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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自己的挣扎,红头发露出‘那又有什么关系’的神色,他急不可耐地凑近,在德拉科能够发出叹息之前叼住了他的嘴唇。
格兰芬多大概从来不会掩饰亲昵的态度,不仅仅在公共场合勾肩搭背,而且在长辈面前也从不收敛,有时候德拉科甚至以为罗恩是故意表演给他父亲看的。
韦斯莱享受大小马尔福的窘迫,在不知不觉间就暴露了源于血脉的给对方找不自在的本能。
当罗恩的手探向自己的腰部以下的时候,德拉科急切地将脑袋向后退,摆脱了红头发唇舌上的纠缠,出声制止:“喂——”
从德拉科的视线里看到了坚决和认真,罗恩收敛了些,手重新移到腰上,手掌贴着弧线,上下抚摸安慰一阵,直到德拉科的眉头有了放松才改为禁锢。
“又不是没做过……”罗恩小声嘟囔。
“我没有室外表演的嗜好,尊敬的傲罗先生。”德拉科背抵着墙,他本想站直,像历代马尔福一样时刻以精明干练的姿态出现,然而韦斯莱那双作恶多端的手并不准许他这么做。在尝试之后,他放弃了站直的虚幻念头,干脆放松肌肉,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
罗恩喜欢这样的德拉科,慵懒的姿态让他想到了学生时代的那只白鼬,虽然有时候暴力了一些,但安静下来窝着身体打盹时让人看着就觉得温馨。
然而,毕业之后,哪怕在家里——这里指的是马尔福庄园——德拉科也总会披着优雅高贵的伪装,那样的小混蛋呈现出精致的美态,可却总透着疏离,浑身上下都被闪耀着的光占据了,没有自己下手的位置。别说拥抱,连视线的接触都少得可怜。
罗恩不是没有抱怨过,德拉科用极其理所当然的语气讥讽:“你已经过了用拳头说话的年纪了,成熟点,傲罗先生。”
他现在不会用‘穷鬼’这种幼稚的叫法称呼自己了,改用职业,大概在高贵的马尔福看来,从工资方面来说,傲罗和穷鬼的定义相差无几,只不过,前者更显得他成熟而已。
“我只是因为后天的聚会而兴奋,你知道,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招呼我家那边的亲戚。”罗恩露出实实在在的笑容。
德拉科其实并不看好这次聚会的意义,相处的确是增进感情的方式,可如果双方都不对盘,越是把他们凑到一块越会生事。
他不想打击到罗恩,只是谨慎地问道:“有谁会来?”
果然,罗恩的微笑收敛了一些:“现在答应要来的只有双胞胎,我连国外的查理都寄了信,希望他们到时候别那么忙。”
“哼,”德拉科一时间没忍住嗤笑,“忙碌是最糟糕也是最好用的借口……”他见罗恩眼里原本顽强的蓝光就像遇到挫折一般黯淡下去,立刻止住了话头,有些自嘲地说:“到时候你不忙就行。”
“当然,”在罗恩低头的时候,德拉科主动迎上配合他的亲吻,权作补偿,罗恩承诺道,“我会看着他们的,要是双胞胎把马尔福庄园当作新产品的试验场所,我一定帮你将他们赶出去。”
德拉科满意地卷曲了嘴角,微微眯起眼睛:“没有条件吗?”
罗恩表情无奈,语气带着懊恼:“你得保证不再说什么兄弟乱/伦的胡话……”
“胡话?我有确实有力的依据,战争的创伤无疑让他们无法容忍分开,在学校的时候还能偶尔看到他们当中的一个单独出现,现在呢?”
罗恩对德拉科高高扬起的眉毛毫无办法,他不得不承认这小混蛋说的是事实。因为乔治受了重伤,弗雷德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战争消息的闭塞几乎让他们以为对方已经遭遇了不测。也正因如此,两人比以前更加依赖彼此,黏在一块,无论家里人如何想办法,都无法拆散他们。
任由情况发展下去,韦斯莱家除了有一个和马尔福联姻的异类以外,又要多出一对情谊过于深刻天长地久一辈子的兄弟了。
“不管怎样,总有办法让他们好起来的,傲罗司早就着手准备了。”
“哦,请不要说那个以麻瓜理论为基础的心理咨询方案,”德拉科的声音里充满了质疑,“你的病人,有起色吗?”
“西里斯不是什么病患,他只是晚上失眠,白天显得很憔悴。”
德拉科抱怨:“如果你早点按照我的建议,给他无梦魔药,就不用那么忧心忡忡了。”
“药剂会让人上瘾,”罗恩表示不赞同,“再说,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西里斯找不到事情做。等他适应了现在的生活,重拾生活重心,就会和以前一样精神了。而且,最近我有些担心,西里斯一定有事瞒着我……”罗恩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和德拉科说老马尔福找过西里斯的事。
轻啧了声,德拉科只把罗恩的表情当作忧虑,略带着讽刺道:“你要是多花点心思在小蝎子身上,就会发现它已经会打滚了。”
“是吗?”果然,红头发脸上的忧愁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好像那些烦恼从来没有出现过。
德拉科感到自己被人从墙上拉起,他顺势恢复了优雅的站姿,可没维持多久,就又被韦斯莱蛮横有力的手臂围住了肩膀。
兴奋中的罗恩滔滔不绝起来:“小蝎子睡觉和醒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好动的小家伙好像一点也静不下来,总是把玩具往嘴里塞。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时时刻刻都叼着那只火龙模型?”
“……闭嘴! ”
一阵肢体相撞的打闹声,其中夹杂着亲昵的调笑和安慰。
站在转弯处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卢修斯正打算离开,敏锐的耳朵忽然捕捉到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
“你说西里斯如果看到小蝎子会不会有起色?唉,他最近好像有很大烦恼的样子,明天我一定要想办法问清楚……”
卢修斯确定韦斯莱口中的麻烦指的是自己,他是骄傲于反客为主控制住布莱克的功绩的,毕竟将一个战绩显赫的凤凰社要员逼得近乎崩溃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然而,面对红头发这个致命威胁,卢修斯进入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的抉择阶段。
无疑,让一个格兰芬多的布莱克为难令人身心愉悦,可是这种愉悦在家族名誉受损的危机面前没有多大价值。
卢修斯始终不忘他近几年的伟大规划——以最小的代价将红头发赶出马尔福庄园。
为家族贡献一生的老马尔福意识到自己无法在享受折磨布莱克的过程了,他必须尽快落实自己手中的把柄,牢牢封住布莱克的嘴巴,不给韦斯莱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第三次,他摆架去了布莱克老宅。
第七章 交手
“他·妈·的又是他……”布莱克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走出。
克利切将布莱克败家子的反应看在眼底,他的心情是矛盾而复杂的,从那张被烧毁大半的纸上他得知了杂种即将自杀的好消息,他迫切地向梅林祈祷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对于一个服侍了数代布莱克家养小精灵来说,马尔福家主这等尊贵客人绝对不能怠慢。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惊喜,当老马尔福第三次踏入布莱克老宅并对周围摆设微微皱眉的时候,克利切终于下定了决心暂时将败家子的死活放到一边,更加勤快地打扫屋子。
西里斯难以平静,每次被老马尔福那种探究的目光打量,他就会产生一种衣物消失浑身赤/裸的错觉。他竭力忍住了查看自己着装的冲动,用阴鸷的目光瞪着不速之客。
“我的答案仍然是不。”
卢修斯并没有对这种程度的拒绝作出回应,他颇有把握地端起了杯子,低头喝茶的时候仍用笃定自信的眼神打量布莱克。
西里斯浑身僵硬,他直觉地感到了危险。
“哦,西里斯,你没必要那么紧张,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让我知道些无伤大雅的小秘密没什么大不了的。”
——去你的‘无伤大雅’!
西里斯背部绷起,同时收紧了下巴,脸上满是敌意。
无论老马尔福用的修辞词语是什么,都会给西里斯带来不适,因为将那个秘密说出就是一件非常冒犯的事情,更别说一边喝茶一边评价它了。
看布莱克的反应,卢修斯就有五成的把握他说的是真话,但这对于事实求保险的斯莱特林来说并不是最完美的答案。
而且,内心深处,那种由此而生的毁灭的冲动和快感,同样刺激着卢修斯的神经末梢。
“据我说知,傲罗司提出了一种新疗法,谈话有助于正视你的内心,”卢修斯不紧不慢地增加布莱克的压力,“你知道的,西里斯,所有人都很担心你。”
这是事实,但从一个所谓亲戚实际上却是第一个落井下石的混蛋嘴里说出来,西里斯尤其觉得讽刺。
他用沉默来抵抗马尔福的逼问,他的语言,好像已经被悔意和羞耻夺走了。在那种致命伤面前,他根本没有为自己分辩的权利和勇气。
卢修斯控制着谈话的节奏,试探布莱克的底线:“我很荣幸能够让你分享这个秘密,当然,我也有些好奇,你的教子、凤凰社的友人当中,还有谁知道这一点。”他一个一个念着在世的名字,然后他忽然想到了布莱克当初背叛家族的原因:“哦,我猜你不会让你的格兰芬多同学知道吧?”
西里斯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尽管他竭力控制,还是被眼尖心细的马尔福捕捉到了。
“救世主的父亲……”
布莱克从椅子上跳起,直接给出了答案,卢修斯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的领子被人拎着而感到不悦,浅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恼羞成怒的布莱克,嘴唇勾着残酷而嘲弄的假笑。
“露·体·癖并不是值得亲友反目的理由。”
西里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缓缓跪倒,好像面前是一道将他与一切美好事物划开的鸿沟。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马尔福将自己拽着他衣领的手松开,他固执地把脸扭到另一边,露出即使梅林降临到面前也绝对不和马尔福视线碰上的坚决。
善于掌控人心的卢修斯立刻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这是布莱克最脆弱最迷茫的时候,只要在背后轻轻一推,他就能将布莱克引到自己希望他走的方向。
“这是你和詹姆·波特之间的秘密对不对?”卢修斯伏到布莱克的耳边,如情人般呢喃,热气窜进西里斯的耳朵,西里斯却抖了抖。
卢修斯没有将布莱克从地上扶起来,而是像温和睿智的长者对待迷路的动物一样,一手托着布莱克的下巴,一手用掌心磨蹭着他的侧脸。
“没什么好羞耻的,西里斯,暴/露身体在每个文化里都有不同的界定。有些民族甚至不能容忍女性露出肩膀和手臂,相反,在非洲,不少部落的女性都没有上衣,□上身工作生活。”
“……”
布莱克依旧沉默,但卢修斯明显感到手掌下的触感不再那么僵硬了。
“更何况你是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露·体·癖·者,化兽之后并不会给他人带来任何不适,”卢修斯发出一丝轻笑,“我并不会用另类歧视的目光看你,西里斯。实际上,你让我想起了天体主义者,他们认为裸/体是人类最自然的形象,摈弃一切衣物,以求亲近自然。你不也是为了那种自在毫无拘束的感觉而这么做的么?”
卢修斯看到布莱克无神的眼睛里开始有光在凝聚,手掌微微用力就让布莱克的脸正对自己。
浅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