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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好心的提醒:“一炷香的时间都到了。”
话落,?衣人目光里划过暗芒,瞬间手起刀落。
胖老头的惊叫声顿时就没了,嘭的一声,重重的倒在地上。
童官华跪倒在地,目光如刀看着童观止。
满园寂静,只有三老太爷喘息如牛,几近晕厥。
“下一炷香的时候,将童官华和这个杀了。”童观止随手指了一个人。
被点到的人,哆嗦着道:“观止,我是你五叔,你不能。。。。。。”
童观止只冲那人笑了一声:“可不是我请你们来的,你们非要来送死,谁又拦得住。”
“你。。。。。。”
“住嘴!”那?衣人恼怒道,“童观止,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说让我杀哪个就杀哪个!我偏不!来人,将这宅子给我搜个底朝天,将童柏年给抓出来,一会就拿他开刀!看你还嘴硬!识相的那就赶紧将东西交出来!”
马上有?衣人依言行事,到处去搜去了。
童观止神色平静,吩咐屋内的小厮给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来。
问那?衣人:“谁告诉你我手上有东西?”
“老子自然有知道的渠道,这也要告诉你!”
童观止道:“我童氏族人知道的尚且不多,你的渠道。。。。。。若不是我族内出现了叛徒,就是……你是青州顾氏?除了他们再没人知道了。”
衣人冷笑了一声,道:“猜得不错,既然知道,那你也该明白我们的手段,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些人都死了,也就轮到你了,还是童大爷想要好好的回味一下当年被绑架的滋味?”
话落,突然凌空一箭射在了那?衣人的心口之上,这人完全不及反应,瞪大眼睛倒地身亡了。然后又是几声金属刺进肉里或是兵刃相接的声响,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断的有人倒地身亡,转眼间方才还威风凛凛的?衣人已经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人给处理干净了。
童官华原本直挺挺的跪着,现在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抽掉了,瘫坐外地。
陡然转变的局势,让屋内的人目瞪口呆,不过不明这第三方人的来历,他们依旧不敢放松。
童观止蹙了蹙眉,这血腥味让他鼻尖发痒。
一个粗狂的声音道:“直娘的!青州顾氏的名也是你个瘪三能够借用的!就你们那衰样,也敢称青州顾氏!老子要杀人就光明正大,不需要借任何人的名,也不愿意被你们借这个名!利用我们,你也敢!”
他朝身后吼了一嗓子:“将那些冒牌货都给抓了,抓不住的杀了,我倒要看看谁打着顾氏的名号装神弄鬼!”
吼完了,朝童观止所在的方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是青州潘泊生,童观止,有一桩关于顾氏的陈年旧怨想要讨教一下你!你若是敢撒谎,老子手上的刀也是不长眼的!”
话落,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彪形大汉。等站在光线所及处了,他才让了让,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在这大汉的衬托之下,越发显得娇小,深蓝色的斗篷将她从头到脚都遮住了。
她往前两步,在童观止面前站定,取下了斗篷,露出一张苍白的娇颜:“童大哥,很久不见了。”
第146旧怨,我就是睚眦必报
童观止似乎并不意外这女子的出现,眼前突然的变故也没有引起他半点儿神色波动,依旧是冷硬、冷漠,还有对这满院子弥散的血腥气的不耐烦。
“顾大姑娘风采依旧。”
顾凌波闻言,贝齿狠狠的咬住下唇,盈盈美眸泛起水雾,她微微垂下眼帘,等再抬起头来,面上已经又带上了笑容,唇瓣一弯,原本有些苍白的唇上,因为方才的蹂躏,竟然多了几点殷红血色,渗出血来了。
她悠悠一叹,目光和声音一样的悠远怅然:“几年不见,童大哥你倒是变化很大,跟传闻中那个童家家主的形象很是契合,要是现在遇见你们,我肯定不会弄错了。”
童观止静静的看着她,并不说话。
顾凌波很快就从回忆里回神,继续叹道:“当年我答应了童大哥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些年恪守承诺,除了这次从不曾踏出青州半步,童大哥路过青州,凌波就差绕道而行了。
因为欠了童大哥一笔债,这些年我也是夜不安枕,时时铭记于心,前阵子收到童大哥的来信,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当时我便想,不管童大哥要我做什么,我肯定是义无反顾,后来也半点也没有犹豫,就按照你的吩咐去行事了,之后才算是睡了一个囫囵觉。”
她又上前了两步,就站在童观止一臂之外了,歪着头,紧盯着他,问道:“童大哥。凌波这样是不是特别的乖?你可还满意?”
童观止道:“顾大姑娘的确是言出必行。”
顾凌波?了?,突然清冷一笑,这笑声跟她方才说话的声音相比,尖锐得多了。
这一笑彻底打破了这院子里因为她的出现而带来的短暂的、若有似无的松缓气氛,血腥味还未消散的空气中顿时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这让站在童观止身后,正面朝着顾凌波的童氏族人们又一次经历了心路上的峰回路转,心中暗道倒霉,这顾大姑娘怕也是来者不善,青州顾氏那才是真正的水匪。
顾家在前朝的时候曾经是青州水上的霸主,青州又处在中原腹地,童家要做生意就绕不开青州,绕不开顾家,在场的这些人中就没有不知道顾家的。
顾凌波神色一敛,一扫方才软绵绵的惆怅,就连声音里也陡然变成了落地有声的坚硬:“童大哥这么说,想来应该是对凌波的表现十分满意了,凌波少不经事时候的过错,应该是弥补了吧?”
童观止闻言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顾凌波被他这笑声激怒了,攒着拳头,激动的低吼道:“你笑什么!笑我的愚蠢和自作多情是不是?你是应该笑,可笑我一心想要补偿你,弥补当年的过错,却不知道,不知道。。。。。。。”
她说不下去,声音从高昂变得低沉,带了几分哽咽。又倔强的忍了回去,压抑得有些发颤:“今天我过来就是想要问你一句,顾家当年在金源渡口。。。。。。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你插手了?”
怕童观止否认,她急促的道:“金源渡口战前,我听爹和几位叔伯、兄长商议,那时蒙古人的水军形同虚设,他们并不善水战,那城中的领军将领也是汉人,早就有投降大夏的意思,只是武德帝想要在水军立威,拿他来练练刀而已,那一战并不凶险!”
“而我顾家之所以在那一战中举家出动。主要是为武德帝助威,让这一战显得慎重艰难,到时候能够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凸显武德帝的本事,也是顾家的功绩!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顾凌波又一次顿了顿,“可那里却发生了意外,那敌方水军的表现分明就是早有防备,让金源渡口却成为顾家人的葬身之地!你曾经说过,这世上的事情,人为多过意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意外!那你告诉我,这是意外吗!”
顾凌波说完,身体微微有些发颤,眸子里也是一片通红。
童氏族人闻言也是一惊,对于顾氏一夜间家破人亡只留下一个孤女,然而皇家对于这开国功臣也没有半点的封赏,让顾氏一门死的静悄悄的。。。。。。的确很是蹊跷,他们当中自然也有人猜测过内情。
不过,顾家都没了,跟他们也就只是个生意合作伙伴,也就是心里琢磨琢磨,谁会有那闲心去管别人的闲事,何况这还是跟武德帝有些关联的!
现在听顾凌波的意思,她竟然是怀疑童观止了?
难道顾家人不是死于战乱?
可,童观止能够在其中做什么?
顾凌波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童观止身上。
就连瘫坐在地上的童官华也抬起头来了,神色幽暗,唇角弯起,那笑容复杂难明。
童观止道:“你一直不喜欢看书,应该还没有看过翰林院最新编写印刷的前朝史书吧!大夏朝攻克金源渡口一战凶险万分,两度出兵,第一次因为将领急功冒进几乎全军覆没,损兵折将近万,若非。。。。。。”
“够了!”顾凌波低吼道,“不要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童观止,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要拿这些虚言来糊弄我!
我知道论口才我是说不过你!我永远都说不过你!你能够在灭我顾氏一门之后还让我觉得亏欠你,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竟然想要去弥补你这个凶手,我们以前的那些情谊算什么?你这些年看我像是个傻子一样,对我可曾有过一星半点的后悔和怜悯?”
顾凌波有些狂乱的摇了摇头,她一路上都在压抑和煎熬,在猜疑和痛苦里挣扎,原本以为所有的眼泪早都在失去爱人,失去家人之后流尽了,可此时,这时看着面前淡漠的男子,她干涸了几年的眼眶突然发酸,竟然再也忍不住,眼泪顿时倾泻而出。
她哭得声嘶力竭,无人打扰她,好一会儿她才质问道:“你没有,你如果有,就不会理直气壮的让我来还债,我真想看看你的心究竟是是不是肉长的!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我是做过错事,我尽力去弥补了,你呢。。。。。。”
潘泊生见她颤抖不止,几欲倒下的模样,忍了忍,犹豫的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胳膊,安慰道:“大妹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让那凶手血债血偿!你……别哭了……”
顾凌波抽回手臂。潘泊生呐呐的收回手,将一腔愤懑之气都朝着童观止吼道:“姓童的,你欺负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本事!敢做却不敢当,实在为我辈之耻!”
童观止无视他的挑衅,道:“顾家几位当家死于战祸,杀人者是金源守将,顾家大公子因为当今圣上护驾而死与东方承朔身边副将冯毅之手,若是潘当家要血债血偿,很不必在童某面前夸下海口。”
“你。。。。。。”潘泊生双目瞪大,指着童观止说不出话来。
童观止的意思是他要讨公道应该去找武德帝,找东方承朔。
童观止说的这些潘泊生当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对东方氏全无好感,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对抗逐渐平稳的大夏朝廷,也只是以卵击石。
这一次,从知道顾家之事还有内情之后,他就在摩拳擦掌,对抗朝廷是没办法了,但是总能为顾凌波做点什么。
可,现在被童观止找到了漏洞,他顿时急的面红耳赤,转向顾凌波,抓耳挠腮道:“大妹子,我不是在吹牛,只要你一声吩咐,我保证毫不犹豫。”
顾凌波这会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了,冲他道:“潘大哥,你不用跟他说这些,你是说不过他的。”
她反手在面上一抹,水光散尽了,伸手指了指童观止身后的童官华:“你忘了,我们有证人,童官华当年就一直跟在童柏年身边,对他们父子的行踪很是清楚,他去青州找你的时候言之凿凿,肯定是有证据的。
我不想被人利用,也不想冤枉人,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潘泊生顿时找回了理智,冷声冲着童观止身后道:“童官华,你去青州找我的时候,说了只要我跟你到了江南,见到童观止你就会将证据交出来,现在,你说的我们做到了,证据呢?”
童官华被点了名,无视族人或谴责或愤怒的神色,直起身来了。
他的确做过,此时被潘泊生指到面上来,也无法不认账。
童观止只眉梢动了动,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