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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上前,出于职业考量,她还是替甄惜再重新做了个全身检查,待到确定她无碍后,才扯开笑意,坐在了她的身旁。
“我该怎么称呼你?”宋妍再次提问。
“哦,我叫甄惜。”
宋妍眼珠子转了一圈,想了想,点头称赞,“珍惜?嗯,是个好名字。”
担心宋妍误会了她的名字,甄惜开口补充了一句,“是甄选的甄,怜惜的惜。”
宋妍恍然大悟甄小姐;”哦,原来如此。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宋妍,励炎的家庭医生。”静默片刻道,”甄小姐宋妍犹豫了许久冒昧地问你一句才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对励炎是什么感觉?〃
第21章 动摇
甄惜闻声,怔忡了数秒,眼神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宋妍,半晌才道,“为什么这么问?”
宋妍倒是没有想到甄惜的防备心如此之重,不仅没有正面地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将了她一军,极有技巧地转移了话题。
见状,宋妍的眉心微蹙,斟酌了数秒,才娓娓道来,“甄小姐,可以这么说,我是看着励炎这个孩子长大的。”
她的话语中含带着太多的感慨,就仿佛她下一秒便能吐出一连串的语言,全是关于钟励炎小时候的事,但是当甄惜真的这么以为时,她却是反其道而行,只道了一声,“或许在你眼里,钟励炎这个人存在着太多太多的缺点,但是,我只想说的是,如果你昨日亲眼目睹了他抱着昏迷的你时,那副好像天都要塌下来的狼狈模样,你或许就会明白,在他的心中,你该有多么的重要了。”
此刻,听着宋妍的话,甄惜只觉脑袋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记,整个人都被打蒙了,完全无法再继续思考。
她不仅仅是错愕,更是一种深深的震撼。
所有的思路,怎么也无法连接在一起,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宋妍所说的这些话,与钟励炎这个人串联起来。
在她的印象里,那个男人冷酷无情,甚至苛刻到了极致,脾气不好,高傲自大,报复心也极强……就好像没一个人性美好的形容词能够体现在他的身上。
由于震惊,甄惜的眼睛瞪得很大,她的双眸中跳跃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又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重复了一遍宋妍的话,“呵……您确定您所说的那个人是钟励炎,而不是别人?自从我认识他开始,就没见过他在乎过什么,更何况是我?您说的话,未免有些夸张得过头了。”
宋妍仿佛早已料定了甄惜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自己,撇了撇嘴,她无奈地笑道,“那你认为他应该是什么样的?眼睁睁地看着你昏迷了,却狠心到把你独自扔在路边不闻不问?还是说你现在所躺着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家,而是一个陌生人的床?甄小姐,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被一些表面的现象而蒙蔽了双眼,因此,我最不希望看到的是,等到你真正了解到事情的真相时,早已太晚太晚。”
说到这里,宋妍瞥了甄惜一眼,她仍旧是眼神有些空洞,就好似整个人都放空了,让你完全猜不出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就连宋妍都不敢肯定,她究竟有没有在听自己的话,但她仍旧是梗着脖子,将她最后想说的那句话给说完了,“昨晚,励炎就坐在我这个位置,照顾了你一夜,若是你不信我所说的话,大可以随便找钟家的任何一个佣人问问,究竟是不是我在说谎。”
宋妍说话的语调自然,既不像是要为钟励炎打抱不平,也不像是要为钟励炎辩解些什么,她只是那样随意地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在向甄惜述说着一个事实——一个让人无法不信的事实。
不得不说,就在这一刻,甄惜的心,不可避免地惊起了惊涛骇浪,只因,她从未想过,如钟励炎那般高傲冷漠的男人,居然会自降身份,主动照顾一个人,甚至是整整一夜。
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宋妍,又或者说,是她早已打从心底里相信了宋妍这个人,也连带着相信了她所有的话。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突然有个人,指着你的鼻子,告诉你,你之前所认为的一切,都是不全面的,甚至是错得离谱的,从而彻底颠覆了你整个人生观与价值观。
再然后,你会动摇,你会渐渐怀疑自己从前的所有认知是否正确,直到最后,你会完全相信那个给了你截然不同答案的人。
而甄惜此刻的整个心理变化,就是在应验这一点。
她不愿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根本想不到宋妍有什么理由要为了钟励炎而欺骗她,又或者说,是宋妍的那句——“那你认为他应该是什么样的?眼睁睁地看着你昏迷了,却狠心到把你独自扔在路边不闻不问?还是说你现所躺着的地方,并是他的家,而是一个陌生人的床?”彻底打败了她那固有的观念,让她无法辩驳。
事实上——她如今就在他的家里,他的房间,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她又岂能进的来?
静默了片刻,见甄惜只是呆滞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宋妍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嘱咐她好好休息,便离去了。
她能做的也只是点到为止,毕竟,年轻人的事情,还是需要他们两人自己去慢慢磨合。
对着天空,宋妍吐了口气,心道:励炎,我也只能帮到这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
其实,甄惜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也用不着一次性就请上一个星期的病假,但为了安全起见,钟励炎还是擅作主张地替她做了决定,在秦立坤那边,为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因此,当甄惜坚持要回去上班时,钟励炎却固执己见,以她的爸爸作为要挟的理由,非得让她留在钟家一个星期,养好身子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甄惜的错觉,她总觉得钟励炎这段日子变得比往日沉默了许多,虽说他平时的话也不多,可近日来,简直可以用“哑巴”这个词来形容他了。
他照样出入自己的房间,但那也仅限于他有重要的事情,或是急需的文件必须进房来拿,其他的时候,他都是目不斜视,仿佛将甄惜视作了透明人。
他不再主动开口和甄惜多说一个字,秉持着沉默是金的态度,每晚更是自觉到窝在书房的沙发上歇息。
甄惜甚至好奇,钟励炎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因此而产生了厌世的心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每天都过得刻板无趣,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不与外人交流。
有一天,她终究还是忍不住,状似无意地询问着家中的一个佣人,“你们少爷平时在家里都是这么沉默吗?”
佣人如实点头。
甄惜这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可正当她要放下那一系列可笑的猜测时,身旁的佣人却继续道,“其实,少爷虽然平时也话少,但是,这几日,的确是有些反常了。”
“怎么说?”甄惜抬眸瞥了身旁的佣人一眼。
“我也不大清楚,就是觉得少爷有些反常了。对了,甄小姐,你是不是和少爷闹矛盾了?还是说,他在和你冷战?”
冷战?!
甄惜嘴角抽了抽,无奈摊手,“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哪里惹到了那个混世大魔王。”
本来应该生气的是她,现在倒好,却成了钟励炎主动向她发起冷战了。
好在,这段时间,甄惜也不知该如何面对钟励炎,反倒是钟励炎这样的态度,避免了她的为难与纠结。
两人就这么同在一片屋檐下,却互不理睬了整整六天,就在甄惜期盼着再熬过一天,这个星期就过了,她也不必再呆在钟励炎的家里,忍受着他的低气压时,钟励炎却是喝得烂醉如泥地回到了家。
那时,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大门“咔”地一声开了,只见钟励炎吃力地迈着长腿,颤颤巍巍地朝着她走来……
他的双眼猩红,醉态尽显,一不小心就踢到了台阶,整个人都跟着向前倾,眼见着就要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甄惜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跑去接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你之前不是说过你不喝酒吗?今天又怎么会搞成了这样?”
这是他们冷战了将近一个星期,她对他所说的第一句话,她犹记得那次饭局上,他对她的捉弄,说话间,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忿忿不平的意味。
即使是整个人都处于醉酒的状态,她的话,仍旧是令钟励炎平淡的心湖,惊起了一丝丝涟漪。
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他显然是醉的不轻。
紧蹙着眉宇,钟励炎试图看清面前的人,伸手,他捧住了甄惜的脸,细细地磨砂着,直到闻到了她发丝间所散发的那阵熟悉香气,这才将唇瓣贴向了她的额头。
此刻,他的唇,烫得惊人,只是停留在她的额头上,并未有过多的造次,竟是令她的心头一滞,甚至是屏住了呼吸,想要推开几乎是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
仿佛早已料到了怀里的人不会乖乖听话,钟励炎的手,更是牢牢地箍紧了她的腰身,让她片刻之内,动弹不得。接着,他薄唇轻启,贴着她的耳畔,似是叹息,似是无奈地吞吐,”甄惜……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第22章 甜宠
甄惜被钟励炎问得一愣,仰着头,她傻呆呆地凝望着他。
此刻,他的眼中聚集着狂风巨浪,黑眸似墨,晕染着化不开的愁,他的眉头轻蹙,表情夹杂着一丝痛楚,不知是因为酒喝多了,而引起的身体不适,还是因为他所说的这句问话,带给了他浓浓的愁苦。
这一瞬间,他的眼睛完全骗不了人,情深似海,犹如一汪深潭,彻彻底底地将甄惜给吸了进去……
许是喝醉酒的缘故,他才会如此的不设防,平时那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乌有。
他的手,仍旧是捧着她的脸,唇畔贴着她的耳际,轻柔地吻,那样酥酥麻麻的感觉,犹如一股股电流,以光速般蔓延至甄惜的全身。
他的嘴边,带着几丝呢喃,酒醉得不轻,甚至连一个简单的音节,说起来都异常的吃力,但即便是如此,甄惜仍旧是听清了他轻叹的内容究竟为何。
他说,“小惜,小惜,小惜……”嘴里轻吐的永远都只有这两个字,可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声呼唤,却是将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地打蒙在了原地。
她甚至没有再推拒他,而是任由他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她的眼怔怔地睇着他,仿佛要从中探寻出一丝他在假装喝醉,借酒装疯的端倪,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他眼中的真诚,甚至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来得更为彻底。
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固执的孩童,口中不断重复着“小惜”这两个字,每一声叹息,或情深,或无奈,或哀愁,或无助,或落寞……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不像是钟励炎清醒时会有的表现。
他的吻,从刚开始的浅尝则止,转变为如今的火热纠缠,像是要将她牢牢地刻在心间,他用唇描摹着她的五官,从额头开始,一直流连到下巴,再顺着她性感的脖颈,蜿蜒而下。
“唔……”她无意识地轻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