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适的呜呜声。
“咕噜。”五脏庙向他发出抗议,胃部也传来了隐隐的痛意。
阎黄轻轻拍了拍小牙的脑门,说道:“小牙,跟爸爸一起睡觉。”
“呜呜……”小牙的脑袋继续趴在前肢上,看着阎黄合上双眸,过了一会,没有睁开的迹象,它也闭上了圆溜溜的大眼。
眼前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山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隐约间,听到从竹林深处传来的悠扬琴声,阎黄低头看了看身上只有在袖口和衣摆处勾勒着金色繁复花纹的玄色长袍,不由得扬起嘴角,抬起眼眸,大步走进竹林。
山风愈发得大了,吹起他额前的刘海,吹动着长袍,猎猎作响。
竹林深处是一座茅草盖成的亭子,一黑衣男子坐在亭中,手执一壶酒,面前的圆石桌上摆着一张古琴,显然方才的琴声就是用这张琴弹奏的,男子提起酒壶,仰头,手腕微微倾斜,一股清流从细小的壶嘴中流了出来,落入口中,男子喉结上下鼓动,却依然有酒溢出口,透明的液体沿着下巴、脖颈,沾湿了衣衫。
“几天没见,你就成酒鬼了?”阎黄踏上台阶。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黑衣男子放下酒壶,抬手拭去嘴角的液体,咧嘴而笑,“曹老先生都这么写,我为何不能这么做。”
“你在忧?”阎黄夺过男子手中的酒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
“分明是你在忧。”黑衣男子斜眼看着阎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琴弦。
“呵呵……”阎黄轻笑一声,垂下眼睑,将酒壶放在石桌上,“是啊,是我在忧。”
“哦?忧什么?”
“你猜。”
“呵……你的性格还是这般恶劣。”
“不正是你喜欢的么?”
“哈哈,不错不错。”黑衣男子朗声大笑,“正是我喜欢的。”他拿起酒壶,仰头,却不见一滴酒,摇了摇,没有任何动静,他将酒壶放在石桌上,“酒没了。”
“是的,没了。”阎黄靠在原木色的柱子上,说道。
“听曲么?”黑衣男子抬手抚上琴弦。
“不了。”阎黄翻身跳下亭子,摘了一片竹叶,放在唇边,一首与方才的琴声相同调子的曲子飘荡在竹林上空,山风轻拂,竹叶沙沙作响。
黑衣男子捧着琴走下亭子,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笑意:“没想到时隔多年,你还记得这首曲子。”
“那是当然。”阎黄放下竹叶,抬头看着黑衣男子,嘴角微微扬起。
黑衣男子拨动琴弦,几声琴音跳动,阎黄一笑,合上双眸,将竹叶再度放在唇边,琴曲与竹叶曲,和着山风吹拂竹叶的声音,又是一番风味。
竹林的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粥香,阎黄陡然睁开双眸,竹林,稻草亭,黑衣男子的身影渐渐淡了,四周的光线渐渐少了,万物归于宁静。
眼前一片黑暗,身上的暖意还在,胸口的暖意渐渐升高,待他渐渐地适应了眼前的黑暗,翻身坐了起来,原本趴在身上的小牙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一张薄被,而厨房的方向传来一丝微弱的光芒。
是谁?
阎黄站了起来,五脏庙和胃向他发起了二度抗议,他苦笑一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部,朝厨房走去。
手刚触上微凉的门把,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小牙乖,别蹭,粥一会就好。”
是他?阎黄微微一怔,怎么会是他?莫非还在梦里?
“呜呜……”小牙的声音传来。
胸前的暖意提醒着他,阎黄了然,低头轻笑,自己的警觉性是越来越低了。
“好了,小牙,这碗给你,小心烫。”厨房里再度响起那人的声音。
阎黄敛起心神,抬手叩了叩门,随即转动门把,门开了,白色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试图驱走所有的黑暗。那人和小牙齐齐回头,凤眸和圆眼同时看向他,他扬起嘴角,笑道:“看来我还真得换个地方藏钥匙。”
“呜呜……”小牙窜了上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阎黄的脚背。
“听说某人心情不好,我特地上门当知心哥哥,兼职做一下大厨。”龙雅盛好粥转过身。
阎黄退出厨房,抬手打开饭厅的灯,粥的香气扑鼻而来,五脏庙的抗议声越来越大:“大厨似乎只擅长做粥。”不消说,定是牧野那鸡婆打的电话。
正在洗碗的牧野打了一个喷嚏,手一滑,碗“哐啷”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了怎么了?”闵文听到动静探了一个头进来,显然也是看到了地上的碎片,“有没有割到手?”
“没有。”牧野摇了摇头,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片。
龙雅走出厨房,将粥放在饭桌上,抬头看着阎黄,一边解开围裙一边说道:“把粥喝了,半小时后吃胃药。”
“啊喏,大牙,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阎黄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抬头笑眯眯地看着龙雅。
“我是在担心小牙。”龙雅也拉了一张凳子坐下,“万一主人饿死了,它可怎么办?”
“呜呜……”守着角落里的饭盆的小牙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向二逼主人和饭东大人。
阎黄伸向勺子的手一顿,撇头看向龙雅,“大牙,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微不足道的,我的玻璃心碎了。”
龙雅抬手掏了掏耳朵,嘴角微微上扬:“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修补玻璃的吗?他们家的玻璃胶水是非常好用的。”
“就算补好了也不是原来那颗心。”阎黄挖了一勺粥。
“反正你的心也已经回不到原来那颗了。”龙雅挑了挑眉头。
阎黄的手又是一顿,随即恢复了原先挖粥的频率。的确,再怎么修补,也无法回到原来那颗。
“怎么了?”龙雅似乎察觉出什么,问道。
“没什么。”阎黄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又挖了一勺粥送进口里,吞咽下去后,说道,“只是在想大牙的口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
“闵桑说,以毒攻毒,以暴制暴,对付无赖就要比他更无赖。”
“……”
“来,跟知心哥哥说说,你今天遇到什么生活上工作上感情上的烦恼了?”
“要说今天的烦恼那还真不少。首先在生活上,我们老大欠了我两百元,在工作上,老大为了两百元压迫我写了一万五的稿子,在感情上,为了那篇稿子,我跟老大闹翻了。”
“……”
“所以,为了弥补我在生活上工作上感情上受到的伤害,补偿我的物质损失和精神损失,陪我看银他妈去。”
“出新的了?”
“每周一上新货。”
将饭盆里里外外舔得干干净净的小牙抬起头,饭厅里已经没有了二逼主人和饭东大人的身影,只听到主人最爱的动画片的前奏从书房传来,它后腿一蹬,饭盆被它踢翻了个个,四肢发力,冲进书房,只见二逼主人和饭东大人肩并肩坐着,肩膀与肩膀之间的距离根据目测有十厘米那么宽,但是主人的左腿和饭东的右腿之间的距离根据目测只有两毫米。
小牙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左前爪舔了舔毛,放下,瞪大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对着电脑指点江山的二逼主人和饭东大人,在某一个瞬间,它觉得自家这位偶尔文艺经常二逼主人和好心眼的饭东大人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好基友。
作者有话要说:阎黄大人有文艺了有木有
话说,我很喜欢那片竹林啊,竹林真心美,哈哈哈哈哈
看文愉快咯
☆、章二十八 阎王的春药门事件
尚没找到新的文字校对师,所以阎黄被安格斯以成日无所事事为由抓来充当临时校对师,他歪着身子,单手撑着脑门,打了一个打哈欠,手拖着鼠标滚动页面,桃花眼快眯成了一条缝。
裤兜里传来了震动,阎黄松开鼠标,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扫了一眼屏幕,陌生的号码,他眉头一挑,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并没有接,手机与桌面摩擦发出笃笃的声音。
或许是累了,手机终于停止了震动,安安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阎黄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屏幕,这个时候,手机又不要命地震动起来。
“阎,你的手机又……诶,你在啊?”隔壁探过一个脑袋,菲里一脸惊讶地看着阎黄,“我以为你不在呢。你电话响了,怎么不接啊,震得我心慌。”
阎黄咂了咂嘴,抓过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一怔,精神头顿时打消了去哇爪国度假的念头,大拇指滑过通话键,懒懒地唤了一声:“我说大……”
“阎君阎君,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真是讨厌。”阎黄的话刚起了一个头,便被对方急促的声音掐死在襁褓中。
“小雪鸡?”阎黄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
“啊呀呀呀,阎君阎君,越前君的手机快没电啦,我长话短说,明天我就要和秀夫哥回日本啦,准备今天晚上在精市哥的咖啡店里弄一个小派对,嗯嗯嗯……大概内容嘛,你懂得,派对是晚上七点钟开始,一定要来哦,否则我就不帮你找那个什么,你懂得。啊,对了,还有那些东西我……”
短说的长话还没有倾诉完毕,阎黄就听到电话那头响起了急促的嘟嘟声,他放下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竹林,嘴角微微扬起,继续将视线放在电脑屏幕上。
“嘿,阎,晚上跟美女约会?”菲里八卦地问道。
阎黄看着右下角闪烁的头像,点开,敲了几个字,应道:“是啊,美女,还是一个带着球的美女。”
“什么是带着球?”菲里不解,“是说这个美女的身材很火爆吗?”
“唔……可以这么说。”
“哇哦。”菲里吹了一声口哨,“阎,有空介绍我们认识认识。”
“没问题,我还可以多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阎黄在聊天界面上又回了几个字,说道。
“真的真的?是美女吗?身材怎么样?”
“是美女……的老公,身材的话,要问美女才知道,我没有见过实体。”
“……”
阎黄关闭聊天界面,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月上柳梢,晚风徐徐,踩着昏黄的路灯,阎黄推开了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A Cup的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应和着舒缓轻柔的音乐,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店内的灯光比路灯要亮几分,也要柔和几分,原本分散在四周的原木色方桌拼凑在一起,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品美食,人们围坐在方桌周围,相谈甚欢。
“阎君阎君,你迟到了迟到了。”绯村雪姬起身,挺着微隆的小腹朝阎黄走来。
“呵呵……迟到了的可是要接受惩罚的。”不二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好,那就罚我一口气吃十份抹茶慕斯。”阎黄将手中的小礼品袋递给绯村,笑眯眯地说道。
“真是不华丽的想法。”迹部大爷的声线依旧狂妄。
阎黄准备反驳,却感觉到有人扯自己的衣角,他撇过头,只见绯村紧绷着小脸,冲自己张了张口,却没有听到声音。
“你说什么?”阎黄也将自身的音量压低,问道。
绯村又比了一次口型,阎黄还是一副我不明白的神情。
绯村气急,不由得大声说道:“我是说药,笨蛋阎君。”
“什么药?”阎黄被弄糊涂了。
“小雪,是哪里不舒服?”一等一好丈夫的绯村秀夫紧张地站起身来。
“没,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绯村瞪