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父,从来都是整个谢氏最理智的人,对她和谢翩跹说不上多有感情,当然,比起从小没有养在身边的自己而言,他肯定是对谢翩跹还有那么一点父爱的。
但是他毕竟是个商人,发现自己更优秀、能给他带来更大利益的时候,他当然会选择护着自己。
果然,谢父怒道:“你妈妈天天在别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便出去也是和一群豪门太太逛街,怎么可能知道你们学校的事,又是你对你妈妈胡说八道!我有没有教导过你们,家和万事兴,翩跹,你反省一下,给你妹妹道个歉。”
谢翩跹简直无法忍受,她从小到大被谢母保护在身后,掌上明珠一样长大,谢父虽然较为严厉,可也从来都是偏袒她的。
可现在,竟然,要她给谢糖道歉——?!
她死死盯着谢糖,恨得咬牙切齿,白着嘴唇道:“我——”
话还没说完,谢糖站起身:“不用了,道歉就不用了,姐姐下次不对李子航之类的人做出煽风点火的事情,他也不会来骚扰我。”
说完,她也不管这一圈人什么反应,直接上楼了。
“什么意思?那件事还有你参与?”谢父感到不可思议,豁然站了起来盯着谢翩跹,脸色一下子铁青。
他自然是知道谢翩跹明里暗里对谢糖的排挤,但是在考试上做手脚,的确超乎他想象了。
谢翩跹顿时脸色一白:“不,没,没有……”
她陡然发现,谢糖的确变太多了,这哪里是以前那个懦弱的、只懂倔强,却不敢出声的谢糖?
谢糖知道,在今天之前,她如果在谢父面前告状的话,谢父不仅不会相信她,还会觉得她多事,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说出自己唆使李子航的事情。
但现在,她却正好借着一级考试的东风,在李子航的事情上将自己告上一状。
于是,她便猝不及防说了这件事。
时机刚刚好,正值谢父勃然大怒。
谢父对自己的失望情绪顿时更深。
周围下人看客厅这情况,虽然不敢大声议论,但眼神都在交流着什么。
谢家一向都是谢父说了算,谢父一人做主。
先前谢父偏袒谢翩跹,冷落谢糖,这些下人自然捧着谢翩跹,把她当千金大小姐,而对谢糖就难免背后讽刺。
可要是谢父之后偏向谢糖的话,那自己——
谢翩跹心头一慌,脸上几乎毫无血色。
……
谢糖只觉得应付这一家人,比在学校考试、在甜品店打工还累,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才松了口气,打开书包准备掏出题目,可随即视线就落到被自己带回来的金色的小星星上。
说起来,最近运气也的确很好,学校超市便利店,自从自己中了奖之后,自己每天即便是带一群朋友去,也都可以随便免费请客。
谢糖抿起唇笑了笑,将金色星星贴在了书桌上。
虽然不知道是来自谁的善意,但她希望对方也能沾沾她的好运气。
*
即将入秋,空气中透着丝丝冷意,谢糖这晚早早入睡,却睡得并不安稳,也就不知道当天晚上,新闻彻底沸腾。
陆氏太子爷陆昼、和其堂哥陆项英,争执后同上一车,发生车祸,而陆家司机竟然为了保护陆项英,丝毫不顾陆氏太子爷,将方向盘往左打,直接导致陆氏太子爷被救护车送进重症监护室!
因为事故之后,媒体第一时间就是播放事故现场的监控,所以这一点可以轻易看得到。
这简直太令人奇怪了。
陆氏对外宣布多年的太子爷,贵重程度不比一个很少露面的远房亲戚深吗?这陆氏的司机,竟然为了保护区区一个远房亲戚,而不惜让太子爷去送死?
舆论一下子发酵。
……
下午陆昼从学校离开的时候,向宏就隐隐觉得他身上哪里不太对劲。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的陆昼尤其不对劲吧,但今天的陆昼实在是太不对劲了,一整天沉默得像个雕塑一样,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眼眸也黑漆漆的。
离开的时候也果决无比,步子也不和以前一样,踩着轻狂和傲慢,反而极为沉稳,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总之叫向宏有些错乱感。
正因为担心,所以晚上他很晚睡,于是也就守到了这个新闻。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新闻上火光冲天的事故现场,看起来简直触目惊心,救护车上,有人头破血流的被抬了出去,虽然看不清脸是不是陆昼,但垂下来那只手上的腕表分明就是陆昼的!
重伤?
向宏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惊慌失措地抓起外套要往外跑。
还没冲出去,被他坐在另一边的爸爸给一脚踹了回去。
“大半夜的,你去有什么用啊,你朋友是陆氏的人,有的是顶尖的医生照料着呢。”向父是大学教授,教经济学的,戴了老花镜,显得极为睿智。
“可是,不是——”向宏急得抓耳挠腮:“您没看见新闻上说,这事故可能是蓄意的,而且那个司机竟然选择救陆昼堂哥,不救陆昼,陆昼真的不会有事吗?”
“你对陆家了解吗?”
“不了解。”向宏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经常带陆昼和关宇他们回家玩,但是每次提出要去陆家,陆昼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那你怎么就认为陆家虎狼环伺,陆昼快被吞了呢?”向父倒是见过陆昼几次。
他觉得陆昼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的,可实际上却比自己傻儿子心思深沉多了。
“你认真想想,这场车祸后受益者是谁?”
向宏急了:“那肯定是陆项英啊,他们是不是要篡夺家产,陆昼受了伤,不是正合他们意思?”
向父无语地看了向宏一眼,道:“不,是陆昼。”
第39章
陆建冲脸色难看地从陆项英病房出来,走到走廊窗户边上,往下看了眼,脸色立刻更加铁青了。
医院大门楼下挤挤攘攘的全是记者,不止是前门,后门都被堵得水泄不通,要不是这里是医院,有医院保安守着不让他们进来打搅病人、陆氏雇佣的保镖二次拦截,这些人只怕早就冲上来了。
他周身气压沉沉,走廊上的保镖都不敢惹他,小赵低垂着头,两条腿在发颤,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跟我过来说说情况。”陆建冲盯了小赵一眼。
小赵只好埋着头,心虚地跟着他进了旁边医院专门为陆总准备的休息室。
一进去,小赵就赶紧问:“陆总,项英少爷没事吧?都是我的错!”
话音还没落,烟灰缸就猛然夹着滔天的怒火,掷了过来,小赵吓得腿软,跪了下去,那烟灰缸从他太阳穴旁擦过,砸在墙上四分五裂,变成蜘蛛纹状,外面都是保镖,即便听见了也当没听见。
小赵太阳穴有血丝顺着颧骨缓缓流下来。
“你他妈还有脸问。”陆建冲气得面色发黑,项英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脚踝轻微擦破了皮,现在躺在病房也是清醒的,只是心有余悸,暂时还没从车祸的阴影中缓过来。
“我让你取消,你眼睛瞎了吗?没看到我的手势吗?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上另外一辆车?我有没有说过,那辆车做了手脚,回去的路上只能让小昼单独坐?!”
“我看到了,可是,可是……”小赵跪在地上,哭道:“可是项英少爷非要跟着上车,上车之后,还催促我快些走,我当时心慌意乱,只好开了车,要是不开,两位少爷就要起疑了!”
陆建冲干这些事,一向都是把陆项英摘除在外的,他希望自己这个白月光的儿子可以一直干干净净,心思澄澈。虽然说过要送他上位,但从没对他说过是这样不择手段,要以害陆昼性命为代价。
小赵是他放在陆昼身边的人,自然将这一点作为首要警训。
因此,小赵说怕陆项英起疑,慌乱之下开了车,这个说法说法,还算合理。
但无论怎样,现在这件事已经给他和陆氏带来了太大的动荡,一切计划都要变。
他将小赵安插在陆昼身边,早早就计划了这样一场针对陆昼的车祸。无论陆昼对陆氏遗产态度如何,是狼子野心还是没什么野心,这场车祸都必须要发生。
倒不是非得夺取陆昼性命,但至少得叫他在重症监护室起不来,或者,再没有继承陆氏的能力了。
这样,项英才能顺顺利利、合情合理、不遭人诟病地继承。
但是谁料事情峰回路转。
陆项英对他的计划不知晓,非要跟着上了车,导致车祸的确发生了,可却让他原本的计划驶向另一条不可控的轨道,完全偏离。
现在,包括陆氏那些老股东在内,整个媒体界,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车祸的发生。
他们看到的则是,早已定下十几年的陆氏太子爷陆昼、和一个刚回国的陆氏亲戚陆项英同坐一辆车,发生危险时,身为陆昼司机兼保镖的陆氏员工,竟然直接不顾陆昼生死,去保护那个几乎从未露面的亲戚……
这说明什么?是不是意味着陆昼这十几年来只是个靶子,而刚回国的那位亲戚才是什么重要人物?陆氏这次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的宴会,是不是为了改朝换代、新立继承人?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陆昼未免也太过惨烈,被当成活靶子数十年,却即将被赶出陆家,一无所有!
这件事情以这样强烈冲击力的方式出现在媒体视野中,一时之间,导致风向全都是抨击陆氏、陆建冲、陆项英的。
媒体的眼光倒不是最让陆建冲焦头烂额的,最让他忧心忡忡的是那些老股东的态度。
倘若让陆昼因为意外,顺利让出继承权给陆项英,那些老股东肯定不会说什么,即便有微词,也无可奈何,谁让天灾人祸挡不住呢?
但是现在,这一场荒谬的车祸,看起来简直就像是故意送陆昼去死,扶陆项英上位的一样,难道陆项英和陆建冲有什么亲生的血缘关系吗?不然为什么陆建冲亲自派给陆昼的司机,居然在危急关头选择护着陆项英?一个司机哪里做得了主,还不是知道陆项英对陆建冲的重要性?
于是一时之间,这些股东对他猜测万分,质疑很大。
再加上,这些年来,陆昼并没有哪里做得不好的地方,与这些股东的关系也都算得上不错,陡然发生这种事情,看起来还像是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做的,那些股东哪里能不对自己猜疑加心底起嫌隙?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自己现在在那些股东眼里,只怕丧心病狂!
他精心准备的一切,全意外失控,走向了另一个轨道!
陆昼现在虽然在重症监护室躺着昏迷不醒,可能都不知道他因为一场车祸,竟然得到了绝大多数股东和媒体的同情分,更令自己这场为陆项英举办的欢迎会、介绍会直接无法再办!现在正是风口浪尖,自己还把陆项英介绍进陆氏,岂不是更加引起众人非议?!
小昼这小子,真是看不出来,从小运气不好,为什么这次运气这样好,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陆建冲分析着利弊,只觉得焦头烂额,他看面前跪着的小赵自然是极为不顺眼的,这蠢货,完全就是他导致事情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轨道疯狂滑坡的!
手机猛然震动起来,陆建冲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踹了小赵一脚,冰冷道:“你先滚出去,过几天再处置你。”
小赵汗如雨下,颤巍巍地出去了。
打电话过来的正是陆氏的股东之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