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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换了个人一般。
不过,还是一样的让人厌恶。
从童观止腿伤之后离京,东方承朗就再没有见过他了,这一晃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现在他盯着童观止淡然的神色,看来这大半年他倒是过得很不错,比东方承朗最后一次在京城见到他的时候还多了几分鲜活和神采,目光熠熠生辉,虽不似当年宛如骄阳的灿亮,但是很明显就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而面对他阴晦的注视,童观止也只是若无其事,视线淡然的越过他的肩头,看着舱门外。看得分外专注。
看到童观止这样子,东方承朗的面色更沉,心里暗暗想着:为什么死的不是童观止呢?偏偏是他的堂兄!
他最为信任和依靠的堂兄,好不容易班师回朝了,让他有了帮手,可就是在领了半路击杀童观止的任务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直到如今依旧是生死不知,要说跟童观止没有关系。东方承朗是完全不相信的!
这半年来,他一直在查童观止,就是想要查到一点堂兄的消息,可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和证据,直到童观止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苏州府不久,他就收到了东方承朔在苏州府出现的消息,若是假消息,那为什么他的几个兄长都坐不住了,暗地里派人往江南跑,如果是真的,童观止又正好出现在这里,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东方承朗真想将童观止抓回去严刑逼问,撕破他这淡然的伪装,他相信一个人再怎么变,那本性都不会变,是的,童观止即便现在挂着这一层温和的皮囊,在东方承朗看来依旧是当年初见的时候那个肆意张扬,心胸狭小且睚眦必报的人,堂兄多半是落在他手中凶多吉少了。
可纵使他心中无比确认,在没有抓到童观止的把柄的时候,他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动他,就因为童家于大夏朝、于东方氏有大功,而私下里,在江南之外他都没有伤到童观止,何况这江南正是童观止的地盘!而且东方承朔击杀童观止的任务是绝密,他更不能以此来对童观止公然发问。便只能憋着。
他还在煎熬着、寻找着,而对面只一桌之隔的那敌人却过得很滋润,这会儿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连嘴角都有些翘起来了,东方承朗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下去了,冷声喝问道:“童观止,你刚刚离开京城不久,平凉候就下落不明了,你三个月前才回到苏州府,这边就传出平凉候的消息,你说说事情怎么这么凑巧呢?”
见其余众人都看过来,东方承朗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不妥,但是他懒得描补了,只盯着童观止,等着他的回答。
童观止收回投在远处的视线,跟东方承朗的目光对上,淡淡然的回道:“草民离开京城的时候,平凉候还没有回京,草民三个月前才回来苏州府,是因为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按照计划若只是查查铺子,倒是可以提早两个月,要说时间凑巧,也算是赶巧了。”
东方承朗目光森寒:“路上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童观止浅浅一叹:“五殿下应该有所耳闻,从京城到江南这一路上。还有盗匪出没,总是打劫路过的官商,听闻平凉候就是在荡平盗匪,为民除害的时候失踪的,草民也深感惋惜。”
“你。。。。。。”看着童观止一脸无辜的样子,东方承朗一口闷气憋在心中无从发泄,这还是他们自己找的借口,如果童观止顺利的被弄死了,那就是盗匪弄的,朝廷会出兵扫清匪患为这位有大功的童氏家主报仇,意思意思,也是之前东方承朗为堂兄的失踪找的借口。
闷气难消,他又咄咄逼人的问道:“你童家商铺人手遍布江南,平凉候有没有在苏州府出现,你会不知道吗?”
童观止道:“若是认识平凉候倒是可以帮五殿下寻他的下落,可草民根本就未曾见过他的面,就是真的见过,恐怕也是相逢对面不相识。若是因此错过了,甚是可惜。”
东方承朗无言以对,再问下去,说不定不日就又传出他对童观止有敌意的消息了,眼下奈何童观止不得,只能勉强按下不提。
见他不再发问了,童观止又继续看着船舱外去了,甚至还将桌上当作摆设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他的态度实在是太过闲适了,好像他就是真的过来应东方承朗的邀请来喝茶的。而其余人也都一个个的当鹌鹑,不言不语,除非点到名字,不然无人发言,满船的静默。
大夏建国不过才六年,最初的两年其实只是占据一方跟蒙古人对立,等占领京城也才四年而已,江南又被前朝皇族占了两年之久,朝廷一统的时间很短。攻城的时候为了顺利拿下江南城池,曾经潜入城中策反城中的官员,当初也是允诺了他们投降大夏之后,就不追究前事了,如今这里官场基本上都是直接沿用的前朝官员,只是安插了监察地方的临时官职,还来不及有什么大动作,江南官场跟大夏朝还真的算不得十分亲近。
东方承朗因为皇子的身份也不得拉帮结派,跟京城中的官员都走得不近。到了江南,尤其是眼下,连站出来帮他打圆场,缓解尴尬的人都没有。
而他要说的话也都已经说完了,说得自己口干舌燥,心烦意乱,却依旧一无所获,可就这么放走这些人,他又不甘愿。既然他不好受,那这里的所有人就都陪着他难受吧!他垂头凝眉肃容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也不说话。
于是,大家便比着一起静坐,终于有人发现童观止的态度不在线,坐在他旁边的人便顺着他的视线也往外看,坐在他对面的人,则稍稍侧了侧身拿余光往外瞟。
河面上只有一艘普通的画舫,没有什么特别的,先前似乎还有丝足声声和笑声,现在一片安静,无人知道童观止在看什么。
有哪些脑子活络的便一时脑洞打开,心想:方才听到的琵琶声好像是春风阁里莺莺姑娘的那首绝活,上个月童观止就出现在春风阁,听说还跟莺莺姑娘消失了一段时间。。。。。。童观止终于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么?
童观止作为富家子弟,已经二十三岁了却依旧没有露出半点娶亲的意思,也没有传出过他的半点风流韵事,这些江南名流们早就已经为他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了,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好男色。但凡他真的露出一丝对女色感兴趣来。。。。。。有心人心照不宣的交换着视线,脑子里已经转了九道十八弯了。
就不知道他最终会娶哪家的姑娘,自家能不能沾点好处?
那些什么有底蕴的世家大族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瞧不起商人逐利市侩,但是身体却很诚实享受他们的供奉,江南官场的这些地方官就没有这些矫情的毛病,并不在意许配个女儿给童观止,钱权结合,强强联合。
没有想到这一层的人左右看看。只以眼神询问,无声的交流,你来我往,倒也不难打发时间。
桌面上的暗潮涌动终于惊动了东方承朗,他左右看看,最后循着童观止的视线扭头朝后看去,就见前方的画舫船尾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出头,趾高气扬,女的瞧着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量很是高挑,垂着头卑微得很,两人正在说话。
周末快乐~~~~~
第109表演,吸引他的注意
东方承朗随意一瞥就收回了视线,不过因为两船距离近,还是能够听见那边传来的一些声音。那女子的声音不大,传到这边的船上来,便已经听不真切了,但是那男人的声音却有些高,仔细听还是能够听清楚的。
那中年男人正说着:“倒是没有看出来林姑娘还有这样的心机,我这是被你涮了一道了,说好的卖配方你就这么糊弄我啊。”
也不知道女子说了什么,男人又拔高了声音,冷嘲道:“我们夫人那岂是你能够随便见着的?”
东方承朗只听了两句,就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特别需要关注的,就只是一个精明的管事再跟一个乡下女子说话,或者说是训话而已。
可他回过头来,却见童观止仍旧一直瞧着那边,同桌的好几个人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就“眉来眼去”,传递着他无法参透的信息,一旦他的目光扫过去,那一个个就正襟危坐了,也有几个人视线往前方的画舫里瞟,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这让东方承朗心中越发起疑,难道那边真的有什么古怪?似乎从一开始童观止就盯着那边看了。
这时,又传来那边男人的声音:“算了,事已至此,你教都已经教了,我没有办好这差事自会去跟夫人领罚,倒是你粗手粗脚又不懂规矩,未免冲撞了吴夫人,还是我也好人做到底,去跟夫人求个恩典,让她答应你去吴家的坊里做工吧。”
东方承朗闻言皱了皱眉,又扫了一眼船舱内的众人,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现在也没有靠近码头,上不了岸,他索性侧身坐在窗边,目光冷冷的看着那边的船尾,想要看个究竟!
船尾中年男人一脸精明傲慢,那女子则一直垂着头,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突然,她伸手拂了一下散落在面上的碎发,然后不经意的偏了偏头,视线就直接跟东方承朗对上了,她的目光在东方承朗面上定了一会,旋即眨了一下眼睛,就漠然的挪开了。
东方承朗并未将这短暂的视线交汇看在眼中,也没有对那乡野村姑有多的想法,他甚至想着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童观止纯粹只是不想搭理他,故意藐视他才这么往外看。虽然如此想,这会他依旧冷冷的瞧着。
而被观察的林二春面上虽然极力掩饰,但心中就没有那么淡然了,本来她应该看不清楚那边船舱内的人的,但是东方承朗正坐在窗边,又微微侧着头,半张脸就从窗户里探了出来,居然又碰见他了!
她心中飞快的盘算起来。虽然不知道东方承朗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直直的一直盯着这边看,不过,现在她可以肯定的是,东方承朗一定是看见她了!
东方承朗这个人十分注重对人的第一印象,若是让他产生了不好的第一印象,基本上日后就没有什么改观的可能性了,如果第一印象不好,会给他们以后的“合作”带来很大的困扰,说不定日后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难得上一世的时候,东方承朗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他最初瞧得起林二春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因为觉得她虽然出身低微,但是从不妄自菲薄,很是自信,又能够分得清轻重,虽然最后林二春被她自己给蠢死了,但是在林二春的记忆中,即使是她跟东方承朔闹翻了,这位五皇子虽然骂过她幼稚天真,但是也是信任她的能力的。
而且东方承朗尤其鄙夷那些被欺凌却不敢拼尽全力去反抗的弱势群体,那时林二春跟随东方承朔回京城,东方承朗同行,路上就遇见过被恶霸欺凌而只知道啼哭不已,最后等那恶霸走了,却又不堪受辱而准备自尽的女子,也见过被欺负得不敢吭声,等人走了又捶胸顿足哭喊着“老天不给活路”的百姓。
东方承朗对于这弱势群体的态度很淡漠,他直接将那弱女子让人轰走,“早怎么不拼一拼,就是咬死一个坏人,爷也算你贞烈,现在死在这里就是挡了爷的路!”
给那面如死灰,了无生趣的老者一把刀:“老天都不给活路了,你还不敢去拼,还是早点去死了早点投胎吧!”
想到这种种,转念间,林二春已经有了主意,这次机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