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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将伤口挖开,这个念头给西里斯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放松感,他吞咽了一下,注意力不自主地往马尔福清冷高傲的声音上集中。
今天的爆炸性绯闻还没有登出来,卢修斯念的是昨天的消息,头版头条是魔法部兜售给平民的政治口号,老马尔福的声音不紧不慢,语调里充满了嘲弄,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西里斯抵触政治的共鸣。
布莱克听见马尔福的嗤笑声:“真无趣,你说呢?”
说着对方也不顾自己的反应翻到娱乐版块,念了几则广告和寻物启事,中间夹杂几句评论,将西里斯好不容易找到的敌意驱散得干干净净。
——这几天绝对不会无聊。
西里斯振奋地想。
他无法形容心底那种棋逢对手的雀雀欲试,在监狱提供的单独密闭空间里,他们两人见招拆招,诅咒讽刺耍滑下绊子假装和谈无所不用其极,倒也挺愉快。
第二十章 探监
绯闻越传越精彩。
直面一个纯粹的敌人是非常容易的,可当那份憎恨混杂了其他感情的时候就会让最勇敢的战士手足无措了。
西里斯复杂地瞪视那只大蝙蝠,一声不吭,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死敌见面。
“你满是精/液的大脑终于被马尔福的那玩意儿捅穿了?”
铂金贵族发出一声得意的嗤笑声,在牢房里来回晃荡,西里斯感到充满情/色的视线来回在自己身上扫射,他的毛发已经和士兵检阅一样立得笔直。
斯内普斜瞄了自己的好友一眼,西里斯确定自己在里面看到了彻底的鄙夷,他把欢呼和赞同吞回喉咙,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哈利,你怎么来了?”
隔着栏杆,救世主的头发依旧乱糟糟的,但面孔已经脱离了孩子的稚气,呈现出成年人的清晰轮廓,绿色的眼睛盛满了担忧。
西里斯紧张得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正在等待长辈的训斥,他多想把周围的栏杆和旁边牢房里的一切肮脏玩意儿用咒语驱逐到梅林那去。
哈利也并不轻松,他抓了抓头发,这个过于幼稚的举动让他的伴侣皱起了眉。
“西里斯,我来看看你。”
“唔。”他强自镇定地朝哈利点头,手伸进兜里攥紧。
卢修斯将他们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薄薄的嘴唇扭曲成嘲弄的弧度,半是真心半是讥讽地哼道:“当着我的面,亲爱的,你就和救世主眉目传情无语凝噎表示自己洁身自好和我划清界限吗?”
西里斯怒目而视,心里却有点儿庆幸对方的挑衅打破了刚才的尴尬。
作为一个教父,他根本就不称职,在哈利被麻瓜亲戚虐待的时候他还在阿兹卡班自怨自艾,在哈利受恋父情节困扰的时候他忙于战争,在哈利终于组建家庭的时候他却无法给予发自内心的祝福。现在,他连一个公正伟岸的长辈形象都树立不起来了。
“闭嘴,马尔福! ”在西里斯发出叱责声之前,哈利首先对激起一切风波的金灿灿的石头发起了攻击,“你要为西里斯的名誉负责!你看过预言家报纸是胡编乱造的吗?”
——实际上,他看过。
西里斯低垂眼睛,掩藏起尴尬的脸色,罗恩每天都会让人给他们带来每天的消息——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还是出于报复岳丈的目的——而马尔福总喜欢在阅读的时候读出声音来,就他的清冽磁性的嗓音来说,西里斯并不反对这种习惯,只要他忍受得了其中穿杂着的捉弄。
“‘据可靠人士分析,六岁的西里斯·布莱克第一次见到现马尔福家主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了’——亲爱的,其实我也在那时候注意到你了。”
“你确定?”西里斯用力挑眉,对变/态龇牙,“恋/童/癖! ”
“是么,”卢修斯露出‘你的小秘密我都知道哦’的狡黠笑容,愉快道,“那我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接着他继续念报纸上的乱弹:“苦于家庭的压力,他不得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眼睁睁看着梦中情人给他的姐姐戴上婚戒。”他抬头,故作疑惑地转向布莱克,说道:“原来我向西茜求婚的时候你也在吗?”
从马尔福开始说话开始,西里斯上下牙齿就没分开过。
于是现在面颊肌肉疲惫酸痛,西里斯恨恨地想,要不是中间隔着栏杆,呻吟喊疼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西里斯! ”哈利的声音将布莱克拉回神,教子用大逆不道的又气又急的语气道,“你不会是想这么一个人单独过下去吧?我们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照顾你,可你和他……”‘他’字哈利咬了重音,惹得另外两个斯莱特林的眉毛同时跳了跳。
哈利胸膛剧烈起伏,等他喘匀气,西里斯才解释说:“我考虑得很清楚,有些混蛋你不豁出去是教训不了的,至于我的未来……”
西里斯目光无奈:“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和我过一生,她不会相信那些流言的。”
西里斯的话立即引起了马尔福的反对:“她?”他终于站起来,迈动救世主的面子也不给的双腿,走到栏杆旁边。距离不远,不会显得生疏,也不近,疯狗够不到,地理位置十分安全。 “这可真教我伤心,”卢修斯歪着脑袋,秀出一头在牢房这种昏暗地方也难掩光芒的金色长发,晃得人眼晕,“你不会不记得我们那个难忘的……”
“我说闭嘴! ”斯莱特林院长的黄金男孩跳出来,用魔杖指着大放厥词的斯莱特林院长的故交。
后者眯了眯眼睛,不知死活地激道:“据我所知波特先生你并不是傲罗,所以不具备在关押室内携带魔杖的权利,哦,一定是那个假公济私的红头发。”
想掀了对方头盖骨往里面塞大粪的哈利被他的伴侣拎住了,其实波特和斯内普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魔药大师就是有那种让周围人都变成矮子的气场。
看到西弗勒斯的冷静表情,哈利稍微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他无法不担心,西里斯刚才说的听上去具有‘有缘千里来相会’的积极思想,但细细探究下来全是废话,从现实出发,一位善良美好的女性会对一个和声名狼藉不是东西的前食死徒传过绯闻的、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真理下所以也不是东西的人结婚吗?
见哈利还想开口说什么,西里斯赶忙制止他,玩笑地提醒:“哈利,你才是教子。”
哈利坚持:“这不是辈分的问题。”
“当然,这是恋爱自由的问题,”斯内普在刚才就很沉默,他已经在观察和揣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蠢狗不需要多一个家庭来逃避。”
“西弗勒斯! ”哈利为自己丈夫话里巴不得西里斯孤独终老的意思感到不满。
“我们该走了。”说着魔药大师不顾救世主的意愿把他拎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委屈
有种人是天生能够成为好丈夫的,他或许不是任劳任怨,也没有显赫的家世或财富,但他最大的美德就是听话,服从管束。而另一种人是天生不被家庭的枷锁束缚的,越想绑住他他就越叛逆。
即使格兰芬多的尊严竭力反对,但罗恩·韦斯莱还是被划到了第一类的范围里,每次涉及家庭成员的事件,都会去征询德拉科的意见,顾虑伴侣的感受以免成为婚姻最为短暂的傲罗。
送走忧心忡忡的哈利以及看不出表情心里一定在暗乐的魔药教授,罗恩见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就早早回了家。
以往——这里指的是马尔福庄园主人和女主人在的时候——他的小混蛋都踪影全无,多半是为了在老马尔福面前树立勤快理智的优秀儿子形象,所以,当那个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被扔进牢房里之后,他频繁的工作应酬忽然变少了,就像所有贵族商人都同时间得了感冒一样。
罗恩远远的就嗅到了独一无二的味道,在沙发两米以外扑着将那个端坐的小贵族压在沙发上,笑弯了眼:“我回来了。”
——这才是家的感觉。
德拉科一边抱怨着发型被弄乱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罗恩丝毫不在意他的嘲弄,但还是在铂金贵族坚持的目光里调整姿势,把他抱在怀里。
尽管坐在红头发大腿上的模样和客厅的装饰很不搭调,但比起躺倒被压的选择却礼貌了不少,德拉科没有再说什么,一手绕过红头发的脖子后面,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打理自己的头发。
“救世主的屁/股和以前一样好闻吧?”德拉科懒洋洋地倚靠在人形沙发椅上。
“你教父不会允许我去闻的,”红头发的表情自嘲而无奈,他叙述了在傲罗监控下四人见面的情景,“你父亲和哈利的教父相处得很好,把西里斯放在他隔壁是正确的。”
德拉科勾起了嘴唇,似乎已经预见了他那天下第一的父亲将格兰芬多激怒而后者毫无办法的光辉战绩:“父亲不会无聊的。”
罗恩放纵了自己宠溺的目光,不过他其实也带着点心眼,西里斯这回吃亏吃得狠了,等出了牢房,老马尔福还有太平日子吗?嘿!
——格兰芬多没有骂人的艺术,但对打人这门技艺却十分精通。
幻想着‘关门放布莱克’的美妙场景,罗恩没有掩饰住脸上的幸灾乐祸和险恶用心。
“啪”地一声,脑门上挨了一下。
德拉科精致漂亮的手指间握着魔杖威胁,只扯了一边嘴唇假笑,灰色眼睛里面的不满闪耀着点点引诱的光。
罗恩凑上去,不顾被魔杖抵着的疼痛入侵了铂金贵族的嘴巴,后者在渐入佳境的吻里移开了武器,不再戳着干扰对方的探索和抚摸,改为横穿,挑开红头发的袍子,露出里面的衣物。
德拉科的动作忽然停下,不是丝滑整洁的触感,他睁开眼睛,瞪着那件在学生时代就见过的旧毛衣。
火苗噌地冒了出来,德拉科眯起眼睛:“这算不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罗恩有些尴尬,分房之后他们两人□相见都是直接跳过脱外衣的步骤的,他吞吞吐吐地解释:“今天起晚了,来不及穿那件扣子多得吓人的衬衫,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
“……哼! ”德拉科轻哼一声,里面压抑着怒火。
脑袋里来回滚动着‘该死的他睡得很好’这句话。
罗恩带着讨好的表情凑上去,亲吻德拉科的脸颊,脖颈,把依旧冷冰冰瞪着眼睛的爱人放到沙发上,然后半跪在地上,以臣子觐见公爵的姿势握着他的手:“你还要生气吗?”
实情其实没有画面表现的那么浪漫,罗恩握着的手正是拿了魔杖的那一只,他仰着头,按摩德拉科紧绷着的手部肌肉,稍稍在手腕内侧的某一点按了一下。德拉科只感到瞬间的又热又麻接着气力尽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去了武器。
好在红头发还算识趣,没有立刻贴上来火上浇油,反而露出征求意见的目光,这让德拉科克制出了立即发泄怒火的冲动。
“我们难得可以在客厅亲热……”
何止是难得,德拉科敢说这是马尔福庄园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客厅被玷污的危机。
客厅客厅,就是会客用的地方,绝对不能卧房的功能搅和到一块,要是以后在会客的时候联想到少儿不宜的内容失了礼数怎么办?
正因为如此,德拉科才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这种情绪落在红头发眼里就相当于批准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衣衫落尽,红头发伸向伴侣后面的手顿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