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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对于投靠黑魔王而失败的过往,还是耿耿于怀的。
那证明了他这个马尔福家主的选择性失误,如果不是小龙和纳西莎的补救,并竭尽全力地说服自己,凤凰社绝对不会赢得那么容易。然而他差点将家族未来推向万劫不复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潜意识里他一直努力想要洗刷这个污点,这也在根本上决定了他和红头发不对盘,总是想尽办法试图将罗纳德·韦斯莱赶走。
除了征服死敌的快感以外,卢修斯对背叛纯血的西里斯·布莱克有种出自本能的敌对情绪。面对麻瓜血统的威胁,纯血们对外的态度出奇得一致,就好像他们内部从来没有过勾心斗角你死我活一样,讨伐叛徒的语气、声调、内容、态度几乎一模一样。
正因为如此,在计划出现变故的时候,卢修斯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布莱克。
这个变故,就是曾在两人谈话时偷听的罗恩。
出于一个韦斯莱的直觉,罗恩认定了西里斯的反常绝对和老马尔福有关。
“难道不是吗?就在他们两见面之后,西里斯刚刚好一点的脸色立刻变了,以后几天都魂不守舍的。”罗恩语气忿忿的。
“这只是你的推断。”德拉科理智地指出,其实他心里更多地偏向他父亲。
罗恩也看出了这一点,眼前小混蛋的表情明显再说:给格兰芬多下绊子是理所当然的。
德拉科忙于家族生意,对西里斯的情况一无所知,而对情况了如指掌的罗恩实在是不敢大意。
“无论如何我都要和他摊牌,我绝对不能容忍出现第二个苏珊。”
罗恩一直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好友离开而心怀愧疚,他风风火火地去找老马尔福算账,没有看到德拉科皱眉的表情。
卢修斯看着连意思意思敲下门也不屑去做的红头发,打起精神,坐直身体,摆出积极应战的姿势。
“我知道你玩的把戏。”罗恩半真半假的试探。
有了布莱克的妥协,卢修斯气定神闲地装无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苏珊的事。”罗恩没有直接提到西里斯,毕竟只靠只言片语他推断不出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在我认识的纯血巫师里,没有一个叫这个名字的。”
卢修斯轻松将红头发的逼问打了回去,答案不失身为马尔福家主的气度,又透露了其中的含义:就是知道那女士是麻瓜,才把她赶走的。
老马尔福在示威,罗恩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毫无办法,他今天的突袭没有充足的准备,但这并不妨碍他打击顽固纯血势力的决心。
对于这段突破种族障碍的婚姻,他做出了极大的退让,不争小蝎子的姓氏,任由他在蛇窝成长。
所以罗恩对于小蝎子的未来深深地忧虑,他不希望自己有一个仇视麻瓜的儿子,如果小蝎子成为德拉科儿时的翻版,那么他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一想到小混蛋在霍格沃茨特快上撞见自己时的表现,以及自己当时全身细胞的厌恶,罗恩就觉得害怕。
“带着你认识的纯血巫师见梅林去吧! ”
有一个种族偏见儿子的恐惧加剧了愤怒,罗恩忘记了自己也是被诅咒的纯血巫师之一,他是铁了心和老马尔福撕破脸了。
“即使没有充足的证据将你送上法庭关进阿兹卡班,我也能使用傲罗的权利让你在关押室待上一晚,那儿可没有葡萄酒供你享受。我住在这里,很清楚哪里躺着违禁的黑魔法物品。”
韦斯莱的眼神告诉卢修斯他没有虚张声势,他说得出,做得到。
卢修斯面部肌肉一紧,他拿这种□裸的威胁毫无办法,纯血家族都以庄园摆设的古老魔法和历史为荣,比如受诅咒的屠龙剑、妖精的脑袋这种战利品。
临走前,红头发的话让卢修斯陷入了沉思:“今天我的兄弟们要来做客,为您的名誉着想,您还是出门散散心比较好。”
无论制定的策略多周详,多严密,格兰芬多总能出其不意地破坏满盘计划。
卢修斯感到一丝挫败,他精心设计步步为营地威胁布莱克,让布莱克闭嘴,以为没有证据韦斯莱就不能对自己下手,不料他费尽心思,仍然阻止不了红头发的入侵。
家里来客,这等要事他这个家主居然茫然不知,有对小龙的失望,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小龙,一定用尽了心思说服或引开西茜,威胁家养小精灵,将自己一人蒙在鼓里,大概是想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韦斯莱一家来都来了,自己追究也晚了。
而莽撞无知的格兰芬多,居然直接到自己面前炫耀还未实现的功绩。
哪怕只剩下一秒钟,卢修斯都有办法制止成群结队的韦斯莱迈进马尔福庄园的大门,即使放火自焚也在所不惜——一个就已经让他掉足了头发,如果一打……啧!
眼角瞄到茶几上的布莱克请柬,卢修斯立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和布莱克约好时间,正好是下午两点,韦斯莱来这里聚会的时候,卢修斯将自己打扮成奔赴重要约会的闪耀模样,怡然在红头发面前晃过。
“你真的要出门?”红头发表情愕然,好像一点儿也不相信自己会将巢穴让出来供狮子们娱乐。
“这是你的建议,不是吗?”卢修斯挑起假笑,反问。
“……”韦斯莱竭力控制着眼里的怀疑,卢修斯不理他,径直出了门。
他一点儿也不怀疑红头发会跟上来。
老马尔福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在马车里放纵了得意的笑容。
将韦斯莱引出,举办宴会的主人不在就意味着宴会取消了,马尔福庄园被挥散不去的红头发占领的危机自然能够解除。
而且,卢修斯十分期待布莱克蒙受侮辱时的表情,他丝毫没有为自己出尔反尔的举动感到惭愧,恰恰相反,他十分期待格兰芬多脸上绝望惊惧的扭曲面孔。
第十章 底线
卢修斯一进门,就看到光滑丝质床单上铺着的衣物。
他用蛇杖挑了挑,就像征服者检阅俘虏一样将被外袍盖住的内/衣挑出来。
确定从外衣到内/裤再到袜子都齐全之后,他才绕过大床,不怀好意地打量无精打采的大黑狗。
“怎么,这样不能让你兴奋吗?”
追踪到旅馆正打算进行偷窥的罗恩浑身一僵。
他也许不该出现在这里。
然而老马尔福的下一句话差点将罗恩吓得瘫软在地。
“西里斯,放松些,这不是你第一次干了。”
——干?干什么?或者说,干·谁?
其实客房里的画面与罗恩·不纯洁先生·韦斯莱想象的截然不同。
大狗敏锐的鼻子告诉西里斯:红头发来了。
决战之前,哈利通过伏地魔那条大蛇的眼睛看到了罗恩的死亡,在搜索营救过程中他曾特地记过罗恩的气味。
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愤怒的咆哮声,西里斯瞪着那蛇杖制住自己的老马尔福。
尽快摆脱麻烦自杀等等念头已经完全影响不到他了。
西里斯的脑袋里充斥着将眼前恶毒狡诈的斯莱特林活活咬死,嚼碎脑壳,将他的脑浆连着骨头渣子一同吞进肚子里的念头。
卢修斯暗自心惊,他在布莱克突然之间竖起脖子想要扑向自己的瞬间察觉到了危险,念咒将他束缚住。尽管如此,大狗眼里不减反增的疯狂光芒仍然震慑着他的心神。
这是一个布莱克最令人畏惧和尊敬的地方。
卢修斯曾听说过食死徒战友贝拉特里克斯的疯狂,他还嘲笑过那人一边回忆一边哆嗦的担心模样,然而他现在却开始庆幸。
布莱克被束缚住之后一秒也没有停止过挣扎,考虑到前有狗后有狮,卢修斯不愿意出现腹背受敌的最糟状况,他压低声音威胁:“被制造更多的麻烦,你想让他进来吗?! ”
怒到极致,西里斯反而冷静下来,纵然憎恨眼前的混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着实不希望那个肮脏的秘密被人知晓。
大狗克制住了在喉咙口腔里翻滚的咆哮,停止了挣脱束缚咒的念头。
“乖乖的,听话。”卢修斯发出赞赏的声音。
极度暧昧的话语令西里斯不适。
即使不清楚前因后果,单单从进入房间后老马尔福说的那几句话的内容,西里斯就能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他才不担心什么名誉,也不是不甘心向一条蛇类屈服,而是老马尔福将韦斯莱引来这个举动,踩到了西里斯的底线。
之前一切的隐忍、退让,都是他为了推开朋友们的关心和注意而已,偏偏那条毒蛇不知死活地将他放在聚光灯下。
西里斯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被误以为自己进入歧途的朋友们的窒息关爱包围的未来了。
他盯着马尔福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具尸体——还是经过肢解残缺不全的那种。
只有强烈至极的感情,才能将一个心如死灰的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在大多时候那会是爱,当然,也有这种例外的情况。
对于西里斯死念减退毫不知情的卢修斯心惊胆战地看着眼前的大狗。
它已经不再试图挣脱紧箍咒的束缚了,雕像一般瞪着自己,凶悍的犬齿暴露在空气里,好像只要自己一不留神就会扑上来将自己的脖子咬断。
卢修斯一直在奇怪布莱克一退再退的反应,而今天他的突然爆发更让人惊异。
一丝担忧飞快地在卢修斯脑海里闪过,但随即眼前敌弱己强的形势使他放宽了心。
卢修斯念了反咒,强迫大狗变回人形,看到布莱克四肢匍匐的模样,浅色的瞳孔微微一缩,下一秒又恢复了原状。
满心阴谋的卢修斯抽空欣赏了一眼布莱克的裸/体,战争在颜色均匀的皮肤上留下了丑陋的痕迹,却以一种残酷危险的惊艳弥补了疤痕造成的缺憾。
布莱克有张继承了家族的英俊脸蛋和纯粹漆黑的眼睛,出于安全考虑,卢修斯没有去亵玩。 门外的罗恩有些焦急,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以减轻头痛的程度。
作为一个严谨的傲罗,他不能靠老马尔福单方面的话语就判定西里斯与有妇之夫有染的罪名。
万一里面只有自导自演的老马尔福呢?或者,老马尔福的情人也叫西里斯呢?
罗恩自残般地拉扯自己红色的发丝,似乎把头皮揪下来,他就不必为探究朋友的隐私而烦恼纠结了。
他在等,咬牙等,等西里斯的声音。
卢修斯也知道这一点,只有脑袋长草的蠢物才会完全相信自己单方面的话语。
他用眼神示意布莱克不要轻举妄动,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警告:“我会让你说话,不要出现不合适的语句,否则……”
说完他威胁地用蛇杖末端戳了戳布莱克的脖子。
布莱克憋红了脸,那种刻骨的仇恨火焰在他的眼睛里闪现,卢修斯有些迟疑,他担心布莱克会理智燃尽做出失当的行为,没有立即解除咒语。
西里斯满脑子都燃烧着报复的念头,他顺从老马尔福的心意,假装压抑住怒火,调整好急促的呼吸,只绷着一张脸。
“真高兴我们又能重新合作了。”卢修斯不疑有诈,心弦微微放松,作为示好他用咒语将布莱克漂浮到床上。
一边观察布莱克稍稍变晴的脸色,一边收了对方的魔杖。
喉咙得到解放的瞬间,西里斯迫不及待地喊道:“够了,马尔福! ”
卢修斯眼疾手快地再次用咒语让布莱克闭嘴,心道果然,他暗沉了视线,直白对俘虏表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