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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林家也能跟东方承朔撇开了。
林二春又看向林茂才,他才是一家之主,对林三春的婚事比林春生更有话语权。
林春生赶紧道:“今天爹也说了,以后阿朔跟我们没关系了。”
事实是,林茂才最开始以为那些人凶神恶煞是来寻仇的。
林二春点点头,刚收回视线。就听林茂才骂道:“你这死丫头,肯定是你因为得罪了阿朔了,人家才对我们这么差!你不逼着她写那个保证书,就好好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是个害人精!”
现在林茂才的心情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
他本来受到双重惊吓,被那些问话人的气势惊吓,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那些小聪明和小算计。
还有当事情被阿朔得知后。好事变成坏事的恐惧。
他本以为两边都得罪了,这会听了林二春安慰林春生的话,又觉得有道理,说不定人家就是故意吓唬他的,他后悔得肝肠寸断,后悔自己没有聪明一些,竟然什么都说了。这下是多半是彻底失去阿朔这个女婿了,就连救命之恩说不定都大打折扣,真是得不偿失!
可人家为什么要吓唬他们?肯定就是林二春那封保证书引起的。
他惊怒悔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所以这才脱口而出。
林二春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在这夜里,清冷又满满的嘲弄。她不愿意跟林茂才说什么,只冷冷的看着他,在那陌生又漠然的注视之下,林茂才生生将还似乎没有止境的辱骂都给咽了回去。
夜,总算是清静了。
林二春拒绝了林春生的相送,快步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晚上,她都在做梦,睡的头昏脑胀,却偏偏醒不过来。
那倔强得有些偏执的东方承朗,一会是十八岁的样子,一会又变成了年近三旬的成熟男人,薄唇紧抿,仇恨的看着她,似乎在问:林春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明明可以跟以前一样置身事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醒来的时候,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浑身虚弱,四肢软绵绵的不想动。
还是林茂才不放心家里的作坊要赶回虞山镇去了,林春晖过来喊她,她才不得不从床上起来了。
林二春没有打算跟林家人一起回去,她精神不济不愿意再折腾自己,而且她还有悦来楼的事情想要尽快找个机会告诉童观止,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林春晖想要缠着她一起玩,还是被林春生给带走了,约好了回到虞山镇之后再去看她。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林二春等了一天,直到天色发暗,也没有等来童观止,却碰到了有一阵子没有见过面的薛桐花。
薛桐花也是面色憔悴,似乎受到了惊吓,在客栈的走廊里跟林二春面对面的碰上了,她只是稍稍一愣,旋即就漠然的偏开了视线,那眼神分明是认识的,但是又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幽怨。
就像是林二春在后山屯聘人帮忙处理柿子的时候,薛桐花混在人群里第一次看她那样。
林二春先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话说回来,她跟薛桐花达成过一个还没有完成的协议,双方也算是互有了解了吧,她怎么也不会这么看她,简直就像是又被她抢了廖秋明那个渣渣一样。
等回到房间,林二春才赫然领悟了薛桐花那眼神的用意,这才后知后觉的在心中赞她一声:这小娘子真是实力派!这样聪明的姑娘要是出身好一些,指不定会如何的飞?腾达,过得风生水起,可偏偏。。。。。。
薛桐花是在假装跟她完全没有接触过。这个时候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林二春能够想到的原因只有东方承朗也盘问她了。
而薛桐花的举动也说明她没有供出林二春来,当她们的交易不存在。甚至没人明里监视了,她居然还能做出第一次见面的神态来。
这个女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想通了这一点,林二春简直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是猜到东方承朗肯定会去村子里查探,但是时间紧迫,她居然完全忘记了薛桐花,要是薛桐花说出她们之间的协定,那她早就认识东方承朔的事情就暴露了,现在哪能好端端的躺在客栈里。
东方承朗可不会像童观止那样并不逼迫她,到时候她该如何应对?
幸亏了薛桐花机警,也抗住了东方承朗那吓唬人的阵仗。
而且因为薛桐花,东方承朗肯定会更加怀疑,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她再一次的警告自己,一定要慎之又慎。
林二春这一晚上翻来覆去,也没有等到童观止过来,想到东方承朗现在说不定还盯着自己,她决定不等了,先回去虞山镇再找机会。
她自然也不知道,因为薛桐花带着东方承朔去过康庄的事情,再加上薛桐花的供词,又在东方承朗的心里又翻起了怎样的翻天巨浪,他甚至亲自往康庄去了一趟。
原本只是林二春哄薛桐花的一个谎言,换来东方承朗如此郑重其事的对待。。。。。。童观止和陆齐修一直在查灭了康庄的真凶,自然不会错过这一点,不管真假线索,他们都会跟进。
所以。童观止也没有时间来找林二春了。
事情已经朝着林二春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童观止的忙碌一直持续到东方承朗离开苏州府。
而这七天时间里,林二春始终也不敢给他送信,只能将满心的怀疑焦躁都压下,让自己彻底忙碌起来,熬糖,将水果酵素做最后的澄清过滤和封装,准备过几天去一趟嘉兴。
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舍不得提前毁了那些还欠一口气的露酒,还是对诓骗利用东方承朗有些于心不忍,究竟能不能吸引东方承朗看中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接近荣绘春,她都不想去往下深想了。
江、淮、豫、青州交界处有一吕孟湖,这里也是东方承朔北上回京城的必经之地,他一路上时不时就遭到刺杀。过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
此时正是渔歌唱晚时候,他站在船头虽然风尘仆仆,面有疲态,但是看着这连绵百里,流波浩浩的景象,还是松了一口气,等过了这片湖泊,摆脱追兵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这里是四州交界处,回京城的路有三条,走哪一条都行。
没完没了的被追杀,他真的是烦透了,东方承朔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以前究竟是有多讨人厌,才会有三批人马在追杀他,那三批人似乎还互相不认识。
等他回了京,一切尘埃落定,肯定有算账的时候!
眼看陆地在望的时候,东方承朔心中一喜。
这时,却突然从斜里窜出来一条渔船,不由分说就冲着他租用的这小船上射过来一片箭雨,真真是不死不休。
船上眨眼间就被射成了刺猬。东方承朔看看不远处的陆地村落,心一横纵身跳进了水中,拼一拼,总比被射死要强。
哪知道运气不济,落水的时候,后背一痛,被那乱射的箭矢刺中了,他本身水性并不好,没有游多久,他就开始意识模糊起来。
第117恢复,用阳谋来对付
强烈的求生欲让东方承朔只是恍惚了一瞬,在能够顺畅呼吸的那刻他就清醒过来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夕阳余晖还未落下,金色的暖光依旧平铺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经过水波的反射之后,那光线直刺得他眼睛发涩。
那艘被箭矢射成像是刺猬一样的乌篷船还在水面上打着旋儿,箭雨还没有停下,四周仍旧闹哄哄的,喧嚣声忽远忽近。
一切都是他落水时候的模样,算算时间的确只过去了一瞬。
在这被死亡逼近的漫长一瞬里,除了活下去的念头支撑他之外,还有无数的画面冲入他的脑海里,让他头疼欲裂,那滋扰了他半年之久的头疼症状,在这一次似乎到达了极致,之后突然骤然减轻。
东方承朔眯了眯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眸像是被打磨过了的极品兵刃,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杀伐之气,似要将这波光都割裂了。
他是东方承朔!
他回来了!
这时,前面传来粗鲁的吼声:“不想死就抓紧了!还以为是具尸体呢,没想到居然还活着,要不是怕你扰了我们大当家游湖的兴致,谁耐烦管你!”
东方承朔怀中的竹竿剧烈的抖动,正好戳在他被箭矢贯穿的伤口上,他赶紧抓紧了竹竿,借助对方的拉力,奋力往前面的大船的方向滑动。
在他落水憋气的时候,湖面上正好出现了这艘大船,后背的刺痛让东方承朔的意识虽然清醒无比。但是身体的本能却控制不住,不管那竹竿的另一头连接的是龙潭还是虎穴,他都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死在水里。
他坚定的往上攀爬,狼狈的趴在船舷上往外吐水。
船上立着几个年轻男子,一肤色??体格健壮的年轻汉子就站在东方承朔的身边,居高临下低头看了他一眼,旋即双腿张开,叉着腰冲着那放箭的船只豪气粗狂的喊话:“哪来的贼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敢在这吕孟湖上闹事,胆子倒是不小!”
对面那船上有人冷声回话:“官府办案,无关人等速速回避,赶紧将刚才拉上岸的人交出来,不然以同罪论处!”
那汉子呵呵冷笑了一声,啐了一口:“这么嚣张啊!你们是第一次走这条道?”
对方“嗖”的一声破空射来一只利箭,并喝道:“少废话,赶紧交人!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汉子“哟呵”了一声,一面吩咐将船往边上行驶,一面骂骂咧咧笑骂着回话:“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朝廷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东方家的来了我吕孟湖也得给老老实实的盘着!”
说完。他垂下眼睑扫了一眼东方承朔,道:“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让官府这么追杀你?”
东方承朔已经吐出几口水来,气息也平缓了许多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判断出这汉子约莫是这一带道上的人,在此地应该还颇有势力。
听他的语气,甚至对东方家也颇为不以为然,口气倒是很大。
历朝历代都有这样介于匪患和朝廷之间灰色地带的帮派组织,他们跟朝廷时而抗争,时而又能互相妥协。已经摸索除了一个微妙的利益平衡,平时基本上能够相安无事。
大夏朝开朝短短几年,有些地方尚有匪患流寇存在,像这样的灰色组织更是不知几何了。
东方承朔出于自己的身份和立场,私心里对这样的人是十分反感的,但是他也知道眼下是形势比人强,若是落在那所谓的“官府”手中,他肯定是必死无疑,反倒是这些还能够帮他一把,让他们互相消磨也是不错。
眨眼间,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虚弱的站起来,拱手道:“大恩不言谢,那些人手段毒辣,跟在下是不死不休,在下虽然想要活命,却也不想牵连无辜,能不能请阁下借一条小船?我夺船逃走,想必对方也不会咄咄逼人连累你。”
那大汉闻言,哈哈一笑:“你这人倒是实诚,老子就是讨厌那些怕死的,最烦那些说什么大仁大义怕连累了人慷慨赴死的,这不是让道上的兄弟嘲笑老子么,你这人。。。。。。”
话音未落,突然“嗖嗖嗖”几声,几只利箭一只竟然直接刺在了船帆之上。
东方承朔目光一闪,看向那边发箭的船,对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他死。
顷刻间,又是一片箭雨密密麻麻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