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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质量肯定是参差不齐。武功高强的也有,却极少,而且也轮不到林二春来挑。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规定向来都只能用来约束普通老百姓的,像童观止,荣绩这样胆大的,或是亡命之徒,手上就有很多人,他们可并未经过官府的同意,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出现在官府造册中。
林二春要的可不是那些武力值说不定还不如她的壮士,她想要真正有本事的,不是谁的耳目,就是专门保护她的,不求对方武艺有张小虎那么高,但起码得在关键时候能够保护的了她,她现在身边只有小幺一个,肯定是不够的。
她很惜命。
可这也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朱守信想了想道:“老奴倒是认识一个,此人以前是当捕快的,后来受了点伤就没在衙门里干了。。。。。。得问问他愿不愿意,过两日再给姑娘答复。”
林二春点点头,“朱管事既然提起此人,他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这样吧,如果他不愿意,咱们退一步,问问他能不能帮忙寻几个根骨好的,教人武艺。”
“老奴知道了。”
朱守信先离开了,林二春又在雅间里坐了会儿,按捺不住将木匣子里那一卷银票拿出来数了数,数完之后登时心情大好。
她可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以前童观止给她的账册中涉及的钱当然不止这些,可那也只是个数字,没有这个来得真实。现在这些是被她切切实实捏在手上的,看到银票上的票号,她笑意微敛。
童家的银号。
陆道远也真是奇怪,居然还特意交代让底下人将银子存在童家银号里。
林二春听童观止提起过,他跟陆道远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好,既有同行相轻,也是性格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
从他们的为人处事能看得出来,前朝在江南两年,陆家对前朝是消极的,抵抗的,不然也不会带东方承朔进城了,也没少被前朝皇室找茬,陆道远的诸多安排,其实防的是前朝朝廷。
这是东方承朔口中的大义。
童观止就不一样,他这个人并没有非要汉人坐江山的想法,可以一面在江南城中供养前朝小朝廷,一面在城外暗中支持东方氏。
她想:陆道远一定是相信童观止的能力。相信他能够走得更长久。
他们不同,却又都是一样的怪人,明明是商人,都说商人逐利,他们明明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更加有利,却还是因为所谓的原则而自找死路。
她也希望童观止能够顺利度过这一劫,长长久久的,这才对得起他熬白的头发,不要再。。。。。。
林二春拍了拍脑袋,将不受控制的念头抛开了,才摸了摸这票号,跟小幺道:“走,我们去将这些银子全部取出来,找不到别的地方存放,就全部花掉。小幺想要什么,今天我都买给你!”
她如此豪气,小幺认真的想了想,林二春笑着等他答案,他却只认真的摇了摇头。
想不出来买什么,能吃饱,能穿暖,不需要面对以前的事情,他已经别无所求。
林二春也不失望,他不会花钱,她自己会呀!她有许多计划,以前就是差银子实施。
“还是我来做决定吧!咱们走!”
想着花钱,她的好心情也没有持续多久。
一出门,她就听见林三春在叫她。
“林二春,你站住!”
那声音尖锐得凄厉,林二春只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三春喊完整个街道似乎都安静下来了。
从林二春身边跑过去马车上,林三春探出头来,双目圆睁怒视她,眼中通红,里面是滔天怨恨。真像是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林二春毫不怀疑,要不是马车在跑,要不是车里有两个丫鬟拉着林三春,她只怕会冲出来跟自己拼命了。
“你没死?你居然没有淹死!你命真大呀,那样都没死,我早该想到的,你不会淹死,你是淹不死的,各人都有命数,生死簿上,你可不是淹死的,哈!”
眼前的林三春,比上次所见更恨她,也更莫名其妙,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连装都懒得再装了,似受到很大的刺激。
林二春也听说了,林三春是在见荣绘春的时候被掳走的。
那荣绩多护犊子的一个人,林二春还没有对荣绘春怎么样呢,他就来又是警告又是拉她下水,想置她于死敌,林三春对荣绘春。。。。。。
虽然她也可怜,可那也是活该,自己作的。
可,因为这件事的刺激,林三春来恨她,也真是莫名其妙!
林二春看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一个字都不想跟她说。车内的俩丫鬟看看林二春,似乎也不想节外生枝,一直按着林三春,其中一个将帘子都拉上了,马车也越跑越快。
可林三春的声音还是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林二春,我是为你挡了灾了,这一劫本来应该是你的!是你的!你知道吧,我想换你的命那是我傻,算我倒霉,现在我不换了,都还给你!看我倒霉你得意了吧?你别得意,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我改不了命,你也一样,你就等着死吧!我换回来了还能好好的嫁人,我跟以前一样当我的少奶奶,可你只会比我更惨,
你将他抢走了,你得意吗?痛快了是不是?他又喜欢你又怎么样,东方承朔对你念念不忘又怎么样!他就是娶你了,还是会跟以前一样弄死你!
哈哈,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你会死在我前面的,你绝对会死在我前面的,我等着,等着看你怎么死,看你们一对贱人互相折磨。你别想逃,你逃不掉。。。。。。”
林三春狂乱恶毒的诅咒声含糊了,马车也远去了,四周喧嚣依旧,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林二春僵在原地。
头顶的阳光正烈,她却觉得有凉意从心底爬上来。
“她是什么意思?她要嫁给谁当少奶奶?”
小幺就是想回答她,也没答案。
林二春看着早没了那辆马车的街头,低喃:“她自己作的也赖我头上,完全是无稽之谈,卓景行是肯定不会娶她的,卓香琪还想让我嫁他呢,这不就改了吗,什么命不命,非得往上靠,搞笑,东方承朔喜欢我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走,我们去买东西!”她不信她离开这里,离开那些人,还能对她有什么影响,什么命不命,都是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
对街茶楼一窗口,童观止静静站在窗边,目光追随着林二春,直到她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收回了视线,眸光微暗,放在窗棱上的手指关节处发白。
他斜后方,有人在低声汇报着:“……老爷说虞山是祖宗安歇的地方。不能让外人打扰,他将虞山下的田地全部都低价卖给原来的佃户了,都是乡邻,给他们也免得便宜了别人,还有些生意短时间内不好收回来……”
童观止没有示下,他转过身,看向另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查到什么了?”
这人恭敬的道:“朱守信祖籍开封,祖上是做药材生意的,因黄河泛滥迁至锡城,现在他是锡城颇有名望的药材商。为锡城做了不少善事,此人为人圆滑世故,宁肯暂时吃亏也从不与人交恶,口碑极好,在衙门里也颇吃得开。
其他方面普普通通,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实力一般,格局不大,没有什么野心。做生意只能称得上守成,人情往来上……”
见童观止皱眉,这管事有些羞愧道:“只查到这些东西,叫大爷失望了。”能让童观止注意到的商人,怎么也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本事,这管事心里也直犯嘀咕。
童观止并不失望,查不出来,说明对方足够隐秘,藏的深,他才不用担心二丫跟朱守信打交道有危险。
他对二丫跟朱守信。跟康庄的关系有八九分把握能确定,只是不清楚她是怎么找到朱守信的,以前她连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主动告诉他,可现在,她对他也有秘密了,这种被她推开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沉默了会,他指尖在桌面上轻敲,冲先头汇报的人道:“想法子将你手里看顾的几处产业要出售的消息放给他,你按表面情况估好价,可以让三成卖给他。别让人发现异样,也不许暴露身份。”
这管事心中大惊,他看顾的几处铺子全部是童观止的私产,有几处田庄,两处牧场,两处果园,还有不少商铺,看起来不起眼,至少不扎眼,但绝对都是收益可观的,就是比市面价格高三成他都舍不得卖呀。
不过。这也轮不到他做主,只尽职尽责道:“大爷,朱守信这些年来从不曾置办产业,连宅子田地都不曾买过,老奴管着的那些除了一处在锡城,其余都在外地,远离江南,而且跟药材沾不上干系,他不一定会买。”
童观止却道:“他肯定会买的。你只管卖出,不露端倪,别叫人发现都是一家的。”语气笃定。
朱守信也许不要,但他的二丫肯定会要,田庄可以种粮食酿酒,果园更得她心,牧场她以前提过……
这些产业的账本之前还来不及给她看,没想到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给她,要不是怕让价太多让她看出端倪,拒绝收他的,他什么都想送给她,让她开心。连同他自己也送上就更好了。
这管事便也不再多说了:“老奴省得了。”
一番安排之后,等屋里几个管事都走了,只剩下童观止和他身后的一个冷脸年轻人,他沉声道:“那个林三春,将她弄出来。”
年轻人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林三春应该是夫人的妹妹,叫林春晓的那个。
以前童观止就从林三春那知道“林春晓”这个名字并不属于她,属于被她怨恨的那个,本来是他的二丫的。
童观止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林三春不配。可他也不愿意二丫继续用。这也是东方承朔的妻子的名字。
“做成她发疯失足死了的假象,要瞒过荣绍和东方承朔,将人关着,别让她真的死了,留着有用。”
谁说不能改命,他就给她改了,她想嫁人当她的少奶奶?
既然她说能够抢二丫的名字,能挡灾挡劫,不管她是不是胡说八道,他都姑且留她的命。让她继续挡着。要不是还有这点玄虚的用途,就凭她几次三番的惹人厌,她早就该死了。
“是。”
林三春倒是好解决,可东方承朔处理起来就有些麻烦了,童观止真想将那厮一刀切了清净,可二丫亲自将他救了出来,她的用意他也清楚,可就是不甘心。
东方承朔就是他心头一把刀,他也担心东方承朔不死会影响到二丫,他想:“要是悄悄将东方承朔解决了。二丫不知道是我所为,也无从责怪起吧?”
东方承朔现在身体受损,身边也没有得力的帮手,冲他下手实在是极好的机会,看在卓景行的面子上,童观止无意连累卓氏,最好是想个无声无息的法子,让他死了也只会让人觉得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蹬蹬蹬上楼的声音,打断了童观止的思绪,他敛眉看向门口。
门被猛的推开了,朝秦气喘吁吁跑进来,顾不得喘口气,急忙道:“大爷,不好了,有人向夫人求亲了,聘礼都送到客栈了!”
童观止神色一变,刚要站起来,却很快又镇定了:“是卓家吧。”
朝秦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先是道:“大爷,你怎么知道?卓七姑娘看见我了,还跟我说了两句,让我给大爷带个好。她还说卓大老爷要设宴感谢大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