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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单纯需要人充当她的父亲。后来他给她越来越多的关怀,几乎让她有些舍不得放弃。
她还记得一次参加演讲比赛,父母都没有到场,外公外婆也在国外,获奖的同学需要上台和父母互动,可是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那时候真的有些尴尬,也很委屈。
她甚至想过故意出错几个地方,为了不获奖。
后来还是站在舞台,看着别人的父母一脸骄傲,她独自从颁奖老师手里接过奖牌。
何向恒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
他手里拿着鲜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送给她,说他是她的骄傲。
“渺渺,你做得很好。”
尽管她知道那是他“扮演父亲”的场面话,但还是有一瞬间的触动。
下台后,班上的女生兴致勃勃地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渺渺,那个人是你爸爸吗?”
“长得好帅啊。”
“他对你真好!”
……
是啊,那个时候路渺渺也觉得何向恒对她真好。
她潜意识里把这当成父爱,所以他对她的好,她全部照单接收。
毕竟年纪小,不明白这种“好”背后,还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所以演讲比赛结束后,她坐在车里,手里捧着鲜美的花束,贴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如果你一直是我的爸爸就好了。”
何向恒只是低低的笑,回应她道:“可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是我的女儿。”
路渺渺当时并没有深究这句话的意思,只当他是不想要女儿。
当时她说了什么?哦,她说:“我这么可爱,你居然不想要,你一定会后悔的。”
一语成谶。
那天过后,何向恒对她愈发地好,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
所有她想要的东西,他都能从世界各地运来。
南海的珍珠,热带的海贝螺,大溪地的湖水,应有尽有。
他真是把路渺渺宠上了天,让她明知道这段关系很危险,仍旧对他无法抗拒。
直到她十五岁生日那一天,家里为她举办了隆重的生日会。生日会上,她因为补习班的事情和路贞闹起矛盾,被路贞狠心地关在二楼的房间里。楼下的蛋糕在太阳底下融化,宴会的热闹散场,只有她还在房间里受罚。
后来她实在难过,忍不住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
路渺渺没有地方可去,正好何向恒为她准备一场烛光晚宴。她原本不打算去,但肚子饿了一整天,实在抵抗不住食物的诱惑。
她在餐桌上一边填饱肚子,一边吐诉路贞的恶行。
后来不知怎么谈到以后的生活,就有了上面她和何向恒的对话。
她说以后想过无拘无束的人生,住在富俗华丽的房子,养两只猫两只猫,有看不完的动画片,还有一个会做饭的男朋友。
路渺渺记得说完这些话,何向恒送给她一个盒子,并对她说:“渺渺,我只希望你以后的生活里,有我的影子。”
她打开那个盒子,像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下子所有本性与欲望都暴露无遗。
盒子里面是一枚精美的戒指,造型优雅,内侧刻着一行字母,“to my lolita”。
那一瞬间,路渺渺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
他对她好,给予她无限关怀,不是因为她可怜,也不是因为他心地多么善良,而是他想接近她。
一个成熟男人对心仪的女孩的接近。
路渺渺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什么,只记得当时脑子很懵。像嗡的一下炸开锅,所有先前不愿意深想的东西,终于有了根底。
她回到家后,再也没有主动接过何向恒的电话。
她很慌张,更多的是无措。
她知道何向恒有一妻一子,他怎么还能对她说那样的话?
她对插足感情的第三者向来怀有抵触之心,从未想过自己会破坏别人的婚姻。
所以从那以后,她单方面切断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拒绝接听何向恒的电话,拒绝去学校,拒绝再经过恒远大厦下面的西餐厅。
她和何向恒再也没有见过。
她以为这就是结束,从来没有想过多年后在她家里的聚会见面。
——更没有想过会和他的儿子,何知礼相遇。
*
路渺渺的思绪停止,司机正好停在目的地门口。
她付钱下车,准备往公寓里面走,迎面就看见何知礼的身影。
何知礼大概刚刚回过家,没看到她,又从楼上走下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袖子卷起到小臂,正在和谁打电话,眉心微微蹙着,给那张本就冷淡的脸上更添几分不易近人。
只是五官深刻,怎么样都显得好看。
路渺渺看着,看着,不等他发现她,就迈开步伐朝他怀里用力扑去。
何知礼被撞得满怀,看清是她以后,紧紧皱起的眉头才慢慢舒展,沉着脸问道:“不是说比我还早回来,怎么到现在才见人影?”
路渺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踮起脚尖叫:“何知礼。”
“嗯?”
她说:“我好想你啊。”
第61章 chapter 61
女孩的表白来得毫无预兆。
何知礼微微一怔; 第一反应是掐断电话。
他和江屿正在谈工作上的事情,公司研发了一种新产品,在美国反响还不错。
江屿高兴的不得了; 一起床就给他打电话。他的反应倒还算冷静,毕竟早已有所预料; 他更关心的是路渺渺在哪里。
饶是如此,那边的江屿还是听到了女孩的声音,轻笑一声,咒骂了一句“我说你他妈怎么心不在焉的”就撂下电话。
何知礼拥着路渺渺的身体,她的身躯柔软; 脸颊贴着他的脸庞诉说想念。
声音轻轻,眉眼乖觉。
何知礼问:“怎么了?”
路渺渺只是摇头,闷闷地说:“就是突然觉得好想你。”
想他给自己做饭;
想他被她拒绝时错愕又愠怒的表情;
想他安安静静地在她家院里抱着初七等她;
想他在比利时的广场不顾一切拥抱她;
想他对陌生人说“ma copine,elle adore se mettre dans mes bras”
……
路渺渺现在才发现,原来她记得他这么多事情。
她对他只是想念; 而何知礼却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何知礼把手机收进口袋,不顾在外面抱起她的身体,往小区内走去。
路渺渺吓一跳,搂着他的脖子问:“你干什么?”
何知礼下巴蹭着的脸颊,嗓音靡靡:“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
电梯上行; 停在他家门口。
何知礼拿出钥匙打开1803的房门,抱着路渺渺走了进去,关门,来到卧室。
他把女孩推放到床上; 自己随之压了上去。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她,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
路渺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自从答应住进来的那天起,就知道逃不过。
只是没想到导火索会是自己无心的一句话。
她缓慢抬起手臂,遮住泛红的脸颊,小声地说:“窗帘……拉上……”
何知礼低笑,俯身亲她的嘴角说一声好,就起身去拉窗帘。
没有了太阳光的照射,房间霎时变得昏暗。路渺渺的心情也随之放松,没有了那种大白天做坏事的不安。
然而也只是一瞬,当何知礼再次罩上来吻她的时候,她还是瑟缩了下。
她不是没有接过吻,但是当何知礼吻她的时候,总能让她浑身止不住地发软。他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身侧,与她十指交缠,吸咬她的舌尖,让她躲也没地方躲。
好不容易挣开喘了喘气,又被他抬手抓住了脚踝。
他的身躯压在她背后,足足比她高了二十几公分。分明穿上衣服时看不出什么,偏偏每一寸肌肉都有力,在这张狭小的床上与她贴身搏斗,她根本毫无胜算。
薄唇密密实实地吻在她的后颈,左手却一刻不停地揉捏她小小的耳珠。
她缩着耳朵轻颤,可是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过电一般传来,直达背脊。
路渺渺只觉得自己浑身软成一滩水,又羞又无能为力。
察觉到何知礼稍稍离开了一些,她暗暗松一口气。
然而只是一瞬,何知礼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什么撕开以后,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路渺渺露在外面的两只耳朵倏地变得通红,她耳朵本来就薄,受不得一点刺激。现在竟成了她身体害羞最直白的反应。
何知礼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子,沉沉低笑,故意压在她耳边道:“从后面吗?我怕你承受不住。”
“……”
流氓!
路渺渺翻身想驳斥他,却被他顺势握住膝弯,措手不及地往两边分去——
侵入的那一霎,路渺渺还是忍不住呜咽,痛得蜷起十个精致小巧的脚趾。
“你……”
能不能先说一声……
尽管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可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何知礼吻住她的唇,脸颊,额头,一遍一遍地哄她。
语气充满歉意,但动作却一刻未停。
昏暗的环境中,女孩的声音忽而啜泣,忽而怨怼地指控。
“何知礼,你骗人……”
何知礼哑着嗓音问:“我怎么骗人?”
路渺渺将脸埋入枕头,似乎极其不信,“你怎么可能才是你们宿舍老二……”
何知礼低笑,朝深处狠狠顶了一下,“怎么不可能?”
女孩哽咽着委屈:“就是不可能……”
*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窗外的夕阳终于垂落,黑黢黢的夜晚随之来临。
何知礼轻轻揉着怀里女孩的耳垂,想要延长这一片刻的温存。然而路渺渺却有些不好意思,把自己缩进被子里,睁着一双红红圆圆的眼睛说:“我要洗澡。”
何知礼说好,松开手道:“需要我送你进去吗?”
路渺渺立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不用。”
进了浴室,站在镜子面前,路渺渺才知道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么酸疼。
到处都是何知礼留下的痕迹,就连腿间也不放过。
她有点生气,想找何知礼理论。然而洗完澡出来,看见何知礼坐在床头,被子懒懒地搭在小腹,露出的胸口都是她刚才抓出来的痕迹,顿时又没了所有底气。
路渺渺:“……”
算了,她好像也没资格说他。
何知礼注意到她变化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路渺渺摇头,“没什么。”她又问:“你不用洗澡吗?”
何知礼只是牵了牵嘴角,握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拽到怀里,低头闻着她身上刚洗完澡好闻的香气,“不用。”
——“反正一会还要重新洗。”
整整一晚,翻来覆去。
直到天蒙蒙亮,路渺渺才得以闭上眼睛谁去。
何知礼醒得比她早,六点三十准时起床。这个时候她还在睡,他没有叫醒她,独自去外面晨跑,回来后动手做早餐。
因为心系着她的缘故,二十几年来的习惯被打破,晨跑时比平时少跑了一圈半。
做好早餐,路渺渺还在睡,这下不叫醒不行了。
何知礼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揉捏女孩的耳朵,“渺渺?”
路渺渺身躯轻颤,不满地呜咽一声,闭着眼睛伸出小脚踢他:“我才刚睡……都怪你。”
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这一瞬间何知礼真想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她。
然而今天早上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他脱不开身。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