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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拼命,只因为认准了事情就怎样都要完成,无论要经历多么辛苦的过程。聪明颖悟的天分之外,你的坚定和付出才是年仅十三岁就跨越了一些人一辈子都越不过的界限,成为中级魔法师的原因吧。
这样的你,还真是叫我为难呢。
要是你能一直一直这样,不要长大就好了,那样,你就永远不用看到那些会玷污你的眼睛的黑暗,永远不用去体会那些会黯淡了你的光芒的悲伤。
白哉的指尖轻轻落下,抚了抚那年轻光洁的额头,带着几分不可说的惆怅。
再次来到那紫色的花海,一护又是惊喜又是奇怪,今天一大早,没有抽考,甚至问都没问昨天自己的成果,白哉就带着自己来到这里,他真的准备告诉自己了?
深浅不一的紫色花朵在风中细细吟唱着,随着风的节奏翻出一道道紫色的浪花,浪花中洁白的墓碑不停地被紫浪拍打着,却保持着永恒的安静沉默,一如永恒的死亡。
来到墓碑前,一护很自然地走上前去,半跪在墓碑前,双手在胸前交握,垂下眼帘默念着什么,晨光下他安详的侧脸稚嫩中带着点说不出的神秘,似乎因为是在和死者交流,因而染上了那种彼岸的灵魂的渺远和深沉。
好一会他才结束了这个仪式,站起身来望向身后的白哉。
紫色浓郁的颜色中,拥有明亮色彩的孩子就像一道清新透明的光,微微摇曳的娇柔花朵都及不上他的生动和新鲜。
来到一护身边,大掌落在橘色的小脑袋上,浑厚磁性的声线宛如大提琴的低音部,带着一种似乎能深入人心的魔力。
“她叫绯真,是我的妻子。绯真来自一个小小的公国,第一公主的她很小就被她的父亲送到了法莱因斯的首都阿卡亚作为人质。”
法莱因斯是爱尔希亚王国东面的一个国度,据说那里有很美丽的樱花,一护记得在书上看到过,粉色的花瓣云霞一般地簇拥在枝头,骤开骤谢,飘落的时候美丽缥缈得近乎悲壮。
“那时我是法莱因斯第三皇子,因为天生适合学习黑暗魔法,我的父亲非常不喜欢我,这种不喜欢,到了我坚持娶了绯真之后,变成了一种恶意的憎恨。”
低头看着一护不解皱起的眉心,淡淡的苦涩,“很奇怪吧?这世上,就是有憎恨自己孩子的父母。婚后第五年,他不顾我的反对吞并了绯真的祖国,并且屠杀了全部的王族。”
“绯真不能承受这个事实,她病倒了,一天比一天衰弱下去。就在这个时候,因为没有理由挑起了战争,法莱因斯面临其他国家的谴责,外交上陷入了困境。于是父王派遣我跟绯真出使爱尔西亚,说是要跟邻国打好关系。我怕绯真受不了旅途的艰辛,但是更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阿卡亚,在她的坚持下,我带着她一起去了。”
“就在爱尔西亚的边境城市我们遇到了袭击,整个使节团只有我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包括绯真在内的一百五十二人,全部遇难。”
“啊……”一护睁圆了眼睛,“谁干的?”
“因为惨案发生在爱尔西亚,‘痛失爱子’的法莱因斯国王得到了同情,危机终于过去了,而且还得到了爱尔西亚不少有利的许诺,事情就此慢慢平息。”
抬首望天,“得到好处的人,就是最有嫌疑的人。我隐藏身份辛苦调查,最终发现出面雇佣‘血之暗夜’杀手集团的人,是一个法莱因斯的御前侍卫,他是我父亲的亲信,那么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来自于谁,答案已经清清楚楚了。”
宛如枝头留不住的花朵,那个人儿在我手心慢慢枯萎,无论我如何希望,闭上的眼睛,都不曾再次为我睁开。
一护露出哀怜的神情,或许无法理解这里面复杂的关系,但是男孩确实接收到了白哉心中的那份痛苦和憎恨,穿越了遥远的时光,依旧留在了伤痕累累的心中。
“我努力钻研黑暗魔法,不顾一切地追求力量,但是当我有实力去找父亲的时候,他早已死于叛乱,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中。”
“皇家的亲情,就是这么的浅薄无谓,我终于明白轻信着寄希望于父亲的自己是多么天真可笑,害死妻子的,其实是我,我明知道父亲憎恨我,却一味的相信他不至于作出残酷的事情,结果连累绯真成了政治阴谋的牺牲品,这样的我,其实才是我最憎恨的。”
“桔梗是绯真生前最喜欢的花,所以我把她葬在这里……”
小手突然拉住了白哉的衣角,仰起头来的男孩要求着,“白哉,坐下来好吗?”
本想拒绝的,却不知怎地,拗不过孩子眼中的坚持,“你想干什么?”
“坐下来就知道了。”
莫名其妙地照做了,坐在花海中的白哉看着这样就高过了自己的一护张开了双臂,柔细的胳膊将自己环在了胸前,让怀中的头颅贴在了规律敲打的心跳之上。
“一护,你……”惊讶地出声。
“呐,不要动,就这样,一下下就好了。”
温暖的手臂,温暖的怀抱,温暖的心跳的声音,温暖的孩子。
真是不可思议,心中总是吹着冷风的空洞不知何时被填得满满的,再没有了以前的冷意,这柔弱小巧的身躯,并没有什么力量的手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魔力呢?
“殿下,你知道吗?拥抱,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魔法哦,当语言无法表达心情,无法安慰悲伤的时候,幸好,我们还可以拥抱。”
绯真,为什么,你说过的话,却是由这个孩子来实现了呢?在我被对你的悲伤思念所淹没的时候,用你所说的,最不可思议的魔法,抚慰了我心中的伤痕。
长长的叹息,却不再是悲伤惆怅,而是终于从长久的痛苦思忆中解脱的释然,白哉伸手拥住了小小的身躯,把头埋在了那单薄瘦弱,却坚强温柔的胸膛上,闭上了眼帘。
风的脚步都变得温柔,似乎在这一刹那,不忍心打扰。
不远处,偷偷跟来的露娜已经变成了小笼汤包,眼泪花花地望着花海中相拥的两个人,“呜呜呜,主人~~草莓~~”
那是露娜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美得令她窒息的一幕。
但是这一幕的意义,和随之带来的所有改变,她都要到很久以后才慢慢明白。
说明一下,那本可怕的书记载的是是一到十五级元素魔法,所以才那么厚,草莓不需要全部去背的啦。一到五级是初级,五级到十级是中级,十级以上就是上位魔法师,在初级到中级之间有个坎,很多人都限于天分而无法越过,所以中级魔法师数目已经相当稀少,在大陆上可是很吃香的,而上位的就更不用说了。
嗯嗯,更新了更新了,多多回帖鼓励我吧,我可是在巨大的打击中坚持打出来的啊
我的D盘,我几年的积蓄,几年的搜索成果啊,那么多丰富的资料,好难找的,5555555,一想起来还是要哭啊~~~~~~
章四·草莓果
梦中,深深浅浅的紫色上下翻飞,一片一片地飘过眼前,绞碎了梦的尽头处那白色柔和的光影。依稀感觉到那里面有什么,却怎么也无法触到,只有不停飘过的花瓣,带着淡淡的香气。
隐约知道,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在那触不到的地方,就要碎掉了……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徒劳地伸出手去阻止,就在接触到的一刹那,一切都模糊远去,只留下自己放大的手掌……
缓缓睁开眼睛,一护带着迷惑一般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还保持着那种急切的姿势,仿佛要抓住什么一般。半天,才把手收回放在了胸前,果然,心脏跳得很急,急促慌乱而不规律地敲打着,而额头,已经微微沁出汗水来。
真不舒服。
淡淡透明的乳白色光线从窗口透了进来,这种干净的光线,跟梦里的很像,看到的时候,胸口就要掠过奇怪的感觉,似乎是痛,又似乎不象。
什么时候开始老是重复这个梦的?感觉,似乎有一两年了吧?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地中断了,弄得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翻了N遍《梦的解析》也找不出答案,暗示、隐寓的希望和自我压抑?搞不懂!
还很早,可是却睡不着了。拨了拨六岁以后就不曾剪过的长发,一丝丝地粘在脖子上,有点难受,一护叹了口气,习惯性地皱起眉头,起身下床后径自走向窗口,然后熟门熟路地撑着窗框翻身便跳了下去。
身体在风中快速坠落的感觉真的很刺激,仿佛脱离了一切束缚,轻盈得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尽管这个坏习惯被露娜数落过很多次,却还是屡教不改。
在快要落地的时候下坠的身影宛如被什么托起似的,轻轻巧巧地停在了离地不足10埃斯的空中,“嘿嘿,有进步!”我现在可是风系八级了,想摔死都难啊,露娜太会操心了啦。
赤脚走在柔软的草皮上是很舒服的,清凉的露水会染湿赤裸的足,足底青草那细细痒痒的触感很是有趣。一护沿着蜿蜒的水流来到来到一个小型的浅水谭面前,水谭中央连接着水元素位面的小山石上源源不断地流泻下的抛珠溅玉的清泉,落入潭水,激起漂亮的水花和周围弥漫的朦朦雾气,那丰富的水元素让人不由精神一爽。拢了拢身上的单薄浴衣,他直接地走进了及腰的水中。
真的很冷啊,那带着不小冲力的水流冲刷而下的时候,是心脏都要紧缩起来的一寒,狠狠一个寒噤打过,终于从那种急剧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水线泠泠地流过全身,带走了肌肤的温度,也带走了那昏朦的迷惑,他开始惬意地仰起头迎接那涤净身心的水流。
啊,好舒服,甩了甩头发,一护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就这么水淋淋地往岸上走去。
岸边不知什么时候伫立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安静深幽的目光凝在了走上来的少年身上。
湿透的白色浴衣紧紧地贴在少年纤瘦的躯体上,几乎是透明的,完全起不到任何的遮掩作用。小孩子胖嘟嘟的圆脸已经完全改变了形状,那瘦削的脸颊和小巧的下颌线条尖利而挺削,圆圆的大眼睛也变得细长优美,眸子是一贯的清澈干净,却多了几分沉静和智慧,因而显得从容自若。水珠在脸上颈子上一颗一颗的闪亮晶莹,还不停地往下滚落,将凝视的名目光诱惑着往下。
记忆中粉嫩小巧的身体也在一天天流逝的时光中拉长变细,孩子的外形渐渐褪去,幻化出少年特有的那种不属于男性,也不属于女性的形体,修长,青涩,宛如未完全成熟的果子,在梢头诱惑而新鲜地摇晃着,散发着中性的暧昧气息,夕阳般明媚的长发闪亮地流淌,光芒灿烂。
湿透的少年对男子的出现并无惊讶,他只是扬起头自然不过地微笑,象以往所有的早晨一样,“早啊,白哉。”
却良久没有回应,一护奇怪地看了白哉一眼,没有停下脚步地想从男子身边走过,蓦地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肩膀,定住了他的脚步。
“白哉?”你怎么了?
凝视过来的眼光带着审视端详的味道,而没有表情的面容是不可测的深沉,惯于掩藏心事的男子对于一护来说总觉得有点难以了解,尽管清楚的知道深沉面容下的纵容关爱。
修长的手掌绕到身后掬起一缕长发,湿润了但依然闪亮的颜色于是在指尖婉转缠绕,男子将手心的发丝慢慢凑到唇间,在一护不解却无由心慌的目光中,他吻上了那缕灿亮。
“一护,你今年,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