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自问对老汪家做的够多的了,可你们怎么对我的?还让我多担待点,你那来的脸让我多担待点?!”
这两句话说的汪大庆夫妻两脸色通红,原本还想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汪大庆,顿时也恼火了,抬脚就挤出了人群,在墙脚拿了一把锄头,吼了一声汪如芳,就要冲其砍过去,嘴里还说道:“你说我可以,但你不能说我媳妇儿!”
汪大庆是花了很多心思才娶到张爱的,这么多年了,他是一如既往的把张爱捧在手心里,生怕她受委屈,平时那是一点重话都不愿说她的,而且这一次的事,也是自己出的主意,不能算在张爱的身上,所以,就算是自己的妹子,那也是不能跨过他的这条底线的。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见势不对早就将汪大庆拦了下来,却仍然阻止不了他们兄妹之间的怒火。
“我哪儿不干净了?你倒是给我说道说道啊?”汪如芳见状,一挺胸,就往前冲,一直冲到汪大庆的鼻尖前,要不是汪大庆被人束住了手脚,早就一巴掌拍的她大门牙都找不着。
汪大庆正要回嘴,汪如芳却是反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嘴里还说道:“我这一巴掌是代替老娘打的,打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这一巴掌都把周围的人给打蒙了,手里就忘了使劲,被汪大庆趁机挣脱了出来,他手上的锄头还在,顺势就朝汪如芳砍了过去,众人要阻拦也已来不及,汪如芳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打得当场就倒在了地上,抱着肩膀啊哟啊哟的叫起来,吓得一干人全都往后退,各个惊恐的看着汪大庆,生怕他一个精神时常也给自己来一锄头。
汪大庆全力使出的一下,力道可不轻,加上对着汪如芳这头的正是末端锄头的这一头,拿着锄头把的汪大庆,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锄头砍断了她的骨头,手上的锄头也一下子吓得掉在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我不是有心的啊!”他害怕的叫了一声,却站着没敢动。
还是周围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送医院,才让好些人回过神来,去搬了门板过来,将汪如芳抱了上去,然后一路疾行,送到镇上的卫生院,但是卫生院从来就没接过这样的伤员,汪大庆又只要联系三轮车,将人送到县医院去。
这八十年代的,很少的人家能乘的起汽车,一般在乡下,要出行都是自行车,摇把三轮车都少见,汪大庆为了联系一辆车子去县医院,可是废了不少周折,而汪如芳在去医院的路上,因为摇把三轮车颠的厉害,跌的她差点疼晕过去。
这一头,张爱目送了汪大庆等人去医院,就赶紧去小卖部给纪向东打电话,言简意赅的说:“向东啊,不好了,汪如芳的骨头怕是被大庆打断了,人在去县医院的路上了,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纪向东拿着电话的手,忍不住一个哆嗦,忙镇定下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大庆为什么要打如芳?”
到底是夫妻一场,不管汪如芳做了多少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和她之间还是有感情的,他还是会习惯性的去关心她。人不是说爱情过后就会变成亲情,他和汪如芳是先结婚后恋爱的,就算他们之间早就没了爱情,甚至亲情也在消失殆尽,但是习惯性的一些行为是一时戒不掉的。
然而,此时此刻,纪向东却想是想起了什么,异常的镇定起来。
他的声音甚至很无情,说道:
“大庆把如芳打成了重伤,那不是应该是你们夫妻两的责任吗?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张爱的声音顿时哑在了嗓子里,纪向东的行为让她很是琢磨不透,一时间搞不明白纪家的这两人到底在闹什么,过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底气十足的说:“你是她丈夫,我当然要联系你啊。”
纪向东立即回击:“你也知道我是她丈夫,可是她从来就没把我当成她的丈夫!”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再继续听张爱说话。
张爱没办法,汪如芳去医院肯定是要花钱的,说不定还要住院,就他们家现在的状况,一个囡囡就已经是让他们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了,要是纪向东又不管这事,那他们汪家可算是完了,张爱想都不想,拿起电话又继续拨打那串熟悉的号码,可是电话那头,却始终是无人接听状态。
汪如芳出事,顾云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她当时在上课,并不能回应小九,等到了中午,她偷偷地去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看了小九记录的视频之后,才知道汪如芳出事了,住了院,纪向东也一直都没去看望她。
见此,顾云忍不住暗道了一句:恶人自有恶报,给自己的哥哥打的住院,你这也是报应了。
不过,她继而有点想不透,纪向东这又是发了什么轴,他一向不是舍不得汪如芳的么,怎么这关键时刻,他反而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不去看望她一下呢。
不过,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汪如芳有现在的结局,也是她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随即,顾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家吃午饭去。
学校中午有午睡安排,时间比较充裕,既然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当然是要回去试探试探纪向东的口风和想法了。
她到家的时候,纪向东还在养殖场没有回家,顾云就明白纪向东这是打算在养殖场吃午饭,便又出了门去养殖场,还没到地方,却见张爱在养殖场大门外,和纪向东在说什么。
好歹张爱是汪如芳的娘家嫂子,可是纪向东连门都不让人家进,可见现在的纪向东因为对汪如芳有意见,累及对汪家的人也有了成见。
这个结局是顾云喜闻乐见的,便站在原处,打算看纪向东怎么对付汪家的人。
第41章 拒绝
》 张爱低声下气的说:“…这都是大庆的错,我代他向你们陪个不是,好歹她还和你是夫妻,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我这……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你就,你就去医院看看如芳吧。”
去了医院就得付医药付,纪向东自然知道里面的暗道儿,但是此时的他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乎,就是不想去医院,就是不想看到汪如芳那个可怜巴巴的脸,便打断了张爱的话:“你就是说破天了都没用,人是你们弄成那样的,我去能有什么用?”
张爱听了这话,都要给纪向东跪下了,眼泪汪汪的望着他,说话都开始打哭嗝了:“纪向东,你,你别这么无情啊,你和汪如芳还没离婚呢,你就这么招她恨了,难道你想你那连个闺女儿也恨你吗?”
这话说到了纪向东的心坎里,自从知道汪如芳背叛了自己之后,他的心里就将两个闺女看的比天还重要了,如果他现在的作为真的会招两个闺女儿的恨,那他就是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也不会做这么无情的事。
一时间,纪向东沉默了起来。
“爸!”顾云远远地叫了一声,然后快步向养殖场靠近,继而轻轻的瞥一眼张爱,么和她打招呼,就对纪向东说道:“家里没人,我就知道你来了这儿,怎么,中午你还要在养殖场吃啊?那我给你做饭,你赏脸吗?”
轻轻脆脆的少女声线,将纪向东神游的魂儿拉了回来,他看了看张爱,又看了看顾云一脸期待的模样,就说道:“晓云下厨啊,那我还是回家吃吧。”
“那我去给艾草阿姨打个招呼,让她不用烧你的饭了。”顾云说着,偷偷地朝纪向东眨了眨眼,然后转身进去找刘艾草了。
纪向东见她离开,就对张爱说:“晓云来叫我吃饭了,你回去吧。”
张爱见纪向东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也已经伤透了心,现在纪向东又下了逐客令,她就是有再多的话,也都说不出口了,只要咬了咬嘴唇,狠狠的一扭头,然后快步离开了。
她在这里耗了这么多时间,无非也就是让纪向东念在他和汪如芳多年夫妻的份上,能去医院看看她,再付个医药费,可是,纪向东那头白眼狼,真的是无情起来那是比任何人都无情!
打发走了张爱,其实纪向东心里也不好过。其实,不管在私还是公,他都应该去医院看望汪如芳的,可是,越是在汪如芳困难的时候,他就越想让她知道,离了自己,她什么都不是;离了自己,她什么事都办不成;离了自己,她连自己的命都救不过来!
就这样,纪向东在养殖场的门口,惆怅了好久,也自责了好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但是,最起码,憋闷了那么久的情绪,现在总算是舒坦了。
不一会儿功夫,顾云就出来了,见纪向东在等自己,就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着说道:“今天艾草阿姨烧了红烧肉,爸爸没口福咯,回家只能吃我的鸡蛋炒饭。”
纪向东闻言,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是闺女做的,就是白饭都好吃。”
两人一边说着,就一边往家走,纪向东突然问道:“这大中午的你怎么回来了?食堂的饭菜不合你胃口吗?明天爸爸就去找他们去。”
这么心疼闺女的,在整个含山镇,或者整个县城,恐怕也只独他一个了。顾云一向知道纪向东和别人不同,不仅不会重男轻女,还是个心胸仁厚的人,只是能宠闺女到了这份上,就算是到了四十年后的华国,也是为数不多的。
而且,如果真的让纪向东因为食堂饭菜不好的原因跑到学校去闹,这恐怕日后她又会多一个外号,不仅是女老大,而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爸爸党,便忙摇头说道:“别,不是食堂饭菜不好,是我忘记带饭票了。”
八十年代,学生如果要去学校食堂吃饭,就要先从自己家带米,交给学校里的食堂,过称后换取相等面值的饭票,然后以饭票在食堂购买米饭,菜则是用现金购买。顾云用这个理由搪塞纪向东,纪向东自然也不会去查她是不是真的忘记带饭票了,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纪向东就道:“那你以后啊,去食堂交米后,就把所有的饭票都装在书包里,这样就不会忘记带了,还得大中午的往家里跑,这晒坏了怎么办啊。”
顾云纪就道:“我哪有那么娇气啊,晒个太阳还能晒出病来。”
“再说,身上放多了饭票可不好,这不快期末考了么,学校里多了好多偷饭票的,我家又不是开善堂的。”
俏皮话说的纪向东直发笑,这个丫头啊,给自己躲懒真的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说了会儿话,两人之间渐渐地沉默了下来,纪向东是汪如芳的事情闹得不想说话,而顾云则是在等纪向东开口提起汪如芳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快要大家的时候,纪向东才语气沉重,表情肃穆的唤了一声晓云。
顾云听得瞬间打起精神,暗道一声来了,同时一脸好奇的看向纪向东。
纪向东却又闭了嘴,什么话都不说了,真的急死顾云了。
“爸?”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纪向东这才艰难的开口说道:“你妈被你舅舅打了,现在人住了院,你要去看她吗?”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顾云心里说道,嘴上却说:“爸爸要去看望,我就去。”
直接把皮球踢回头,打的纪向东措手不及。
他皱起的眉毛像是两条头顶头的毛毛虫,扭头看着顾云:“晓云,她是你妈,难道你就不想去看望她?”
顾云则是一脸认真的看着纪向东,认真的回答道:“她是我妈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