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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汪如芳到现在都还是蒙的,自己怎么就和中了邪一样,当着纪向东的面,跑到赵金福哪里说那些活啊死啊的话,还把自己和赵金福的往事都抖出来了呢?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在怎么回想当时的情景,都已经挽回不了她给纪向东戴绿帽子的事实了。
“我不知道,”她声若蚊呐的吐出几个字,呆滞的目光,很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云就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和爸爸过下去吗?”
纪向东的好,汪如芳是知道的,可是,她和赵金福也有六年的感情,这感情与感情之间,也是有深有浅的。汪如芳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云自然也知道她在犹豫,就说道:“那你之前和赵金福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呢?你现在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出决定,是不是想我们一家都跟你一样抬不起头来?”
“呵,你都这样了,他赵金福可有说过一句话?他赵金福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很难过呢?你当初有本事和他勾搭上,那你现在也有本事去找他去啊!”
“你当初和他好,不就是觉得他赵金福比爸爸强吗?那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你走啊,去找赵金福啊!”
顾云一连声的责问,像是炮弹一样击中汪如芳的心脏,弹片将她的心脏割的粉碎,将她的感情也击的粉碎,她有心想要教训一下纪晓云没大没小,可是内心里因为羞耻,弄的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汪如芳还不说话,顾云再一次的放软了声音,轻轻的拥抱住了她,缓缓的说道:“你是我妈,我当然是希望你幸福,可是,这个世道就是,只允许男人在外朝三暮四,一旦女人也这么做了,那就是天杀的该死的要浸猪笼,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妈,这两个男人,你只能选一个。”
她认真的看着汪如芳苍白的脸,将她脸上的发丝小心翼翼的挽到耳后,“妈妈这么年轻,又长的漂亮,有男人看上了,那是他的眼光好,怨不得妈。”
她满眼里的怜惜和心疼,让汪如芳觉得终于有个人能体谅自己,虽然不能对女儿说什么,但是眼泪还是哗一下就流了下来,随后,她接过顾云递过来的碗,喝了半碗稀饭。
一晚上的心里折磨,让她的精神状况很是糟糕,吃过饭之后在顾云的帮助下换了衣裳,然后窝在被子里休息去了。
估计是听说了纪家的事情,张熬一大早就来了纪家。
顾云才安顿好汪如芳,要去养殖场看望纪向东,在大门口就遇到了前来拜访的张熬。
“你怎么来了?”顾云看见他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惊喜感。
见顾云穿着旧衣裳,带着套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张熬有些呆愣,嗫嚅了一下,才问道:“这两天你怎么没去学校?”
其实在纪家现如今的情形来说,顾云肯定是因为这事才没去学校的,而且他也该在这个时候上门拜访的,只是,他觉得顾云是一个学习的好苗子,如果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学业就是在是得不偿失了。
可是,让他说安慰的话吧,以他的身份又很不合适,所以,自然的他就避开了那个话题。
顾云闻言,就看了她一眼,说道:“家里有点事,所以没去上学。”
然后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去上课了,那我这两天漏下的课程,你能给我补习下吗?”
顾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给纪向东找备胎而已,张熬虽然是前世纪晓云的恋人,但却不是她顾云喜欢的对象,只不过这改名任务嘛,总得要给‘自己’找个看的顺眼舒服的人不是,多一个备胎多一份保障。
但是张熬却好像有点误会了她的意思,觉得可能是她对自己有了意思,但转念一想,纪晓云这样家庭的人,也许不会想和军人出身的人在一起,也就放心了一些。继而,他又想到,纪晓云这样好学的人,自己身为军人,也有责任帮助她。
于是他就点点了头,答应了。
然后又指着她一身劳动装扮,说道:“你这……是要出门吗?”
顾云点了点头。
“那既然你有事要忙,我就先走了。”张熬转过身,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说:“如果学习上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就是了,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顾云就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关了门,往养殖场去了。
她去养殖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水貂隔离小院,将剩下的药水儿全部给注射完。她计划着,要在最后一批药水注射完之前,逼的汪如芳去找赵金福私奔,这样,就能将全部的恶名扣在汪如芳的头上,纪向东的将来,才有机会和她选好的人在一起生活。
做完了这些,顾云才从隔离小院出来,就看见纪向东坐在院子外的一块大石头上,看样子坐了有一会儿了。
就走过去说道:“妈妈吃了早饭,已经睡了。”
她知道纪向东的心里还有汪如芳,所以没有再说劝他的话。
纪向东的精神头比昨晚上还要萎靡,蓬头垢面的不成人形,听了顾云的话才点点头,连说句话的意愿都没有。
顾云见状,就说道:“我看那些病貂精神好像都不错,在找东西吃呢,爸爸要不要去看看?”说实话,她是很心疼纪向东的,不愿他伤心太久,找点事情给他做,转移一下注意力也是好的。
纪向东听了这话,果然有了动力,站起来就进了小院。
顾云笑了笑,心道:水貂果然是你的命根子。随即就去找刘艾草安排病貂的食物去了。
到了晚间,顾云才向纪向东说明自己想去上学的事情,此时的纪向东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了,那有空去管闺女儿,他想着纪晓云也许是看着家里一片混乱的样子烦了,去学校也好,就答应了。
然后顾云又说:“爸,这两天我没去学校,肯定落下了好多课,要不我请张熬给我来家里补课,你看行不?”
张熬之名,纪向东自然也知道,知道他为人正直,又是军人,自然也是同意的。
顾云的目的达到,高兴的不得了,正要回房的时候,纪向东却叫住了她,问道:“你妈现在怎么样?”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过房门了,自然是不清楚汪如芳此时的情况。
顾云想了想,说道:“在房里呢。”
说完,她见纪向东还在哪儿坐在哪儿,便又说道:“晚饭也没吃,我去看看。”说罢,见纪向东点点头,才进了汪如芳的屋子。
坐在堂屋的纪向东,再一次觉得自己没用,竟然连看看汪如芳的勇气都没有。他想当面和她把事情解决掉,可是又怕汪如芳选择赵金福,这结果是他怕听到也不敢面对的,可是,他也没有理由让汪如芳继续跟着自己。
汪如芳和赵金福,有多深的感情他不知道,但是就汪如芳给她戴了六年的绿帽子,如果叫自己原谅她,他也做不到。
这样想着,他就连坐在这儿都觉得浑身不自在,站起来就又去了养殖场。
第24章 嫁出去的女儿
》 赵金福被关在家里,也有一天了,赵老太太也骂了一天,这一天孙玉香回了娘家,没人做饭,赵老太太也顾不得了。
“真是天作的孽哟!我们赵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啊!”赵老太太哭的痛心疾首,依着床架子,手掌拍床板都拍肿了,赵金福半跪在床跟前,也是泪流满面的,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
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一天一夜了,两个人的精神状况都不好,一个精神萎靡,一个脸色苍白。
“娘,这回真的不是我的错,我都好几天没见她了。”赵金福这样说着,可是赵老太太一个字都相信。
“既然你说不是你的错,那人家怎么就跑到瓜棚去找你的?你说啊?”赵老太太生气的伏在床上,伸着拳头就砸在赵金福的肩上,一声一声的,砰砰砰直响。
家里这样闹着,外面趴着门缝偷听热闹的人,却围了一大圈,还有的小声的议论着,谁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汪如芳又好像魔怔了一样,偷偷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她先是沿着村里的土路走了一圈儿,又拐了弯儿去了山上跑了大半个山头,最后走到了村里的烟火塘边站着。
此时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汪如芳就到了村里的烟火塘边。这口池塘是含山镇村民为了防止房舍走水挖的,已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池塘边的踏脚石上都不满了青苔,水波荡漾时,迎着惨淡的月光分外吓人。
这口池塘也是含山镇的中心,池塘旁边的土路,通着村子前后左右的居民,汪如芳站在塘边,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
因为一直让小九跟着汪如芳的,所以,自打她一出门,顾云就知道自己白天的话有了作用了,便也偷偷的跟了上去,直到她看见汪如芳站在池塘边,才跑了出来。
说道:“妈,你怎么来这儿了?”
汪如芳不知道怎么想的,见到顾云,竟不觉得意外,“哦,我是想去找赵金福做个了结,结果到这儿了才发现天色还早,就想着在这儿歇会儿,等天亮了再去找他。”
虽然顾云希望汪如芳这个时候真的能和赵金福私奔去,但是她看着汪如芳的神色,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问道:“你找他怎么了结?”
而汪如芳听了这话,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游弋在烟火塘的水面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个时候,在空旷的夜色里,只留下了野鸟的叫声,和村里的公鸡偶尔才响起的打鸣声,气氛显得有些幽静,也有些可怕。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汪如芳突然一下就向赵家的方向冲了过去,顾云却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她,急急地道:“妈,你干啥去?现在天都还没亮,你找人家去干啥?”
虽然她现在并不知道赵家是什么情形,但是早间她就听说孙玉香回了娘家,现在是汪如芳主动离开纪向东的最好的时间,可是,她顶着人家女儿的身份,就要做个女儿的样子,这是她早就设计好了的。
于是,母女两就在塘边半拉半扯起来,一个要往前冲,一个死活不让,然后,哗啦一声,汪如芳脚下被一颗石头绊了下,兜头就掉进了塘里。
汪如芳会不会水顾云不知道,赚功德值的职业病却是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她随即跟着就跳了下去,折腾了好一会儿,才从身后将汪如芳一把托住,将人拉上了岸。
这个时候天也蒙蒙亮了,村里起的早的,也都起床准备去地里干活了,烟火塘边汪如芳母女自然也是被人发现了,这一下,含山镇就更热闹了。
有人说汪如芳是觉得对不起纪向东,半夜里起来准备去跳塘寻死,却被大女儿救了起来。
也有人说,汪如芳这是受的刺激太大,一时接受不了,精神上不正常了,才半夜里出来到处乱跑,结果不小心掉到塘里,被一直跟着她的闺女儿救起来的。
还有人说,汪如芳这是要去找赵金福私奔,只是这晚上的路太黑了,看不见,一不小心才掉到塘里去的,她闺女儿一直防着她去找赵金福,所以才能及时救了她。
不管流言是怎么说的吧,反正汪如芳的名声是又臭了一层。
然后,这流言自然是传到了汪家村,汪老太太的耳里。
汪老太太现在病的已经不能动了,只好将儿子汪大庆叫到跟前说话,“如芳出了这个事,你去把她接回来。”
汪大庆的病孙女儿的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