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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斯抬眸,忽而怔住。
他昨夜睡前思来想去到底如何才能折磨这个女人,想来对一个饥饿非常的人来说在他面前吃山珍海味但却只能让他白白看着应该是非常痛苦的吧,想到这个主意之后,菲比斯才心满意足地上床休憩。
那女人此刻却没有他料想的满脸馋色,而是,转头,望着窗外遥不可及的天空,怔忡着出神。
眸含忧伤。
侧脸如画。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人。
菲比斯倏然之间感到一种难言的愤怒。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女人这样的表情!
软弱,忧伤,看起来像是思念成灾的模样。
此时此刻,她囚于他的囚塔之中,六日未进食,身上尚有未愈合的伤口,竟然,还能想着别人?!
小王子本是很好的兴致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再也生不出捉弄女人的想法。
放下雕刻着精致花纹的象牙筷子,菲比斯拿起筷子旁雪白餐巾拭了拭嘴角,起身,转身就要离去。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
只迈出了几步,却听见锁链悉悉索索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小王子回头,却见那女人竟是起身,倒退着走向窗口。
“菲比斯,当年,我给予你的三日,今日,已经还清。”那女子慢慢退后着,菲比斯看不清那女人表情,却觉察到女人的声音越发温和。
“。。。。。。”菲比斯眯起金眸,向那女人望去,这个女人,打什么鬼主意?!
“所以从此以后,你我,再不相欠。”随着这句话的完结,女人身上的锁链竟是不知为何铿然落地。
菲比斯猛然睁大双眸,不可置信。
这寒铁打造用了世上最为精巧技术的锁链,竟是,被这女人破解了么?!
那女人退后一步,已是挨近窗口。
“菲比斯,其实,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男子。”女人对着菲比斯微微一笑,言语温柔,竟好似情人间的呢喃细语。
菲比斯心头一颤,脑海中蹦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伸出手去,那女人动作却更快,微笑着退后一步,已然从那不知何时被解下布满锁链的窗口一跃而出。
“不!”菲比斯疾步猛跟,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却只看到女人快速下坠的慢慢化作一点的身影。
“该死!!”菲比斯狠狠攥拳击打墙壁,金眸愤怒,表情扭曲。
这里是万丈悬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海水以及无数暗樵。
这个女人,竟然是想要去死么!
眯眼扫视一圈,菲比斯的目光却是被那被女人整日依靠着的墙壁上的字吸引。
莱昂纳多恰时进来。
挥手,对着莱昂纳多冷静下令:“就算掘地三尺,深入海下,也要把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深吸口气,菲比斯复又恢复凡人勿近的淡漠表情,快步走出房间。
但莱昂纳多分明看到,小王子背在身后的晶莹手指,殷红宝石般的鲜血沿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滴落下来。
而这宝石般鲜血的开始,却是那一行中国字。
“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难:出生,成长,遇见你
我有三种幸福:出生,成长,遇见你”
莱昂纳多眼神复杂望向窗外。
那个“你”,菲比斯,我尊贵的殿下,是你么?
如果是,那么,在那个女人的心中,你该是怎样的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海子的原诗是这样的:在夜色中
我有三次受难:流浪 爱情 生存
我有三次幸福:诗歌 王位 太阳
正文104金发的风骚男与面无表情的恶仆(1)
阳光明媚;海天一色。
豪华游艇之上,男子身着宽大浴衣手举小巧香槟高脚杯,微笑着吟诵些什么。
那男子及肩金发被束成马尾扎在脑后,浴衣衣襟大露露出蜜色胸膛;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光芒。
“哦,这天气,真是美妙极了,看来我这次出行;还真是正确的决定!”男子抿了一口香槟;转过头来对着舱门内一笑;英俊的脸上阳光一片;让人不禁心情也是大好。
“那是当然,我的主人,您的任何决定,都是英明的。”舱内管家面无表情这样回答道,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但那金发男子却毫不在意管家言不由衷的话,仍摆着仰望天空手举香槟的pose抒发着自己难得出游的高昂兴致:“看这天空,是不是比米兰的要蓝很多?看这白云,是不是比米兰的更加可爱?”
“哦!撒丁!我可爱的撒丁岛!我是如此爱你!”男子念念有词湛蓝眸子似有泪光一副被自己感动的模样。
管家面无表情的脸无声地抽了抽,更加言不由衷:“我主英明,我主的任何决定都是非常英明。”
“那是当然,”金发男子哼地一声扬起头颅,一副趾高气昂的孔雀模样,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立刻低下头来,低声不确定道:“也包括捡了那个已经睡了一天的东方女人?”
“。。。。。。”管家很明智地选择不说话。
“好吧,虽然那个女人长的不漂亮身材不火爆,但是,”金发男子很无奈地怒了努嘴:“谁让先祖曾经说过每个女孩都是一朵应该由我灌溉的花呢~”
“不过,那个女人还没醒?”金发男子皱眉,看了看天空,一脸苦恼:“这种天气如果不给她清洁,她会脏到我受不了的。”
“所以,我可爱的管家Bacco,就由你继续重复昨天的工作来给她做个小小的清理吧!”男子伸出食指冲着面无表情的管家摇了摇,随即对着海面吹了声口哨。
欢欣之极。
这从头到尾,就像是这男子一个人的表演。
充满感情的,富有戏剧性的,即兴演出。
面无表情的管家从头到尾都静默无言,除了那两句很明显就可以听出来的言不由衷的话,显然他已经习惯了自家不着调的主人不分时刻抒发感情的奇怪性格。
接到主人的指示,管家Bacco默然地从舱内转身,向下走,进入宽敞的舱底。
舱底有两张卧榻,一张茶几,圆形的透明窗户足以见窗外美好的海面风景。
女人就躺在管家Bacco平日里睡的那张卧榻上。
从堪称奢侈的洗手间拿出盆和毛巾,又从那一排排整齐放好的纯净水里放了半盆水。
他可不担心水不够用,毕竟,有谁出游还必须带上几十桶的纯净水保证在他想洗澡的时候可以洗澡?Bacco臭美的主人就是这么一个对清洁工作要求严格的人。
端起小盆,Bacco走向卧榻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女子捞上来时一身的白服湿淋淋且布满鞭痕已是不能穿了,Bacco只好给她换上了自己的睡袍。
拉开宽大睡袍的腰结,女人白玉般的身体便是□裸暴露在Bacco眼中。
即便这身体的手臂胸部还有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却不影响管家Bacco良好的兴致。
事实上,与金发男子所想完全相反的是,管家Bacco很喜欢这份工作。
Bacco拿起毛巾拧干,先是轻轻地擦拭女子苍白的脸颊,额头,再来是下颚,颈项,复又往下,便是那两团香软的馥郁。
微微顿了顿,Bacco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似有两团亮光闪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女子胸前狰狞的疤痕。
这具苍白女体上的狰狞疤痕,有一种妖异的美丽。
拿起药膏轻轻涂抹,指尖女子肌肤温良的触感让Bacco不禁吸了一口气。
这女人脸庞明明平凡,但这身材,却根本不像自家那位从捡了这个女人就丢给Bacco的主人所说的平板之极,相反,在Bacco眼中,这具身体,担的上比例完美这个词组。
就是有点太瘦了。
擦过药膏,移至女子的腰肢,Bacco面无表情心里却这么想道。
他那位主人若是此时在,想必会大吃一惊。
从来都面无表情站在角落里就能被忽略的管家Bacco的嘴角,此时微微上扬牵扯出了淡淡的弧度。
当然,笑容对于金发男子Amos来说,并不算什么,从小就接受堪称整个欧洲最为风流开放的教育的Amos,从16岁开始就知道怎样笑让女人拒绝不了。
但对于管家Bacco来说,却意义非凡。
至少在Amos的记忆中,自己这位沉默寡言的管家,从来都没有笑过。
腹部平坦肌肤细腻光滑,Bacco也曾见过自家英俊风流从来不缺女人的主人与之良宵一度的东方美女,却没有一个让Bacco心生如此感慨。
如此想要看看这女子睁开眼睛该是如何神采的感慨。
擦拭的毛巾沿着腹部下移,Bacco停住了手。
他有些犹豫地举起毛巾却放不下,只得偏过头去。
据说东方的女子大多保守,那么,这个地方,他是不是可以跳过去?
却在此时,一道沙哑的女音传至耳边。
“你是否,决定了要不要给我清理这个部位?”
这是一口流利的意大利女音。
Bacco心中一惊,转过脸来面上却依旧没有表情。
女子微抬下颌,垂下眼帘,嘴角牵起漫不经心的弧度。
浑然不在意自己身体最为娇嫩之处暴露于陌生人眼前。
抿了抿唇,Bacco默然起身,将毛巾丢进盆中,扭头便走。
米彩虹耸耸肩,将睡袍拢好,有些艰难地坐起身来。
真是个有个性的管家。
事实上,她从昨日开始就处于半昏迷的状态,能够听到,却睁不开眼,说不出话。
耳边是流利悦耳的意大利语。
好似还听见一个男人风骚地不时吟诵些什么。
转头四处打量,透过玻璃圆窗只望见漫步边际的大海,再加上这个底舱的豪华设置,米彩虹伸手端过放于卧榻边的盛放着半瓶红酒的高脚杯便是一饮而尽。
由于饮得过急,米彩虹面颊上不禁浮现一抹艳丽的酡红。
她真是饿坏了。
瞥见高脚杯边未开封的面包,米彩虹随手取来,打开包装,撕了一小块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咽下。
过于饥饿的人,不可暴饮暴食,否则,只会对身体造成负荷。
不过,这种有东西在胃中的感觉,真的是很棒。
米彩虹享受地眯起眼睛,转头望向窗外。
不知此时的小王子是否会暴跳如雷?
那张独一无二的绝世俊颜,又该呈现怎样惊心动魄的美感?!
不过,无论如何,这些可都不干她的事了。
“你说那个女人醒了?”金发的Amos蹙起眉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望向站于身边的静默的管家Bacco,不确定道:“说的还是正宗的米兰腔?”
“。。。。。。”有个性的管家却不说话,心中暗忖这个女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穿好衣服,转身便又走下舱底。
“啊喂,Bacco,你这个不听主人话的恶仆!”Amos慢腾腾起身,不满地嘟囔着。
却不料Bacco脚步一顿,就在那由上往下的楼梯口转过脸来,面无表情,眸中却有种警告的意味。
“真是不优雅!”Amos狠狠地哼了一声,却更像是虚张声势?
好吧,他堂堂卡萨诺瓦家族号称意大利最风流的单身汉的Amos,为什么会对Bacco的眼神这么惊惧。。。。。。
真是败笔啊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