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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被埋葬的狮子血性让这只受伤的野兽开始寻思狩猎猎手了。
布莱克本来仰着身体,维持和毒蛇安全的距离,这也就造成了他如今被俯视的姿势。
那一丝诡异却真实的好感,让格兰芬多觉得和那条品种高贵品质低劣的爬行动物靠近一些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于是,他微微前倾。
卢修斯被脸上突兀的气息惊醒,他出于本能挑眉,就像蛇类在自己地盘发现了入侵者一样,做出了极具攻击性的挑衅姿态。
假笑的嘴唇扭曲:“下次指责他人出尔反尔的时候,想一想你有没有资格摆出那副正义凛然嘴脸,格兰芬多,啧……”
最后一个音节拖长了调子,配合灰眼里的冷锋,极尽不屑鄙夷之能事。
布莱克眼底如贵族所愿地跃出恼怒的火苗。
之前疯狗抵赖赌约的态度如此鲜明,卢修斯压根就没指望自己的话语有激将的作用,他纯粹只是用讥讽表达不满而已。
这也就可以解释,在高傲的嘴唇被它的同类碰到的时候,浅色的眼睛会瞪得如此明显,如此长久。
第三十六章 邀酒
两人很快就分开了,确切点说,布莱克的脑袋很快就战略性转移了,而马尔福等自己被推开,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是一个十分单纯的吻,没有细腻的摩擦和□的液体交流,完全像是家人之间的晚安吻一样。
“你可真没用。”布莱克脸上的笑容持久不退,他毫不客气地嘲笑马尔福刚才的失神。
哪怕是第二天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很愉悦:“哦,你还在为我能够如此轻易地影响到你而感到懊恼吗?”
“你能够影响到的,只有我下面的那玩意儿。”
卢修斯挑着一如既往的冷笑,并且因为疯狗的心情而更冷了几分。
西里斯乘胜追击,继续刺激那条毒蛇:“火气真大。”他在马尔福面前坐下,故作苦恼地歪着头:“我已经履行了赌约,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再说,我可没对你干红头发家的那小子和你儿子做的那种畜生的勾当。”
马尔福前族长的阅历和修养让他忍耐住了把疯狗的舌头□并且在它脖子上绕一圈最后打个死结的冲动,卢修斯假装没有听到对方挑衅的叫唤,抿了口茶水,又重新低头看账目。马尔福家大业大,十二月份已经开始好几天了,他桌上的文件还堆了很多。
西里斯觉得无聊了,他好像把战后的主要精力都分给了眼前的毒蛇,忽然之间没了咄咄逼人的算计让他忙活,坦白说还真有些空虚。
家族,这个词充满了分量,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幸运的是——亦或者是不幸——布莱克推翻了这座大山,投入更加危险的事业当中,而随着黑魔王势力的衰败,不少人像布莱克这样没事可做了。
马尔福显然不是这种人。
西里斯很好奇,斯莱特林究竟是怎么做到不断给自己找事情做的,破坏儿子不寻常的婚姻,打压渐渐冒头的麻瓜混血势力,维护监督家族的生意——哦,对了,还有为解决生理需求挑战极限的交/配对象……
“你还真是一刻都空不下来。”西里斯忍不住感叹。
“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卢修斯抬头,他的脑袋里还转着一组组复杂的数据,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我原本在享受安静的下午,直到你进门,用一张不停狂吠的嘴告诉我什么是无聊透顶。”
“如果你口中的‘无聊透顶’是‘让一个马尔福挫败的事实’的另一个说法,那么,你说的没错。”
卢修斯原本就锁着的眉头皱纹更深刻了,他已经体会到布莱克在叛离家族前所受到的高等教育,显然他已故的母亲将他培养得很好。
这种程度的语言攻击本来不应该具有让一个马尔福失控的作用,但偏偏配上那张不属于斯莱特林的假笑、而是格兰芬多那种真实的笑脸之后,攻击效果增强了一倍,让卢修斯生生把手里的羽毛笔捏断了。
墨水四溅。
布莱克的嘴又咧开了几分。
卢修斯责怪屋子里太过干燥的空气,壁炉的火明显太大了,他闭眼,抚平焦躁的心情。他当然不会像布莱克宣称的那样被一个晚安吻打败,他只是很为自己控制不住局势而懊恼罢了。
换了新的羽毛笔,卢修斯觉得账目让他头昏脑胀,以至于没有多余的精神回应布莱克的挑衅,他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恭喜你成功地让我对账目失去了兴趣,那么,亲爱的,你有什么更激动人心的消息要告诉我吗?”
布莱克本来像只死狗一样缩在沙发和毯子里,一听到马尔福吹响了战争的号角立即精神百倍地坐了起来,他兴致勃勃地问:“你有听说最近那一系列巫师被虐杀的案件吗?”
卢修斯假惺惺地说:“我为那些遭遇不幸的家庭默哀。”
西里斯做了一个恶心的表情:“跳过官面话,给我透个底儿,你真的没收到什么内部消息?”
“我想你指的是魔法部的内幕,即使是你也能猜到官员们努力遮掩这个消息的原因,”卢修斯巧妙地回避了问题,“而且,请允许我问一句题外话,我们的交情什么时候好到可以透底牌的程度了?”
面对铂金贵族明显的讥嘲脸孔,布莱克毫不在意,像是要刨根问底一样追问下去。
“就算我不问,你的红头发家属也会问的,还是说,你想你的宝贝儿子再次看见你入狱?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三次了吧?”
话里面透出一个信息:是该死的雀斑韦斯莱透过疯狗的嘴问的。
这不是正式的调查,可以说有点违反傲罗司的规定。
再一次,精明年长的马尔福不得不感叹红头发家小儿子的狡猾。提前透个底既是警告又是提醒,巧妙地避免了家庭矛盾尖锐化,告诉自己傲罗内部已经对某些标志性的纯血家族产生了怀疑,到时候即使自己被请去协助调查,红头发对小龙也有了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而如果自己不接受这份人情,没有回应私底下提前的询问,真被当作嫌疑人调查就自讨苦吃了。
卢修斯微微眯起眼睛:“没什么内部消息。”
铂金贵族明确表示斯莱特林圈子里并没有建立什么邪恶的新组织,至少眼下还没有。
布莱克并不完全相信马尔福的话,但也不会把纯血看成不识好歹的蠢货。这么具有针对性的报复行为,不是对魔法部的示威,就是个别疯子的独立行动。而如果是前者,犯案者一定会留下什么标记,代表纯血不向麻瓜和麻瓜爱好者低头的意志。
实际上,凶手很狡猾,根本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即使是魔法追踪也查不出对方的身份。
所以,西里斯对马尔福的话信了半分,觉得贵族没必要做这种将自己树立为攻击靶子的蠢事,放下心,转而挑了几句刺,可惜没占到什么便宜。
“别瞪眼睛了,索吻也要等到我忙完正事以后。”
卢修斯恢复了些精神,再度将金灿灿的脑袋埋进纸堆里,西里斯决定给他捣乱——他太无聊了,他自己也知道。
眼前飞过一只千纸鹤,上面显然施过魔法,纸鹤毫不畏惧地在越来越阴郁的俊脸面前跳横8字舞。
马尔福抬眼,细长高傲的眉跳到了额头的顶端,好像在说:这就是你的智力?
想到小时候捣蛋的回忆,西里斯的话显然没有经过大脑:“我堂姐的表现可比你有趣多了。”
卢修斯的心情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糟糕,他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接近布莱克。和德拉科一味抗拒风险不同,他有时候会在衡量风险带来的损失和投机得到的回报之后,选择偶尔冒冒险。
虽说是冒险,但这和格兰芬多全靠勇气、冲劲和运气的方式截然不同,卢修斯的试探是基于对布莱克性格的了解和局势的走向上的。
“哪位堂姐?”卢修斯顺势问下去,如果是已故的食死徒同伴,后面的谈话将化作一句笑料,否则就会让布莱克陷入谈及具有亲缘关系家人的难堪。无论是哪一种,都会让布莱克的防备出现一瞬间的破裂,而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
果然,布莱克出现了刹那的失神,那种明显的回忆过去的目光,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增加了一分犹豫。
他皱着英俊的眉,好像努力在思考那个问题,过了很久才慢悠悠地回答:“你家里那位。”
这和卢修斯期待的答案有些偏差,他预想中的答案应该是‘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或者‘纳西莎·马尔福’。尽管答案指的都是同一个人,但用词里透露的情绪却是有区别的。
也许,布莱克对西茜的感情和西茜对他的一样复杂,并不完全是抵触、厌恶或憎恨。
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卢修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可不想对方因为自己的‘堂姐夫’身份而将猎物吓跑,可在这情势不明的时刻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他只是沉默着。
不像斯莱特林心思急转,西里斯却是真正陷入了古怪的情绪里,他的注意力——十分遗憾地——没有过多地关注在和姐夫乱/搞/上。
拿起账本,就像拾起了自己曾经丢弃的一部分。
那些数字和字母组合排列的方式很有布莱克家的风格,刺激着脑袋把埋得最深的记忆挖出来。
他以前和纳西莎的关系并不算好,他们之间的交流顶多是堂姐指导他功课,可在一次谈话里,纳西莎似无意间提到的话却让他记忆深刻。
“就算你不为父母着想,至少也该想想以你为榜样的弟弟。”
西里斯从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但不可否认地,在得知雷古勒斯的死讯之后他产生了一丝的愧疚。
有些情绪只能用逃避的方法来处理,在这种时候,身边那人的身份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想喝酒么?”西里斯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第三十七章 酒后
布莱克的酒量很好,这是卢修斯从前半夜观察得出的结论。
布莱克的酒品很烂,这是后半夜的经验教训。
“詹姆,我宁愿和哈利换换身份——如果这样能保护你儿子的贞操,我会愿意的……”
“……”卢修斯很惊讶布莱克居然能在眼底还有一丝清明的情况下产生这样的主意,挑眉道,“真看不出你对西弗勒斯还有其他想法。”
布莱克表情很认真:“我到现在还不敢想象他们两个在一起样子。”说完他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好像要用酒精驱散脑袋里某个恐怖的画面,与此同时,浇熄了他眼底的最后那丝理智的光。
卢修斯勾起一抹坏笑,当周围没一个清醒的人时,他不介意暴露一下自己肮脏的小心思。
“我确定你知道他们在一起做什么,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的老对头不会是抬臀部的那一个。”
布莱克恼怒起来,他恶狠狠地瞪着贵族嘴唇邪恶的弧度,伸出没拿着酒瓶的手。
卢修斯没想到他会突然攻击,一松懈脸皮被扯地生疼。
“你做什么?! ”高贵的马尔福不悦地喝道。
布莱克先爆了几句粗口,一边破口成脏一边揉捏着马尔福的脸,然后才说:“嘘,小心被莉莉听到,她要是知道我们又喝酒一定会把我们的脑袋按到水槽里的……我真不喜欢你现在的表情,很像那条发情的毒蛇……”
卢修斯并不怎么惊讶,那个把老朋友迷得神魂颠倒的泥巴种,和所有传奇或记录文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