虽不服,但是能忍。
他要让那些人痛苦,但是不能死去。
最好,再以他为复仇对象不停追赶,让他有机会尽情凌虐。
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于是脸上的笑容越发邪魅。
——你们不是神探名捕吗?
花杜鹃冷哼,视线在习玫红厉南星两人之间穿梭。
原本他是想连带追命顾惜朝都“请”来的。
“不着急,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他嘴角咧得很开,清秀的脸有些狰狞。
花杜鹃走到屋外,抬眼看着天色。
——他们的话,已经到山脚了吧。哼,等你们找上来,一切。。。
他忽然有些不忍。
“该死!”
花杜鹃狠狠甩头,他想起了一个画面。
但他不想看,十分不想看。
他回屋,自床下摸出一坛酒,坐到门槛上仰头直接灌下。
月很亮,临近十五,差一点点便是完美的满月。
他抬头看天,月色有些刺眼。
眼前的景物模糊起来,他似乎看到有人朝他靠近。
但是,没有。
他自嘲般笑笑,忽然想起什么,笑容扭曲地邪恶。
这几天他经常能看到以前的片段,虽然模糊不清,内容也不完整,但他仍感到不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
“该死的,心痛什么!”
他咒骂出声,仰头又是一口酒。
酒,是好酒。
温润的桂花酒,不烈,但他喜欢。
他忽然看见自己和一个青衣书生坐在窗边,面前的桌上有两壶清酒,桂花酿。
窗外是满目的绿色,初春生机焕发的嫩绿。
“可恶!”
花杜鹃忽然回过神来。
——又是这样?
——明明你都死了,为何还要纠缠不清!
他越发怨恨,手中的空酒坛瞬间爆成泥渣。
他一甩红衣站起身,提气掠向树顶。
他再也受不了了!
花杜鹃在山脚搜索,不多时便来到几人露宿的空地。
他暗自冷哼,翻身回去,一路钉下梅花针。
翌日。
冷血率先醒来,天还未亮。
正值春末,山中早晨的气温微凉。
但他已是一身冷汗。
——我竟然。。。!
冷血脸色微红,瞬间煞白。
刚刚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天未见的习玫红。
他梦见习玫红扑到他怀里轻泣,她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柔情。
于是他低下头,浅吻着她。
忽然间寒气袭来,他来不及反应,就见习玫红胸前伸出一段黑色的剑,血色的液体染红了 两人的衣襟。
他抬头,看见那灰色的人影,那熟悉的浅笑,还有他手中的墨池。
于是他惊醒,心头是深深的不祥。
他怕了,他怕梦中的一切会发生。
他怕习玫红死去,他更怕杀了她的是那个人,那个曾怀着满溢柔情吻过他的人。
冷血坐起身,平缓着内息心跳,余光瞥到对面的树干上嵌着一只黑色的针,一只他睡前还没存在于此的针,顶端洁白透亮的梅花反着冷清的月光。
他当下握紧手中的剑,出声叫醒了众人。
花杜鹃回到山间竹屋,内心如释重负。
——如释重负?哼,我真是疯了。
只为了那些恼人的回忆便亲自“引狼入室”,他不是疯了是什么?
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因此如释重负。
他静坐片刻,待到窗外天明。
眼看着天边深色渐退,他嘴角浮现一丝残忍的弧度。
“请你们,一定看好了啊。”
他自怀中摸出两个瓷瓶,各倒出两粒,一人一种喂到那两人口中。
不多时,厉南星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他皱着眉。
“你是谁?”
花杜鹃咯咯笑着,“我是谁?我是陆小凤的救命恩人啊。怎么,厉教主不记得了?诶诶,枉费我那吊命的解药。”
厉南星抿紧了唇。
“你是尉迟访的什么人?”
花杜鹃眼神一凛,声线发寒:“尉迟访?又是尉迟访!我告诉你们,那个叫尉迟访的窝囊废,已经死了!”
他说话的时候转头看向竹床,习玫红刚刚转醒,恰巧将最后半句收进耳中。
“尉迟大哥!你、你这是干什么?快给我们放开!不然——”
花杜鹃瞬间已至床前,伸手捏着习玫红的下巴,笑容温润,语气阴狠。
“不然怎么样?习姑娘,你还是安心闭上嘴吧,你哪个和蔼可亲风度翩翩的尉迟大哥,早就死了!”
习玫红眼见他的表情自她熟悉的浅笑变成阴狠毒辣的坏笑,不自觉地缩紧了四肢,手腕脚腕勒得生疼,疼得她眼角渗出泪水。
“尉迟大哥——你变了。。。唔——”
花杜鹃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哪怕是姓都不行。
他不等习玫红把话说完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指尖用力收紧,不多时她已面色发紫。
他冷笑一声,收手直起身。
“厉公子,我实话告诉你,我曾经是尉迟访没错,但现在,我是花杜鹃。不过。。。”他忽而笑起来,笑得厉南星不忍再看,“接下来的事,你们愿意算在那窝囊废身上,我乐意之极!”
他冲厉南星眨了下眼,回身抓住习玫红的衣襟两边一分。
“呲啦”一声炸响在厉南星耳边,他瞪大了眼看着那人的动作,想也不想便扬声喊道:“有什么事找我!习姑娘她是无辜的!”
话刚说完他便感觉自心脏蔓延出灼人的热度,顺着血液流经五脏六腑,没过多久连气息也开始不稳。
他愤恨地看向红衣人。
——怎么会这样?
厉南星不知道为何短短一月,原来那温润略带狡黠的人会变得如此不堪。
他闭上眼,想静下心来运功解毒。
耳边是愈发粗重的呼吸,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和衣料碎裂的刺耳声响。
——不行!
厉南星无法精心凝气,他干脆睁开眼,压抑着呼吸说道:“放了习姑娘,有什么。。。呼——冲我来。。。”
红衣人停下动作,满意地看见习玫红双颊绯红气息不畅,衣衫散乱。
他想了想,说:“那好,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上了这女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